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第 64 章

作品:《当读者和作者同时穿书

    顾锦眠认真地看向顾深。

    顾深和他们四个人都能看出相像的地方,  外表整体和他大哥更像,有一股很能唬人的沉稳气质,但性格和大哥完全不一样。

    都说老小孩,  他真的有点小孩般的倔强和傲娇。

    连殷漠殊都说不清他是一个什么人,  所以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他到底在做什么,怎么知道殷漠殊27岁就死了

    难道他也觉醒了,也知道原著

    那这世界不成了一个筛子

    顾锦眠试探性地问“你听谁说的啊,  这可是诅咒,不能随便说。”

    顾深哼哼了两声“我没随便说,  反正你就是不能跟他结婚,  你想结婚两年就做寡呸”

    顾锦眠“”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刚才是要说寡妇。

    “你不说清楚我才不相信。”顾锦眠也耍赖,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跟他结婚,故意瞎编的。”

    说完,  顾锦眠就要走。

    顾深猛地一下抱住他,“乖乖,  你不要跟他结婚好不好,爸爸求你了。”

    顾锦眠“”

    这怎么跟他那个喝醉酒的老爹一样。

    顾锦眠有点心软,但还是硬着心肠拉开他的手,  “你不说清楚,  我不会就因一句莫须有的话不跟他结婚的。”

    顾锦眠没敢看他的脸,  直接走向殷漠殊。

    他在心里想,  对不起了便宜爸爸,在让你生气和殷漠殊担心之间,他要选殷漠殊。

    顾锦眠下车被顾深拽到花园里,殷漠殊和施仪去客厅了,  客厅落地窗正对着花园,殷漠殊没向这边看,但他也没有坐。

    在以前顾锦眠绝不会觉得殷漠殊会不安,可现在顾锦眠不这么认为了。

    他一溜烟跑到房间里,当着施仪和顾清扬的面,手遮在殷漠殊的耳朵上跟他咬耳朵,“我这个爸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殷漠殊27岁会死,所以不让我跟你结婚。”

    把事情摊开说清楚,才不会让人瞎想。

    “这是不存在,所以反对是不成立的,对吗”

    殷漠殊低笑了一声,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说“对。”

    顾深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气得脸都黑了,他生气地坐在施仪身边,“我还是一家之主吗”

    “”

    施仪放下了茶杯,顾清扬从群聊中抬起头,他们同时心想,除了户口本上,你什么时候是过

    施仪和顾深坐在中间的四人位沙发上,顾清扬一个人坐在左边的单人位沙发上,顾锦眠拉着殷漠殊坐在右边的双人位沙发上。

    只有顾锦眠应和他,“是是是,爸爸是一家之主。”

    “我没看出来你把我当一家之主”

    顾锦眠“”

    “你不知道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顾深愤怒又委屈地说“你知道我这几年”

    “闭嘴”他还没说完就被施仪打断,“少用父母的身份道德绑架孩子”

    顾深立即就住嘴了。

    “”

    没一会儿,顾席钧和顾历帆都回来了。

    不管怎么样,爸爸不是顾清扬,他们还是要早点回来陪着吃饭。

    一家人转到餐桌上。

    顾锦眠看了殷漠殊一眼,在大家动筷前说“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三哥,我想跟殷漠殊结婚,就在四月十六号”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

    殷漠殊愣了一下,忙不迭地说“抱歉,说得突然,没做什么准备。”

    施仪最先反应过来,她激动得声音都尖了,“什么准备,又不是古代还要提亲管家,快去把酒窖里最好的酒拿来”

    “哎呀,我们家的光棍诅咒终于要被打破了。”顾清扬笑嘻嘻地说。

    顾席钧跟殷漠殊碰了一下杯,“恭喜。”

    顾历帆反应了好一会儿,忽然抽了抽鼻子,对殷漠殊说“真的便宜你了,我弟弟多好啊,但是,你确实是最合适的。”

    顾深忽然把筷子用力放到盘子上,“我不同意不同意”

    “”

    顾席钧说“爸,我们家一向民主自由,你有反对的权力,请你说清理由。”

    六双眼睛直直看向他。

    顾深“”

    “他是个男明星,这个职业,嗯,不稳定,不可靠。”顾深强行说理由。

    顾锦眠刚要反驳,被殷漠殊拉住。

    “这是职业歧视,反对无效。”顾席钧说。

    顾深“”

    他又在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殷漠殊长得好,身材好,也没什么绯闻,就连家世和他们都特相配,想反对的理由也太难了。

    施仪冷哼了一声,“想不出来吧,我看你就是找存在感,你反对没用。”

