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书(贺驭,你真的很好哟~...)

作品:《穿去古代做美妆

    等白天去聂青禾家勾发网的时候, 就有人邻居开始旁敲侧击问聂母家里是不是有啥好事。

    聂母“哪有啥好事,就是青禾和大力赚钱,让我和他们爹歇歇,想让我们别干了。”

    不干了那能行吗聂母不干她们跟着谁赚钱去啊。

    她们纷纷劝聂母还是带着她们勾发网, 这活儿也不累, 还有钱赚, 多好啊。

    聂母“放心吧, 让他们爹歇歇去,我是不会歇的。”

    众人又一通恭维她,生怕她真的享福不做活儿了。

    张婶子是知道的,因为聂母有事不瞒着她, 她虽然同情也没更好的办法, 只能帮着遮掩一下。

    聂青禾他们先去医馆, 跟荆大夫和荆娘子商量一下, 让聂父来扎针,顺便在这里熬药喝汤药。

    荆家的医馆不小, 除了荆大夫和荆娘子, 另外还有四个坐诊大夫, 学徒若干,另外还有几个婆子。

    他们也会帮一些病人熬药、炮制药丸等, 这些活儿药铺也有人做,但是因为荆大夫医术好,大家都信任他,就觉得医馆做出来的更好。

    另外因为荆家小儿子对药材感兴趣, 所以荆大夫也有意向扩建医馆, 加开一个药铺出来。

    但是经营药铺不是那么容易的,也需要大量资金和人手, 所以目前也只是想想,暂时帮病人熬制汤药、炮制药丸。

    聂青禾把买药、煎药的钱以及针灸的钱缴足一个月的,这样聂父只需要天天上门,不用总惦记花钱的事儿。

    而这种长期治疗,荆大夫也会把坐诊费省掉,只收第一次的。

    聊完看病的事儿,聂青禾又跟荆娘子道谢之前救自己的事情。

    当初医馆救了她,聂母后来备了谢礼上门谢过两次,得空就上门指点荆家俩女儿的针线活儿,如今忙着勾发网她走不脱就少上门。

    荆娘子羡慕聂青禾懂事,“我们家大姐和小妹,可没这么省心。”

    荆娘子大女儿年底要出嫁,现在忙着做嫁衣呢,不常出来见人。小女儿荆思云却在一边转悠呢,闻言撇撇嘴,最讨厌母亲夸别人家的孩子贬低自己了

    这时候聂青禾朝她看过去,笑了笑,羡慕道“会给人看病的女孩子,格外厉害呢。听我娘说,小妹背药谱和歌诀特别厉害呢。”

    荆思云就竖起耳朵听着,虽然她看似不在意,却格外喜欢人家夸她,只是爹娘从来不夸她,总是说她贪玩不专心学医术。

    荆娘子笑起来,“就那样吧。”嘴上如此说,眉眼间的神色却还是带着两分骄傲的。

    聂青禾也不约束聂青禾让她别乱跑,好好盯着爹别让爹伤着之类的,而是一副托付重担的样子道“小妹,这下咱家可全靠你啦。要不是你帮忙看着咱爹,我和咱娘还有大哥,都不能好好做工赚钱,所以你的工作非常非常重要”

    聂红花下意识就挺直的腰背,骄傲道“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她想学聂小力拽个词儿来表达一下自己的荣誉感,结果没文化想不出,只得挠挠头,笑道“爹交给我,你放心吧”

    聂青禾笑了笑,从挎包里掏出钱袋,抓了一把钱给她,“给你买零嘴的,不要吃太多糖。扎完针歇息一下,就和爹一起去柳记找我们吃饭。”

    聂红花眉开眼笑,“知道了,姐”

    荆思云瞧着,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她今年十岁,其实也就比聂红花大几个月,她看聂青禾给妹妹钱,还那样跟妹妹说话,就羡慕得很。

    她往屋里瞅瞅,她姐姐就会管自己绣嫁衣,要么就问她背书了么,无趣得很,从来都不想和她玩儿。

    聂青禾看她一直往这边瞅,就笑道“思云妹妹,我爹和小妹每天都要来扎针,你能帮忙招待一下吗”

