正文 第409章 柳诗诗:你们都中了曾安民的计了!

作品:《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曾安民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锐利。

    他盯着面前那个官员,眉宇之间透着一抹煞气。

    “玄轮山庄的粮船被水贼劫了?”

    那官员的面色也极难看:“今儿晌午传来的消息。”

    “灾民现在如何了?”

    “回上官,西流全境的灾民都在凤阳郡城内外。”

    “他们不会往外跑吗?”

    “东边是这大峡谷,西面是海,南北两面皆因地龙翻身,巨石乱坠,挡住了去路。”

    ……

    曾安民大概了解了一下西流的情况。

    现在是能跑的灾民都已经出了大峡谷,顺着水路跑了。

    剩下的,全是跑不了的。

    整个西流光秃秃的。

    树皮都被啃完了。

    可以说,如今西流全境的危机,要远超他的想象。

    “先命人将船上的十二万石粮食卸下来。”

    曾安民深深看着面前的官员道:“能顶多久就先顶多久。”

    “是。”

    ……

    简单的聊了几句,曾安民便带着人出现在了西流路的凤阳郡城之中。

    他站在城墙之上。

    目光清冷。

    城内密密麻麻的全是灾民。

    城外,是更多密密麻麻的灾民。

    只是随便一看,便是大几十万的灾民齐聚……

    那些有力气来回奔跑的身影,大多数来自于玄轮山庄。

    他们在施粥,他们在努力救治这些灾民。

    也正是他们,才让这些灾民不至于活活饿死,都能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玄轮山庄,你究竟是好是坏。”

    曾安民的眸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希望,别让我失望才好。”

    …………

    “三天。”

    “三天之后若是东方胜与司马南买不到粮食进入西流。”

    “可能……”

    孙传芳坐在曾安民的面前,他的脸上露着叹息之色。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但是曾安民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玄轮山庄的人在我们进入西流以后,便把赈灾的位置让了出来。”

    “他们支撑了这么久,也撑不住了。”

    “本以为粮食今日就能到,没想到他们的粮食还被水贼给劫了。”

    说到这里,孙传芳期盼的看向曾安民:

    “不知道东方胜与司马南的人马,什么时候能进入西流?”

    听到孙传芳的话。

    曾安民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块璞玉,目光朝着前方观去:

    “十天。”

    “昨日他们飞鸽传书,第一批购买的粮食已经在路上了,由司马南亲自押送。”

    “但要进入西流境内,最快也要十天。”

    “十天?”

    孙传庭面色轻轻一变,脸上有些阴沉:“十天之后,这些灾民怕是要饿死十之二三……”

    “非常时期,那便用非常之法。”

    曾安民缓缓起身,朝外而行。

    “小曾大人您作甚去?”

    孙传芳看到曾安民朝外而行,脸上轻轻一怔。

    “孙大人只管看着便是。”

    曾安民的声音缓缓消失。

    孙传芳与一旁的西流路总督韩铊对视了一眼,均是皱下眉头。

    “老韩,小曾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传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知道。”韩铊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曾安民的背影:

    “跟上去瞧瞧。”

    ……

    “小曾大人。”

    正在煮粥的吏员们见到曾安民之后,皆是恭敬的朝着他行礼。

    “嗯。”

    曾安民淡淡的点头:“一日几粥?”

    吏员们赶紧躬身:“回大人,两粥。”

    “哦。”曾安民点了点头。

    随后朝着粥棚外那些眼巴巴的灾民们看了过去,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

    同时心中有些纠结。

    很难受。

    但没办法。

    他知道,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办法。

    他环抱着胳膊,淡淡的看着那正在煮粥的吏员。

    那吏员见曾安民不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一个碗,舀起了一碗粥之后,将筷子插在上面。

    “大人请看。”

    吏员将碗呈给曾安民。

    曾安民看着那浓稠的粥将筷子包裹,导致筷子直直的插进去而不倒的场面。

    脸上似笑非笑:“做的好。”

    “但下次可不能这么做了。”

    “啊?”

