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38

作品:《对月亮心动

    想要生个宝宝。

    瞧这话说得多轻松

    他且是那种好似正儿八经, 又显得随意地提起这件事,而后耐着性子地来看她的反应。

    云月能有什么反应,本着还礼的想法来问他, 谁知这人会间接地耍起流氓。当然他们之间谈不上耍流氓可这才多久,就开始惦记宝宝的事了。

    堪堪一回而已。

    那回他们还做了措施。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见垃圾篓里有用过的套套, 没好意思数,但直观来看, 数量上不会少, 当时暗叹他还蛮体贴, 不需要提醒就知道措施。

    现在想想, 不过表象。

    看她又傻又恼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晏千没有再逗弄下去,低声哄道“好了别想了, 都说是以后的事。”

    “”

    云月默然, 他现在想要,也没有啊。

    他让她不多想,可她到底是女孩子,事情一旦被提起来很难不放在脑子里过一遍, 关上灯后, 摸着手上价值高昂的戒指, 不可避免地想到很多事情。

    想起从前的事,想起从前的晏千, 和现在几乎判若两人。

    可能是最近太忙, 晚上也没有失眠的缘故, 过去的事情,她很少再主动想起,如果没人提起的话, 甚至不会去留意。

    那种被抛弃得如同一只流浪猫似的感觉也逐渐被淡忘,倘若不小心想起来,翻个身的功夫,她触碰到男人温热的手臂,情不自禁把他当成依靠,脑袋依过去,很容易就能睡着。

    这回呢,是因为想到他们的关系,困意不那么地明显。

    当初的自己,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和晏千同床共枕。

    她对他以前的印象实在不算友好,除了不让她吃饭,其他方面也会欺负她,弄得连老爷子都纳闷,这老二虽然生性顽劣,但不至于对其他人爱答不理,非要欺负一个新来的小姑娘。

    他当时,就是想赶她走。

    “二哥。”云月翻身,额头抵着男人宽厚的肩膀,“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当初想方设法赶我走,是为我好的。”她眼睛缓缓睁开,“对吗”

    当时的云月,是自愿献血的,一来是那些大人们说是为她将来好,二是从小被灌输的助人为乐思想,再加上她知道自己这样顺从就能一直呆在晏家这个大家庭,融入温馨的氛围,有爷爷有哥哥,有一个真正的“家”,所以让她做什么都会很情愿。

    但这些情愿事在晏千看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愚笨。

    现在面对她的询问,他没给出满意的答复,眉眼垂落,“怎么突然提起以前的事。”

    “不知道随便想的。”

    他抬手拢着她的腰腹,“乖,不想了。”

    “噢。”

    过去的事,能不提就不提,好的坏的都一并带过,永远忘却最好不过了。

    道理都懂,实践到自己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云月没能问出结果来,抬起瞳眸,昏暗之中,一瞬不瞬地对上男人的视线,他平静如斯,并无情绪变化,很难让人探测出一二。

    就算他不说,云月知道,应该就是她所想的那样,但她又想不到,桀骜不驯的少年为什么会生出那样的念头,是同情吗。

    她刚开始来晏家那会儿,感知到他对她只有不屑和漠视,后来不知怎么,开始有目的性地欺负人。

    人的初始印象至关重要,他一开始给她厌恶感的话,后来即使他帮她驱赶过围着人挑衅的小混混,下雨天奉爷爷的嘱咐来给她送伞,也无法让她对他的印象改善。

    “二哥以前”沉思一会,云月又说,“真会欺负人。”

    晏千眼底浮现出无奈,“你怎么还在想。”

    “但是当时你真的很喜欢欺负我。”

    “嗯,我的错。”就算是过去的事情,晏千依然耐心地认错和哄着,“那你说,现在怎么弥补”

    “嗯其实”

    其实不用弥补的

    二哥现在已经变得很好了。

    这样的话,还没从云月的口中讲出来,搁放在腰腹间的人已有上移的倾向,趁她思索和不注意的时候,慢缓缓覆住。

    云月“”

    忍不住想要翻身脱离,奈何他力道大反应快,没一会儿便倾身而来,将她按得死死的。

    她有

    些无措睁眼“你干嘛”

    “二哥用下半辈子弥补你,行吗。”

    “行是行”她一张小脸羞红,抬手去推搡,“你能不能先下去。”

    她身体脆弱,肌肤捏一下就红,某些事上接连去做的话可能会很吃不消。

    大概考虑到这一点,也想到之前在浴池里女孩低弱疼哭的模样,上方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做。

