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4章 番外一:朝廷好穷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烈日炎炎, 夏蝉在树上扯开嗓门疯叫。

    今年秦老夫人和秦致坤夫妇房里备下了冰鉴,冰鉴不贵,贵的是冰坨子。

    酷暑的时候用上冰鉴,短短一月节省些都要多八十多贯的额外开销。

    白日里方氏舍不得用, 到秦老夫人房里蹭凉,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来才用上, 让他睡得安稳些,不影响白天办公。

    双胞胎也赖在秦老夫人房里不走, 方氏坐在窗户下拿算盘算平康坊的账目, 秦四娘在一旁帮忙,婆媳时不时唠上两句。

    秦五娘吃着凉滋滋的瓜, 美美道“还是三姐好, 她在外头打拼, 我们在家里头享受。”

    方氏瞥了她一眼,“也养不了你多久,及笄了就该嫁出去。”

    秦五娘撇嘴, “我才不嫁呢,我招上门女婿,让四姐先嫁。”

    秦四娘抬头,“不是说好的留我在家里吗”

    秦五娘“我跟着三姐好,跟着她有吃有喝还能躺着。”

    这话把众人逗乐了。

    方氏嫌弃道“出息”

    三辈人在房里打趣了起来,正说着, 突听仆人来报,说秦宛如她们从闵县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方二娘。

    方氏诧异不已,忙出去接迎。

    方二娘在外头大嗓门喊她,姐妹俩亲热地搂在一起。

    秦宛如一个劲叫热, 同段珍娘去了秦老夫人房里。

    稍后方氏二人也进来,屋里凉爽,秦宛如净手拿起一块瓜啃食。

    秦老夫人看向她道“怎么不上午回来,天这么热,仔细中暑。”

    秦宛如应道“是姨母催促着要回来的。”

    方氏也觉得好奇,一点音信都没有就过来了。

    方二娘同她说起缘由,原是过来瞧白叠子的。

    去年发过去的被褥很是走俏,她今年打算在魏州城里开一家棉匠商铺,以售卖被褥,散装和棉布为主。

    纺织的工序要复杂些,不像被褥出得快,现在钱正升还在处理去年没做完的白叠子。今年闵县又增添了两千多亩地,为了处理它们,钱正升又多加了十多台织布机投入。

    现在他们主做夏日用的棉布,纱线细小,纺织出来的布匹也更轻薄透气,染过色的价格也才四百五十文一匹,且有十二色。

    京中的人们开始接受棉布走进家庭,从最初的娇贵转变成为最普通的角色。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来,一大家子在饭桌上唠家常,他一直都在忙官贷的事,现在方案已经做出来了,并得到天子认可,打算在京畿地区试行。

    方二娘觉得官贷极好,说道“民间借贷一贯钱得还三百文,向朝廷借贷,殡葬疾病救急三月内还清不用利息,若作营生一贯钱也才一百文的利,若是我,也愿意找官贷救急。”

    秦致坤点头道“这就是惠民的国策,房产田地都可抵押,若是还不上,则把抵押物估价收回,若遇到老百姓迫不得已卖地,收回到朝廷手里也好过商贾权贵。”

    秦老夫人赞许道“谁家里没有个救急的呢,也不知这样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秦宛如插话道“管他谁想出来的。”又看向秦致坤道,“我也曾问过农户们,这样的官贷他们若遇到需要救急的时候会不会选择它,不少人都说这法子好,是为老百姓考虑的。”

    秦致坤搁下筷子,“可算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实事。”

    方氏调侃道“瞧把你美得跟什么似的。”

    方二娘“照这样下去,姐夫再努力捞个三品就不错了。”

    秦致坤摆手,“我现在就已经满足了,一年一百多贯,慢慢干到致仕,应该就能买上宅子了。”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在京中买房已经成为了他毕生的奋斗目标。

