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婚事

作品:《和死对头结婚后

    因为商靳的提醒,姜昕真的为今晚开始发起愁来。

    新婚之夜不让自己的男人碰,情理法三项都说不过去。

    可如果答应了今晚这次,开了先河。以后还能守得住吗,还有守的必要吗

    虽说两人早就做过,连孩子都生了。大家又是成年人,食色性也。舍了羞耻与心理障碍,放开点去享受这种事情就好。

    可姜昕是个很认真的人,她不觉得自己能在放纵身体的同时,还可以守得住一颗心的无情与理性。

    她也想做一回真正的海王与浪女,说能抽身就抽身,可实力不允许。

    两人注定不会有未来,如果在日久的身体亲密接触下,她这边独自产生了情意。那离婚的时候,心情肯定比现在更不好受。

    而商靳那边,她知道他向来都是瞧不上她。就算能为孩子接纳她,甚至最后有可能这辈子就忍了的跟她就这么过下去。

    但如此之下,姜昕觉得自己这边肯定要付出事事以他为尊,被呼呼喝喝的代价。

    这段日子以来,姜昕诚心问过自己很多回,愿不愿意仰男人的鼻息过一辈子。

    可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愿意事事听从男人而活。哪怕她对眼前的男人,心存着微末情意,也不愿因这微末情意而把自己变得卑微。

    人这辈子太艰难了,她只想简简单单的,能抓住多少快乐就抓多快乐的活着。

    而这种活法里,尊严是放在首位的,比那点带酸涩与微疼的情意要重要太多。

    有那么瞬间,姜昕不免也后悔起两年前被人推入房间里后,作死的那份同情心。

    如果她不是上前而是转身跑掉,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就不会有孩子,也就不会困在现在这种为难里。

    想到无解之时,姜昕决定把晚上的愁留到晚上去对付,先把白天的婚礼应对过去。

    大不了顶不住纠缠时,躺平任吃算数。她经历过那么多的难事,不差再在商靳身上经历一回。

    只要不再是死人陷害的大事,她都能熬过来。她已习惯了在乱局中,找到另自己开心的活法。

    打定这样的决心后,姜昕的心境也轻松起来。顺势就结束了与商靳在人前的“痴缠”,笑着道“我在隔壁帮你们准备了伴郎团的休息室,你们是要在这里呆一会儿,还是现在就过去”

    其实在这种人生的重要时侯,漂亮的新娘子是男人的面子。可男人对新娘子这边的态度,又何尝不是新娘的面子。

    奈何,商靳只冷着脸道“算了,我们就不在这边呆了。我把儿子抱过去,让你能空出手来好好招待人。”

    说完这话,商靳走过去把儿子抱在臂弯里,带着他的优质伴郎团们转身离开了新娘休息室。

    在门被关上的刹那,姜昕清楚地看见,商靳抱着儿子转回身朝里边丢下的那句客套话里。

    对她这边的伴娘团们,带着多么敷衍的距离感与冷漠。

    因着他这个新郎官是这样的态度,所以他身后的伴郎们脸上也尽是些敷衍。

    尽管姜昕早有预料,也早做了准备。但直面这幕时,还是感觉在人前失了面的有些难为情。

    但回转身朝伴娘团时,她还是笑得很大方得体。

    “嗐,让你们见笑了。看见了吧,像我这样的人过的也并不比你们快活。我们就一家族联姻奉子成婚,没什么真情实感,过几年就离的。待会儿你们吃完姜家这边的喜宴,拿了我准备的伴娘大礼包就回吧。按礼说呢你们是要跟过去的,可你们这里面有我的姐姐,同学,好闺蜜,我不愿你们来参加个喜宴还要受委屈。等我忙过了这阵有时间了,再找你们聚聚的给你们好好陪罪。”

    姜昕这话是说给几个不了解情况,家里跟她这个层次有点距离的同学说的。

    吴桐听了这话,当先冲过来抱住了姜昕,一把眼泪道“我的昕儿啊,你可怎么办呀,狗男人这个态度都快要把你踩在脚底下欺负死了。可是我也怕他呀,刚才我腿肚子都怕的在抽筋,帮不了你出气啊昕儿”

