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教子
作品:《和死对头结婚后》 “怎么,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嗯”
姜昕拍开他的手,“嘁”了声道“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想得到的啊,顶多日后想跟你大吵特吵时, 念着你这次的恩情不跟你吵那么一回吧。”
商靳发出道低哼的鼻音, 心说人是自己选的,她所有的狠心与蠢笨还不都得受着。一时不由有些堵心, 狠狠捏了捏人的下巴又松开“你到是会做生意。行了, 一边儿玩去吧。”
说完就不再理她, 又接听了打过来的电话。姜昕这会儿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也开始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给仇人一个迎头痛击。所以也辞了商靳这边, 往屋里边又走了进去。
她刚坐下不久, 正无声琢磨里, 却见有人在身边的椅子里坐下来,盯着她浅笑不语。
姜昕一脸莫明,片刻后才忍不住出声“您这是干嘛呢,这样盯着人看怪吓人的。”
商启宗心说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他这是想教她点聪明呢。没得一出口, 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把自己的男人卖了都还替人数钱的。
那混小子到是心大, 纵着她随便去作,可他这个大家长这里却不允许。免得事后一个传出去, 被那些老哥们笑话,说他商启宗找个脑子有问题的儿媳妇。
这种丢丑的事,在他手里绝不允许发生。是以,他把身体更挨近过去,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臭丫头,待会儿那秦家要是来人了。若是来了他们家主事的男人与其它亲眷男人, 自然是沦不到你来应付,自有我跟你二叔和商靳去对付。可若来了一群女人,你想要报仇看好戏,自然是有一份参与的吧。这女人啊最好来个哭惨了,更何况她们现在也是实惨,所以你想怎么个应对啊”
姜昕也把头凑低了过去小声道“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自然是该狠些了吧,这也比较像咱们商家的行事作风啊。再有藏着忍着,也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啊,您说呢爸爸”
商启宗气得弹了下她的脑瓜子,恨道“以后你出门玩给我低着头避着人走,别说是我商启宗的儿媳妇,我丢不起这个人。”
姜昕把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大力拍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依您说,我该怎么办啊。”
商启宗早已经习惯了这臭丫头的没大没小,毫不在意地手把手教着“你应该这样,等有人一朝着你哭惨啊,你就得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反问她。呀,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啦当然了,这是温和的表现。还有强硬些的,比如,我们商家人都好着呢,让你们进来又不是哭丧来着。有事说事,无事走人。这样啊,你就又把球踢回给了她们。
“她们现在实惨着,肯定是着急上火地也不会装着拖着。只要她们一奔主题,你就要趁势反将她们一军。然后胜局自然就掌握在你手中了,接下来想把人怎么捏圆捏扁都好,全凭你的心情了。”
姜昕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直发笑“爸爸,您这也说得太意识流了。以我的智商,还不太能领会。”她忙压低了声音,虚心求教道“不如您再给我学学”
商启宗暗道了声小坏蛋,可过不了多久就要一致对外了,他也顾不得其它,又忙压低了声音教道“假如她们一直奔主题的就向你哭诉,说什么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这句时。你就答,出了什么事啦,就让我放过你们。如果她们接下来说类似,我儿子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生死不知呢。你就回她们,天啦,这是谁干的。当然,这个时候你可以端起高高在上的报复姿态笑问她们这句,只要话里不漏什么把柄给她们抓住就行了。这样一来,她们既气得要死却又不能拿你怎么办,不就小小出了口你心中的恶气了吗”
姜昕听得连连点头之余,忍不住笑笑地对公公伸出了个大拇指,后又继续问道“可若是她们直接又来句,你们就别装了。这海城里我们还跟谁结了仇啊,还有谁有这个狠与胆敢干这种事这句时,我又要怎么回答她们啊”
商启宗又恨得点了点她的额头,叹道“如果她们来这句,你就可以发飙发狠的反咬她们一口啦。你可以拍个桌子或摔个茶杯,还可以竖起个兰花指指过去。大吼她们,没证没据的事你们瞎污蔑栽赃什么呢。这是名誉伤害,我可以控告你们索要精神赔偿费。那费用也不贪你们多的,把我们姜家当初陪嫁过去的钱跟地还回来就算了。”
“”姜昕对这样的厚颜抵赖有点儿佩服,却扭头看到门边站着抽烟的商靳。估计是把他们的话全都听了去,正满目鄙夷地看向他们二人这里。
一时间另她有些举棋不定起来,朝身边的老师弱弱地问“这也太不像商靳的行事作风了,不如我们再征求征求他的意见”
商启宗也抬头朝儿子丢去一眼,压跟不在乎道“你别理他,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是他老子,他也得听我的。”
姜昕对这句不予置评,门前的商靳也掐了烟地走进来,拖了把椅子在老婆身边坐下,眼神却不善地朝他爸那儿看去“您都教她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也不嫌累得慌。”
