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揭破
作品:《和死对头结婚后》 卫建峰夜里摔下楼梯, 情况很严重这件事,虽然还没有对外明着公布,但私下里该知道的也全都知道了, 毕竟他的职位不同一般。
因为一波波探望的人全都往医院里跑, 影响太坏又不方便的关系。言香云就跟儿子商量了下,留他与卫家的一群亲戚在医院里等着看着。
她则带着儿媳妇与她言家的两个哥哥,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包下了顶层来接待得知了消息赶过来的各路人士。
实则, 她片刻也不想守着那个老畜牲。因为这世上有些人的人性,比那臭水沟还要恶臭千万倍。
而她被毁了一生到现在,却还不得不再次弄脏自己的手。用些更恶毒的手段,把他做下的那些污脏事情,守得严严实实的不为外人所知。
当然, 这其中也有为自己打算的目地, 但她还是为此感到恶心得想吐。
由其是她必需要站在包层的电梯门口,耐着性子为那个老畜牲迎来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人。分明连半滴眼泪也流不出,却偏要揉红了眼的说着些伪心的恶心话。
好在是整夜没睡觉, 一脸摇摇欲坠的疲惫作不得假。
徐露也跟婆婆一样,也流不出泪来。但她只是个无血缘的儿媳, 所以也不怕有人会抓她的错处。夜里有休息了几个钟头,面色到还好。脸上被打出的青紫, 也敷上了厚厚的一层粉。
她一想到从前被这个老畜牲那样,昨夜又被他揪住头发扇巴掌,就恨得咬牙切齿的不甘心。
在知道他对女儿也动了畜牲不如的心思后, 她恨不得拿刀狠狠捅死他。可她舍不让女儿没有妈妈的陪伴, 孤零零被受歧视地长大。
听说他们不准备送老畜牲归西,只打算让他起不来身说不出话。
钱可真是个万能的好东西啊,她这胸腔里的恨意与恶心实在难消。所以要不要, 也悄悄花点钱做些什么呢
徐露一下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姜昕,想到了她被那老畜牲糟蹋过的姐姐。然后,又莫名的想到了她的男人,手段狠辣的商家下一代掌权人商靳。
从前,她们这个圈子里谁都知道这两人不对盘。女的把男的推湖里去了,男的把女的扯下去差点没淹死了她。后来虽说由商老太太认下做了干孙女,化解了这个仇恨。
但他们这么些年在公众场合的种种互看不顺眼与怒怼,一直都是圈子里私下流传的笑料。毕竟一个男人毁了女人最在乎的名声,后来又睡了她不给名份。
虽说因为个孩子,俩人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
但徐露拿不准,这种在一起会为姜昕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毕竟前段时间的秦家那个,也不过是断了条腿就收手了而已。
“叮”的一声电梯轻音,徐露的思绪被拉回。她吃惊于一边的婆婆眼里涌泪地上前几步,握住了个妇人的手。
电梯里还有姜家的另几个男女,三个长辈一个年青小辈。她也见过,姜昕的弟弟姜超。
言家的两个舅舅去应对三个男人,她也只好去应对那个年长的妇人。
沈慧玲是个比较心软的人,见到处了二十多年的老姐妹满脸的憔悴红肿的双眼,就又跟着落下泪来。
她握着人的手从电梯里快步走出来,哽咽着安慰她“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这个事呢,你也别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会好起来的。”
言香云最不想跟谁聊起老畜生的人,就是沈慧玲了。她害了她的女儿,她终生都对她有愧。
所以她抹了把泪,赶紧转移开话题“人老了老了腿脚就不行了,也都会有死的那天的。我一早上泪都流干了,也想开了,做了最坏的打算。”
话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个活着不快乐,死也憋屈的好姑娘,便含着泪又道“听说秦家那边把嫁妆跟那块地都还回来了,还断了条腿。”
沈慧玲也怕她总惦记着男人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死不知,想找些让她分神的话说。
“的确是还回来了,让你也跟着废心了。那老婆子还去商家那边闹了场,骂骂咧咧的全然不要脸面。搞得我现在在亲家的面前,连脸也不好意思抬起来了。但也只能怪自己眼瞎,给女儿找了个那样的男人。”
言香云心中因这句话狠狠一痛,她曾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也盼着嫁人后和男人一辈子和美到老。
她当初有多满怀希望,在见到那个小姑娘破碎着焦急的眼神喊她妈妈时,就有多伤心绝望。