    续吴桐这一抱后,姜昕的伴娘团除了两个表姐之外,其它的全都上前挨个的抱了抱姜昕。

    大家一致说要去男方那边给她撑排面,姜昕没同意。两个表姐提出由她们两个陪送过去,姜昕也没同意。

    全都不去虽说是难看了点,但好歹能算个打脸。若只去了两个,那两个去的人会与新娘子一起被人嘲不懂礼数。

    姜昕把其中的道理掰开揉碎了讲给姐妹团听,才让她们冷静下来。

    “那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战斗吗”吴桐不忿道。

    姜昕又笑“天底下所有往别人家嫁去的姑娘,哪个不是一个人去战斗的。在男权掌控的世界里,这或许就是女人的命吧。”

    “可恶”吴桐又开始抹起眼泪来,“嫁人真是太可怕,我将来还是找个上门的吧”

    就这样,新娘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被传染似的有些伤感起来。大家同为女人,对嫁人离家去另外一个家里安身立命,很能有共情感。

    伤感过后就是想开了,都决定在没有进入婚姻的束缚之前,可劲的浪吧,能多快活一天是一天。

    聊着聊着,时间就到了。新郎早先就出去等在了台上,姜怀安来接了女儿出去。

    只是个过场而己,姜昕半点嫁人的梦幻幸福感都没有。

    两人交换完戒指在台上互吻了脸颊后,就被安排坐在了台下的一张大圆桌上。

    姜昕不能多吃,只喝了几口汤水润喉就被妈妈沈慧玲催人送回了休息室里等待着被“发送”。

    从宴桌上离开时,姜昕扭头看了眼商靳,他的面色虽比惯常的高冷凌厉要缓和些。

    但她知道他讨厌吵闹,讨厌人想趁机巴结,更讨厌自己在这种场合里必须要伪装压抑的给出几份仁慈。

    姜昕和小家伙等在新娘休息室里,静坐中不由待感慨,也真是为难了商靳。

    那样一个性子的人,说不定以后想到再结婚都该有阴影了。

    一个多钟头后,外边的喜宴结束。新娘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涌进来一堆的人。

    当先的是姜昕的妈妈沈慧玲和爸爸姜怀安,两老都红着眼睛。

    沈慧玲抱着女儿,拍了拍她的背,“去了别人家要做事情有分寸,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再由着在亲爸亲妈身边的性子来了,乖乖的知不知道”

    姜昕“嗯”了声说不出话,也紧紧回抱着妈妈。

    但沈慧玲很快就松开女儿,抱起地面搂着她腿的小家伙进怀中。

    一边用脸贴着他的脸,一边忍不住难受的哭开“我的乖乖儿我的乖乖儿”

    以后虽然还是她的外孙,却也终究是别家人了。

    沈慧玲一时间难受得泪如雨下,根本不愿意放手。

    这时,人群中挤来对上了年岁的夫妇。女的朝沈慧玲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劝道“少哭些当心身体,又不是不能抱着回娘家让你见着的。”

    男的却朝姜昕这里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拍在手背上,叹道“今天这婚礼也太寒酸了,你姐姐当年出嫁时多风光啊。那么个乖巧听话,曾坐在我腿上吃糖的丫头,怎么就想不开呢”

    姜昕脑中“咚”的一声,像是有滴水落入了湖中,荡开了体感不好的涟漪。

    随即,从手背开始接触的地方,升起股形容不出的,粘腻的本能想抗拒的排斥感。

    她忍着手臂上的一阵反感麻刺,任眼前的卫叔叔继续拍抚着她的手。细数着时间的流逝,体会着内心的本能与直觉。

    女人很多时侯总有些奇怪的直觉,但这种直觉偶尔准又偶尔不准。

    在手被拍抚了超过一分钟后,姜昕默默地组织着她们姜家与这个卫叔叔卫建峰的相识渊源来。

    姜昕也是听妈妈说起的。

    那时候,姜家有笔生意想搭上卫家。一次聚会上,卫建峰夸了句姐姐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大伯听进了心里,一去二来的不知怎么就带着姐姐去认了卫建峰夫妇做干爸干妈。