    人们聊着聊着又说起了阳州的事。

    那刘斌也是个财大气粗的,如果要入伙她们三人的利益就要重新分配,秦宛如占三成,窦氏和段珍娘各占两成半,刘斌两成。

    棉匠的掌舵权秦宛如要绝对把控。

    方二娘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魏州离阳州也不过一个月的路程,到时候她也亲自跑一趟阳州,把那边的布局理出来。

    京中这边就由段珍娘她们盯着。

    方氏道“今年将近七千亩地的白叠子,周边也该布局了。”

    秦宛如点头,“姻伯母说到周边县城再开两家商铺,以售棉布为主。”又道,“闵县那小地方现在都能销掉几百匹了呢,若把阳州的开出来,到时候魏州和锦州那边就直接从阳州调货,可以省去许多货运费用。”

    方二娘道“我瞧了瞧现在的布匹,都是一片色,花样还是少了些。”

    秦宛如“姨母莫急,待明年我们打算在阳州弄一个专门纺纱的作坊,将纱线进行染色,这样织布的时候就可以错纱配色,做出多种花样来。”

    段珍娘好奇道“把几种颜色的纱线掺和在一起纺织,是吗”

    秦宛如“对。”

    人们就错纱配色讨论。

    饭后众人又坐在一起唠了许久的家常,方二娘母女回张家胡同,晚上秦宛如跟秦老夫人睡在一块儿,双胞胎也在凉榻上歇着。

    祖孙二人唠起秦宛如的婚姻大事,秦老夫人很是发愁,说道“你今年都二十了,还不慌不忙的,以后真打算去讨个小郎君”

    秦宛如问“那祖母觉得我该挑哪种郎君啊”

    秦老夫人不禁又发起愁来,“若是门当户对的,兴许受不了你跑来跑去抛头露面,若是商贾平民的,又觉得你这般能干的闺女委屈了。”

    秦宛如失笑,搂着她的胳膊道“祖母以前不是对大姐说过吗,找郎君得找生得俊的,听话的,其他的管那么多作甚”

    秦老夫人“”

    秦宛如打了个哈欠,“我得找一个能纵着我的人。”

    秦老夫人“像你爹那样,没有家庭地位的。”

    秦宛如笑道“对,还是吃软饭的。”

    秦老夫人啐道“没出息。”

    这回方二娘过来带了数百匹棉布回魏州,把她送走后,窦氏在京畿地区挑选了三个大一点的县城开棉匠商铺。

    县城的商铺租子不贵,面积不大的一年才几贯钱,棉布在这些地方比较好脱手,因为性价比高,被褥对一些人来说到底还是太贵。

    每一家棉匠的商铺内都会挂上当初孔氏绣制的同种招牌,每一块布匹上也有一片小小的棉匠标识。

    那标识只有拇指长宽,用绣花针缝到布匹上,上面盖着棉匠的印章,以便让购买它的人知道它从哪里来。

    前往阳州洽谈是秦宛如亲自过去的,她把董二郎等人也带了去,沿途水路陆路一番折腾,抵达那边已经是深秋。

    先前她们过来实地考察就已经有了合作意向,这次过来主要是签订合伙契约协议,把四方利益重新分割。

    刘斌很是高兴,热情款待他们。

    秦宛如等人过来的第一步就是谈地。

    刘斌在当地很有名气,他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爱钱也贪名声,会出资修路给老百姓方便,还会捐钱银给学堂。

    秦宛如把闵县的模式带过去,由他出面跟当地里正农户们商谈。

    棉匠背后有伯爵府这个噱头,当地官府也会给三分薄面,商谈得还算顺利。

    他们自己也租下上万亩地种白叠子,刘斌的意思是把阳州做成一个棉纺织产业,这点与秦宛如的打算是契合的。

    她要在这儿搞棉纺织产业一条龙,从种植,到弹制,纺纱,织布等等,与魏州京城形成三角形一点点向外辐射扩张。

    铸造出一个真正的棉纺织业王国,彻底改变人们的衣被方式。

    董二郎开始长期驻扎在这边,经过这几年的种植,他对白叠子已经有了更深的认识,开始像以往那样指导佃农们下底肥做来年播种的准备。

    秦宛如也把黄道婆轧棉机、弹棉匠、三锭棉纺车引进到这边。

    这些东西对阳州人来说都是新鲜稀奇的,目前京城那边的东西还没流传到这边来,直到段珍娘发来第一批被褥和散装的白叠子,以及棉布时,当地人才算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是“棉”。