    暗沉房间里氛围朦胧,晏千下颚线绷紧,喉间也慢慢地干涩,深呼吸后稍作缓和,撤身之前,又低下头,吻了吻两处姣好漂亮的轮廓。

    很明显感知到她微微发颤的呼吸,他不由得轻笑,“舟舟。”

    她紧张得一时半会发不出声音去回应他,迷离双眼更是不知所向地望去别处。

    他倒还有闲情逸致地轻轻掰过她的下颚,“你好香。”

    云月这次总算有些忍不住回一句“你好不要脸。”

    “嗯。”

    “”

    他居然还回应。

    幸好开的夜灯暗淡,将樱桃红色的面庞掩盖住,仓促之间,云月趁乱翻了个身,背朝着他,不愿再去面对。

    她后背生得不比前面差,肩胛骨和蝴蝶骨形状极为漂亮,腰腹没有赘肉,线条优美,看的时间久了的话照样心猿意马。

    云月入睡得很快,没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

    她睡觉时姿态像是小婴儿,两只手像是抱着坚果的松鼠爪爪,合拢在胸前,指尖上的戒指没有摘下来,璀璨钻石折出暗淡的光。

    身侧的男人借着月色,稍微靠近一些,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枚专生打造的婚戒轻轻碰到一起。

    三天后。

    清晨日光温馨,透过餐厅的玻璃,洒落到餐桌上,再平常不过的早上,云月一如既往地准点用餐,偶尔会看手机同老赵交流信息。

    她最近忙,老赵也因为她带来不少好处,为公司忙得团团转,但每天对于八卦的讨论工作一点都没落下。

    老赵珠宝商那边否认同慕青椋的后续合作,我的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

    老赵看她前几天辛辛苦苦勤勤恳恳地艹恩爱夫妻人设和各种蹭热度,我还以为她又要火热起来。

    每天老赵都

    要提心吊胆地同云月说这些。

    他提到的珠宝商正是阮氏集团旗下一个主流公司,其影响力不容小觑,有些产品甚至同国外几大品牌媲美,能拿下他家代言的要么是顶流要么就是关系,而慕青椋又有关系又有人气的,老赵非常担心她会继续续约。

    好在早上被他关注到信息说,已经不再有合作关系,喜悦感涌上心头,第一时间就给云月分享了。

    云月则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不是很惊讶地回了个噢。

    老赵说到底,还是小云同学的功劳,小云同学辛苦了这几天腰是不是累着了记得多喝热水多休息。

    云月

    所以现在的青中年男人脑子里都在想着点什么,就算她色一诱,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腰给诱着了。

    而且这事和她没太大关系,她都没提起过,明明是老赵自己厚着脸皮给晏千打电话的。

    总归这事对他们来说有利无害,因着阮氏还没宣布下一任的代言人是谁,导致各方粉丝们纷纷做出假设和推测,依照阮氏的尿性,下一任要么一线明星中选,要么就是靠关系。

    慕姓女星今年的运气真的背,又是被抢角又丢失代言的,家族股份因她接连下跌,这位姐真的不去算算卦吗

    话说,慕姓女星走后,圈内还有顶流吗

    懂了,将来谁是阮氏代言,谁背景后台就大。

    盲狙一波最近势头很猛的新生代小花们。

    有些吃瓜群众的脑子和眼睛都是顶尖雪亮的,虽然不细致,但根据大概局势就能猜到瓜的轮廓。

    云月混在一群小花们中被刷一波存在感,不过因为她不怎么营业,大家对她的猜忌并不多,反倒是阮挽挽,因为姓氏的关系,落入一大波瓜流中。

    也有人反驳,根据姓去猜的纯属脑瘫,怕不是慕青椋的粉丝。

    娱乐圈的瓜同样牵扯到金融圈这边,慕青椋代言解除,失去大i角色,又面临分手危机,导致慕家本就岌岌可危的产业受到前所未有的影响,股票跌到最低点。

    让云月不太清楚的一点是,慕青椋的名声可能对公司有印象,但不至于这

    么厉害,何况她并不是家族的控股人,不至于影响这么厉害。

    疑惑之间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这个时候,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搞的鬼。

    察觉到对面的视线,晏千主动问“怎么”

    “慕青椋家公司,好像陷入了危机。”

    “听说过。”

    “和你有关系吗”

    “确切地说,和大哥有关系。”

    “为什么”

    晏千放下手中的财经报纸,端起一杯黑咖啡,抿一口后,似作考虑,卖一手关子后,才告诉她,晏南风和慕青椋分手了,关系一断,慕家就无法依附晏家了。

    “我知道啊。”云月点头,“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

    “这回是真的分了。”晏千说,“大哥为了和慕青椋分手,把自己弹琴的手给废了。”

