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 大业

作品:《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秦大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道“你心里头得有个底,胳膊终是拗不过大腿的,他哄着你时你就算爬到他头上都无所谓, 若不愿意哄你时,你便犹如地里的泥, 他怎么踩都行。”

    “大姐这话说得,我心里头慌。”

    “这是事实, 秦家终究只是小门小户,在京里这种权贵云集的地方,谁都能来踩, 更何况那样的人家。”

    “我明白。”

    姐妹二人说了许久, 才止了这个话题。

    庄子里有了轧棉机这样的神器,几百斤籽棉很快就能脱籽。

    人们把棉籽扫进一只箩筐里, 还需要手工把上面附着的一层绒祛除掉。

    若是在现代,则直接用药水浸泡剔除, 但系统里不会这类东西, 因为与时代背景不符。

    换句话来说,它不会把播种机拖拉机用到大燕这种背景里来。

    续种留下来的棉花颜色泛黄,成色是要比正常秋收的差许多,但不影响保暖效果。

    人们把脱籽的棉花收集起来, 又把村子里的两个弹棉匠找来处理。

    这样折腾了数日, 弹制好的棉花被送进张家胡同的段家存放。棉籽则交给庄子管事, 安排仆人们空闲时就剥绒棉,等着明年播种用。

    村民在这儿挣了不少工钱, 还惦记着明年能捞到这样的机会。

    秦宛如把闵县那边的情形说了,他们若是有兴致,明年也可以过去当师傅, 不过这事得等段珍娘她们回来才决定。

    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秦宛如才带着轧棉机回城。

    为了让家里头的人见识一下它的威力,她还特地留了一大袋籽棉回去现场操作。

    这不,众人全都被它折服,虽然外形看起来简陋,但功能却强大。

    一家人都去喂籽棉,看着棉花与种子分离,越看越觉得神奇。

    秦老夫人赞道“这东西真是厉害。”

    秦致坤捋胡子道“黄道婆确实了不得。”

    秦宛如“以后我们制作的所有工具上都会刻她的名字,让世人知道这位了不起的杰出女性。”

    与此同时,段家院子里聚了不少人。

    张家胡同的邻里全都是来看最后一批棉花,陈婆子领着家奴一边记账,一边收铜板,称棉花给众人。

    方氏也在院子里看着,会跟她们讨论怎么使用。

    比如塞进去做棉鞋,缝制棉裤,或做护膝等等,但凡生活里需要用到的,仿佛都能用上,就跟多功能差不多。

    有人买了一两斤尝试,有的买了五六斤,自己拿麻袋来装。

    晚些时候秦宛如过来探情形,巷子里还聚了不少人,连隔壁坊的也过来讨。

    这群人多数都是像书肆老贾、粮油铺向娘子、卖小食铺,或手艺人群体。

    他们的生活条件比最底层要宽裕些,但也比不上商贾们富裕,对一百多文一斤的棉花接受度良好。

    若是像范谨或蔡六郎这样的家庭则是不会使用棉花的,因为每一文都来之不易,棉花对他们来说还属于奢侈品。

    孔氏坐在后院里刺绣,范谨从外头回来,说道“今儿咱们胡同里全是人,都往段家跑,就跟过节似的。”

    孔氏笑道“人们可不傻,前阵子炒得这般火热的白叠子,四百文一斤的东西,现在才卖一百三十文,就是颜色差了些罢了,用处还是一样,谁不想讨些来试试。”

    见到自家屋里也有不少,范谨诧异不已,“阿娘也去讨了”

    孔氏“我哪有钱。”顿了顿,“秦小娘子心善,给我送了好些来,先前说两幅刺绣收一幅的价,剩余的用白叠子抵,结果我还是占了她不少便宜。”

    范谨抿嘴笑。

    孔氏自顾说道“今年这个冬天比去年过得好。”

    范谨“嗯”了一声,问“这招牌她们急着要吗”

