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2章 来信

作品:《权臣夫人不好惹

    沈露华看自己的马车已退让开,“外祖父,车已让开,您还请先行”

    徐阁老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走吧”

    外面驾车的挥了鞭子,沈露华在后面道“外祖父慢走”

    这回,沈露华没有拒绝宋铭上马车。

    他把马交给无忧给他牵着,自己上了马上车与她相对而坐。

    “皇上要牵连沈家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问。

    “人是我杀的,我当然不会让沈家无辜受牵连。”

    “皇上那边,可有不妥之处”

    “将死之人,能有何不妥我平安从刑部大牢里走出来,太后虽气恨,因荣王之死,称了她的心意,暂时未见有大的动作,你还是得小心些,在家好好呆着,无事不要出来乱跑。”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荣王之死已告一段落,他反倒比从前更忙了。

    “在帮皇上选秀”他说。

    沈露华差点没喷口水,“你刚刚还说他是将死之人,还选什么秀”

    “就是他快要死了,才给他选秀。”

    大齐皇室有个祖上传下来的陋习,皇上驾崩,除了皇后,所有妃嫔都得跟着陪葬,现在选秀,待进了宫里,只等着跟皇上一起进坟墓。

    这个宋铭如此缺德带冒烟,这要是有报应,就全报在他一个人头上,千万别连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知道,他此举是为了让投靠太后那边的臣子倒戈,这也只能暂时挟制那些人,长久不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宋铭看她神色郁郁,开口解释“今日去西郊别苑见寿宁公主,是有事与她商议,她故作疯癫,你别放在心上。”

    “你与她有何事需要商议”

    “这些事情你先不要问了,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后面你就知道了。”

    “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抱着她你若是真心喜欢她这样的,与我直说就是了,不必找诸多借口。”想起那一幕,她就莫名难受,不论他是为的什么,她没办法接受,但她不想承认,也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在一起时日久了,便会生出这样奇怪的情愫来,沈岩一死,她真是一刻也不愿继续在上京呆下去,巴不得现在立刻就离开这里,离开宋铭。

    宋铭被她无情的话弄得一肚子闷气,看她冷冰冰的态度跟语气,她就这样不在乎他与别的女子有什么索性懒得再去解释,偏过头不再理她。

    送她回到家门口,宋铭头也不回骑马离开。

    看着他这样远去的背影,她心中越发的郁塞,他究竟是在跟她赌气还是他默认了

    三月初十,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脱掉夹袄,换上春衫,人也显得轻盈了许多。

    她在院子里荡着秋千,看到白雪飞回来,停在她手上,脚上有一封信。

    打开来,她差点要跳起来

    谭颢派的人终于到了

    约定地点在东城门外的竹林里。她立即换上男装,骑马带上木莲,称回一趟沈家,无忧无垢不敢过问。

    路过沈家时,她将木莲丢在门前,自己骑马去了东城门,白雪一路尾随。

    那片竹林很茂盛,刚过了挖春笋的时候,里头空无一人。

    她在心中琢磨了半天,信中也没写个对接暗号,这遇上了,不认识,她该怎么说

    白雪扑棱着翅膀停要她肩头,随她一起朝竹林深处走去。

    突然,一块小石子扔在她后脑勺上,她哎哟一声,回头一瞧,便见关琅抱臂站在那里看着她笑。

    “怎么会是你”

    关琅笑得开怀“怎么不能是我了”

    “你那些兄弟们都还好吧此次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托你的福,大家都好着谭大将军他们惦记着你祖母还有父亲,不敢兴师动众,这回也是听了我的建议,想了点其他的路子,将你们一家接出城去。”

    “什么路子,说来听听”

    “你急什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

    “好我请你去上京最好的酒楼喝酒去”她豪爽道

    “别我还是尽量少在上京城露脸,被你那夫君看到,对我穷追猛打,误了正事,可就麻烦了”

    想着即将离开他,沈露华嗤道“他算什么夫君我马上就要离开他,往后,与他将再无关系”

    “噫”关琅诧异看她,“你真的想通了我还以为这回你不会随我们一起离开。”

    她不离开,那不是等死吗

    沈家人一旦去往平凉卫,真相大白,宋铭也好,徐家人也罢,都不会放过她,她还不得成为这群弄权者的阶下囚不论管不管用,总会试上一试,看能不能挟制得了十虎将。

    “我还想好好活着,为何不离开”她觉得关琅说的这句话简直愚蠢。

    “我没别的意思,是以为你会舍不得离开你那个夫君”

    她摇头道“他没有什么让我舍不得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尽快离开。”

    “好你随我来吧,我把计划详说给你听”

    “嗯”

    她跟着关琅穿过竹林,牵着马走了一小段路,入眼是一处小农庄,关琅解释道“这里是白家的一处产业,我一来上京,便与白家联络上了,白思贤把这里给我做暂时栖身之处。”

    “白思贤这人可以信任吗”她跟着关琅边走边问。

    关琅打开门,把她请进屋里,“没问题我在宁州与白思贤在生意上互有往来,打过多年交道,他与我可算得上是挚友。”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她坐在了一处圆椅上。

    关琅替她倒了杯茶,“你是在想,一个山匪何以与一个生意人做成了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她惊讶。

    关琅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笑说“十年前,白思贤刚学着接手白家的生意,带着一支商队从宁州路过,被人给劫了,差点丢了性命,是我救了他。”

    “你自己就是宁州的土霸王,该不会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唱双簧,抢劫是你,救人的也是你”

    关琅失笑道“当时他也是你这么想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