    荆思云立刻把眼神收回去,做出一副正儿八经严肃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走过来,道“行啊。”

    她看了聂红花一眼,视线落在聂红花腰间的钱袋上,这么个小孩子就有零花钱,自己都没有

    她又怨念地看了一眼荆娘子。

    荆娘子“你可上心着些,多帮娘照顾一下病人。”

    荆思云就觉得好没劲,就会说她,就不能夸她

    聂父跟着荆大夫去施针了,聂红花就催着聂大力和聂青禾赶紧去上工吧别迟到了。

    等兄妹二人坐着驴车走了,聂红花立刻拉着荆思云的手躲在树后面,小声道“思云姐姐,这里有买糖果的地方吗”

    荆思云扭头瞅瞅,见荆娘子没注意自己,便对聂红花道“我以前知道前面有一家铺子,卖糖炒栗子,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我都好久没出去玩过了。”

    家里事儿多,荆娘子忙不过来就要她帮忙,而且荆娘子也不喜欢她往外跑,说女孩子不要总想出去,外面坏人多,再者被人看多了,说婆家不好说。

    聂红花“我爹扎针得多久啊”

    荆思云“起码两刻钟。”

    聂红花“走啊”

    荆思云很心动,又怕荆娘子知道会挨骂。

    聂红花“有我呢。”

    荆思云“走”

    两个丫头风一样往外跑,直接从角门出去,直奔外面铺子。结果发现外面那家早就不卖糖炒栗子了,倒是有小贩儿挎着篮子卖炒罗汉豆,还有麻酥糖。

    罗汉豆用新荷叶包着,一包得有半斤,麻酥糖则用细草纸包着。

    聂青禾买了八个钱的,又管商贩要了一张荷叶,然后把罗汉豆分成两份,一份包在荷叶包里装在聂青禾给她的挎包里,一包让荆思云拿着。麻酥糖则一人一块,剩下的也包起来放在挎包里。

    “咱俩吃这些,另一份拿回去给我姐我弟他们吃。”

    荆思云羡慕她有钱,“我娘都不给我钱。”

    聂红花“你去我家勾发网得了,我勾发网还赚钱呢,就是我娘总扣我的。”

    荆思云“我娘直接不给我呢,你看我天天在铺子做事呢。”

    俩小丫头开始一边吃罗汉豆,一边控诉家长说话不算话的劣迹来,越说越投机,最后就开始拜把子干姊妹了。

    且说聂青禾和聂大力坐驴车来到柳记,聂大力直接去小院儿做活儿,聂青禾则去前面铺子准备写信。

    这个月不但不给聂老婆子送钱,还得写一封聂父病了要借钱的信,如果他们不给筹钱,回头就没有脸再来要钱

    珍珠和阿良已经来了,阿良在小后院忙活,珍珠则把聂青禾的工作间收拾整齐,桌椅多宝阁等都用鸡毛掸子掸得干干净净的,还给聂青禾泡了一杯枸杞菊花蜂蜜茶。

    看聂青禾进来,她立刻就把仕女图的粉彩盖碗给聂青禾递过去,“姑娘,喝茶”

    聂青禾道了谢,“珍珠,我自己端就行。”

    珍珠几个就关心聂父如何了。

    聂青禾“没大碍,就是眼睛有些模糊,荆大夫亲自给扎针,说十天半个月就好。”

    大家都为聂父庆幸,这一次昏倒也算因祸得福呢,如果再晚阵子,可真就中风了。

    现在有珍珠在身边帮忙,聂青禾就轻松一些,她让珍珠招呼客人,她在后面写信。一边写,遇到措辞不定的她就去问林掌柜,然后再回来写。

    林掌柜很好奇,“青禾这是能自己写信了”

    聂青禾头也不抬“我爹不是病了么,要给家里写封信。”

    林掌柜“是得写。”

    聂青禾想了想,还特意和林掌柜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问问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对,她得寻求舆论支持。