    孔氏“不着急,我绣得也慢。”

    范谨提醒道“阿娘悠着点,莫要伤了眼。”

    孔氏“我心里头有数。”

    张家胡同里的热闹持续了两三天才消停,这批白叠子全部处理完又换了好几十贯铜板。

    先前秦宛如把段珍娘的利润捞了些来买轧棉机图纸,现在全部填回去,账目算是填平了,相当于她干了一年就挣了个轧棉机图纸。

    值

    在方氏安排仆人清扫段宅时,远在魏州的方二娘总算到了京。她是走的水路,要在闵县码头落脚,而后从闵县进京。

    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可算被段家的家奴蹲守到了。

    当时方二娘吃惊不已,没料到会这般巧,难以置信问“珍娘真在这儿”

    家奴也高兴不已,答道“在呢,这会儿还在忙铺子的改装修缮”

    当即把方二娘带过去瞧,路上方二娘不停地询问,家奴一一作答。

    在听到他说租下一千多亩地种白叠子时,方二娘咂舌道“我的娘嘞这作坊可不得了,是要让我倾家荡产呐”

    家奴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忙道“主母是不知,贺家都已经卖宅子砸进来了,说要把这事做大。”

    方二娘“啧啧”两声,她就是因为贺家掺和进来了所以才过来的,要不然哪会这般奔波劳累。

    在铺子里忙碌的段珍娘正跟窦氏商量怎么做隔断屏风时,突听柳婆子喜笑颜开过来道“娘子,主母到京了”

    听到自家老娘来了,段珍娘欣喜不已,看向窦氏道“姻伯母,我阿娘到了”顿了顿,“砸钱的来了”

    窦氏被逗笑了,“快去瞧瞧。”

    她也听说过方二娘的经历,孤儿寡母的,还能在魏州撑起好几家绸缎庄,可见是个有手腕的女人。

    不多时方二娘一行人过来,窦氏探头观望。

    只见那妇人极其年轻,也不过三十多的模样,穿了一身讲究的绫罗衣裙,梳着圆髻,化着得体的妆容,模样干练,就是连日来风尘仆仆,有些许憔悴。

    方二娘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窦氏身份不凡,落落大方上前跟她行礼打招呼道“亲家。”

    段珍娘神采飞扬跟双方介绍。

    窦氏颔首,知她母女定有体己话要说,又一路辛劳奔忙,说道“你们先回宅子歇着,这儿我看着弄,晚些时候再回来说其他。”

    段珍娘“那就有劳姻伯母了。”

    方二娘向窦氏行礼告退。

    待母女二人走远后,窦氏身旁的婆子说道“到底是从小地方来的商贾女子。”

    窦氏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是啊,一个寡妇,还能撑起几家绸缎庄没被夫家宗族生吞活剥,且不用卖宅子砸钱银进来,确实是个小地方。”

    这话噎得婆子面红耳赤。

    窦氏淡淡道“我贺家要来做这个场子还得卖房产,而人家不用。”

    婆子“”

    窦氏“我家里头养着几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寡妇,跟她又有何区别”

    婆子垂首,不敢再多说一语。

    另一边的段珍娘挽着自家老娘的胳膊,亲昵询问她一路来可还顺遂。

    方二娘回道“现下太平,走哪儿都放心。”又问,“三娘呢,她没在这儿吗”

    段珍娘“三妹前阵子回去了,这里的千多亩地还是她盯着下底肥的呢,这会儿她回去弄剥籽的器物,要不然明年可够得剥了。”

    方二娘问“是剥白叠子的籽吗”

    段珍娘“对,就是那个玩意儿,先前我们种的几十亩白叠子,剥籽可折腾死了,一提到就头疼。”

    方二娘半信半疑,“三娘有法子”

    段珍娘点头,“她说她有法子,那弹棉匠工具也是她弄的,肯定有门路。”