    吏员茫然抬头。

    “以后改为一日一粥。”

    “而且……”曾安民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把土,扔入粥锅之中。

    “啪”

    沙土落锅,在白花花的米粒上呈现出刺眼的黑色。

    “沙子跟米混着煮。”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便转身离去。

    ……

    “曾安民!”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传芳瞪大眼睛,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曾安民:

    “筷子落,人头落,你不知道吗?”

    “这西流城中,大大小小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你不知道吗?”

    曾安民缓缓抬头,目光直直的朝着孙传芳看去:

    “孙大人何必着急?”

    “不着急?本官如何能不着急?”

    孙传芳死死的盯着曾那民,他来回踱步,随后止住身子,面色难看道:

    “若是此事被传入京中,陛下会如何看我?”

    “而且小曾大人,本官奉劝你一句,那些赈灾的粮食不止是吃的。”

    “是那些万万灾民们的命!”

    “贪污腐败,注定长久不了。”

    “哪怕文清公是二品亚圣,本官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说到这里,他显然是有些气急:

    “你若想要钱,赈灾回去之后,陛下自会有赏赐,何必误入歧途啊!”

    他面上的失望再也掩饰不住,看着曾安民长长叹气:

    “小曾大人,当初你单人立与法安寺前箭落道首法相双瞳的场面,至今还在本官心中历历在目。”

    “这么廖廖数月,就变成至此?”

    “说完了?”

    曾安民笑呵呵的抬头看向孙传芳。

    孙传芳将头撇向一旁。

    “孙大人。”

    曾安民的目光之中透着一抹精芒:

    “一日两粥,变成一日一粥。”

    “那能撑三日的粮食,便能翻倍,撑六日。”

    “再加上往粥中掺沙子,让一些手中还有余粮的灾们放弃。”

    “撒了沙子的粥,蹭吃的人走了,真正的灾民才会有一口吃的。”

    “六日的粮,就能撑九日。”

    “九日过后,司马南购的第一批粮食就能进入西流。”

    “曾某如此做,恰恰是为了想要救他们的命。”

    曾安民的声音很缓。

    但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孙传芳听到这些话,脸上轻轻一呆,随后面色平静的看向曾安民:

    “如此做法,短时间内确实能解决一些问题,但本官……”

    “放心吧,这几日撑过去,司马南那边的粮食一回来,我一定能做到……”

    曾安民左右看了看,随后拿起桌上的一根毛笔,直直的插入地面松软的沙土之中,将毛笔立在地上:

    “插筷不倒,巾裹不漏。”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说在他的口中,字如万钧。

    “好!”孙传芳面上这才喜笑颜开。

    “那便大胆一些。”

    “多参些沙子,便能多撑一日。”孙传芳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争取每日都让灾民有吃的。”

    曾安民面色一呆。

    活阎王吗这不是……

    孙传芳郑重抬头看向曾安民:

    “若是十日之后,司马提司的粮食进入西流,陛下那里的所有压力,皆由本官扛了。”

    曾安民轻笑着点头。

    眼睛之中透着一摸奇异的精芒:

    “那便看司马那边了。”

    …………

    “直娘贼,这山路真特娘难行!”

    崎岖的山路之间。

    一队长长的运粮队伍一点点的前行着。

    司马南呸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出。

    他横刀在腰,身边跟着几名提子,在这光秃秃的山路间艰难的迈步。

    “小钱子。”

    他洪亮的声音响起,叫住了前方的一个提子。

    “头儿!”小钱子听到声音之后露出一张稚嫩的脸,来到司马南的身边。

    “还有多远?”司马南脸上的络腮胡被山风吹动。

    他看着过来的小钱子不耐的问道。

    “翻过这座山,再行两日便能抵达恒河边上,等上了船最多一日,就能到西流境内了。”小钱子沉吟了一下,回复道:

    “差不多五天吧。”

    “行吧。”

    司马南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那名提子。

    “早知道这趟粮就让东方胜来送了。”

    司马南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随后大喝了一声:

    “都特娘打起精神!要是坏了曾提都的事儿,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动作都快点儿!”