    林掌柜道“你放心,他们要是来铺子里闹,我们必然帮你的。”

    聂青禾放心了。她写了一封真情实感又酸又泪的家信,写完还随便洒了几滴水上去,然后放在窗下吹吹墨迹,不干的话叠起来就糊了。

    她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抬头就见贺驭骑马过来,后面是洛娘子戴着缋槠镌诼砩希这时候风沙大,她喜欢套个缋椋免得把她头发和脸吹一下子灰。阿二则帮她牵着马。

    她不禁笑起来,洛姐姐上个班还有俩大帅哥护送,可真是排面。

    她朝他们招招手,“贺公子,洛姐姐”

    贺驭跳下马,把礼物从马上拎下来,等着洛娘子下马一起进了铺子。

    林掌柜瞅着,忙上前来行礼。

    贺驭脊背挺拔,俊颜清冷,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转身对聂青禾道“听表姐说令尊病了,”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又不确定说什么合适,便把礼物递过去。

    跟在后面进来的洛娘子都无语了,赶紧问聂青禾聂父状况如何,要紧不。

    聂青禾请他们进去坐,把情况简单说一下,“身体无大碍的,就眼睛看东西模糊,荆大夫说幸亏发现及时,扎针敷药再吃汤药就没事了。”如果家里没钱,那就是天塌了的大事,现在钱有着落就没大问题了。

    洛娘子看了贺驭一眼,对聂青禾道“我回去跟贺驭一说,他可关心呢,当时就说去延请京城名医呢。”

    聂青禾忙跟贺驭道谢,“多谢贺公子,不用那么麻烦,荆大夫可以的。”

    贺驭耳朵又红了,表姐竟然撒谎。他没有那么关心聂父,对聂青禾的道谢受之有愧,寻思既然不需要大夫,那要不就给些钱他便解下自己的钱袋放在桌上,“别的帮不上什么。”

    聂青禾看他那鼓囊囊的钱袋,估计里面还有金饼子呢,忙还给他,“不用不用,花不了几两银子,我们自己可以的。”

    洛娘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显摆你有钱怎么的,人家青禾妹妹又不是那种眼皮子浅贪图钱财的,你这不是让人家难堪么,再以为你拿钱炫耀。

    她赶紧帮贺驭把钱袋收回去,让他喝菊花枸杞水,自己则拿了账本开始工作,还得继续画发型说明图。

    贺驭坐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有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在珍珠几个看来,清贵矜持的贺公子往那里一坐,简直就跟请了尊大佛一样,瞬间让铺子熠熠生辉起来,就感觉他所在的位置格外亮堂,格外吸引人的视线,让人不由自主就要偷看两眼。

    他可真俊啊

    贺驭拿眼看看聂青禾,又看看低头忙活的洛娘子,寻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辞,又疑惑不是说探望病人么,怎么见着聂青禾也不用去看聂父就算完了

    他七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之后也没人教他人情世故,而他九岁就偷跑去军营,在那里都是些大老粗也不需要虚套什么。现在回到城里他很不适应,坐在人堆里反而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好在他外表沉稳淡定,不苟言笑,哪怕心里犯嘀咕,外面谁也看不出,只觉得他老成持重,稳如泰山,看着就倍有安全感。

    这时候隔间有张纸被风吹出来,落在他脚边。他便捡起来,无意中扫了一眼,发现是聂青禾写的家书。虽然不想偷看,却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见是聂青禾告知父亲生病管家里借钱的信。

    信纸上泪痕斑斑,居然让他看得有些发怔。

    他把信送到隔间,用镇纸压在桌上,又把钱袋悄悄放在隔间聂青禾的挎包里,出来跟聂青禾告辞,“因为还有事,就不面见令尊,还请聂姑娘代为转达我的祝福之意。”

    聂青禾再三跟他道谢,送他出去。

    洛娘子无奈地瞅着他清俊的背影,也许有人长得再俊,也很容易孤独终老吧。

    聂青禾把贺驭送出门,朝他笑了笑。

    贺驭垂下薄薄的眼皮看着她,没想到一个匠户家的小女子写字那么漂亮,还凭着她单薄的双肩挑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委实不易。在他眼里,她比多少男人都出色,不由得放软了声音,“若是需要钱,只跟表姐讲。”