    从那之后,生意就搭上了关系。姜家能更进一步的打开更上一层圈子的大门,也与这份干亲有点关系的。

    也是因为这份干亲,姜昕的爸爸与卫建峰成为了好友与钓友。

    卫家的生意虽然没有商家的大,但他的岳家却是从政的。所以在海城富贵圈中,也是人不敢轻易得罪的。

    新娘休息室里,送嫁的人围得太多。喧闹的恭喜祝福与低低哭泣声里,姜昕寻人望去。

    见卫建峰正拍着爸爸肩膀安慰他,刹那间也泪如雨下。

    但仅凭她一阵莫名的不适感,就将个对她稍微表示了下亲近的长辈怀疑成禽兽,是件不对也不公平的事。

    姜昕闭眼深呼吸,暗劝自己稳住,来日方长的小心认证,别冤枉了无辜的人。可一想到或许的最坏结果,又想到爸爸跟他的亲近关系,姜昕就止不住的泪流。

    好在这种日子是最好的伪装色,没人会怀疑姜昕的伤心,她也不需要隐忍。

    被商靳牵着手从人群中接进车里坐下时,姜昕扭头透过头纱看出去。

    父母和一群亲朋好友们,正站在阳光下抹着眼泪的送她远行。

    听着身边女人隐忍的低泣,商靳不快的抬手松了松领带,终于散去了些喧嚣带来的不适感。

    他缓了口气的靠向椅背,用着惯常的强势语气丢下话,“又不是再也见不到面的,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有必要。”姜昕终于扭回头不忍再看,可还是在车子发动的那刻,止不住的泪流满面,“因为娇养纵着的女儿,要去别人家里收敛性子做人了。”

    商靳冷冷的想,就你这个性子懂得收敛为何物吗。

    见人哭成这样,只觉得碍眼又扰他难得的清净。因又想起个事,更不满的提出疑惑,“怎么不让伴娘团跟过去”

    姜昕放下捧花,从包里抽出纸巾擦眼泪。

    “会让她们尴尬。”

    商靳心底又闪过冰凉讽意,“所以呢,明知道会让她们感到尴尬,为什么还要找这些与你地位身份不对等人的来送嫁”

    身份家世过于悬殊,他的伴郎团根本不想跟这样的伴娘团打成一片,甚至觉得受到了姜家的轻视。

    姜昕掀起头纱,红着双眼望着商靳笑开“诚然,姜家也请得动圈子里未婚的姑娘来为我送嫁。可我自己请来的这些人,每个人都会怀着真诚的想祝我嫁人后能得到幸福的情义。你的伴郎团给不给面会不会生气我找了些什么人,不在我的考虑与在乎之内。”

    商靳别开视线忍下心头冷怒,只觉得这场婚礼与身边的新娘,果然皆不如人意。

    后又劝自己,姜昕就是他的淬炼石。不要再因她动怒,不要再降智的成个傻子。

    这场作戏般的婚礼很快就会过去,她只是他儿子的妈,三年就让她走人。

    所以她今日所行的任何把他商家的脸面,架在人嘴与火上烤的蠢事,他都别降智的去与她计较。

    这么想想后,商靳又从烦躁与怒恨里平静下来,语气带着惯常的散漫式鄙夷道“没有伴娘团跟过去,不仅你会被人说不懂礼数与娘家无人,还会让我们商家背上一个苛待你的名声。你这个做法,简直太愚蠢。”

    “哈”姜昕又是忍不住一笑“说得好像从前我就被人赞过懂礼数一样。跟过去是一群人尴尬,不跟过去只我一个人受嘲,反正我也早就习惯了。有我哥哥姐姐弟弟送嫁过去,也不至于是娘家无人。”

    商靳更是没耐性与好心境的一直同她争论这个,“行了,别说的这么惨。过了门就是商家妇了,从前那些人也该有所收敛的。今天是个新,明明你有机会做得更好,却不懂抓住的偏要往糟糕里做。怨得了谁呢,只能怨你自己不给自己抬面子。”