    二人又说了些其他,抵达苏宅,方二娘仰头看院门,只觉得宅子很是气派。起初她还以为是贺家的别院,后来才听段珍娘说是租的,一年十六贯钱。

    方二娘进院子打量,里头面积宽敞,景致也布置得好,她满意道“这十六贯倒是值。”

    段珍娘道“东厢房那边是三妹住的,西厢房我住,正房是姻伯母住,两边的厢房各四间,到时候姨母他们过来也有落脚处。”

    方二娘点头,“极好。”

    她命人把行李搁置好,柳婆子下去安排仆人的房间,段珍娘问她要不要梳洗沐浴休息会儿。

    方二娘精神好,趁仆人备热水时,同段珍娘唠魏州的家常。

    提到立女户的话题,她说道“为了折腾这个我可花费不少,跑了好几回,开春时应该就能办下来了。”

    段珍娘高兴道“把户头独立下来就好,看那帮吸血鬼还怎么打主意。”

    方二娘握了握她的手,赞道“还是自家闺女厉害,搭上了贺家,段家人对我都惧怕了三分,那帮欺软怕硬的东西,害怕我弄他们,态度比以往好多了。”

    段珍娘摆手,“这事儿还得靠三妹,也该我俩有贵人运,起初我们原本是抱着亏本来做的,结果姻伯母给我们筹划,在庄子里办了一场击鞠赛,引来京中不少权贵,个个都对白叠子生了兴致,当场就订了一百多贯钱的东西,高兴死我们了。”

    方二娘看着她笑,愈发觉得自家闺女在京里的这一年成长不少,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当家了。

    “看来当初我把你送过来是选对了的。”

    “也幸亏我在这儿遇到了三妹,刚开始她在花盆里种白叠子,我原本是没有兴致的,后来听她说过后,便觉得可行。”顿了顿,“为了做白叠子,姻伯母都脱手了两座上千贯的宅子,阿娘,咱们呢”

    “咱们不用卖田产,我把棺材本给你。”

    “那怎么行”

    方二娘笑道“贺家都不怕,我怕什么,若是你这儿陷进去了,我还有几家绸缎庄做倚靠,不怕事,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段珍娘觉得窝心,“阿娘,你真不怕”

    方二娘摸了摸她的脸儿,说道“我就你一个闺女,你就是我的命根子,只要不是为非作歹,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

    段珍娘被哄得高兴,搂她的脖子道“亲娘”

    稍后热水备来,浴桶被抬到屏风后,屋里搁了好几个火盆保暖。

    方二娘由柳婆子伺候着去了屏风后沐浴,段珍娘则坐在桌旁同她说话。

    说起第一年种白叠子就挣了四百多贯,方二娘显然是吃惊的,“四百文一斤的白叠子,可不是小数目。”

    段珍娘“可不,现在仔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初我们原定的被褥子是五百文一床,结果姻伯母直接提到一贯钱,还成了抢手货。”

    方二娘失笑,“这是买稀奇。”

    段珍娘点头,“对,就是买稀奇,京里不少富商都跟风买白叠子,若论使用起来,他们还是更喜欢蚕丝鹅绒兽皮。”

    方二娘是生意人,对这类潮流是非常敏锐的,“头年稀奇,次年就卖不动了。”

    “三妹也说过,他们那群人不是实际需求人群,我们不过是钻了个空子,捡了便宜。倒是咱们绸缎庄的那些客人才会对白叠子喜欢,等明年秋收后,直接把货走水路发往魏州,让铺子带着售卖试试。”

    方二娘“按常理来说是好脱手的,毕竟是跟的京城时兴花样走。”

    段珍娘倒水喝,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还差点忘了,这次我们三家人做白叠子,十成里头三妹要占四成,我们和姻伯母各三成,这是之前就说定的。”

    方二娘问“贺家怎么说”