    四品武夫的声音如同响雷一般炸在这些提子与运粮力夫的耳边。

    听到这声音,他们皆不敢再犹豫,动作又加快了一丝。

    天色逐渐暗淡。

    终于是赶在天黑之前,将这座山给翻越而过。

    这一路之上,他不敢停歇。

    “哗啦~”

    虽然还没抵达岸边。

    但司马南已经隐隐听到了恒河水流的湍急声。

    “奶奶的,终于快到了。”

    这几日,他的精神全都是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携带。

    他知道,自己现在押送的这批粮食,是西流境内近百万灾民的救命粮。

    若是晚上半日,说不得又有多少人因为他的速度而被活活饿死。

    “提司大人,让弟兄们歇歇吧。”

    那名小钱子提子犹豫了一下,来到司马南的面前道:

    “弟兄们虽然都是武夫,但此时也有些精疲力尽了。”

    “那些推粮车的力夫……已经死了四五个,现在队伍之中的人心恐怕有些难压。”

    “属下还没到岸边,这些人就顶不住压力。”

    “去你娘的!”司马南瞪着眼睛看着小钱子:“这些人死活现在跟老子没关系。”

    “若是老子迟了日子,老子的死活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

    小钱子将这话在心里琢磨了半晌才明白。

    他脸上露出苦笑刚要开口,面上便是猛的一震。

    随后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钱子!”

    司马南的脸色猛的一变。

    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利箭,从小钱子的后脖颈之处探出头,夹杂的血色……

    “啾!”

    又一枚箭矢自前方而来,直取司马南的脖颈。

    “大胆!”

    司马南的脾气在曾安民面前不敢发,但是在私下,可谓极为火爆。

    眨眼的功夫。

    身为四品武夫的“域”便被他催发而出。

    赤色的气息以他的身子为中心,缓缓朝外扩散。

    “镪!”

    腰间的横刀被他拔出,将一杯箭矢直接劈成两半。

    炽热的武道气息与赤色的域,将那箭矢活生生的融化!

    “敌袭!!”

    一百五十名提子瞬间反应过来,全都拔出腰间横刀,朝着前方而看。

    “噔噔噔~”

    脚步声响起,二百多夜行衣在黑暗之中闪烁而出。

    领头的,是两名持着长枪的武夫。

    “杀!”

    司马南见状,不再有任何犹豫,脚尖点起,身子在下一刻便高高跃起。

    横刀之上,附着着他那赤色的武道气息。

    “死!”

    那两名持长枪的武夫也被黑色的围巾围住了面容。

    与司马南交手。

    “嘭!”

    “嘭!”

    长枪与横刀的交击。

    司马南堂堂一届四品武夫。

    在这一瞬间居然险象环生!

    他的脚踏在地上,身形暴退,那双虎目之中流露出骇然之色:

    “四品!”

    两名持枪的四品武夫!!

    “死!”

    这两名持枪的武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招招直逼要害,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

    司马南那贫瘠的小脑袋瓜还在发问。

    长枪的影子却是已经直逼他的面门。

    “嘭!!”

    一阵火拼而过。

    黑衣人在提子们面前虽占了人数优势,但在战力上并没有那般具有压制性。

    而司马南毕竟是皇城司的提子,有皇城司暗牍库里的武技养着,他与这两名四持枪的品武夫战斗并不落下风。

    眼见局面就这么僵持下去。

    两名持枪的武夫对视一眼。

    随后竟将手中的长枪给扔在地上发出“嘭”的声音。

    下一刻。

    一做一右,这二人竟从胸口处掏出两扇转轮!

    那转轮中心有孔,刚好被二人拿在手中。

    “金轮生,转轮死!”

    “唰唰!”

    那转轮在黑暗之中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朝着司马南的面门而去。

    “叮!!”司马南在猝不及防之下,拼尽全力也只抵挡住了一个人的转轮。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人那冒着寒光的铁轮朝着心脏的方向逼近……

    “唰!”

    黑暗之中,一支三尺长剑冒着蓝色的光芒。

    “叮~”

    刚好为司马南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什么人?!”

    这是那两名四品持铁轮的武夫发出的声音。

    他们眼睛之中露出惊愕之色,朝着远方看去。

    “啧啧。”

    “曾安民那小子说的木有错。”

    “玄轮山庄的人,果然有问题!”

    柳诗诗绝美的身影,从天空之上缓缓降落,精致的脸上透着一丝戏谑。

    玄阵司三品阵师柳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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