    姜昕没答这句,商靳又想起个不满的事情来,“你们家怎么连个婚礼摄影都没安排。”

    男人与女人或许生来就是敌人,姜昕长久以来太习惯了商靳这种强势压人的语气与行为。

    心情无任何波动,但也不想再费劲的跟他吵。

    她整理了下脸上的妆容,就放下了头纱,在想些别的事情,例如卫建峰。

    所以,有些敷衍道“因为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镜头不喜欢被拍,所以就没请,而且你不连婚纱照都拒拍了吗。反正咱们也不是奔着日子长久结的这场婚,想想也没必要弄得这么真。”

    商靳没忍住的凉凉驳她“既然没必要弄得这么真,办什么不请些能和男方那边的宾客聊得上话的伴娘团。这样抬了你自己的脸,也给了婆家脸,将来让你在婆家也能更好做人。”

    所以今天搞得这场寒酸,是想打谁的脸呢。伤人又伤己,的确是没脑子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商靳更沉了面色,觉得姜家这边所有的一切都乱糟糟的让他感到厌烦不己。

    果然只要搭上了姜昕,就有替她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这么想着,他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喂,商妍,带着你准备的伴娘团从酒店出发来跟我们会合。”

    挂断这通电话后,商靳又往商宅打了另一通电话“让摄影的在前门入口处等着。”

    听完他的安排,姜昕气得又掀开了头纱看着商靳的侧脸,“我不要你安排的伴娘。一场婚事,女方嫁过去,很可能就要在男方家里度过余下人生了,难道男方连这一天都不能纵着忍着女方吗”

    商靳也更冷的侧眸看她,“你也知道女方是要在男方家过余生的,为什么不长脑子的把自己将来要安身立命的地方,从第一步开始打好基础的用心经营你跟你们姜家习惯了不要脸,我们商家还要,儿子将来立得住也要。”

    姜昕说不过商靳,她觉得眼下这种情况,只有打一顿能出了胸中的这口恶气。

    是以,举着捧花朝商靳头脸砸过去。一边砸,一边骂“混蛋混蛋混蛋你就不配有老婆,可该生个女儿,再找个强过你的女婿。然后送她出嫁,哭得稀里哗啦”

    一瞬间,商靳手上的手机被打得撞掉下去。可姜昕还是没解气,手朝车门那儿摸去,红着眼睛朝前边开车的喊“还结什么婚啊,不结了,我不嫁了。嫁给这样的男人,就跟下了地狱差不多痛苦。把车门给我打开,我要下去。反正被人笑多了,我也不差这一次半次的了”

    商靳看着眼前气得发疯的女人,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一手阻拦着她挥打的捧花,一手把人拉过怀里狠狠堵住了那张喊叫的嘴。

    “停车唔”姜昕已经气到抓狂,扔了残碎的捧花就去扯商靳的头发。

    因为婚纱的繁复,今天又是个大日子。商靳不想这个蠢女人的最后一点颜面都保不住,所以没去碰她的衣裙。

    双臂艰难的悬空捧着她的脸,又被激起怒意的带着报复恨意的,狠狠吻着做惩罚。

    这种时候说不嫁他,他可能允许的由着她吗。像地狱一样痛苦是吗,那他还偏要把她困在他这地狱里永世也出去不得

    前边开车的商家司机老俞,和副驾驶座的伴郎周乔,此刻都捏了把汗的默默作壁上观。

    只叹今天这场婚礼与一对新人的相外模式,还真是奇葩得让人无法形容。

    姜昕闹了阵,气也消了。知道商靳打小就是个习惯别人服从的强势性子,跟他生气只会气坏自己。

    是以,气息起伏的停下这场纷乱。再次把自己整理好后,就盖上头纱的不想理他。

    忙累应酬了大半天,她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再与他作对。就由着他这个性子去造作吧,当个没有情感走流程的人偶对付过今天再说。

