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8、发狂
作品:《饲养反派帝王》 一道道惊讶又庆幸无比的呼喊声响起, 在诡异般沉默的卧房意外清晰,救世主般的目光落于她身上。
“娘娘”
“贵妃娘娘”
许乔一头雾水走了进去,最前边的院子里有个太监被重重杖打, 脸色铁青苍白, 看着就要不行的样子。
许乔蓦地就想起自己以前也被人这样当众打过板子, 心中咯噔, 忙挥手让他们停下。
她看着一群激动的小太监小宫女还没来得及转眼, 视线骤然变黑,浓重的沉木香气压得她喘不过气, 尤为紧致的拥抱似是要将她揉碎,捏进骨子里
身前人除了傅钰承还能有谁,他把许乔紧紧抱入怀中, 力道大得她直想惊呼哀嚎, 只听他绝望又庆幸地开了口,音色发颤。
“阿乔”凑得近了,这声音竟是听出还带着极其轻微的哭腔, 若不是她离得近了, 也怕是难以发觉。
“阿乔”
“别再吓我,别吓我”
许乔蹙眉心惊, 好像是知道了这幅杂乱景象是怎么回事, 诧异地不行,从他怀抱挣扎却如何也挣脱不开。
“你”
后脑勺被一张滚烫大掌压住, 力道大得指尖泛白, 盈盈把握的细腰也被他发了狠般揽住, 不得半分动弹。
许乔不好受,压住心下的不安,微微侧头呼吸新鲜空气, 她伸手拍拍他,却不知要如何安慰。
“我没走”腰上的力道不轻反重,嘞得她快喘不过气,忙解释道“我就是出去瞎逛了一圈,别想太多。”
可现在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一大堆人跪在地,院外还有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太监,看着好像还是自己宫里的。
傅钰承失了魂,丢了魄,一个个阴暗嗜血的念头在脑海涌出,不将这天地翻个转不想轻易罢休。
可当心口的人儿被他紧握在怀,所有的一切想法全没了,全然随着风清清淡淡飘散于尘埃。
今早发现紫宸殿暗格里的画卷被人翻过时他便开始忐忑,尤其是当看见里面那只泛旧的银手镯没了踪迹,他发疯一样狂奔到长春宫。
那抹熟悉人影果然没
了。
他失了魂,丢了魄,心中某个念头轰然崩塌,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濒临绝望的滋味正袭裹全身。
不可以怎么可以
她走了她又走了吗
“钰承”许乔闷闷的声音再次从他怀里响起,打破他的胡思乱想。
只是那人却仿若未闻,炽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间,有液体滴落,刺骨般的寒意渗进肌肤,带起惊心战栗。
她怔住,悬空的手臂一时不知该往哪放,想抬头看他却被人先一把按住,随后便是一个猛然的令人惊慌失措的眩晕。
“傅钰承”
许乔惊呼,倏地腾空的身体让她一瞬间涌上害怕,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打横抱起,下意识就搂住面前人的脖子。
“你做什么”
许乔微微蹬腿,却又怕他生了气把自己摔下,双臂环紧上方男人的脖颈,话问出口自然没能得到回应。
“砰”
长春殿的大门被他愤然合上,掀起一阵浓郁粉尘,只余一众俯首冒汗的下人们在外如获新生。
许乔被重重抛下,后背贴上一片柔软,身体下沉,陷入卧房中央大床的丝滑锦被中,紧跟随后的是一个沉重的身子贴上,手臂撑在她两侧,男人近在咫尺的容貌距离太近,让她看不真切,却能感知到极其危险的怒火。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纠缠不放,他开了口,唇瓣游离于她的红嫣,满是沙哑。
“阿乔,你当真不懂”那如野狼一样绿油油的眼眸紧盯许乔,像是要将她撕碎。
许乔极不适应这样危险的距离,这双长年抓过犯人的手此刻却柔弱无力搭在他胸口,气息绵长炽热,两颊绯红一直蔓延上双鬓。
她强迫自己推开男人,极具侵犯性的危险目光萦绕她上方,似乎空气都透着一股黑沉沉的压抑。
“什么懂什么”她撇开眼不看她,心依然轰塌不成样,脑海里成堆的美人画卷摇曳,一遍遍清楚地告诉自己,傅钰承他心怀不轨