商启宗也不服地朝不孝子那边怼了回去“个混帐东西,做事还是谨慎点好,太狂妄过头了小心被石头绊了脚。”
这一来一往的,父子俩就开始寸步不让地互相伤害起来。姜昕在中间也插不上话,就掉头去长辈堆里逗儿子玩了。
欢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忽然就有人在门外说余老太太带着人快到大门那儿了。
商启宗一听,忙问那人“有带着主事的男人过来吗”
那人答“好像没有,只有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跟个小男孩。”
商启宗轻蔑地瘪了瘪嘴,“这秦家可真有意思,最有说话权的男人不出来却让两个女人来打头阵。”说着,饮尽杯中茶站了起身“真没劲,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跟两个女人与孩子歪缠吧,没得传出去说我们商家太欺负人,所以这里就教给你们女人吧。”
把这话说完,就喊了老二“走吧,你也别留在这儿看热闹了,也没什么可看的。”
商二叔笑着应了声嗯,也起了身朝老大那里走去。不一会儿,兄弟两人便肩并着肩说着话地走远了。
等走到一处转角时,商启宗又想起什么,忙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后边连排房那里的管事。
“待会儿家里有客人来,派两个人在老太太的待客室门外守着”
而这边屋里边,商靳也起了身地揉了揉姜昕的脑袋,“怎么解恨就怎么来吧,一切有我,他们秦家在我手里还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嗯。”姜昕淡淡应了这声点点头,就目送着他转身走出去了。
这边老太太也吩咐了人去前门接余老太太,一下子静下来也趁机看向姜昕道“听说来的是个小辈与小小辈,我也不好呆在这里凑这个热闹啊。等会儿我领了老姐妹走远些去说话,你自己能行吗不过你婆婆在这儿陪着你呢,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姜昕又点了点头,却是看向了商二婶,有点难为情道“婶婶,您也去避一避吧。这本来就是我们姜家的私事,外加秦家的那个老太婆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且嘴太脏。待会儿她要是耍起疯来,把您给气着了怎么办。您温温柔柔的一个人,连句狠话都不说的,可不是她的对手。”
商二婶本想拒绝她的好意留下来怎么也能帮句腔的,却被大嫂拍了拍肩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呢,没得个本该清静的礼拜天要被这帮子人毁了。要是人家的姑娘折在我们家我手里头了,我巴不得赶紧还了人家的嫁妆求个原谅不结怨就好。可这家人到好,反比人家没了姑娘的还要硬气还要贪心。按我这爆脾气啊,非得找人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不可。”
经她这么一说,商二婶倒也不好再留下了。便向老太太告了辞,对大嫂也拍了拍她手臂地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头的商家大门外,几辆车子也从大开的门里进了里边。
车子刚停稳,就有人上前来迎了。自然这迎的,只有余老太太一个人了。后边两辆车里的人,是自行打开车门下来跟上来的。
被人领着经过一片开阔地之后,就进入了林间的青砖小道上。
已进了冬季时节,林木早就不像春夏两季那样的鲜活,但余老太太看见脚下的砖道上与两旁的泥地里,也只见零星毫无半点腐坏迹象的落叶罢了。
单从这些细微未处,也能看出主人家的讲究。
余老太太边感概着商家基业稳固与守业的厉害,边不紧不慢地跟着前边的领路人,带着后边的人往前走着。
但心里却忍不住又想着在海城这块地界里,论排面秦家人是怎么也进不了商家的门庭的,更何况他们还干出了那档子事。
原本她这把年纪的人了,也不愿意丢了老姐妹情份地掺合进污糟事里。可这不是沾了点远亲吗,况且人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到了她的面前来。她一时忍不住心软,就给答应了下来。
所以说没那个可以收拾好烂摊子的能力,为什么要把人家的姑娘往死里欺负还霸着嫁妆不还呢。只怕先头也是看中了人姜家的和善好欺,这才敢肆无忌惮地耍狠吧。
又哪曾想到,人姜家那个最小的丫头一下子生下个儿子落地,母凭子贵地入了门,这下子恶人自有恶人收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终究也是可惜了条人命,估计秦家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毕竟男人在外边弄个小的,在这世道上是多常见的事啊。
最多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掌好财物,稳做正室的地位就行了。再气性大些的,拆伙离婚也罢,万没有用条鲜活的性命去报复惩罚别人的道理。傻不傻亏不亏啊,为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按照活到她们这把年纪的女人来说,男人就是个狗屁,有多远滚多远去。只要手里抓着钱财,这人世间就别提有多轻松享受了。
当然,余老太太也只这会儿无聊才多想了这些罢了。总归又不关她什么事,她也只负责送个人情与面子把人带过来罢了。
可后边两人却没有前头余老太太的心情轻松,走在稍近些的周寻娥因儿子的惨状,一夜没睡地哭肿了眼,整个面色看起来憔悴得很。
她也恨啊,恨原先那个姓姜的儿媳妇。恨她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恨她圈不住自己男的人生不出孩子,恨她自绝了性命还往她们秦家头上泼了盆子脏水。也恨后面这个不要脸不自爱上赶着做小的下贱货,更恨把她儿子弄成这样的商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先更再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