从那天之后,她看见自己的男人就忍不住有想吐的欲望。她再也不想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再也不愿意他碰她。
不过幸好,他也腻味了她。可最让人难过的是,他怎么都不愿意放过她。害怕她不同他绑在一起后,会揭穿他做下的丑事。
这世人所有女人和女人的娘家爹妈,谁不想找个好男人过日子的。不是他们眼瞎,是坏人头上没有刻字。而坏人之所以是坏人,是因为他们比好人更加狡猾的知道怎么把外表伪装得无害。
她的一生啊,就这样栽进这个脏臭的坑里蹉跎至今了。
所以,她听不得沈慧玲说自己眼瞎。紧了紧她的手,恨道“什么眼瞎不眼瞎的,是那些坏东西们藏得太深。不过他们做了什么老天都看在眼里,会让他们恶有恶报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但沈慧玲不懂其中深意。只道她是意指秦家,便也拍拍她的手背,“算啦,我们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领了商家这么大的人情,都害怕我昕昕直不起腰来做人呢。这天下有女儿的妈妈啊,总想着要为女儿退一步的。”
言香云点点头应是,又跟正在和哥哥们聊着的姜怀安与他的大哥大嫂们打了声招呼。同样的,全是些急切关心老畜牲的情况,又安慰她的话。
等人把面子上的寒暄完事了,言香云就携同媳妇把姜家几人领进个包间里。
“你们先在这里歇着,我还得去接人。”
沈慧玲也忙应她“你也别太焦心,会好起来的。哦还有,我把这事告诉了我们昕昕,说不定商家也要来人。”
“谢谢你有心了,这个房间够宽敞的,待会商家要是来人了,就让他们也歇这里,你们觉得呢”
“行的行的,你去忙吧。”
话毕,言香云又带着儿媳关上门走了出去。她的手机上一直在接收到消息,也一直有人过来。
为了个不值得的人,她一连站了几个钟头了。或许呆会儿,她该试着装下晕倒。
又麻木地迎接了几批人之后,言香云终于见着了商家人。商家来的是三男一女,女人原本是姜家的,是那个命不好的姑娘的妹妹,也是个命不怎么好的。
言香云还记得好些年前,小姑娘还在时。发生了她的妹妹在商家被两个混小子摁在地上剥了裙子,成为笑柄的事件。
她朝她又恨又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是我妹妹的错,人们为什么要笑话她议论她,说什么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说她小小年纪就不检点。为什么那俩小子不欺负别家的姑娘,就赶着她欺负。”
“嘘,所以咱们什么也不能往外说知道吗。”
她总这么该死的,对个受到伤害的孩子这么说。
“可是做了坏事的人该受到惩罚”
多么天真的小姑娘啊。
“说出去了,你会比你妹妹的下场更惨更可怜。人们的目光会一直追随着你,他们会把你逼到崩溃。”
“我不怕,我要和我妹妹一个伴,她不能独自承受这些。”
“傻孩子,你如果和你妹妹一起去承受了,你们的爸爸妈妈要怎么活。两个女儿都这样命苦,他们得自责死,也会被他人的口水淹死。”
小姑娘终于不敌的捂住脸痛哭起来,恨自己成了父母的污点,恨自己不能去陪妹妹一起承受做了自私的姐姐。
言香云又被负罪感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迎上了那双盯着她的晶亮眸子。
如果那已不在人世的丫头,有她妹妹一半的坚强,或许就不会傻得走最后那一步。分明她妹妹在男人身上在她丈夫的身上,栽的跟头要比她更深更狠。
可是她熬过来了,成了人生的赢家,谁也不敢再耻笑她。
忽然间,言香云有些不敢看姜昕这双怀着打探什么的眼。她有些眩晕,不敢也不愿再跟她对视下去。
她怕她隐藏的东西,被她给看穿了去。
“妈,您怎么了”
徐露一把扶住婆婆,看向正在同商家几个男人说话的言家两个舅舅。
说实话,在男人众多的场合里。大多数时侯,女人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就比如说,在决定留下老畜牲性命这件事的处理上。
如果徐露说半点也不对卫郁心冷,那肯定是假。所以她一边扶着婆婆,一边暗中看了眼姜昕和她身边的男人。
很寻常又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看不出什么太情深在乎的模样。
她挽着男人的胳膊站着,而男人并没有看她的在安静听四个长者说话。
“妈肯定是累着了,我先扶她回包间里去休息一下。”
言家两个年长的男人,见妹妹一脸的疲态,忙允了她先扶人回去。
这种时候,他们总不能露什么报复的快感出来,便沉着脸把商家一行人领进了先头姜家的那个包间门前,抬手敲了敲又拉开。
里边的沈慧玲见门被人拧开,第一个走进来的是女儿后,忙起身迎过去。