傅钰承眼瞳陡然狠狠一缩,像是被她这句迷茫的话死死揪住,捏碎在地。
“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他怒吼,脑侧的手臂重重一拍,火气冲天直指发顶,喷在许乔的眉眼,下一秒便能灼烧了她。
许乔大惊,心跳声一道高过一道,盘踞在内里让她不安到极致。
她与傅钰承,真的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我”许乔还想逃避,他吃人的目光让她始终出不了口,梗在喉头进退两难。
他今日的情绪十分不稳,许乔从未见过这样的傅钰承,像只发了狂的野兽。
“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能不再抗拒
许乔惊愕,语调升高,“你胡说什么”
他目光如炬,凝视许乔未曾移动一分一毫,她却撇开脸,艰难蠕动,想逃离不安,身上躁意更深。
傅钰承眼睑微眯,衔住她的下颌冷沉,广袖滑落到手窝,臂上青筋凸显,强烈的占有欲望,渗透到他每滴血、每个细胞里,喧嚣着要将她撕碎,融进心头,刻进骨子里
他阴恻恻,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溢出“你若敢走,朕立马就把长春宫的下人全杀了”
“你什么意思”许乔从未看见过这样的他,手中力道加大愈发不安挪动,却被他强行桎梏,半分不得动弹。
他温柔儒雅,那只是面对许乔时的面具,现今被撕破,他的嗜血暴郁显露,许乔从来不知。
见他情绪不稳,许乔暗自深吸一口气,减弱语气,祈求他能好好说话,“你你别这样。”
“别这样”傅钰承放缓语调,乌黑的眼瞳只倒映了她颤动的身形,声音依旧冷沉到底,“阿乔你可知晓,朕从来都是这样。”
看着她一副娇弱无骨样,傅钰承口干舌燥,抵在身侧的一只手臂紧揪住身下的褥子,牙齿发痒。此刻只想把她锁在身边,还能往哪里逃
是了,现在她还能逃到哪里
“怕我吗”许乔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顾自一声冷哼,“怕也没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不再想知晓她是否怕他,那张假面他亦不想再贴。
就这样吧,就这样让她发现,她一手养大的乖巧傅钰承,其实是一只被当做温顺家养小猫的野狼
下颌被男人粗粝的手
指掐得微微发疼发酸,本应柔软的指腹现在却像一块僵硬又粗糙的石头,来回摩挲,煎熬般折磨人。
下身笔直修长的一双腿想踢蹬,也被男人结实的大腿抵住,牢牢压制,她就是想屈膝也无法。
许乔前几日失而复得了银手镯,要想对付他只是弹指之间的事。
可她会这样做吗,她的钰承,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傅钰承,那个乖巧沉默的小孩,那个被欺负了也只会隐忍的小孩,现今成了一尊人人惧怕的孤狼,踽踽独行于高山顶峰,迎面的除却一人之上的尊贵之身,只剩无尽寒风凛冽。
没人理解他,没人在意他,那些奉承讨好,只不过因为那层高高在上的身份。
他孤独,自我封闭,能接近他的人都寥寥无几,更何况被他爱。
这样的傅钰承除了他唯一在乎的人,无人能将他治愈。
可他最爱的人,似乎并不爱他
两人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凝固成一条冰碴,割裂她的身体,她的心。
“舅舅给了我很多女人。”
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让许乔瞪大双眼,推在胸膛的手一顿,竖起耳朵细细听他讲,手心有汗浸出,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激动激动嗷,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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