    它的价格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依旧是高昂的,因为添了货运费在里头。

    但家境稍好些的也赶了个时髦,知道这是京城权贵们种在花园里观赏的东西被挪到庄稼地里种植,也来体验了一把稀奇。

    富贵人家依旧会选择最好的丝绸兽皮鹅绒羊毛等物御寒,最底层的老百姓更是不消说了,依旧会选择便宜的麻布麻絮芦苇等物,而中间这一层次的就多了白叠子的选择。

    和京中人一样,丝绸太昂贵,他们消费不起,麻布又太糙,处于中间层次的棉布挺不错,一匹五百多文尚能接受,被褥八百多文,小贵,但买两床试一试,也就肉疼两下。

    当初这些东西在魏州能销,就已经证明了它的潜力。

    方二娘用她的绸缎庄带着脱手,刘斌这边也用同一模式捎带。

    数百床被褥进了家境不错的人家,散装的白叠子则更受青睐,用棉布配着棉花做棉衣,简直是冬日里的御寒必杀。

    散装的白叠子最是走俏。

    很快那边又陆续发过来第二批货,当初在京里散装的也销得不错,段珍娘有经验,第二批被褥减半,散装的发了近千斤,棉布依旧跟第一批一样。

    而魏州那边也发了不少过去,主要是棉布和散装白叠子。

    京畿地区的县城里也铺货,被褥少量,散装白叠子和棉布主打。

    不少商贾嗅到了商机,想来从中捞点差价,结果没货,因为没有原材料,稀缺。

    也没有人尝试去种它,一来种子外购价格高昂,二来新事物对它的了解一知半解,不敢轻易尝试。

    刘斌开始按秦宛如的要求扩建作坊,她计划明年主打纺纱和纺织,他们现在就已经筹备数百台三锭棉纺车准备投入明年的生产。

    明年生产出来的东西不仅仅只是棉布,还要有染色的纱线,以及错纱配色的棉线毯,棉被等织物,把棉织品多样化。

    这点刘斌是赞同的。

    而当她在阳州忙碌时,方氏几经挑选,总算选中了一家不错的院子。

    那院子位于六里坊,院子里面积宽大,光倒座房和后罩房就有十六间,东西厢房各五间,正房也有五间。

    院子里头种了芭蕉和桂花,是一富商要出手,方氏经过讨价还价后,对方要一千一百八十贯。

    秦大娘过来瞧过,觉得宅子还不错,家里头人多,以后逢年过节聚在一起也能住得下。

    方氏暗搓搓道“现下三丫头也没在京里,昨儿你祖母过来瞧过,也觉得不错,你父亲出行上值比宝华坊要近许多,他早上也能多睡阵儿懒觉,你若也觉得不错,我就拍板了啊。”

    秦大娘道“这宅子不亏,离二妹他们也近,往来更方便。”

    方氏“那我就替三娘定了。”

    于是这所宅院易了主,落了秦宛如的户头。

    跑了好几趟把房契拿到手后,方氏心里头美滋滋。

    晚上她拿给秦致坤炫耀,秦致坤酸溜溜道“将近一千二百贯的宅子,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方氏颇有几分小嘚瑟,“以后还有大庄园呢。”

    秦致坤“”

    方氏“以前听那丫头吹牛还不信,现在看来,她还真能搞出个名堂来。”

    秦致坤端起一碗热乎乎的汤,“三娘去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回来”

    方氏“多半要开春了。”

    秦致坤沉吟半晌方道“我就担心她,跟个男孩一样东跑西跑。”

    方氏打趣道“我看她比你还像个大老爷们儿,立得起事来。”