    聂青禾笑得眉眼弯弯的,甜美无比,“多谢贺公子关心,你快忙去吧。”

    等贺驭走了,她回来跟洛娘子说话,有点惊讶贺公子会来。

    洛娘子道“我回家一说你爹病了,贺驭可关心呢,昨晚上就想去看,怕你们应付不来。”

    聂青禾对贺驭就更加感激了,小哥哥是真善良啊。

    她去隔间把干了的信折起来,又拿一张略厚的墨蓝纸当封面,然后去账房要点浆糊糊起来,再把信封写好,亲自去街上的车马行捎了个加急信件。加急信件,一封信就要多付十个钱。从金台府送到河间府献县,差不多一天一夜就能到,最晚明天晚上就到了。如果是普通捎信,那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手上。

    聂青禾她们忙了一上午,谈了四个顾客,订出去六千个发网,有往京城去的,也有顺着运河南下苏州杭州的。

    这里面聂青禾就能抽成三两多银子,虽然不能一次拿到,但是起码有个盼头,聂父治病的钱就有着落,不至于让家里进入赤贫状态。

    如果是以前聂父得了这样的病,大概率砸锅卖铁治不起,就不治了。

    除此之外,还有来买洗发膏和洁面膏的,她的清洁品比花想容的高档品便宜很多,清洁效果却更好,现在很受欢迎。

    洛娘子比聂青禾还高兴,翻着账本掐指头算多少钱,“青禾,咱们把发网卖到苏杭去,价格可不能便宜,他们那里东西贵着呢。”

    聂青禾“不急,咱们才开始呢,来日方长嘛。”

    她才14岁,一生长着呐,那么多好东西,慢慢来呗,不急于一时。

    她看快晌午了,红花怎么还没和聂父一起过来吃午饭。她便去路口迎一下,果然就见聂红花扶着聂父,嘴里还嚼着什么,聂父撑着伞,走得虽然慢倒是稳稳当当的。

    看到聂青禾,聂红花就兴奋地挥挥手。

    聂青禾“晚了啊。”

    聂红花嘿嘿笑着请她吃罗汉豆,“姐,你咋知道我们来了,也许我们不来吃饭呢。”

    聂青禾“首先,你们不可能回家,其次爹不会在医馆吃饭,再次你个抠门是不会舍得在外面花钱吃饭的。”

    买零嘴可以,吃饭她会觉得亏了。

    聂红花“你可真是我亲姐。”

    聂父听着聂青禾真的和以前性格有很大变化,虽然之前和聂母嘀咕过,但是聂母说受了伤、伤了心,性情变了也是可能的。

    聂父不肯从铺子走,怕被人看见影响铺子门面,就让聂青禾扶着他从后院侧门进去,直接找聂大力,然后一起吃饭。

    聂青禾给他们送过去,然后回到前面铺子,珍珠已经把她们三人的饭菜端回来。

    林掌柜正跟钱掌柜夸聂青禾的账本记得清爽整齐,账房直接对照她的,这样他们也省点力。

    钱掌柜自然没意见,反正聂青禾的生意是单独结算的,和柳记其他生意不混合。

    林掌柜“要这样,洛娘子的工钱就归账房支,不用丫头自己出钱。”

    钱掌柜“我看应该。”

    人家丫头要的抽成又不多,铺子也该多给点好处。

    既这么说定了,他们饭后就跟聂青禾商量。

    聂青禾忙说不用,“洛姐姐是我请来的,又不做铺子其他的事情,工钱自然算我的。”

    一个月几百钱,她出得起,以后她还要给洛娘子涨钱呢。

    她不是单纯为了帮洛娘子,而是洛娘子真的不止这个价,有洛娘子帮忙,她的账目就清爽简单,不用自己随时随地带个账本,有时候忙起来还忘了,要出门都脱不开身。

    现在可好多了,她不需要时刻钉在铺子里。

    下午聂青禾就发现了钱袋,她问洛娘子,洛娘子却说自己不知道。聂青禾就有些纳闷,她明明记得还给贺驭了啊。

    洛娘子笑道“大叔生病了,需要用钱,贺驭给你啊,他借给你,你就收着呗,等大叔病好了,你再还给他就是。”

