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8、番外(三)
作品:《指挥使的心尖宠(重生)》 七十八、
秋意浓浓, 天高云淡,大雁成群结队地往南飞,阳光温和中微带寒意。
任磊这庄子不仅偏僻, 还位处半山腰上,一到早晨便会漫起薄薄白雾。
庄子里, 小庭院内,用完早膳的楚依珞正与荷香在里边闲散地漫步。
而另一头的厢房内,后来才加入江祈他们一起讨论的任磊,则轻摇玉骨扇,漫不经心道“按原计划下淳南呗。”
江祈原本也是想直接去淳南的,但昨夜见了楚依珞如此易乏,心中不忍她舟车劳顿, 再被折腾。
任磊看出了江祈的犹豫,不禁好笑道“江兄可真是关心则乱, 淳南一切咱们先前早已安排妥当,那儿的大夫虽然比不上皇城的太医, 但也肯定比这穷乡僻壤好上许多。”
“女人生孩子可说九死一生, 还是早些到淳南,寻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还有经验丰富的稳婆早做准备,才是当务之急。”
任磊以扇掩脸,嘴角窃笑。
他这冷漠寡言, 杀伐果决的好兄弟, 每次一碰到他心尖尖儿的事就像变了个人。
他不禁再度感叹, 楚依珞果然是世上唯一能扰乱江祈心志之人
一旁的楚奕扬也难得开口附和“任磊所言极是,早日出发为妥。”
江祈俊脸一如既往冷峻淡漠,但当楚奕扬说完后, 却也点头道“是该早日出发。”
他与楚依珞分开数月的这段时间心里也不好受,牵挂惦记得太久,一碰到她的事便骤然胡涂,失了方寸。
“得喇。”任磊顿时手腕一甩,收起扇子往掌心一拍,“我这就去让人再准备一辆马车,保证里头整得舒舒坦坦。”
如此,继续前往淳南之行就此定下。
任磊让人准备的马车外观,虽然低调得与寻常马车无异,但车厢却是极尽奢华。
车厢内不止铺了层厚厚软软的地毯,座榻上也铺着又厚又舒适的雪白丝绒软榻,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饶是如此奢华舒适的马车,楚依珞仍然乘坐不到数日,便腰酸背疼,又乏又难受。
仅管江祈不时便替她按摩腰背,捏揉肩膀,她的身子依旧不利爽。
前往淳南路上,秋日的阳光自树林缝隙间洒落,照在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平缓前进的马上车。
宽敞的车厢内,软榻上,两道身影亲昵的相依偎着。
这时楚依珞也有孕近五个月,小腹明显隆起,藏也藏不住。
她本就体态轻盈,身形偏瘦,虽然五个月了,四肢依然细长,就是白嫩的小腿及脚踝开始肿胀、酸痛。
江祈见她如此,不舍她难受,不禁搂着她低声哄道“依依,为夫帮你按按可好”
说完便坐直身,伸手欲褪下她脚上抹袜。
“不,不用了。”楚依珞粉腮蓦地泛起两抹红晕,赶紧趁他褪下自己抹袜前,按住了他的大手。
前几日,江祈听她说小腿酸,便曾帮她揉搓玉足,但不知为何,他分明按的神色认真至极,半点轻浮孟浪也无,但按着按着,她心中却陡然泛起丝丝缕缕,难以言喻的羞涩悸动。
楚依珞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江祈也会开玩笑的捉着她的小脚捏按,但她并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思来想去,她也只能猜想,可能是因为怀了孩子才会有如此怪异的反应。
江祈见她两腮酡红的模样,不禁好笑道“怎么依依还会害羞的吗”
楚依珞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小脸登时红得像烫熟的虾子。
她轻咬着下唇,羞赧垂眸,浓密卷翘、纤透轻薄如蝉翼的睫毛,跟着一阵乱颤。
江祈见她是真害羞了,忍不住低低一笑,俯首亲了亲她的脸颊,软语温言的哄道“你我早已亲密无间,还有了孩子,依依乖,莫害羞,让为夫给你揉揉小脚,便不会再如此难受。”
话落,江祈便迅速地将她的抹袜褪去。
楚依珞本就肤白若雪,平时藏在抹袜下的美腿玉足更是白嫩无比。
白嫩如葱根的纤细脚趾,微微蜷缩。
江祈轻笑了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按压着她的小腿肚及脚踝。
