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大丰收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范谨摆手, “王家是王家,王宴安是王宴安,不能混为一谈。”

    这话秦致坤听不明白, “此话何解”

    范谨看向门口,秦致坤道“但说无妨。”

    范谨压低声音道“春闱的科场舞弊案, 还是王侍郎造出来的。”

    秦致坤吃了一惊。

    范谨当即把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番, 听得秦致坤恨不得拍手叫好。

    范谨也有些小激动, 小声道“这事全由王侍郎在幕后推波助澜, 陛下是明面上的人物, 他则是背后的人物, 针对的则是他老子卫国公。”

    秦致坤轻轻摩挲袖口, 声音也跟着放低下来,“如此说来,他是跟陛下一个鼻孔出气的了。”

    范谨点头, “所以我才说王侍郎跟王家不一样。”

    秦致坤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悟了,拍脑门道“原是这样。”

    范谨“”

    既然对方给他交了底儿,秦致坤也不藏着掖着, 说道“我是瑞王提拔进京不假, 但瑞王同端王一样, 各为私欲, 依附不得。”

    范谨点头,“这次的端王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树倒猢狲散。”

    秦致坤“但我也不待见王家, 当初的章州案,我也一并去查了,民不聊生, 那章州刺史就是王家的人。”顿了顿,“所幸事情爆发出来后换掉了。”

    范谨好奇问“换下来的人如何”

    秦致坤不由得拍大腿,“上台的是民心所愿之人,原本已经告老还乡,结果复启了,极好。”

    范谨笑道“那定也是王侍郎在背后搞的小动作。”

    秦致坤的思路越来越明晰,指了指他道“今日你来得好,解了我多时的惑。”

    范谨“”

    秦致坤抽丝剥茧,“去年的弹劾案,杀了不少贪官,我也一并被王侍郎拉去熬了许多夜,现在仔细回想,定是他与梁王等人干的。”

    范谨虽才入仕,但对朝廷里的情形却了解得不少,诧异道“赵家与王家不是公认的水火不容吗”

    秦致坤摆手,“里头的门道儿多着呢。”又道,“有一年的元宵节,我们刚巧碰上王侍郎同梁王厮混,还有一回游湖,也碰到他们在一块儿,现在想来,兴许背地里已经勾搭上了。”

    这话范谨听不明白,“卫国公允”

    秦致坤捋胡子道“这一回的端王案,起初我没想明白其中的缘故,经你今日一提,想明白了,多半就是梁王的一石二鸟之计,利用废太子栽赃给端王,一下子除了俩,接连清理了两个政敌,你说卫国公高不高兴”

    范谨愣住。

    秦致坤似乎有些惊喜,自言自语道“我就说那小子亦正亦邪,行事邪门得很,原来岔子出在了这里。”

    范谨细细揣摩道“你的意思是他表面上应付卫国公,实则一直在拉拢梁王等人替陛下铺路,是吗”

    秦致坤击掌道“就是这个道理。”

    范谨恍然大悟,“原来秦寺正心里头门儿清。”

    秦致坤缓缓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道“章州案大快人心,弹劾案杀贪官拍手叫好,科场舞弊案公正严明,端王案一石二鸟照这个势头下去,朝廷多半会被他们血洗清理,还一片清明。”

    范谨展颜道“那我进来得还真是时候。”

    秦致坤摆手,“应是最黑暗的时候。”

    范谨“”

    秦致坤感慨道“我在穷乡僻壤里待了十多年,上头的仕途之路全被权贵一手遮天,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瑞王提拔。你却比我幸运,一来就遇到了这么一群人,要不然这辈子可够得你熬了。”

    范谨“受教了。”

    秦致坤继续道“少仪也比我幸运,一来就知道什么是明路。我来京两三年,步步小心谨慎,不敢胡乱站队,全靠忽悠摸索,如今听你一说,路也明了,知道往后该怎么走了。”

    范谨心中宽慰,“秦寺正当真明了”

    秦致坤点头,“明了。”

    范谨高兴道“今日这趟可没白来”

    秦致坤道“也幸亏你来了,解了我不少的惑。”停顿片刻,“不过那小子要扳倒他老子可不容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呐。”

    范谨充满信心道“无妨,并不止他一人,还有我们这些愿意追随陛下的人都站在他那边,我们不求什么,只求朝廷清正严明,给百姓公道,还世道太平。”

    听了这番话,秦致坤欣慰道“你这状元郎,值”