    段珍娘回道“姻伯母允了,毕竟三妹掌握的东西比我们多得多,她似乎对白叠子什么都清楚,出来的稀奇玩意也不少。”

    “你三妹可是我外甥女,贺家都允了,我还放什么屁,说白了,都是在一只碗里掏食吃的人,我又没儿子要来继承家业,以后还要靠你们这帮闺女傍身呢。”

    “这么说来阿娘是没有异议的了”

    “没有。”停顿片刻,“三娘身无分文,拿什么来投进去”

    “姻伯母借贷给她,按民间利息来算,她挣了钱再分次还。”

    “嗯,这也算合理。”

    “三妹还说了,以后还会吸纳更多的商户和农户进来做白叠子,成立合作的模式经营,不过初期要走垄断,以免乱了价,影响售卖。”

    “她占了四成,只怕是要控制权。”

    “对,她说了要棉匠的控制权。”

    舒适地泡了一个澡,柳婆子取来新做的交领棉衣外袍给方二娘穿上,缎面柔软亲肤,里头的棉花摸起来轻盈舒服。

    段珍娘问“阿娘,这衣袍如何”

    方二娘赞道“不错,还挺暖和。”

    婢女进来收拾浴桶,柳婆子取干帕子替方二娘绞头发,她问道“你姨母他们可还安好”

    段珍娘“好,今年也算顺遂,开年姨父就升了职位,咱们种的白叠子也没遭遇天灾,原本以为要亏本,结果反倒赚了一笔,入冬大娘又顺利生产,现在我们过来折腾的这些也算顺利,总体来说很不错。”

    方二娘“就盼着一家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段珍娘想起前阵子官媒上门来说亲的事,提了一嘴,把方二娘逗笑了,掩嘴道“那小子真有这般倒霉”

    段珍娘点头,“是挺倒霉的,不过这阵子忙,都没空应付。”

    方二娘“若是觉得不错,也可以多接触了解着些。”

    段珍娘“嗯”了一声。

    方二娘问“大娘那边什么时候办百日宴”

    段珍娘“应是正月了。”

    方二娘“我耽搁不了这么久,到时候你替我送礼。”

    屋里有火盆烘烤,暖烘烘的,柳婆子把她的头发绞干后,方二娘睡了一觉,段珍娘则又去了一趟铺子。

    现在铺子都已经整装得差不多了,还差外面的招牌和内部隔断之物。

    整体风格大气沉稳,漆面以棕色系为主,段珍娘过来时窦氏正跟木匠商讨怎么做隔断。敲定方案后,窦氏问“你阿娘呢”

    段珍娘“已经睡了,连日赶路折腾得疲乏。”

    窦氏“这商铺也做得差不多了,隔两日便回城,看三娘那边如何。”

    段珍娘“好,不过作坊还得折腾好一段日子了。”

    窦氏皱眉,“作坊要麻烦一些。”

    段珍娘道“一千多亩地的白叠子,分次采摘制作,光弹弓就要数十把同时加工才行,还有绞制成纱线,也需要不少纺车。”

    窦氏点头,“明年先把被褥子和散装的扶上正轨再尝试做纺织,一样一样的来。”

    段珍娘也是赞同的,“纺织工艺复杂,先把种出来的东西脱手要紧。”

    二人细细商议一番,隔了两日后,窦氏把商铺里的琐碎交给仆人打理,自己则和段珍娘母女回了京。

    一来要和秦宛如把三家契约协议签署了,二来也要看看府里的情形。

    得知方二娘进京来的消息,方氏高兴不已。

    这回亲妹子远道而来,她没拿扫帚赶人了。

    姐妹俩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唠,后宅里的秦宛如听到她们回来了,忙出来探情形。

    段珍娘喊了一声,秦宛如应道“姻伯母可一块儿回京了”

    段珍娘“回来了,说要先看看府里头。”

    秦宛如打趣道“上头的领导回去视察基层工作了。”