    聂青禾自然不肯,等真的需要钱,借钱也有借钱的说法,不会这样。人家贺驭和洛娘子有钱又善良,那是人家的事儿,不是她占便宜的理由。

    洛娘子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金钱资助,也正因为这样,她越发对聂青禾好奇。一个普通匠户家的闺女,怎么就能长得这样特立独行,既不贪财也不想靠嫁人改变命运,反而自己努力赚钱,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她让聂青禾自己还给贺驭。

    傍晚的时候,贺驭竟然亲自来接洛娘子。

    聂青禾就把钱袋还给他,“贺公子慷慨,我真的不胜感激,我这里有足够的钱给父亲看病,暂时不需要借债。”

    贺驭眼睫轻颤,轻轻抿着唇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还是第一次他给人钱却被退回来的。他低声道“表姐每日来你这里叨扰,给你添麻烦了。工钱什么的,我来出。”

    他怀疑聂青禾对他有意思,否则她干嘛无缘无故对表姐好哪怕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也没有必要主动提出去他家帮表姐做点心,万一不安全呢她这样聪明的女孩子,他不觉得会不懂的保护自己,那只能说明她――喜欢他。

    让他自己惊讶的是,他对此并不像对别人那么讨厌,反而心里有种陌生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然,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回应她,因为他还要回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看看舅舅就知道,他和舅舅一样不是婚配的良人,不能拖累人家姑娘。

    她是一个感恩图报的姑娘,那他即使不能回应,也不能让人家亏钱。

    他认定洛娘子来这里是给聂青禾添麻烦的,给工钱更是哄她玩儿,这笔钱当然得他来出。

    谁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微微蹙着眉,仰头瞪着一双清澈水润的杏眼不满地看他,“贺驭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你怎么知道洛姐姐是来给我添麻烦的而不是来帮忙的她给我帮忙,帮我创造了价值,我当然要付工钱给她。不是我好意,而是她值得”

    贺驭不懂她说的大男子主义是什么意思,直觉不是好词,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她板着脸跟他一本正经地说话呢。

    以往她在他面前,都是笑意盈盈的,那必须是他错了。

    他立刻道歉“对不住,我不了解情况,太自以为是了。”

    聂青禾轻轻笑起来,眉眼弯弯,杏眼亮晶晶的,很开心地夸他,“贺驭你知错就改,一点都不大男子主义。我收回之前的话,贺驭,你真的很好”

    这句你真的很好,仿佛是她贴着耳边说的一样,让他瞬间又酥又痒,不但耳朵直接红透,连带着白皙如玉的脸颊都染上一层红晕。

    他轻轻咳嗽两声,“那多谢你帮我照顾表姐。”眼见的表姐开心了很多。

    聂青禾让他放心,“洛姐姐也是我姐姐啦,我们女孩子的友谊可是最真挚的,不需要你们男人掺和,你只管忙你的去。”

    贺驭被她的话打动,这种言论太过另类,让他耳目一新,他很认真地给她作揖行礼,“多谢。”

    他行礼,聂青禾立刻还礼,“贺公子太客气啦。”

    洛娘子走过来,摇着纨扇咯咯笑道“你俩在这里拜来拜去的,这是要干嘛呢哈哈。”

    跟聂青禾他们告辞以后,贺驭骑马,洛娘子坐车回家。

    路上贺驭不满地提醒洛娘子,“以后不要乱说,影响聂姑娘的声誉。”

    洛娘子笑道“这就护上啦知道我妹妹好了吧可是世间难寻的妙人儿,你要是”

    “洛秋彤”贺驭俊美的脸上表情严肃,那双秀长的黑眸也冷峻下来。

    洛娘子切了一声,“没劲,你就一辈子打光棍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