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15

作品:《带着空间快穿

    却说留住在王家的兄妹俩, 都很开心。

    是夜,白大河和王家表哥一起睡,白沉音和王家表妹一起睡。

    熄灯后, 白沉音将傀儡收了, 独享一张大床,身下铺着厚实干净的垫子,身上盖着轻薄保暖的羽绒被,加上洗得干干净净, 浑身好似轻了一斤的身体。

    那叫一个舒服呀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隔壁屋的白大河则激动的睡不着,王家吃的用的,都是他没见过的好东西。

    他躺在上床翻来覆去, 不时问身边的表哥一些废话, 譬如“富贵表哥,这被子为什么轻飘飘的还暖和”

    王富贵道“这是羽绒被, 里面用的鹅绒或者鸭绒,自然暖和。”

    “你们每天都能吃今天这样好饭菜吗你们家有多少地”

    “吃的话我们不讲究这个,能吃饱就行;家里的地有多少, 只有爹娘奶奶知道,又岂会和我们说。表弟你有什么话明天再问吧, 我要睡了, 明天还要上学。”王富贵说完就不再搭理白大河。

    表哥的冷淡只能让白大河闭嘴,却打消不了他亢奋的心情。

    白大河抱紧了被子, 脑海里畅想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他梦到自己每天都能吃肉还能睡好床,生活的幸福快乐,忽然他爹白二柱出现,说他不护着妹妹, 然后抢走了他的东西送给了白春妮。

    白大河被吓醒了。

    他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同床的表哥已经没了踪影。

    穿衣裳时,白大河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走出门,便见院子里刘老头在扫地,昨天帮他洗澡的小红正在屋檐下剥花生。

    小红望见他,放下手中的事,边向白大河走来,边笑道“走吧,我带你去洗脸,厨房里给你热着早饭。”

    白大河道“表哥呢”

    小红道“少爷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吃饭去上学了。”

    厨房也有张小桌子,就白大河一个人,小红便直接让他在厨房吃了。、

    早饭是厚米粥、盐鸭蛋,一碟咸菜,一碟剩下的鱼。

    给白大河盛好饭后,小红就走了,继续剥花生去了。

    白大河吃过饭,来到王老太的房间,舅妈、表妹和白沉音都在这儿,在王舅妈的身前,还摆着三匹布,一匹粉色的,一匹大红色,还有一匹天蓝色。

    王舅妈招呼道“大河,快过来。”

    “舅妈,外婆”白大河来到舅妈的身前,便见舅妈拿着尺子对自己比量身形,看样子是样给自己做新衣裳,白大河不禁高兴起来。

    王舅妈和丫鬟小青一起做衣裳,边和王外婆闲聊,瞧着一片岁月静好。

    白大河很喜欢这种氛围。

    不多时,外面刘老头喊道“姑太太和姑爷来了”

    众人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了出去,在隔壁屋的王大舅也走了出来。

    白二柱仔细打量,发现王大舅和王母的面相轮廓,和王月娘的外貌很像,一看就是亲生的,顿时放下心来。

    不是认错人就好,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

    王母看白二柱手里东西,推辞道“你们来还带什么东西,待会回去的时候拿回去。”

    白二柱忙道“娘,第一次上门哪能空手。这鸡鸭都是我们自家养的,不值钱,你不收下我们那就走了。”

    王大舅也劝道“反正是妹妹妹夫的一番心意,娘你就不要推辞了,到时候让妹妹多带点东西回去就行啦。”

    这话白二柱喜欢听。

    “你们吃饭了没,锅里还有热饭,要不吃点垫垫。”王舅妈客气道。

    王月娘将小儿子放下来,让他去找哥哥姐姐玩,笑着说道“吃过了,天不亮我就起床做饭了。”

    王大舅道“外面冷,赶紧进屋罢。”