    秦致坤“”

    他素来知道他家庭地位低,但低到这个程度是怎么都没想到的。

    隆冬天气愈发寒冷,朝廷经过这些年的四分五裂,国力早已不如往日顶峰时期。

    换句话来说,就是朝廷有点穷。

    王简等人一方面着手官贷利民,一方面也开始琢磨到哪里搞钱。

    秦宛如他们的棉匠是会上商税的,且一年的商税还不少,目前官方营业的是盐铁矿漕运铸钱等,于是有人提议像茶叶,酒,这些皆可做成官营垄断。

    也有人提出收山川河泽税。

    范谨更狠,直接干商贾好了,专门挑搞垄断,官商勾结,臭名昭著的那种来搞,查来的财富充国库,田产则按户籍分给当地没地的百姓。

    这法子甚得王简赞许,他们和梁王老儿等人一合计,都觉得不错,反正干的是奸商,比的就是看谁更土匪。

    年末的时候秦宛如从阳州回京,是乘坐的客船,路上听人们八卦,说长州梁姓富商家被查封。

    那富商是干的瓷器生意,在朝廷里也有门路,平日里嚣张惯了,据说身上还背了几条人命案。

    这一被查,万贯家财被扒拉出来。

    众人喜欢听这些八卦,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议论,有人说道“我听人说查封了数十万贯家产,家里美姬珍宝无数。”

    “听说长州刺史也落了马。”

    “嗐,官商勾结”

    “是啊,有点钱财的人哪个是干净的,多半都与官府挂钩,不投喂那帮人,路子走不通啊。”

    “这话说得有道理。”

    角落里听他们八卦的秦宛如不由得瑟瑟发抖,明朝沈万三不就被老朱给搞了吗,民不与官斗,她以后是要做女首富的人,棉匠万不能被朝廷搞,替他人做了嫁衣。

    彩英在一旁小声道“数十万贯,那得是多少钱财啊”

    秦宛如“还是得低调为好。”

    待她回到京中已经是春暖花开了,秦老夫人高兴不已,握着她的手说道“去了这般久,可算回来了。”

    秦宛如笑道“祖母身体可好”

    秦老夫人“好。”

    他们现在还住在宝华坊的,如今她回来了,方氏把她带到新宅去看。

    那宅院在北锦街,朱红色的大门,门前两只石狮,里头的布局被方氏重新布置过,又添置了不少家用器物。

    秦宛如走进宅子,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咧嘴笑道“这宅院好啊。”

    方氏“你大姐也过来看过,她也瞧得上。”

    秦宛如好奇进厢房,里头的空间大,比宝华坊那边宽敞得多,床铺梳妆台等器物都备上了的,她到床沿坐了会儿,问道“阿娘,咱们什么时候搬过来呀”

    方氏笑眯眯道“就等着你回来呢。”

    母女俩又去了正房,处处布置得妥帖。

    方氏是个讲究人,不少地方都修缮过,刷过漆,屋里也添了不少新家具,摆设出来像模像样的。

    秦宛如背着手,赞道“这宅子买得值当。”

    方氏“那便挑个日子搬过来。”

    秦宛如应声好。

    当天晚上他们在饭桌上说起搬家一事,个个都很兴奋。

    秦致坤提醒秦宛如,说这段时期朝廷在整顿商贾,逮着为富不仁的就砍,已经遭殃了三四个了。

    秦宛如道“我回来的时候有听说过这茬,说某梁姓商贾,抄家了数十万贯,家中美姬珍宝无数,各地的田产也有数万亩。”

    秦致坤道“你们的棉匠也得小心着点,朝廷穷,专门盯商贾收拾,抄来的钱银统统充入国库,田产则按当地户籍分发给没地的百姓,下头的人个个都拍手叫好。”

    秦宛如撇嘴道“瞧你们这帮当官的那点出息,盯着商贾的口袋掏,出息”

    秦致坤忽地学起王简的语气,“为富不仁者,抄官商勾结者,抄欺良霸善者,抄”