    难得遇到志同道合之人,两人又唠起了翰林院里的差事,完全把官贷一事抛之脑后。

    范谨谈起皇帝赵章,说他虽年轻,但心胸开阔,是个听得进话的人,若大燕朝堂被清理干净,往后定会越来越好。

    又说起以后会试会采取糊名和重新抄录防止作弊等事。

    秦致坤也觉得这法子甚好,重新抄录后卷面上就不会留下痕迹,考官是没法辨认哪份答卷是谁的。

    兜了大半圈子总算转回官贷这事上来,秦致坤心中疑惑,知道这事藏着蹊跷,当时倒也没有说出来,只道“回头我还得仔细琢磨琢磨。”

    范谨笑道“此乃利民之策,若官府能官贷救急,百姓就不会轻易卖耕地了,确实可以有效防止土地兼并这一祸事。”

    秦致坤点头道“土地兼并确实不妙,有了自耕地,才有了扎根的地方,百姓没有地种养不活家,就会造成人口流动,流动的人口多了,迟早生出祸端。”

    范谨“王侍郎说这法子是秦寺正你想出来的,你以前做了十多年县令,必然知道百姓的苦,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秦致坤缓缓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其实很想去问王简,我什么时候跟你唠过这茬

    但见范谨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他又觉得暗爽。

    岳丈嘛,肯定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来令小辈钦佩才行。

    不过心里头同时又心虚,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个大理寺正兼职干起了户部财政该干的差事来。

    待范谨回去后,秦致坤坐在书房里绞尽脑汁琢磨王简怎么会把这事安到他的头上,总不会空穴来风才是。

    正细细思索,方氏不知何时进屋,好奇问“老秦,范谨来这儿作甚”

    秦致坤回过神儿,“他今日可来得好。”

    方氏“”

    秦致坤高兴道“以后咱们一家老小的脑袋都能保住了。”

    方氏“”

    秦致坤到底藏着心事,也未跟她多说其他,自顾琢磨官贷去了。

    他是怎么都想不透王简为何要安这个名堂给他,不过既然差事下来了,撸起袖子干就是。

    当即命家奴备笔墨,把官贷的利弊分析一番,以及实施的方案琢磨了一份出来。

    他有十多年的基层经验,对老百姓的生活了如指掌,比王简等人琢磨得更细致周到,因为亲眼看过,听过,走过基层。

    方氏看他兴致勃勃琢磨差事,也未打扰,自顾去了秦老夫人房里,说道“方才范谨过来了一趟,留他用饭也说不用,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秦老夫人颇觉诧异,“他是来找元威的吗”

    方氏点头,“应是朝廷上的事。”顿了顿,“元威也是奇怪,跟我说什么以后一家老小的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听了这话,秦老夫人问“他这会儿在作甚”

    方氏摇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忙忙碌碌的在写东西。”

    秦老夫人“那晚些时候问一问他。”

    结果秦致坤一直在书房里,晚上还熬了夜。

    到底是心系百姓利益的,之后接连几天他就官贷一事费心琢磨,把百姓申请官贷的要求条件限制,以及如何核查事实,防止钻空子,走访里正,还有官府的人员安排等等诸多事宜一条条理出来,洋洋洒洒写了不少。

    待到下一个休沐的时候,王简亲自登秦家的门,来取那份官贷实施方案。

    听到张叔通报说国舅爷登门拜访,秦家人全都懵了。

    当时秦致坤正在秦老夫人房里唠家常,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又问一遍,“你说谁来了”

    张叔指着外头,“国公府的世子来了”

    秦致坤忙起身迎了出去。

    外头的王简倒是落落大方的,见他出来,唤了一声秦寺正。

    秦致坤向他行礼,知道他来作甚,当即把他请进了书房。

    方氏忙命家奴备茶水,生怕把这位贵人给得罪了。

    王简倒也没有啰嗦,开门见山问“不知秦寺正可有把官贷一事理出来”

    秦致坤从箱子里取来,厚厚的一叠卷成筒,用麻绳系着。

    他将其双手递上,说道“秦某到底浅薄,有许多疏漏之处,还望王侍郎指正。”

    王简笑着接过,“你做了十多年县令,肯定比我们这些人了解百姓需求。”说罢好奇拆开麻绳来瞧。

    秦致坤心里头憋了疑惑,不解开始终心痒难耐,忍不住问“官贷这一策乃利国利民之策,王侍郎何故说这一策是秦某说的”

    此话一出,王简的动作微微停顿。

    他倒没想到这茬。

    当时秦宛如提出官贷,说是自家老子说的,他心想既然是秦致坤提的,肯定也是知道实施下去的详细方案了,故而用范谨来牵线搭桥,一来是想拿实施方案,二来则是拉拢。

    如今秦致坤问起,他又该如何作答

    像这类私策必不会向外人道起,他又是怎么窃取到的呢,难不成告诉秦致坤我跟你家闺女勾搭上了,是你家闺女泄露给我的

    王简默了默,脑筋转得飞快,看向秦致坤道“范谨来找过你了,是吗”

