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3章 圣战!让主的荣光普照东方!

作品:《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忽歹达叩击着镶银木桌,西域特有的鹰钩鼻在烛火下投下锋利阴影。

    当他说出“大明在南洋”五个字时,毡帐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混着驼铃的嗡鸣,将空气凝成了冰碴。

    数十位部族首领攥紧腰间弯刀,有人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们原以为明朝的野心不过止于西域商路,却未曾料到,那遥远东方的帝国竟已在赤道以南的群岛上,掀起了一场文明的风暴。

    大明在南洋禁绝所有宗教,系统性地推行汉化政策,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西域一众首领心头。

    他们眼前仿佛浮现出这般景象:清真寺的宣礼塔被轰然推倒,换成雕龙刻凤的文庙飞檐;《古兰经》的经卷被付之一炬,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墨香的《四书五经》;南洋土著被迫褪去传统服饰,穿上宽袍大袖的汉服,连祈祷的跪垫都被换成了叩拜孔子的蒲团。

    对于这些笃信伊斯兰教,将宗教信仰视为生命核心的西域首领而言,宗教不仅是精神寄托,更是维系部族、凝聚力量的纽带。

    大明在南洋的举措,让他们意识到这绝非简单的领土扩张,而是要从根本上摧毁他们赖以生存的文化根基与信仰体系。

    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一旦这种模式在西域复制,用不了几代人,他们的子孙将忘记自已的语言、背弃祖先的教义,彻底沦为东方帝国文化殖民下的“新汉人”。

    这种恐惧与愤怒交织,使得他们心中的抵触如同干柴遇火,瞬间被点燃,化为对大明难以遏制的敌意与反抗决心。

    帐外寒风卷着沙砾拍打牛皮帐,帐内的青铜香炉中,乳香与没药的烟雾袅袅升腾,却掩不住弥漫的肃杀气息。

    西域与中亚的部族,自察合台汗国几代汗王推行“伊斯兰化”以来,早已将星月旗视作信仰图腾。

    在钦察草原的金顶大帐里,蒙古贵族们褪去皮毛镶边的传统袍服,换上缀满金线的阿拉伯长袍,诵读《古兰经》的声音取代了往昔祭祀长生天的祷词;帕米尔高原的山谷间,游牧部落用突厥语呼唤着“安拉”,古老的蒙语歌谣只能在垂暮老者的记忆里回响。

    苏丹的律法如同细密的网,将草原上的自由之风束缚,连成吉思汗制定的《大扎撒》也在宗教法典的冲击下支离破碎。

    当忽歹达说出“南洋”二字,帐内青铜烛台的火苗突然明灭不定。

    这些纵横大漠的统治者们,仿佛看见爪哇岛的清真寺穹顶被强行削平,代之以飞檐翘角的文庙;马六甲海峡的商船上,阿拉伯商人被迫在汉字契约上按下手印,《可兰经》的经文被改写成儒家语录。

    他们突然意识到,明朝的野心远超想象——那些插着金龙旗的战船,运来的不仅是丝绸瓷器,更是要将“天朝上国”的文明秩序,如同滚烫的铁水般浇筑在每一寸土地上。

    从布哈拉的绿洲到吐鲁番的戈壁,宗教早已渗透进生活的每个角落。

    每日五次的宣礼声是时间的刻度,周五聚礼是社群的纽带,甚至连部落间的盟约都要在《古兰经》前起誓。

    如今听闻大明在南洋的作为,他们仿佛看见自已的子民被迫放弃礼拜,在孔圣人像前叩首;看见孩童们不再学习阿拉伯字母,转而在沙盘上临摹汉字。

    这种文化灭绝的威胁,远比明军火器的寒光更令人战栗——铁骑可以夺城,而文明的侵蚀,却能让一个民族在无声无息中消亡。

    卜烟帖木儿摩挲着镶红宝石的念珠,这位哈密部首领的皱纹里藏着三十年的权谋。他想起商队带回的传闻:爪哇岛上,明军将《论语》刻在清真寺的宣礼塔上;马六甲海峡,郑和船队的宝船船头雕着狰狞的貔貅,却挂着新月形状的风帆。

    这些看似矛盾的景象背后,是一个比草原狼群更可怕的对手——他们不满足于纳贡称臣,而是要将“天朝上国”的秩序,像播撒稻种般植入每一寸土地。

    “大明的孔孟之道,比他们的火器更锋利。”忽歹达突然起身,皮靴碾碎脚下的羊毛地毯,“你们以为敦煌的壁画为何被涂抹?龟兹的佛经为何被焚烧?他们要的是让我们的子孙,忘记自已的血脉从何而来!”

    “若放任他们西进,用不了三代,我们的孩子将在私塾里诵读‘子曰’,而不是在清真寺聆听阿訇的训诫!”

    群情瞬间被点燃,帐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安拉胡阿克巴”。

    有首领将羊皮地图狠狠甩在地上,用匕首戳着嘉峪关的标记:“如今我们联合察合台残部、乌兹别克骑兵,再借奥斯曼苏丹的火器……”他的声音被欢呼声吞没,仿佛已经看到明军的旗帜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卜烟帖木儿却按住腰间刀柄,沉声道:“圣战?说得轻巧!明军的神机营能在百步外洞穿铁甲,他们的战船比我们的驼队更迅捷。”

    他捡起地上的地图,指着哈密卫的位置,“但忽歹达说得对,这是场文明的较量。我们若想保住《古兰经》,就得让明朝人知道,沙漠里的弯刀,比江南的毛笔更硬。”

    忽歹达踱步至帐中央,苍老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着,我们不是为某座城池而战。从布哈拉到吐鲁番,每个部族出三千精骑,以‘捍卫信仰’之名组建联军。拿下这座咽喉要地后,兵分三路——北路踏平敦煌的佛窟,让驼队的铁蹄碾碎他们的壁画;中路直取酒泉,用明朝人的粮仓供养我们的战马;南路突袭青海,截断他们西进的羽翼!”

    “另外,派人前去联系帖木儿,东方的战争开始了!”

    “这不仅是疆域战争,更是让主的荣光普照东方的机会!”

    毡帐外,战马的嘶鸣与磨刀声交织。

    一位戴着头巾的老者默默取出沙漏,将细沙倾倒而下——这场注定改变大陆格局的战争,已如沙漏中的流沙,开始了不可逆的倒计时。

    当最后一粒沙坠入底部,西域的沙漠将不再只是商队的通途,而会成为两种文明碰撞的熔炉。

    那些曾经在大明使者面前卑躬屈膝的部族首领,此刻眼中燃烧的狂热,足以将任何阻挡圣战的力量,烧成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