    至此,两人终于搭成和平的停下战斗。一个多钟头后,商宅就到了。

    车子还没停下的一段距离里,姜昕就看到了门前人群众多的盛况。

    比小时候她初次来商家那次时,还要人多与热闹。

    每个人都穿着得体又露着或适宜或开心的笑,在等着她这个新娘子的到来。

    车子停稳后,商靳再次整理了遍自己,且把姜昕也上下打量了遍才打开车门下去,走到她这边拉开了车门。

    海城有新娘脚不沾地入新房的旧俗,商靳抱着人下了车,就在人群的恭喜与燃起的鞭炮声中朝里边走去。

    姜昕揽着他的脖子,隔着头纱扭脸朝人群望去。看见商靳的妈妈她的婆婆,一脸开心的从弟弟姜超手中接过了小家伙,迫不急待的朝身边的人炫耀。

    姜昕说不出自己是种什么感觉,她刚从一头哭中又走到了一头笑里。

    有些为自己的父母感到不平,为自己生而为女人感到不平。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似乎正被人从掌中夺走。

    为此,姜昕又起了些气恨,被商靳抱着去新房的一路上也没少折磨他。

    回到新房刚落脚在红毯上时,屋里又涌进来一堆的人。有些人端着盘子,往床上洒上红枣花生桂圆爪子这类早生贵子的干果。又有人不知借来哪家的两岁小丫头,脱了对方的鞋子,笑着让她在床上滚几个圈。

    这种时候,姜昕只需要做个会给她端茶递水的小孩子们派红包的工具人就行。

    走完这些流程后,新房里的人又走得干干净净的安静下来。

    姜昕也疲得不行,忙摘了头纱缓口气。抬头的一眼,却看见商靳身上挂着水珠,只围着条浴巾的从那边浴室里走出来。

    “你怎么还在”她以为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后边应酬客人。

    一般的男方婚宴,前后要闹三天。前天准备,正天主宴,第三天只家里比较亲近的人再留一天的喝喝新娘茶,或是长辈给一对新人封磕头钱。

    “你太重又不安份,抱你进来时湿了衣服。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等会儿有人会来给你换妆重新梳头。”

    已经是五点多了,室内亮着应景的暧色灯光。

    昏暗的灯打照在商靳的身上,把他肌理分明又不会太夸张的胸膛和小腹照得格外好看。

    冷不防瞧见他这幅样子,姜昕又想起了今晚是她们的新婚夜,一时间又发起愁来。

    她也是感到好奇,一对男女在这样的日子里已经都快累成狗了,还有精力做那种事吗

    反正她不想,只想瘫睡到天明。

    思绪纷乱的感慨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急什么,以后有得你看,我要脱浴巾了。”

    商靳这道语气随意的话,把姜昕惊回神来。但她恨恨的根本不转头,继续睁大眼睛的把人盯着。

    等商靳真当着她的面解下浴巾穿上内裤时,姜昕猛地涌上羞恼的转头看向别处,脸颊热得快要烧起来一样。

    “那边不是有更衣室吗,有必要真当着人换吗”

    那边的人没答话,只有窸窸窣窣穿衣与皮带的金属相碰声。

    等所有的声音都结束后,姜昕才再次扭过头去,厚颜的闭眼弱弱道“商靳,我刚才看见了,你的那个东西一幅垂头丧气很累的样子。看来这阵子你忙坏的同时也累着了它,而且今天晚上还要喝酒应酬。不如,就别再折腾它了,让它也能好好休息的养养吧,好不好”

    没人回答她这句。

    姜昕掀开眼皮望去,商靳一边往衣袖上按着袖扣,一边眸色深沉的望过来。

    他的眼神一如以往的犀利,一瞬就明白她想打什么主意。

    姜昕有些尴尬,忙别开视线的不敢与他对看,“我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不要急于一时嘛,来日方长,反正我也跑不了。”

    “呵,好一句为我的身体着想”商靳冷哼一声的又拿过条领带系上,“你恐怕是想要我一辈子都肾虚硬不起来吧。”

    说完这话,商靳抬腿走过来,双臂撑床的把姜昕罩在下边。

    长久的这种盛气凌人逼视里,空气都开始稀薄的让姜昕无法畅快呼吸。

    她偏过头的不再对视,商靳却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缓缓压低的凑近她耳畔,低低的吐息“我的新娘子实在太美,我甘愿为她破罐子破摔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男主太难写,超级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