    秦致坤老实回答“前些日曾来过。”

    王简继续道“我与你共事过两年,都是老狐狸,你也别跟我装傻,端王的下场你可瞧清楚了”

    秦致坤“”

    这下马威把他唬住了。

    王简“瑞王的下场,你也可以预知了。”

    秦致坤憋了憋,指了指官贷实施方案,“何故找到我的头上来”

    王简干咳一声,为了掩盖自己跟秦宛如的关系,说道“拉拢。”

    秦致坤“”

    王简“方才说了,秦寺正有十多年基层经验,是最了解百姓需求的,请你来做官贷的实施方案最稳妥不过。”

    这话没毛病,秦致坤闭嘴不语。

    难怪对方要找他做官贷,原是找借口来拉拢他站队。

    官贷只是由头。

    秦致坤悟了。

    原本是漏洞百出的一件事,因为两人的信息差导致理解错误。

    秦致坤以为王简说官贷是他做的不过是个借口,目的是拉拢他做实施方案。

    而王简为了掩盖他跟秦宛如的关系被暴露,用拉拢的借口来忽悠秦致坤,让他以为官贷只是凑巧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本就是漏洞百出,结果因为秦致坤的缄默,让王简误以为他被忽悠信了。

    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继续追问这个事情,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官贷的实施方案上。

    之前王简也曾研究过,不过跟秦致坤的比起来是欠缺许多,没有他的面面俱到。

    到底是干过基层的人,切身体会过底层的生活状况,知道什么才是他们最需要的,这点王简很是佩服。

    见他看得认真,秦致坤偷偷地瞥了两眼,作死地问了一句,“那端王”

    王简头也不抬,“梁王干的。”

    秦致坤“”

    王简继续说道“你若跟着瑞王,下一个就轮到你一家老小都去喝西北风。”

    秦致坤连忙摆手,“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王简乐了,“倒是知趣。”

    稍后茶水送来,由李南端进屋的,王简抬手做手势,他放下茶水就退到外头候着了。

    书房里的二人就官贷的实施一事聊了起来,王简问得仔细,秦致坤也答得认真,双方显然是真心实意想百姓好,盼着大燕能太平的。

    不过秦致坤还是提议让他们下基层走访百姓,问问受益人的意见,听听他们的心声,这样更能落实到位。

    这话王简是赞同的,既然是民生,就要挠到痒处,而不是耍花架子。

    双方一番交流,秦致坤屏弃自己对王简的固有偏见,王简也对他愿意为百姓筹谋的盘算感到欣慰,算是相互认可。

    把那份官贷方案拿走后,秦致坤亲自送他出门,直到主仆的马车消失,秦致坤才回了院子。

    方氏站在屋檐下,看他面露笑容,打趣道“什么事这般开心”

    秦致坤学自家三闺女的口头禅,“要发财了。”

    方氏“”

    秦致坤背着手看艳阳高照,说道“眼下就入秋了,三娘她们的白叠子,也快采收了吧”

    方氏“前几日听那边传话,说最早的那些估计七月中旬就能采摘了,今年的品种早,早些采摘也好。”

    秦致坤又问“咱们二娘的嫁妆呢,都备得怎么样了”

    方氏摇团扇,“哪用得着你操心。”又道,“三丫头说要给她备十二床喜被做陪嫁。”

    秦致坤乐道“这丫头懂事了,爹娘他们估计也快到京了”

    方氏高兴道“应是快了。”

    秦致坤心里头痛快,踱着官步道“今年真是痛快,喜事一茬儿接一茬儿的来。”

    这话方氏听得不甚明白,好奇问“除了二娘的婚事外,哪来的喜事”

    秦致坤“不告诉你。”

    方氏拿团扇打了他一下,啐道“还卖起了关子。”

    另一边的王简回去后,瑶娘告诉他说李南的哥哥李秋回来了,他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儿李秋去了书房会见。

    李秋人到中年,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前阵子被王简派了出去,这次给他带回来一个消息,那就是王家的老二王竟云经常去的地方是淞州祁县。

    王简纳闷了,不解道“他去祁县作甚”

    李秋摇头,“老奴不知。”顿了顿,“老奴盯了许久,见他去过两三回。”

    王简皱眉陷入了沉思,隔了许久才问“可有被察觉”

    李秋“未曾。”

    王简“你无需再去了,恐打草惊蛇。”

    李秋应声是。

    王简示意他退下,待他离去后,王简平静地望着空旷的屋子,陷入了揣测中好端端的,去淞州做什么

    这些年二房家的老大和老二都极少在府中,起先他以为他们是在营里忙碌,现在想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太对劲。