见言家的人把门关上,才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脸“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有点不对啊”
商靳也又跟着扭头瞥下一眼。
他早就嗅了姜昕的异状,但每个人都有极私密的领域。她不说,这里场合也不对,他也不便问。
也就只能做视而不见,朝沈慧玲与姜怀安喊了声爸爸妈妈,又朝那边的姜家大伯大伯母也喊人打了声招呼。
要说这里头有什么真心也是没有的,全个面子罢了。况且商靳还记得那回,他连夜上了姜昕的床。被他这好岳母抓包后,她说的那些话。
一想到这个,又看到姜昕突发的情绪不对,商靳就感觉有点烦燥。
他把人的手朝岳母手上递过去,“您和她坐一块聊聊吧。”
毕竟是亲母女,说不定聊聊之后就开怀了。
沈慧玲拉起女儿的手,一时想念起外孙,随口就道“怎么也不把小的带过来让我抱抱。”
她身后的姜怀安一听这句就怒了,“你瞎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人家还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呢,你还想在这里嘻嘻哈哈的逗孙子”
沈慧玲也知道这句不对,她就是这么本能的嘴快了。自己有错在先,也怨不得男人凶她。
但姜昕就不管这个了,她从小到大但凡见到爸妈吵架。永远都是不分对错,站在她妈这边的。
于是,朝她爸看过去,比他声音更大的凶回去“都跟您说过多少回了,不准这样吼我妈的。”
姜怀安一下子就怂了,他怕女儿,两个都怕。大的那个是个娇气包,给个凶点的眼神就要开始落泪。而小的这个,也越长越像炸药包。只要他稍有不对了,就敢朝他拍桌子摔碗筷。
“我、我也没怎么凶你妈啊,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己。你看看她,说话都不过脑子的。这么个场合,抱个小的过来,让他在这里奔来跑去嘻嘻哈哈的像个什么样子,没得让人说咱们家没规矩。”
姜昕还是不依,眼都气红了“什么都不行,反正怎么样都不许吼我妈。这还是当着我的面呢,我不在的时候呢,是不是想凶一顿就凶一顿啊。您这是不是想着我嫁人了,没人再看着您盯着您了是不是”
沈慧玲见父女俩个又杠上了,忙做和事佬,“行了行了,是我想念小的一时嘴快了。我被凶都不气,你们父女急红眼的对上干嘛。”
一边的商启宗见这情形,又想起姜怀安这老家伙当年教女儿对他的那些坏来。
忙扬起一脸的笑看过去,假作劝道,实则想捅他的心窝子。
再有一则是前些年,他这好儿子不是碰了人家的女儿又没表态吗。那段日子跟之后的两年多里,他可是遇一次姜怀安就被他指着鼻子狠狠骂上一回。
那会儿他儿子有错在先,他也不好反击回嘴,可受了他不少的打击。
所以现在,他也想出出这口憋久的气。
“老姜,你做人做事这态度还真欠点风度,像我就从来不凶家里那位。而且姜昕在我这个爸爸手底下,可乖顺得很,从来不跟我像对你这样的大小声说话。看来你这爸爸当的,可不怎么成功啊。”
“您这又添什么乱呢”商靳斜了眼他爸,投以厉色警告。
姜怀安心里的醋瓶子都打翻了,他酸得不行的走回去在儿子身边坐下,叹道“不对你大小声,那是因为你不是她亲爸,她要对你保持着客气。不过也是女大不中留啊,是要外向点的。不过幸好我儿子还好,要是他像女婿刚才跟你说话这个态度来跟我说话,看我不削死他。”
这回轮到商启宗被弄得无话可说了,他恨恨瞪了眼儿子,又朝姜家小子看过去,盼着他能不驯地说些什么来刺刺姜怀安。
姜超忙朝商启宗举高双手作投降状,笑道“商伯伯,这会儿我真要说点什么,回去后真能被削死。我们姜家女人地位高,我不太行。”
而另一边的姜家大伯,见小弟十几年如一日的跟商启宗不对付,也朝他看过去严肃道“行了,你们俩加起来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连俩个小的都不如。他们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啊,别搞得又被你们弄起火来,各向各爸的吵起来。”
商启宗觉得这还算句中肯话,再者谁叫他有个不如人家儿子听话的好儿子呢。只好咽下满腹反击的话,带着老二挨着姜怀安这边的座位坐下。
他虽有些讨厌这个人总针对他,但也分得清场合。儿女们都已经成一对了,他再怎么面子上的也要往好看里做。
而沈慧玲这边,也立刻拉了女儿过来坐下,商靳自然也是挨着岳父岳母老婆这边坐。
包间里有短暂静默,还是商启宗先出声打破了沉寂。
“这个事挺突然的,是我没料到的,看来有些事还要马上做出调整才行。”
“谁说不是呢。”姜家大伯把话接了过去,轻叹道“看着身体不错的样子,前阵子还约在一起打高尔夫钓鱼来着,怎么会下盘这么不稳呢再说谁床间里不放壶水的,用得着出去到楼下喝吗再说哪怕是从三楼的楼梯上滚下来又怎么样,中间还隔着个二楼平台呢,怎么会摔成这样呢,顶了天的折断胳膊折断腿或是只有几处碰伤罢了。我看这个事啊,里面只怕有什么。”
