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6章 卑劣手段,强行禁止

作品:《帝国皇太子,老子不干了!

    告示上冰冷的字眼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

    “查封……收归官府,勒令返回原属工坊……”他眼前发黑,婆娘惊恐的哭声从屋里传来。

    “不,官爷!这,这钱是我借的,纺车是我买的,我……我没犯法啊!”

    王老五噗通跪倒在地,抱住刀疤脸的腿。

    “求求您高抬贵手!我婆娘身子弱,经不起再去织坊熬了……”

    “滚开!”

    刀疤脸一脚踹开他,朝手下努努嘴。

    “砸了!”

    两个如狼似虎的汉子冲进屋里,在王老五婆娘的尖叫声中。

    抡起棍棒就朝那架崭新的纺车砸去!

    木屑飞溅,精密的纺轮被砸得扭曲变形,吱呀的仙乐瞬间变成了刺耳的哀鸣。

    “我的纺车!我的钱啊!”

    王老五目眦欲裂,想扑上去,却被刀疤脸一脚踩在背上。

    “钱?不用还了!”

    刀疤脸狞笑着,“朝廷恩典,免了你的债!不过嘛……”

    他弯下腰,压低声音,带着一股恶臭。

    “杜爷说了,让你婆娘明天一早,滚回永丰织坊上工!迟到一刻,打断你的腿!”

    类似的情景,在神木国各州府县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般扩散开来。

    刚刚萌芽的小作坊被粗暴地贴上封条,崭新的水车被衙役用斧头劈烂,刚刚贷到款买了新式犁铧的农夫,被勒令将犁铧上交。

    换回那副用了三代人的、早已磨秃了尖角的旧犁。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铁锈的味道。

    通宝阁,神木国分部。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巨大的沙盘上,代表神木国各州府的标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代表活跃的绿色,迅速染成代表封锁和镇压的刺目猩红。

    孙金山站在沙盘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手里捏着一份密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杜梓……这个华云鸿的疯狗!”

    他咬着牙,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他手下的散工,昨夜在临江县,往三户刚买了新式水车的人家水车轴承里灌了浓盐水!还留下字条:再敢用这些奇技淫巧,下次浇的就是火油!”

    旁边一位负责情报的管事声音发颤。

    “不止……方主事。青州、云州、定州……多地都发生了类似事件,我们刚刚扶持起来的几个小型织染作坊,一夜之间被人砸了机器,烧了库房,动手的人都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无赖,但背后,都有杜梓手下散工的影子,官府根本不管,甚至有人看到衙役在远处望风!”

    “华云鸿这是要釜底抽薪!”

    孙金山猛地一拳砸在沙盘边缘,震得标记簌簌抖动。

    “他不仅要掐断我们的商路,更要彻底扑灭这些刚刚燃起的火星!他要让那些百姓,重新变回只会低头耕田、任人驱使的牲口!”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不能坐以待毙!立刻传讯回陛下,禀明陛下神木国境况!启动飞钱密道,不惜代价,也要把后续的富民贷资金,化整为零,渗透进去!华云鸿能封住大路,封不住人心!那些尝到过一点甜头的百姓,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的!”

    “可是……孙管事,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管事忧心忡忡。

    “杜梓那条疯狗盯着我们,还有那些地方豪强,得了华云鸿的默许,正像闻到血腥的鲨鱼……”

    “风险?”

    孙金山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

    “从我们踏入神木国那天起,哪一步不是在刀尖上跳舞?陛下要的,就是撬动这铁板一块的根基!告诉下面的人,小心行事,但该做的,一件不能停!华云鸿想用恐惧压垮人心?我们就用行动告诉他们,通宝阁,和他们站在一起!”

    神木国都,皇宫。

    华云鸿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正悠闲地在御花园赏菊,听着内侍低声汇报着各地传来的捷报。

    “杜梓办事,还算得力。”

    他随手掐下一朵开得正艳的金菊,放在鼻尖轻嗅,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愉悦。

    “那些泥腿子,给点颜色就老实了,什么纺车水车,不过是些让他们生出非分之想的祸根,毁了干净。”

    “陛下圣明。”

    内侍谄媚地躬身。

    “据报,多地小作坊已纷纷关闭,借了富民贷的百姓,大多已惶恐不安,主动将机具上缴,表示愿回原处做工,通宝阁的商队,在边境已被我方军士拦截数批,查获的违禁铁器图纸,已按陛下旨意,当众焚毁。”

    “嗯。”

    华云鸿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菊花碾碎。

    金黄色的汁液沾染在他保养得宜的手指上。

    “秦明小儿,想用这点微末伎俩撼动朕的江山?痴人说梦。告诉杜梓,再加把劲。那些冥顽不灵的,该抓的抓,该打的打,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在神木国,只有朕的规矩,才是规矩!只有朕赐予他们的活路,才是活路!”

    他抬眼望向北方,那是秦明帝国的方向,眼神轻蔑而冰冷。

    “想玩火?朕倒要看看,你那些撒出去的银钱,烧不烧得穿朕这铜墙铁壁!”

    临江县,城西染坊。

    浓烈的靛蓝染料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里原本是“永丰织坊”的附属染坊,规模不大。

    但几天前,几个手艺精湛的染工在通宝阁富民贷的支持下。

    偷偷合伙盘下了旁边一个废弃的小院,购置了新式染缸和提纯工具。

    准备自立门户,染出更鲜亮、更不易褪色的布匹。

    这是他们摆脱工头盘剥、多挣几个辛苦钱的希望。

    夜色深沉。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矮墙,溜进了小院。

    为首的黑影打了个手势,另外几人立刻分散,有的掏出火折子,有的则提着木桶,里面是粘稠刺鼻的火油。

    “动作麻利点!杜爷说了,这种带头闹事的,必须杀鸡儆猴!”

    为首的黑影压低声音,语气凶狠。

    就在这时,角落里一个堆放布匹的阴影里,猛地站起一个人!

    是染坊的老账房,他白天察觉有人窥探,不放心,晚上偷偷溜回来守着。

    “你们干什么?!”

    老账房厉声喝道,同时抓起手边一根搅染料的长木棍。

    黑影们一惊,随即凶相毕露。

    “老东西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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