    云月一怔。

    “现在人还在医院里住院观察,爷爷那边气得不轻,让我今天过去看看。”

    事情就是这几天发生的,很突然,让所有人都想象不到。

    但又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晏南风的命是慕青椋救的,后者对报恩的唯一要求就是和她成为男女朋友关系,这让向来对人世间温柔以待的晏南风来说没有可拒绝的理由,两人从在一起的一开始就是恩怨关系牵连着。

    想要分手的话不是晏南风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母亲,他不想订婚。

    也不是他随随便便说一句分手就能解决的。

    以他的性格和观念来看的话,分手等同于抛弃恩人,而恩人救过他的命,等同于抛弃这条命,但命没有得到抛弃的允许,被丢弃的,是他视如生命用来弹琴的手。

    比起对他们感情纠纷,云月更意外于,有朝一日,会听到晏南风不能弹琴的消息。

    就像多年前某个转暖的春天,她穿着圆领毛衣,坐在琴凳上,沉迷于一段节奏时,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弹琴下去。

    不到最后,谁都没法用永远去衡量一件事,那两个字,只能形容某一刻心境的真诚度。

    从思绪中走出来后,云月深呼吸,问道“我们要去看看吗”

    对面的男人挑眉,“你想去看他吗”

    她抿唇一笑,“我说的是看爷爷。”

    以前,晏南风是爷爷很器重的孙子,他听话懂事从不招惹是非,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年纪轻轻就是著名的钢琴家,是亲戚口中最经典的别人家孩子。

    自家眼里,他思想固执,随着时间推移,居然成了爷爷最不省心的一个,而晏家老二,反倒成熟稳重起来,让爷爷刮目相看。

    上回晏南风和慕青椋就弄得爷爷气病,担心他老人家身体抱恙,云月打算抽出一点时间去探望下。

    大概经历过上回,晏老这次并没有过分的偏激,不过既然她想去,晏千没有拒绝。

    下午剧组收工得早,他们便过去了。

    有一阵子没过来,晏老看到他们两个,原本乌云一般的面庞逐渐开明起来,并且很顺其自然地把自家二孙子给忽视,迎过去笑道,“舟舟来了啊。”

    云月手里照常拎了些东西,腼腆一笑,“我好久没来看爷爷了。”

    “是不是太忙了啊”晏老也没怪她,理所当然怪起别人来,“你去的什么剧组啊,把人都忙瘦了。”

    他们两个非常融洽地聊着,作为亲孙子且高大挺拔的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被忽视到当背景板。

    看晏老还能如此面色如常地搭话,说明情绪还算问题,他们不需要太担心。

    而且提起大哥的时候也没有过分激动,只是眉头横起来,严肃地叹一口气。

    “我是老了,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什么想法。”晏老说,“这好好的,两人突然就闹别扭,你大哥更是厉害,说一不二把自己那手给废了,听后来的保姆说,一大张地毯都被染红了。”

    保姆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进来打扫的人乍一看还以为是有人割腕自杀了。

    这足以说明,晏南风废手的决心有多重,不是情绪激动,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他是真的把手给废了,而且是自行解决,没有任何可医好的可能性。

    云月和晏千是局外人,对这件事没有表示任何自己的想法,晏老这边叹气说了几句,让他们待会有空的话就去看看。

    他老人家就不去了。

    晏南风是在老宅断的手

    ,老爷子不是第一个看到的人,但来了后也看到了,以前见血的事情很多,但自己的亲孙子这里落那么多的血,老人家心脏有些受不住,打算过段时间平复下再去,以免到医院后看的他心脏病再次复发。

    老人家拜托的事情,他们就应了,去看看也无妨,晚饭后可以顺带去医院一趟。

    晏老待云月的态度还和往常一样,慈祥亲切,没有一点架子,笑吟吟地搭话,一起度过愉快的晚餐时间。

    只是饭罢,老人家在云月去逗鹦鹉的时候,将自家那二孙子拉过来,目光犀利地扫过去。

    一句话没有,但眼神吓人。

    晏千态度诚恳“爷爷,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问的话,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吗”晏老就差拿根拐棍去指着二孙子的手,“你看看你们小两口戒指都戴上了,居然还瞒着我”

    晏千似笑“爷爷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我”

    晏老眯了眯眼睛,没否认。

    做孙子的,很不给给面子地拆穿这老头子的老奸巨猾。

    在北城,没有晏老打探不了的事情,甚至不需要深入调查,透透管家的口风,又或者,查一下二孙子上回出差的记录。这些都是不难的。

    “你有没有问过她。”晏老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逗鸟的女孩身上,“对亲生父母的态度。”