    听到秦大娘掌管贺家,方二娘“哎哟”一声,说道“大娘这么快就接手贺家了”

    秦宛如“现在姻伯母被我们诓来,府里的事务顾不上,只能让大姐帮衬着些。”

    方二娘“极好,她处事自小就稳妥,定能拿下这差事。”

    一行人去了秦老夫人房里,双方寒暄了阵子,秦老夫人问方二娘道“二娘真的想清楚要做这事了”

    方二娘拍大腿道“嗐,那贺家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方氏暗搓搓问“你呢,卖了多少田产砸进来”

    方二娘摆手,“我不卖田产,拿棺材本给珍娘试行情,至少得这个数。”

    她比划了一个手势,方氏瞧得咂舌,数千贯就跟捡似的,果然是有钱人,“你真舍得”

    “怎么不舍得,自家闺女做事,我这个当娘的岂能拖她的后腿,若是搞砸了,我还有几个绸缎庄给她撑着,大不了从头再来过。”

    秦老夫人“这些钱可攒得不易。”

    方二娘“做生意嘛,总是有亏有赚的,跌倒了爬起来就是,又不是没摔过,无妨。”

    方氏“你倒是看得开,我若是砸了这么多去打水漂,估计得气死。”

    方二娘指了指她,“所以你只能安安稳稳做个官夫人,没有胆量,还当不住三娘,空手套白狼,什么都没有也敢豁出去做事。”

    坐在秦老夫人旁边的秦宛如回嘴道“姨母此话差矣,我现在背了一屁股债呢。”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方二娘好奇问“珍娘说你回来捣腾那什么轧棉机,可弄好了”

    秦宛如“我干了一年就挣了那个轧棉机的图纸,姨母可别小瞧了它,值珍娘表姐的那座宅子。”

    段珍娘兴奋道“赶紧弄来我瞧瞧”

    于是一行人又去厢房看稀奇把戏,看到那简陋的轧棉机,段珍娘感到难以置信,指着它道“就这,花了两百多贯钱”

    秦宛如“我两百多贯还只是哄来一张纸呢。”

    方氏说道“现在三家人都聚拢了,你们得把之前的账目清算了,重新做一笔三方的账目,先前制作的弹弓器具,林林总总一笔笔弄清楚。”

    方二娘也道“账目一定要掰扯清楚,一笔糊涂账都不能有,免得日后扯皮伤了双方的和气。”

    段珍娘“这个我们知道,一开始就已经说好的,若是有欺心,就走不到一起。”又道,“三妹这个轧棉机值,两百多贯可不能让你一个人出。”

    秦宛如摆手,“这你就别争了,以后出来的新花样,都是我自个儿掏钱弄。”

    段珍娘不解,“为什么呀”

    秦宛如指了指上头,“给织女娘娘的供奉需自己的诚意才行。”

    段珍娘“”

    秦宛如也没过多解释这些,只说要定做数十台这样的轧棉机,还有弹棉匠工具等物备在那里。

    人们就轧棉机讨论了许久,方氏说起平康坊那些弹棉匠,说他们散去时还曾打听过,明年能不能接到活儿。

    段珍娘道“明年有明年的打算,工钱肯定会降下来。”

    秦宛如说道“以后待白叠子种得多了,他们还会自己买白叠子来弹制成被褥子售卖,成为真正的手艺人。”

    方二娘道“做成一个行业,又会养活不少人了。”

    秦宛如点头,“这才是种白叠子的真正意义,滋生出一个崭新的行业,从种植,到加工制成,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促进它壮大,牟利,成为一项赖以生存的宏图大业。”

    作者有话要说  王简我发现我跟你是相反的。

    秦宛如

    王简我一掺和的事就是坏事。

    秦致坤我不想被你拉着去加班了,还没加班费。。

    王简政事堂,光宗耀祖。

    秦致坤

    方氏我觉得,老秦啊,加个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致坤。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