这年头做官的不是正常卸任,只要传出个什么抑郁症跳河跳楼无缘无故死在了什么地方,就不会是简单寻常。
“咳咳。”姜怀安忙朝他大哥扭脸过去,也还他一脸的严肃“还有女人在呢,有什么我们私下里说。”
姜家大伯忙收住话头,又扯了些别的出来说。
不过也才几句话的时间,门就被人敲响,徐露拧门走进来。
“来的人比较多,现在才有空过来给你们泡杯茶喝。怠慢了,不好意思。”她边说着,边朝姜昕看过去,“人多我拿不下,姜昕你来帮我一下吧。”
本来定下的这间酒店有配备了端茶送水的人,但因为会聊些比较隐秘的话题,就把这项给撤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宣扬出去。
姜昕从座位里起身,随着徐露往茶室那边走去。
这样上了层次的酒店,又定下的昂贵包间里,除了没有床之外,什么都不会缺。抽烟喝酒的各有位置,喝茶与牌室也不在一处。
姜昕跟着徐露来到了茶室,空间不算太大,摆着不少的东西。一个茶架就占去了一面墙,还有张大红木茶桌占去了地面不少的空间,还有四面围着的十多把红木交椅。
“商家人和你们姜家人分别爱喝什么茶”徐露把水煮上了,扭头看姜昕。
姜昕觉得徐露今天的妆有些太浓。
家里人半夜里出事了,她还有时间与心情弄个这么浓的妆过来。而且,她今天看她的眼神总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就像书里的反面角色,正打算干些什么。
姜昕一直没有解除对卫建峰的怀疑,她不知道徐露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毕竟一个人的真实面貌,只有长期跟他相处在一起的人才会知道一二。
她心跳得飞快,期待也不期待,一直在矛盾里挣扎。她希望找出这个伤害过姐姐的恶人,又盼着别是她们太亲近的人。
因为亲近的人先有得到过她们的信赖,给出的伤害也会加倍。还不如是个陌生人,虽然给了一刀子血淋淋的。但从此以后,他会从你的生活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再也不用相见,再也不会打扰。
也就再也不用时不时记起那份羞辱,时不时又被那人惊吓。还可以有机会,慢慢去遗忘抚平心底的伤。
所以姜昕心疼又害怕的,盼着这个伤害过姐姐的,不是卫建峰而是别的,与她没什么交际的陌生人。
她希望只那一次后,那个恶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姐姐周围,一次次的将她吓到。
但现在,她仿佛嗅到了点不好的讯号。猜想怀疑里是一回事,实际上要去接受却太难太难了。
别人尚未开口,姜昕自己先脱力地软在了椅子里。
她忽然想到了姐姐,抵触出门时的那些眼泪。谁愿意被孤单一个人的留在家里,可那会儿她们谁也不知道她有发生过什么事。
眼泪瞬间就从姜昕的眼眶里冲涌出来,而对面的徐露却露出低低的一笑。
“姜昕,看你这样子,果然是知道些什么。你上次约我去家里那些话,是不是在试探我”
姜昕喉咙里全是压抑的哽咽,她说不出话来,她害怕面对恶人是熟人这个事实。
徐露却又是一笑,起身坐到她这边来,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老家伙不是自己摔下楼梯的,他禽兽不如的对自己的亲孙女动了那种心思,被我和孩子他爸抓了个正着。然后我们还知道了,你的姐姐在小时候也遭到过他的毒手。所以让你的父母别为这么个肮脏下贱货流一滴的眼泪,否则已经不在世的那个人,只怕死都不会甘心的”
姜昕颤抖着身体隐忍哭意,任由徐露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好好忍住了,你的爸爸妈妈还在外边呢,他们可绝对不会想知道女儿隐藏至死的这个秘密。”
然而,你却知道了。如果受不住这个恨,那就去狠狠报复,撕碎那个人渣吧。
姜昕依旧没回应徐露,她不蠢,她知道她把这个事情揭破给她是怀着什么样的目地,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但商靳不是杀人的刀,他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而且姓卫的已经这样了,还活不活得成都是个问题。
她静静的等着,并诅咒他快点去死不就够了。
所以,姜昕含着眼泪扭头朝徐露看过去,“还是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的太多一章写不完,明天继续。六千字,等于两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