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6章 她真的来了

作品:《赶海捕鱼,我带妹纸钓巨物

    月牙屿的夜晚,比东湾村更安静一些。

    唯一的声音就是海浪的起伏,规律得像某种催眠曲。

    严初九原以为今晚又会像以往那样,被魔音缠绕困扰,而且会更吵闹,因为这里周围都是深海。

    只是静下心来仔细感受,脑袋里没有那种嗡嗡的震鸣感。

    奇怪,今晚那玩意儿偷懒摸鱼去了?

    还是说被自己坚强不受侵蚀的神经给劝退了?

    严初九纳闷的看着屋顶的横梁,上面结着几缕蛛网,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轻悄的脚步声,如同猫爪踩在棉絮上。

    趴在床底的招妹也突然勾起头,只是鼻子动了动后,又重新伏下头去。

    严初九却是瞬间警觉起来。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毕竟现在的剧情,反转比翻书还快。

    上一秒岁月静好,下一秒可能就是付费内容。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确定门外真的有人后,忍不住喝问,“谁?”

    “严先生!”一个温婉柔软的声音在外面低低响起,“你还没睡吗?”

    这声音,明显就是属于那个温柔可人的花姐。

    花姐应过声后,推开房门,轻轻地走了进来。

    严初九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场景熟悉又陌生,像刚刷到过的剧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周凌云刚才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并不是气话或玩笑。

    她真的把花姐叫来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严初九看见花姐身上换了件月白色的宽松长裙,头发也散了下来,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

    少了白天的拘谨,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柔媚,像水墨画里忽然晕开的那笔淡彩,不多,却刚好勾住人的眼。

    花姐不像周凌云那样犹豫,她关上门后,径直朝床边走来。

    脚步一如既往的轻,带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和浴室里的味道一样。

    花姐的头垂着,额前的散乱发丝遮住脸上的情绪,只能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像被月光镀了层天然美颜滤镜。

    “岛上早晚温差大,您一个人睡可能会冷,我来……”

    严初九狂汗三六九,连连摆手,“我不觉得冷!”

    是的,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冷,刚才被周凌云纠缠一通,现在浑身上下都冒火!

    花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脸颊瞬间涨红,咬着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好一阵,她细若蚊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老爷待我恩重如山,要不是他,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严先生,您如果需要,我可以……照顾您!”

    “照顾”二字极为温婉含蓄,但真正的意义,懂的都懂!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懂的人……说了也白说!

    严初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些,反而生出一丝怜悯。

    这女人,和周凌云一样,都是被困住的可怜人,逃不出命运的牢笼!

    “花姐,我不需要人照顾。”严初九的声音缓和了些,无力的摇摇头,“你回去早点休息吧。”

    花姐没有离开,反而抬起头,第一次直视着严初九的眼睛。

    她的眼里含着水光,像盛着一汪清泉,只是不知这泉水里,藏着多少故事的碎片。

    “严先生,我知道您心里有怨气,可老爷真的是好人。您别太难为他,行吗?”

    严初九嗤笑一声,“好人?”

    花姐的眼眶更红了,“老爷这些年,从来都过得不好,我来岛上的五年了,从来都没见他笑过,他心里的苦,比谁都多!”

    严初九不为所动的冷哼,“那他应该是良心受谴责,笑不出来吧!”

    花姐连连摇头,“严先生,老爷很善良,我相信他绝不会害您父母的。”

    严初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这个女人明显已经中了周海陆的毒。

    被洗脑得相当严重,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两人自此沉默了下来。

    屋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永不停歇的海浪声。

    花姐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之后,她也像周凌云一样,开始缓缓解开身上的长裙。

    她的身体不是少女那种刺眼的白,而是带着被岁月浸养出的温润,每一寸肌肤都像沉淀了故事的美玉。

    腰间的弧度柔和得恰到好处,像是被海浪一遍遍打磨过的鹅卵石!

    那曲线,让人挪不开眼睛,只是多了层说不出的沧桑。

    在她左胸靠近心口的地方,赫然有一朵半开的珊瑚纹身。

    暗红的纹路蜿蜒如海藻,边缘泛着朱砂般的色泽,像是用心头血晕染开的。

    最妙的是珊瑚丛里藏着的一条小鱼,探出粉红的脑袋,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诱人。

    这纹身不像寻常女孩追求的精致花哨,倒像是用最原始的针脚,一针一线刺进皮肉里的执念。

    严初九的目光落在那朵珊瑚纹身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花姐,你这纹身……”

    花姐正在脱衣裙的手猛地顿住,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胸口,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苍白。

    她慌乱地垂下眼,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肩膀微微颤抖着,方才那点被逼出来的柔媚荡然无存——像被人突然掀开了藏着秘密的盒子,手足无措。

    “没什么……年轻的时候不懂事,随便纹的。”

    严初九忍了忍,终于还是不住戳穿她的谎言,“你这纹身

    花姐的身子彻底僵住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她像是被剥去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血肉。

    “严先生……别问了。我只是来……来照顾您的,有纹身不是更有……情趣么?”

    严初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莫名一沉。

    这哪里是照顾,分明是像周凌云那样,带着献祭的卑微。

    难不成周海陆父女收留花姐,还藏着不堪的交易?

    严初九想到这点,声音就冷了几分,“谁让你来的,是周凌云吧?”

    “不!”花姐连忙摇头,“不是!”

    严初九皱眉,“那是周海陆?”

    花姐再次连连摇头,“严先生,没人让我来,是我自己主动来的!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我无以为报,我想尽我所能的替他阻挡一些灾难,我……照顾过你后,你能不能对他手下留情?”

    这,明显才是真正的交易。

    严初九讨厌这样的交易,他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花六百块换九十分钟的爱情痛快!

    不过长夜漫漫,他也无心睡眠,所以也不急于赶花姐离开,只是问她,“周海陆对你有什么救命之恩?”

    花姐垂下头,“他……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救了我一命。”

    严初九追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姐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她知道,不把话说清楚,这个男人恐怕不会让她上床,那就无法替老爷化解这场劫难。

    然而而那些尘封的往事,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凌迟她的心。

    花姐犹豫纠缠了半响,终于缓缓松开攥着裙摆的手,任由它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