    秦宛如忍了忍,“我们的棉匠现在也没几个钱,不够他们塞牙缝。”

    秦致坤摆手,“上头说了,搞地方垄断的,一样不能幸免于难。”

    秦宛如“”

    秦致坤“你们那棉匠,独门生意,危。”

    秦宛如“”

    秦老夫人没好气道“元威莫要把三娘给吓着了,哪壶揭不开哪壶。”又道,“朝廷抄的是为富不仁,欺良霸善的商贾和地方霸主,棉匠是做正经生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秦致坤反驳道“阿娘此话差矣,我这是在提醒三娘,树大招风,以后棉匠若是做大了,需得仔细着,莫要踩翻了船。”

    这话秦宛如赞同,“爹说得是,我们棉匠以后是要做国商的,做良心商贾。”

    秦致坤似想起了什么,好奇问“这次你从阳州回来,又弄了多少地”

    秦宛如道“我们自己就租了近万亩地,其他周边县自主加入的农户也有不少。”

    秦致坤咂舌。

    秦宛如继续道“那刘斌是个贪名的人,在当地颇有口碑,出资修路,资助学堂,以前当地受灾时也会施粥,所以靠他拿地很是容易,再加上一斤三十文的收购价,许多人都很心动,便自主入了进来。”

    方氏道“你们这场子,也扩张得太快了。”

    秦宛如“今年我们就要在阳州把棉纺织产业打造出来,现在就已经扩张了作坊,主打纺纱和纺织,以后妇人们可以买纱回去自己织布,能省不少钱。”

    秦致坤点头,“这才是真正的走进千家万户。”

    秦宛如“目前的价格还是偏高的,主要是原材料不够,待种出来的白叠子多了,价就会一点点压下来。”

    秦老夫人道“种子成本压了吧”

    秦宛如点头,“现在外购少了,阳州那边的种子就是闵县发货过去的,咱们自己留的种,个儿大,饱满,挑的都是最好的。”

    方氏道“等阳州那边的作坊做出来,你姨母魏州那边也能直接供货了。”

    秦宛如“嗯”了一声,“阳州可供应魏州锦州,还有它周边的州县也一并供应,一点点扩张出去。”又道,“京畿这片区域就由闵县供给,作坊要筹备一个专门纺纱的出来,这样家中有织布机的就可以直接购棉纱回去自己织布了。”

    听她规划得井然有序,方氏倍感欣慰。

    翌日王简过来了一趟,秦宛如偷偷同他见了个面。现在她跟大忙人一样,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两回。

    王简有时候郁闷也只有憋着。

    他仍旧是一身素服,背着手瞧着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郎,无奈道“我一年要见你两回可不容易。”

    秦宛如看着他笑,“我正要问你个事儿呢。”

    王简冷哼,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我搞棉匠,是吗”

    秦宛如嘿嘿两声,“我听爹说朝廷穷得要命,盯准了商贾搞,害怕呀。”

    王简自顾走进屋里,秦宛如屁颠屁颠地跟了去,他嫌弃道“你那个棉匠还不够我塞牙缝。”

    秦宛如暗搓搓问“那你们搞商贾,充了多少钱银进国库”

    王简无比满意道“已经吞了一百多万贯了。”顿了顿,“良田也收了好几万亩,全部分发给当地农民,底下个个都拍手叫好。”

    秦宛如咂舌。

    王简“这主意还是范谨出的。”

    秦宛如不由得痛心疾首,“他脑子是倭瓜做的吗,他媳妇儿的娘家人可就在从商呐。”

    王简愣了愣,“倭瓜是什么”

    秦宛如“我爹现在正在实施官贷,以后要被弹劾,也能抄不少钱银。”

    王简厚颜无耻道“你那棉匠搞垄断,也该查查。”

    秦宛如“”

    好想掐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宛如来,尝尝这块糖,可好吃了。

    王简是挺不错,是什么糖来着

    秦宛如是会生孩子的哟,一胎十宝你值得拥有

    王简。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