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作品:《[综武侠]洒家战神,没有大病》 天字六号房,雾气如云袅。
小凤桶中坐,水面花瓣绕。
此情此景,陆小凤不由得赋诗一不是,感叹一句,“这就是神仙的日子啊,舒服”
可惜舒服了还没半盏茶的功夫,他的神仙日子就叫人给打断了,而且还是四个女人
“姑娘们可是走错了房”此时的陆小凤还不知危险降临,仗着有花瓣遮挡,春光未泄,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惜在下现在不太方便,不然还可以送你们出去。”
这话他说得笑嘻嘻,但送客之意也明显,然而这客本就来者不善,又怎会轻易被送走
四个姑娘那是一掌断开门栓,目空一切地走进来的。眼见房内雾气弥漫,想也知道房中人大抵在沐浴中。她们本就冲着陆小凤而来,如今他这般跑不掉的境况,岂非正和了她们的意
腰缠红丝绦的女子瞧着像是四人中的最长者,说话做事皆由她打头阵,“江湖人都说陆小凤长着四条眉毛,原来如此。”
她说话时不避不闪,直直看着陆小凤的脸说话,至于其他三人亦是如此,全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陆小凤的脸看。
其中腰缠黄丝绦的女子瞧着最是柔弱,说话时也轻声细语,然而话里的意思却不大友善,“却不知没有眉毛陆小凤该长什么样儿啊”
就听腰缠绿丝绦的女孩儿笑了,明明长着张最文静的脸却说着最狠的话,“不若把他的毛都剃了,不就知道了”
“噗呲”腰缠蓝丝绦的女子长得最美,闻言掩嘴一笑,却道,“四妹这法子可真是妙。”
陆小凤咋舌不已,心想这都什么蛇蝎女人,忙道,“不妙不妙,我们什么关系,可不敢劳姑娘帮我把毛都剃了,这”说着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下三路,讪笑道,“这可不大合适啊”
那被唤作四妹的只当自己被当众调戏气红了脸,一个拔剑就横到陆小凤的脖颈前,破口大骂道,“放屁谁要剃你全身了,不过是剃掉你四条眉毛罢了”
当大姐头的那个也替四妹出头,用剑鞘拎起浴桶旁的热水壶,作势就要往里倒,还说,“若阁下不愿我四妹亲手剃掉你的眉毛,不如就由我亲手为你添添热水”说着她稳当当的手腕一转,眼瞧着就要倒下滚烫的热水。
陆小凤唬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五月以备不时之需,用小火炉煨着的热水壶,会成为烫死自己的凶器这一壶热水要倒下来,他可真成被烫毛的陆小鸡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听门外传来一声,“放肆”
原来正是苏纤纤带着五月和六月,还有十一和十三组团上场。
苏纤纤刚走近陆小凤的房门口,就听到那大姐头的话,顿时怒不可遏,“哪家的姑娘这般没规矩看个大男子沐浴不说,还敢言行轻辱如此作为当真是无法无天”
她一说完,五月和六月就动了手,一个甩鞭卷过那所谓四妹的利剑,一个出棍捅飞大姐头提着的热水壶。
大姐头当即变了脸色,寒着声儿道,“你是何人”
那四妹说话更不客气,骂道,“峨嵋四秀在此办事,识相的滚远点”
苏纤纤“”
苏纤纤气到整个人都在发抖,没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恶女敢如此行事她,苏纤纤,娇柔弱了二十年,既然能为自由硬气一回,今天也要为朋友硬气第二回
“究竟是谁不识相你们擅闯我家的客栈,威逼利诱我家的小二,现在更硬闯天字号房,骚扰我的朋友,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们若不说个清楚,我们就衙门上见”
她说话时一脸严肃,为了字字铿锵还特意沉了声儿,奈何峨嵋四秀不以为意,甚至还嗤之以鼻。
那大姐头面露讥讽地看着苏纤纤,开嘲道,“哪来的官家娘子好不晓事岂不知江湖事江湖了的道理。”
苏纤纤冷着小脸,毫不退怯,“所以你们不愿遵从王法,只愿守你们江湖上的规矩”
大姐头冷笑道,“不错,像你这样的闺阁女子,想来也没见过江湖人如何行事,那可是刀光剑影血肉模糊的景象,怕的就趁早离开。”
苏纤纤瞳孔蓦得放大,好似被吓得后退一步,“血肉模糊难道你们还想杀人不成”