    正屋里烧着火盆,很暖和。

    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家。也没搞什么男女之分,各自寻位置坐下便聊起家常。

    期间不免聊起王家的过去,和未来的打算。

    王大舅说道“我以前就做厨子,开的酒楼出了名,就招了人眼。这次我不打算开酒楼,准备开个卖卤味的吃食小铺子。”

    白二柱道“这主意好,那你开在十字街,那儿是是进城必经之路,人流多。”

    王大舅不可置否,只道“我到时候去看看。”

    因为来了亲戚,午餐很丰盛,做了十菜两汤,白二柱和王大舅一路喝到饭局结束,王大舅是傀儡,喝上十斤高度白酒都对他无用,何况如今寡淡的酒水。

    白二柱却不行,两斤酒下肚,就醉到眼花缭乱认不得人,被王大舅架进房间睡觉都不知道。

    于是这天白二柱一家自是留宿下来。

    第二日在王家的挽留下,白家又是住了一夜,第三日,白二柱自己走了,出去干活了,留下妻子儿女继续和王家亲近。

    在王家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青砖瓦房刮风下雨都不用愁,每天睡的暖,醒来就有热水和做好的饭菜,不仅吃的好还吃的饱,白天也不需要做什么家务,都有下人代劳。

    每天和娘家人聊天,做做衣裳,哄哄孩子,一天就快速地过去了。

    孩子们无忧无虑,玩的开心,就连王月娘都舍不得走了。

    她在娘家一住就是一个星期,白二柱来接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王月娘只能难过地和家人告辞,回自己家去了。

    家里一个星期没人打扫卫生,家里落了灰;有间茅草屋屋顶漏雨,得修补一番;被子盖的太久,结板不暖和了;吃喝落下一大截。

    这个家,太贫穷了

    王月娘甚至有些丧气,无论白二柱怎么奋斗,在她的有生之内,都不可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唯一让她开心的,就是白春妮这个拖油瓶不用自己管了。

    白家一家人齐齐上手收拾,王月娘烧热水洗刷,白二柱扫地修补屋顶,白沉音哄弟弟,白大河帮父亲递东西。

    等忙完也差不多中午了,王月娘开始做饭。白大河烧锅,白二柱则洗肉杀鱼准备储存起来。

    回来时,王家又送了不少东西,上次预计他们第二日会去王家,便没送那些肉菜。这次则齐全了,光猪肉就送了十斤,鱼四条,鸡蛋也送了十斤。

    家里吃用不完,王月娘做饭自然也不再抠门起来,当下煮了满满一锅米饭,然后做了一道白菜红烧肉,一道鸡蛋炒黄豆芽。

    白春妮一直关注着二叔家,远远瞥见二叔家的方向冒出袅袅青烟,顿时高兴地一蹦三跳往白二柱家走去。

    自从和白爷爷奶奶一起住,没了白二柱的帮助,白春妮的日子便难过起来。

    首先是白奶奶恨屋及乌,不喜欢她娘跟着不喜欢她,虽然给吃给喝,同时也把白春妮当做牲畜一样使唤,见不得她歇息,总要安排点事情给她做。

    其次,白爷爷家省吃俭用惯了,王家送来的东西都被白奶奶收起来了,平时还是吃糠咽菜,根本不拿出来改善伙食。

    光看鱼、肉那么多,却吃不着,还整天吃没油水的,再想想白二柱一家在县城里吃香喝辣,白春妮简直味如爵蜡。

    白春妮来到白二柱家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躲在远门外瞅了一眼谁在。

    见白二柱家齐了,白春妮悄悄躲到了白家后面菜地里蹲着,吹了好一会冷风,不时贴墙倾听。

    听着动静像是要吃饭了,白春妮忙起身往白二柱家走。

    她走进院子,大声叫道“二叔,二娘”

    白二柱一听,忙起身招呼道“春妮,快来吃饭”