清隽的眉眼微微低垂,仔细又认真。
按的虽不纯熟,却完全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重视与疼爱。
自从江祈与她重逢,他便不让荷香伺侯楚依珞,而是凡事亲力亲为,还特地向楚奕扬学了一手。
虽然楚依珞跟他说过好几次不必如此,他却依旧坚持。
楚依珞看着专心垂眸帮自己按摩的夫君,感受到他满
满的爱意与温柔,整颗心登时像是浸泡在温泉里般,温暖而熨帖,不禁深深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夕阳西下,晚霞烧红了天空,远处山峦上的洁白云朵似火鲜红。
楚依珞的小腿横在他大腿上,小脚被轻揉地反复捏按,随着马车轻晃,她斜靠在引枕上昏昏欲睡。
两人原本还在讨论那尚未出生的小团子要喊什么小名好,楚依珞却忽地就没了声音。
江祈撩起眼皮一看,只见楚依珞已经闭眼睡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腿,将睡得酣甜的楚依珞揽进怀中,顺势整调她的睡姿,让她平躺于软榻。
在前往淳南的路上,虽然会尽量找客栈入住过夜,好让楚依珞身子不再那么难受。
但在这小半个月里,随着肚子里的小团子渐大,楚依珞在夜里也开始辗转难眠。
江祈见她怀了孩子后如此辛苦,虽又心疼又不舍,却也只能在她夜里睡不着时,陪她聊天、哄她入睡。
楚依珞虽然总笑着说她没事,江祈却从她越发疲态苍白的小脸,看出她只是在逞强,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几次夜里她总在睡梦中哭成小泪人,江祈听到抽噎声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江祈摇了摇她,将人搂进怀中。
“梦见我娘了。”楚依珞鼻尖酸涩,眼泪不受控地簌簌滚落。
大抵是怀了孩子易多愁善感,平时压在心底的情绪骤然一涌而上。
她当了娘才知怀胎十月有多辛苦,想到她母亲居然在临盆之际被自己的丈夫亲手害死,心里便难受得厉害。
江祈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低声哄道“莫哭,娘若是在天上见到你哭,她也会难过的,连着思思也会难过,莫哭”
思思是小团子的小名,两人之前讨论一番,终于定下孩子的名字。
若是儿子便唤江朝暮,女儿则唤江玲珑,小名都是思思。
楚依珞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江祈,粉唇微启,欲言又止,江祈被她看得心都塌了一半。
“夫君”她挪动了下有些笨重的身子,一双绵软的柔荑捧住他俊脸,主动凑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嗓音如小猫软绵无力,撩人心弦。
霎时间,江祈另一
半的心也跟着融化了。
自从两人重逢后,楚依珞越发的爱撒娇,好几次江祈险些都忍不住想折腾她,但见她身子难受到底舍不得折腾她,硬生生将那些欲念全数压下。
如今被楚依珞这么轻轻一撩拨,又顿觉口干舌燥,呼吸都紊乱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拭去她脸上泪痕,嗓音低沉嘶哑到不行“睡吧。”
好半晌,楚依珞才终于被他哄睡了过去。
等到了淳南,搬进早先安排好的大宅子里时,楚依珞肚子里的小团子也已经快六个月了。
初冬渐近,秃枝寒树于寒风中摇曳。
好在淳南已接近岭南,就算入了冬也不会下雪,大宅里虽没铺地龙,却也不似京城那般冷冽难受。
到了淳南,江祈便和楚奕扬一同着手寻找医术高明,且对女子怀孕经验丰富的大夫。
两人虽日日出门,却也难有所获。
作者有话要说江祈说好的糖呢为什么我憋得这么苦,一口都还没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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