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8章 先生醒来
作品:《重生之庶女长安》 “先生,这可怎么好我成杀人犯了。”
王安妤嘴角带着轻嘲的笑。
王家这会儿应该离开荆州地界了吧
没有她,回京的路大概会很平顺。
隔壁的官差家,也有一番对话。
“我们隔壁空着的院子,来了住户”
妇人答是。
不等丈夫询问,就将王安妤的情况倒豆子般,尽数说出。
“是个可怜的新妇。自个是个哑巴还瘸了腿,嫁的丈夫也瘫在床上。听说来县城看病,但似乎是治不好了。”
“她是个好的,竟想着留在县城找份工,继续给丈夫看病呢。”
官差听着,问道“你可见过她夫君”
妇人摇头。
“不过白日里都在熬药,一院子都是药味,都飘到我们家了。”
“你明日仔细瞧瞧,她的腿是受了伤,还是怎么瘸的。”
妇人应下。
半夜睡着,突然反应过来,推了推就要睡着的丈夫。
“你不会怀疑她是那个杀人犯吧”
官差迷迷糊糊,也没听清,就胡乱应了句。
带了任务的妇人一晚上没睡好,心里都在想怎么能瞧见她的腿。
不用她费劲,王安妤就给了解释。
晌午闲谈时,她穿了个略显短促的裙子,露在外面的脚踝,肿似发面。
“哟”
众人瞧见了,才知道她是拐了脚,不是腿瘸。
给她说了许多偏方,有热情的还去家里拿了备下的狗皮膏药。
妇人放下心来。
她就说年妹妹瞧着瘦瘦小小,腼腆又乖巧,怎么会是杀人犯呢。
下午,巷子里又有了新的谈资。
“那人就在城门上吊着呢。”
王安妤过来时,就听到这句,她直觉不好。
“听说是那女杀人犯的同伙,被官府抓住了。”
她面色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已经听她们讨论。
晚些时候,她借口给丈夫买药,摆脱妇人帮她盯着小院,离开了巷子,汇入街上的人流中。
官差拿着修改过的画像,挨个儿比对经过的女子。
王安妤看了眼,比先前的更相似了些。
好在她改了眉,模糊了唇形,又糊了耳洞,一时很难分辨出来。
慢慢靠近城门,上面果然挂着一个体无完肤的尸首。
她有些记忆,是护卫中的一员。
想来是出城的时候被察觉,暴露了身份。
如此,他们就更能确定她在城中了。
王安妤提着两副药,回了小院。
这是年鹤延昏迷的第五日。
一应洗漱清理都是她亲自动手。
搜查的官兵更多了。
王安妤的小院一天有四五波官兵光顾。
无需她多言,巷子里热心的妇人们自会向官差们介绍她家的情况。
有一回,官差还进门要看年鹤延。
王安妤没有拦着。
数日的昏迷,先生面颊凹陷,眼眶青白,无需多修饰就是病弱的样子。
屋子里的血腥味,被苦涩的草药味完全遮掩。
他们查过后,很快就走了。
第七日,县城突然撤了城门的守卫。
“听说那女犯人早就逃出县城了,在隔壁您讷讷县出现了。”
“可算是离开了,这每日担惊受怕可是吓人得很。”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官家姑娘,怎么会那么想不开,为了跟护卫私奔,竟连母亲都能下手。”
王安妤跟她们一起同仇敌忾。
县城放开,王安妤也该去找个长工干了,毕竟她是一个来自乡下,身无分文,还要给卧病在床的丈夫治病的可怜人。
巷子里的妇人们,给她介绍了个在酒楼后厨刷洗的活计。
虽然辛苦,但只有这活儿缺人了。
王安妤见了酒楼掌柜,当着他的面洗了一盆碗碟。掌柜瞧着还算满意,收下了她。
要做工,还要给年鹤延熬药,王安妤起得更早了些。
照例给年鹤延清理过身子,再喂他喝了药,踩着鸡鸣声去酒楼上工。
官差听妇人说了隔壁的情况,彻底放下心。
第九日,王安妤在后厨洗碗,听送菜的大叔跟帮厨聊天。
他今日送菜迟了些,皆因城门口被堵住了。
原来那女犯人还没走,今早要蒙混出去,被城门守着的官兵抓住了。
王安妤认真洗刷着碗筷,面上好奇,却没有搭腔。
又是一日结束。
她从掌柜手中接过今日的工钱,十文铜板,高兴回了家。
进了巷子,遇到打招呼的妇人,她“啊啊啊”半天,兴奋的将手里的铜板给她们看。
等关上院门,她常舒一口气。
靠着门板缓了缓,才拖着有些迟重的脚步往屋里走。
打开锁着的门,她第一时间开窗透气。
担心会有小偷小摸出现,她只能给屋子上锁。
先生被闷坏了吧
她绕过桌子往内室走,待看清站在窗前的身影时,脚步便顿住了。
即便始终坚信先生会醒来,可看着他好好站在眼前时,依旧哽了哽。
她嘴唇嗫嚅,抖动半天,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扯着嘴角,努力露出轻快的笑。
“怎么,不认识我了”
躺太久,年鹤延并没有多少力气。
他醒来后,就发现身在一个陌生的屋子。
昏迷的时候,他隐约有些意识,猜测是王安妤找的住处。
撑着身子起来,身上很干净。
某些模糊的感觉让他难得红了脸。
听到开门声,他才下床,想要第一时间被她看到。
可身体实在酸软,走了两步便没了力气,只能倚靠在这里等她进来。
“先生。”
王安妤再次张嘴,却只是模糊的“啊啊”。
年鹤延察觉不对,笑容依旧温和,招手示意她靠近。
王安妤一步一顿的走过去。
再三忍耐,还是红了眼眶。
“莫哭。”
年鹤延伸手,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将人揽进了怀里。
短短几日,她就瘦了一圈。
船沉时,年鹤延只来得及将她护在怀里。被旋涡卷入河底时,底下暗石丛生,他不清楚被卷着撞击过多少次,唯有抱着她的双手始终没有松开,直到失去了意识。
因为担心,他很快就在浅滩处清醒过来,直到确定她安好后,绷紧的神经才彻底松懈,陷入了黑暗。
“我昏迷了几日”
王安妤依旧靠在他怀中,用手指轻轻在他脊背处写下一个“九”字。
原来已经九天了。
王家应该已经回京了。、
还有北危,不出意外,他应该也将季微晗带去见过大长公主了。
“我们先去坐,好吗”
他双腿酸软,实在支撑不住。
王安妤忙起身,要去搀扶他。
“你的手”
年鹤延抓住她要收回的手。
曾经白嫩娇软的手,被泡的发白,指尖还在脱皮。
王安妤越想解释,越发不出声音,着急的眼眶发红。
“没事,别急,我在。”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