    “问这个做什么。”

    “如果她要是不接受呢。”

    “不用问。”晏千淡淡陈述,“她不会接受。”

    晏老停顿,想要组织反驳的话,到嘴边又沉默了,“那你这边是什么想法”

    晏千言简意赅“顺其自然。”

    一切顺其自然。

    让不知道对方关系的两人慢慢接近,熟络。

    思考一会,晏老知道只能这样了,毕竟任意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长大成人后对亲生父母的态度,都不会如正常家庭那般亲密。

    关于云月的身世,晏老最为了解,本来没有帮她寻找亲生父母的打算,只是在得知她和晏千领证后,想着日后办婚礼,女方没有娘家的话,终归让人留有遗憾。

    但他不了解云月的想法,

    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慢慢地交给二孙子去办。

    灯光之下,他们两个人的婚戒,一点都没有做任何的隐瞒。

    晏老坐在藤椅上,看着女孩逗弄鸟时抬起的手,上面熠熠带光,不免感慨“舟舟这孩子也挺会瞒事情的。”

    “这不是怕您被吓到吗。”

    “我能被吓到吗”晏老白二孙子一眼,“我老早就想过你们两,你小子以前看人姑娘家的眼神就很古怪。”

    不是纯粹的喜欢,所以晏老觉得古怪。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望着橱窗里的精致玩具,明明渴望,但因为买不起,眼神的光逐渐被收敛住,变得没那么明显。

    但如果有朝一日有资格走进那家玩具店,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将其买下带走,归为己有。

    老宅晚饭早,过后时间依然充裕,不过六点多钟,这会儿去医院完全够用。

    路上的时候,云月问道“你和爷爷是不是说了很多话”

    “你看到了”

    “是啊。”云月点头,她玩鹦鹉的空隙,看见老爷子一直看这边,估计他们在议论她,“你不会在爷爷面前说我坏话的吧”

    “我又不是你。”

    “”

    云月侧首,瞪他,这要不是开在他开车的份上,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晏千哂笑“爷爷应该猜到我们的事情了。”

    “啊”

    “没事,他没有很惊讶,说明在慢慢适应。”晏千继续糊弄,“没准不久就可以公开了。”

    看她那么努力地作隐瞒,他也就不好说爷爷早就有看出来的痕迹,过几天挑个合适的日子直接对外宣告就好,届时也可以筹备婚礼事宜。

    晏老那边的想法应该是希望云月同亲生父亲相认,这样婚礼的话办得可以让女方不那么落人口舌,所以目前来说,这些都不能太急。

    云月没多怀疑什么,依然考虑老爷子的身体,估摸着应该没事,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帮忙去医院探望晏南风的事情。

    她本来都不想来医院见人的,有晏千陪着,想着顺老爷子的意思,见一下也无妨。

    见探望人多少得买点东西,他们车上

    没备,来到医院后,需要去附近的超市买一些。

    超市种类多,买东西方面,云月和大部分女孩一样,喜欢认真地挑选。

    见此,晏千慢悠悠问“你对他很上心啊。”

    “嗯”

    “什么时候你给我挑水果时也这样。”

    “什么啊”

    云月满是疑惑,这都哪门和哪门。

    他又无病无灾的,干嘛让她专门挑水果送她。

    似是知道自己提的话有极大的缺陷和bug,晏千侧颜避开,“没什么。”

    云月把手头里一个不太熟的果子放下,看他一会儿,“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对劲不会吃醋了吧。”

    他神色内敛,没回答。

    “只是给你大哥挑个水果,你都会吃醋吗”她好奇地凑近些去观察他,“不会吧,二哥”

    买东西嘛,无关乎送的人,是花了钱的东西,自然要挑好的。

    这完全没必要多想。

    晏千反正没搭话,眉眼无波澜。

    她挑水果的动作慢了,“那我不挑了。”

    这里有现场的果篮,她之前看了眼嫌弃里面的水果有些陈旧,就想挑新鲜的,眼下只能挑个能看的果篮。

    挑完果篮,还见他神色漠漠然,云月轻声叹息,“别不高兴了,我都不挑了”

    还是没见他说话。

    她只好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待会出去后,给你一个亲亲,好不好。”

    “不够。”

    她咬唇,“那你要怎样。”

    “上回在浴室那样。”

    “”

    刚才和他说话跟没听见一样,谈到带颜色的脑子都不带思考的。

    云月连耳根都红了,嗔瞪一眼,将果篮往他怀里一揣,“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昨天不要的脸,今天还没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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