    他们王家在朝中如日中天,若是一般权臣,巴不得把整个家的人都塞进去掌权,便于控制权力。

    可他们王家并不,也就他王简在朝里谋了一官半职,而且之前都还游离在政治中心的边缘,如果不是他主动搭上梁王等人掺和了进去,只怕一辈子都摸不到门路。

    他是国公府世子,未来会继承爵位的人,按说卫国公会早日筹谋替身,偏偏只让他笼络着宫里头的母子,并不会让他参与政治核心,可见是把他排在外的。

    老大和老二一年到头都在外,见不着几回,并且官衔也不高,跟放养差不多了,这是很反常的。

    王简隐隐感到不安,他总觉得这次李秋打探来的消息有蹊跷,但目前自己又在府里,所有行动都受限制,委实不方便。

    思来想去,便让梁王那边派可靠下属走一趟淞州祁县,并万般叮嘱莫要打草惊蛇。

    眨眼间就到了立秋,虽已入秋,但秋老虎的威力还是不得了,这样的高温是最得白叠子喜欢的,田地里已经有不少吐絮,洁白如雪。

    周边村民全都过来围观那奇观,去年是四十亩白叠子吐絮,今年可是上千亩。

    那场景是非常壮观的,佃农们不分昼夜轮流巡逻,窦氏也派了人过来照看,官府差役一遍又一遍警告村民和县城里的人,勿要惹祸上身。

    并拿去年贺家砍了两名盗贼的手唬人,只说伯爵府招惹不得,连官府都保不了。

    当地村民多数淳朴,都是胆小怕事的,不敢招惹。窦氏也亲自过来瞧了瞧,看到那丰收情形,心情很是宽慰。

    从京城那边的人员已经到位,以及新来的弹棉匠也是跃跃欲试,大家都想在家门口把钱挣了。

    秦宛如在地里看吐絮的情况,段珍娘跟在一旁,问“可以摘了吗”

    秦宛如回道“再过两日,先采摘最早的纺纱线用,还得送进京里染色用来做标识。”

    段珍娘好奇问“二娘的喜被把标识改成囍字,是吗”

    秦宛如点头,大老远问道“姻伯母,京里可有人们要喜被”

    窦氏道“有,但少。”

    秦宛如“若是有人要,也接,我们给做,沾点喜。”

    窦氏应声好,问“这些白叠子还要多久才可采摘”

    秦宛如“日能摘。”

    窦氏“那我等着你们采摘了把纱线带回京染色。”

    于是趁着秋老虎的热辣劲头,待最早的那批白叠子成熟后,先从龙门村开始,董蔡两家领着佃农们分批次下地进行秋收。

    先前秦宛如给他们准备了护手,结果用起来不顺手。

    有佃农拿麻布条缠到手上,厚厚的一层,只留了少许指尖出来,就算棉花壳扎到手上都不至于太痛,除非扎到了指尖。

    这一方法得到了人们的采用,觉得比护手管用多了。

    秦宛如也一早就下地体验了一把丰收的喜悦,人们还是像去年那样采摘,一人一亩不遗漏已经成熟的棉花。

    第一批基本都是质地上乘的籽棉,颜色洁白,没有任何杂质。

    背篓里套了干净麻袋,装满一篓就倒进箩筐里,看着质地跟云朵似的,实则装满一背篓还挺沉。

    一些人负责采摘,一些人负责运送,租来牛马拖大板车到作坊。

    每次进作坊的籽棉都会经过称重记账,以便看龙门村今年到底能收多少斤籽棉。

    秦宛如在地里指挥佃农忙碌,段珍娘和窦氏则在作坊收籽棉和处理它们。

    轧棉机的威力去年彩英就领教过了,教贺府的家奴们处理。

    三人一台操作,一个喂籽棉,一个摇木曲柄,一个摇铁曲柄,籽和棉分两头走。

    看着落到箩筐里的去籽棉花,段珍娘笑得合不拢嘴。

    柳婆子也笑眯了眼,连声称赞道“这个黄道婆当真厉害,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偷懒”

    段珍娘“这可比用手剥省事多了”

    彩英也笑道“可不,去年我们试的时候个个都说好呢,也亏得小娘子能想出法子来,要不然今年上千亩,得剥到什么时候。”

    一干人都觉得轧棉机神奇,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刚开始上手他们使用得不太顺,彩英一个个教,慢慢的娴熟了动作便快了不少。

    去籽的棉花一点点积少成多,窦氏过来看着那些洁白松软的东西,抓一把进手里揉了揉,喜笑颜开道“这东西真好,看着就暖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到了明天还有一更的时候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