这时,那暴脾气的四妹说话了,她道,“不错,你再不走就杀了你”也不知是说真的还是在恐吓。
苏纤纤对此一律当真处理,事关人命容不得半点马虎,她掷地有声道,“我朋友还在这儿,我便不会走,既然你们定要江湖事江湖了,那我们就照着江湖的规矩办事。”
照着这些时日对江湖的了解,她一脸严肃道,“江湖人大多不把寻常百姓看在眼里,客栈之中常有江湖人打架斗殴,而这往往会导致客栈多处毁损却少有赔偿,由此是否说明,在你们眼里客栈不过是个住的地方,烂了坏了无所谓,客栈的小二不过是蝼蚁,被刀逼剑胁也寻常”
那腰缠蓝丝绦的女子不服道,“我们可给了那小二足足十两的银锭,你家小二要赚多少年才存得到这十两银子”
那腰缠黄丝绦的女子也附和,“你以为他需要你出头吗其实他开心还来不及。”
不想两人刚说完,那店小二就不知从何处冒出头来,把银锭一扔,啪啪打脸道,“呸,谁稀罕你们的臭钱若没有你们这一出儿,掌柜的年底分红能给我二十两。”
“你”那腰缠蓝丝绦的女子惨遭打脸,又羞又气道,“你竟还嫌钱少了不成”
“你们又凶我又骂我,以为给锭银子就算完了”说着那店小二扭头就跟苏纤纤诉苦,“大小姐,这钱是她们硬砸我身上的,我脖子上还有她们拿剑逼我的血痕呢,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好家伙儿,那最后的尾音儿颤得有水平,给他个台子他能当场来一出窦娥冤。
苏纤纤当即包公上身,将店小二护到身后,那气魄,那安全感硬生生将五尺的身量拔高至七尺的铁塔,让人想依偎。
她对峨嵋四秀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们听到了却不知你们那儿的江湖,就擅闯房舍伤及家人一事,是怎样的江湖了”
浴桶里的陆小凤不甘寂寞,举手发言道,“那自然是打上门讨个说法,让当家人斟茶赔谢方能了的。”
苏纤纤目不斜视地一个点头,“既如此,苏家女不日定当拜访峨嵋掌门”
“好好好,”那大姐头只当苏纤纤和店小二在一唱一和,拍着手讽刺道,“没想到啊,闺阁女子不止会绣花,伶牙俐齿起来比千根针都扎人。”
苏纤纤不甘示弱,“比不得你们更伤人说,你们找陆小凤究竟意欲何为连他沐浴的片刻都等不得,硬闯进门不说还敢欺辱与他”
那四妹当即暴怒,“我们何曾欺辱与他”
苏纤纤也怒,柳眉倒竖,“你们这还不叫欺辱我若是男子擅闯你们的澡堂,扬言要剃光你们的毛发不说还要用热水烫死你们,你们是愿意起身教我看个精光,还是被我给生生逼死”
那腰缠蓝丝绦的女子眼眸圆睁,脱口而出,“这岂能同日而语”
苏纤纤差点儿气到仰倒,握着拳头道,“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那腰缠黄丝绦的女子觉得苏纤纤在小题大做,反问,“陆小凤是男的,被我们欺负了又如何”
苏纤纤捂着心口,不可置信道,“就因为陆小凤是男子,所以沐浴被看了也无所谓就因为陆小凤是男子,所以他没有清白可言所谓男女有别可不是教你们这般用的难道你们自恃是女子,便觉得不管如何行事,男人都该体谅放过吗”
那腰缠蓝丝绦的女子被问得都有些动摇了,却还强自道,“我们自是不会对所有男子都如此,只因他是陆小凤,花名在外的陆小凤。”说到花名在外,她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了。
那腰缠黄丝绦的女子也认同道,“没错,对于今日之事他不会多做计较的。”
苏纤纤“”
苏纤纤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鸡同鸭讲,什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冷静下来,沉着发言。
“陆小凤固然风流但他不下流,便是红颜知己有许多又与你们峨嵋四秀何干你们算他红颜知己吗”
“他的红颜知己若如你们这般行事,他自然可以当成是一种情趣,可你们峨嵋四秀这般行事,他难道就不尴尬为难吗”
“他不计较是他大度,可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理由。”
这话镇住了峨嵋四秀,也教陆小凤心下一动。
他整个人往水下沉了沉,一脸若有所思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