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章 现在换人家虐你了陆乘渊

作品:《妄折她

    焦迟简来看她。

    焦孟仪已无大碍,正同师姐在收拾床铺。焦迟简站在窗外,容貌坚毅,身形高大。

    焦孟仪惊喜发现,哥哥的眼睛好像不那么坏了。

    焦孟仪太久太久没见他,便多瞧了他好几眼,焦迟简虽眼上还覆着薄纱,但他明显有向她这边看的迹象,焦孟仪一时就激动了好多。

    “却尘,我先走了。”

    师姐说着,给两人留下空间。

    焦孟仪连忙走向屋外,认认真真好好看着焦迟简,一时竟不知从哪儿说起,只停了半晌道:“焦...将軍。”

    她不敢说出那句哥哥。

    焦迟简垂头。

    兄妹俩无言半晌,焦迟简忽然拍了拍她肩膀,道:“都好了?”

    “嗯。”

    “笙笙......”焦迟简喊她,嘴唇阖动,“让你受苦了。”

    她摇头。

    想说让哥哥不要多担心,毕竟他现在是反抗霍家皇室的主力军,若都知道她的下落,那必然是一个软肋,是会无形中给哥哥增添麻烦。

    所以她必须隐世,必须将身份姓名隐去,成为一名平凡的修行者。

    “你...怎么会来?”

    她问焦迟简。

    这个问题是她最关心的,因为哥哥向来同顾羡安在外,行踪不定,怎么忽然这般恰好的出现在这个佛寺。

    焦迟简沉默良久,张嘴:“陆乘渊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焦迟简没回答她的话。

    提起陆乘渊,焦孟仪又是一阵头疼,她咬牙想了想,“他的事,与我何干?”

    “笙笙,其实——”

    焦迟简想说什么。

    但他的话却被一道幼稚的声音打断,便在他身后,忽然有个小家伙跑上来,嘭地一下抱住他双腿。

    “舅舅。”

    陆初时喊。

    这小家伙的到来让两人都怔了怔。

    焦迟简循声低头,焦孟仪也睁大眼睛看,可陆初时毫不受影响,仰起脑袋望着两人,尤其是对着焦迟简,眨了眨眼。

    “你就是初初的舅舅吧?”

    “舅舅好伟岸。”

    “......”

    “......”

    陆初时两句话让气氛有些怪。

    焦孟仪皱起眉头,连忙去拉陆初时,“初初,不要这样——”

    “娘亲,他不是舅舅吗?”陆初时极其有主见,逮着焦迟简不放手,“难道是初初喊的不对?不叫舅舅,那叫舅父吗?”

    焦迟简:“......”

    焦孟仪:“初初,你不要闹。”

    “娘亲,你好点了吗?”

    陆初时忽然又去关心焦孟仪,小脸写满了担心,“那天你突然昏倒,吓坏初初了。”

    “......”

    “他就是陆乘渊的孩子?”

    焦迟简终于问了。

    焦孟仪不知要怎么说,只尴尬望着哥哥,又看看陆初时。

    焦迟简冷笑一声,“倒是随了他爹的性情。”

    焦迟简很明显不太喜欢陆乘渊。

    但他又对他好像没有多大敌意。

    这个细节引起焦孟仪在意。

    她将陆初时抱起来,不让他再这么随便叫人,陆初时倒是乖,变脸也快,有了娘的怀抱,立刻就全部贴上去。

    陆初时在她怀里笑,边笑边蹭道:“娘亲还要初初吗?娘亲你不知道,你昏睡的这些日子,初初可乖了,自己恢复的伤口,一点也没哭。”

    提到这儿,焦孟仪担忧垂头看。

    是啊,陆初时那日被歹人胁迫,脖子上可是有了血痕。

    她忙问:“我瞧瞧,好了吗。”

    “喏,”

    陆初时听话仰头给他娘看。

    “娘亲,你放心,比起爹爹的伤,初初这点伤算什么,来之前初初去看了爹爹,他还躺着呢,好像要死了的样子——”

    陆初时的嘴忽然被捂住。

    竟是焦迟简,他的大掌在陆初时嘴上覆着,唇角含笑说:“你倒是对你爹格外‘亲”,死不死的,都这样无所忌惮。”

    陆初时无法说话,便睁着眼睛使劲眨了眨。

    焦迟简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块麒麟玉珏,“送你的。”

    焦孟仪不禁惊讶。

    她有点想不明白,照陆乘渊以前做的事,哥哥是断不会对陆初时有什么好感,更何况,陆乘渊与他阵营不同,立场不同,焦迟简怎么会将贴身的玉珏给陆初时?

    难道哥哥忘了爹是怎么死的?忘了她家的遭遇?

    她开始思考。

    而焦迟简不知她已怀疑,一心逗着陆初时,“好好拿着,以后有这个都可以找我。”

    陆初时两眼放光接过玉珏。

    “是舅舅给初初的礼物吗?舅舅喜欢初初?舅舅承认初初了?”

    这小家伙头脑还挺灵光,焦迟简眼中难掩欣赏之色,“看你日后表现。”

    “好,我会好好收藏的,连...爹爹都不告诉——”

    焦迟简又笑了笑。

    而焦孟仪已经满脑子想别的事了。

    另一方,陆乘渊厢房。

    他仍在昏迷中。

    宁陶将一人请进来。

    是隋棠。

    路程很赶,隋棠来的也急,可除了她宁陶也不放心请别人,这寺里的笑然师父也医术挺厉害,但她是出家人,有自己的脾气。

    虽然已将陆乘渊从鬼门关拉回来,可这后续笑然师父并不多管。

    隋棠一入房,便闻到极大的血腥味。

    隋棠打量了一番这屋中,灯光昏暗,只一张硬板床,床内躺着陆乘渊,床边放着一个架子,架着一个铜盆。

    盆里是换洗的纱布,全染了血,水没倒,也呈红色。

    隋棠摇头笑了笑。

    “隋姑娘,大人就交给你了。”宁陶说,隋棠却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指了指铜盆:“先将水换了,然后再给我找一个懂医理的小婢子。”

    “好。”

    宁陶立刻去办,拿着盆就往外走,隋棠拧了拧眉忽然叫住他。

    “等等。”

    “那个...你们大人这个死样子,那谁...她知道吗?”

    宁陶想了想:“知道。”

    隋棠:“那她...从未来过?”

    宁陶摇头。

    隋棠噗嗤一声笑出来,有些幸灾乐祸地望了陆乘渊:“真是惨啊,叫他陆乘渊什么话都不说,之前那样对待人家。”

    “风水轮流转啊,现在换人家虐他了。”

    隋棠话音刚落,便听床上躺着的人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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