    反正白春妮以后再也不能烦自己了,王月娘看她的目光也和蔼起来,忙拿了只碗去厨房给白春妮盛饭。

    白春妮向往常那样坐到白沉音的对面,看向桌上的肉菜,眼冒绿光,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白大河炫耀道“春妮,你不知道,我们在外婆家天天吃白米饭和肉,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你看我们的衣服,特别暖和,还没有补丁,这只是我外婆家的旧衣裳外婆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做了身新衣裳,可惜娘不让穿,说等过年再穿。”白大河对白春妮扬了扬袖子,秀起自己的衣裳。

    白春妮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发现白家一家五口都换了新衣裳,那厚实的棉衣,一看就知道很暖和。

    现在只有她是一身脏兮兮,满是补丁,不暖和的破衣裳了。

    “真好,我也想有这样的外婆”白春妮的语气酸溜溜的,目光满是羡慕。

    这时王月娘端着一碗米饭走进屋里放在白春妮的面前,带着一股冷气,冻的白春妮浑身一颤,感觉自己更冷了。

    白二叔满面笑容地招呼道“大家快吃饭吧,不然待会凉了。”

    白春妮一边快速的夹菜,不时还打量众人。

    首先,白家人不仅换了身衣裳,还洗澡收拾了自己,每个人都干干净净的。

    变化最大的是王月娘,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很是喜庆;往日随便一梳的头发,如今用红布扎的整整齐齐,头上还插了根浅绿色的玉簪子;往日愁苦的面容如今满面含笑,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复当初的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只是白春妮自己的感觉,实际上王月娘的性子一直是很柔和的,若非必要,绝不会与人争执。

    其次是白沉音,她头上用红绳扎着两个小丸子,穿着一身粉色的棉衣棉裤,衣裳上还绣着精美的花儿,脖子处露出一个指甲大小的观音玉佛。

    玉佛雕刻的栩栩如生,目光和蔼,越盯着看越觉得神妙。

    在没有工业化的时代,如此精细的雕刻也是价值不菲的,这手艺也得价值上百两。

    又是玉簪,又是玉佛,真是财大气粗。

    以白春妮上辈子的见识看,能买的起这样玉佛的人家,绝不简单。

    上辈子这样的人家都没找来,为什么这辈子找来了

    白春妮一时没忍住,涩涩发声问道“妹妹,你脖子上的吊坠也是王外婆送的吗”

    白沉音浅笑点头道“是的。”

    白二柱大笑道“春妮你眼光真好,音音脖上的玉佩现在是咱家最贵的东西了。”

    王月娘摸着白沉音的头颅,骄傲地笑道“这玉佩可是我哥曾经花费百两从一个寺庙求来的护身符。我娘十分喜欢音音,那日直接从脖子里掏出来挂到了音音头上。咱们音音,是个有福之人”

    白春妮听完,脸上的神情都凝固了,根本笑不出来。

    上被子她一个小有名气的妓子,都没有这么贵重的首饰。

    白沉音这个黄毛村姑何德何能拥有它

    嫉妒吞噬了白春妮的内心,叫她面目全非。

    王月娘注意到不由皱眉,心中生出一丝芥蒂,道“春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是嫉妒妹妹吧”

    白春妮忙变幻了脸色,故作羡慕地说道“二娘,我没嫉妒妹妹,我只是羡慕她有个好外婆,要是我也有就好了,我也想妹妹这样被人疼爱。可惜我爹娘去的早”

    说道这儿,白春妮的语气渐渐哽咽,露出伤感难过的神色。

    白二柱顿时心疼起来,忙安慰道“你也有人疼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有新衣裳,只是还没来的急和你说呢。”

    王月娘本来还不错的心情顿时没了,对白春妮甩了一个白眼,直白道“春妮,你外婆一家子还在呢,你爷奶也在,只能说你命不好。”

    没人疼,那可不是你命不好像她王月娘也是熬了半辈子才等来这福气。

    她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白春妮,心道你还想和我的女儿比,我女儿以后是个有福气的,至于你,现在没人疼,以后有没有人疼就看你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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