    施仪对其他人说“来,投票表决,我们一人一票,这是眠眠自己的终生大事,所以他一人五票,同意他们结婚的人举手。”

    “”

    除了殷漠殊不参与,顾深不举手,其他所有人没有一点犹豫地举起了手。

    “九比一,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讨论婚礼准备。”

    “”

    然后大家就真开始讨论了。

    施仪说“你们的婚服肯定是我来准备,伴郎的也是。”

    顾历帆说“那我给你们找场地吧。”

    顾席钧说“宾客我来安排。”

    “戒指,戒指呢”施仪激动地说“这个最重要,要戴一辈子的。”

    殷漠殊笑着说“这个一定得我来准备。”

    顾锦眠一下抓住了发表意见的机会,“戒指我要那种,就一个戒指上是一个小锁,一个是钥匙。”

    大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顾清扬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你怎么那么土”

    “你懂什么。”顾锦眠怼他,然后期待地看向殷漠殊。

    殷漠殊自然什么都应他,“好。”

    “”

    “其实,我认识几个厉害的设计师,能设计得好看。”施仪开始为自己的儿子找补。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开心,除了一个人。

    饭后,殷漠殊走到顾深面前,问“我可以知道您为什么要反对吗”

    顾深哼了一声,“他们都答应了,反正我反对无效,你还来问我干嘛”

    殷漠殊“我们结婚,自然希望家人都能祝福,尤其是爸爸。”

    顾深心里舒服了点,他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当面说别人是短命鬼,这有点过分吧。

    殷漠殊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直言道“最能伤害到我的话,大概就是不同意我和眠眠结婚了,其他没事。”

    顾深“”

    这时候施仪也过来了,“你就直说,一家人你藏着掖着干嘛。”

    顾深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姜绪林跟我说你短命,27岁就会死。”

    施仪“”

    “这你都信”她很想打他脑袋一巴掌,听听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我当然不会因他一句话就信了,我还找了好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师算了他的生辰八字,是真的”

    施仪抱歉地看了一眼殷漠殊,“抱歉漠殊,他就是这样,是个老古董老迷信。”

    殷漠殊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两人发现他真没不开心,甚至还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嘴角带着得体的笑,“没事,我理解。”

    弄得顾深挺不好意思的。

    凭良心讲,殷漠殊真的挑不出毛病,他当着他的面说他短命他也没生气。

    哦,还说了最伤他的话,反对他和他儿子结婚。

    施仪都过意不去了,她跟殷漠殊解释“他真的是个老迷信,当年眠眠不是总跟着季南吗,他就觉得眠眠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了,请了好多大师来看,最后他自己都上山去庙里清修祈福去了。”

    施仪摸了一把顾深的头发,“要不是我年前拉他去国外,他头上还光秃秃的呢。”

    “你说这个做什么”顾深不好意思地说。

    “他最疼眠眠了,你别怪他啊。”施仪还在说。

    殷漠殊笑了一声,他说“我也想去那个庙里祈福,请大师看看,说不定能改改我的命。”

    他这样说,就连顾深都拒绝不了了。

    他觉得命是很难改的,但,或许呢

    人都这样说了,他要是连这机会都不给,也太不近人情了。

    正好他们每年过年时有去庙里祈福的习惯,今年就把殷漠殊和顾锦眠带上了。

    听了之后,顾锦眠“”

    某个场面历历在目。

    曾经也有一位德高望重,一小时20万的大师,躲在树后偷偷看殷漠殊。

    两人跟在爸妈后面,还听到顾深在小声嘀咕,“大过年的,不知道不会冒犯到大师。”

    顾锦眠“”

    顾深非常小心地带着他们去见大师,生怕惹了大师不开心,他先进去跟大师提前说说。

    “有个短命鬼,想请您看看还有没有办法救。”

    “你怎么知道是短命鬼要真是短命鬼我们也没办法啊,又不是神仙。”

    顾深想到小儿子对殷漠殊的爱,想到殷漠殊根本挑不出错的态度,硬着头皮说“就请您给看看吧,万一呢。”

    顾深有钱,每年不知道捐多少钱,就算在庙里清修过,大师面对他态度也强硬不起来。

    于是不情不愿地跟着顾深来见人了。

    见到了顾锦眠和殷漠殊。

    “”

    两方对视,皆是沉默。

    嗯,其实,顾锦眠想,当时那些豪门公子哥和大导演们给他推荐的大师,和爸爸带他们见的大师是一个人,也很正常。

    毕竟都不差钱,都找最好最有名声的大师。

    顾深跑到殷漠殊身边,叹了口气,“大师,您看,就是他,短命。”

    大师双唇发颤,“短、短命我从来没见过气运这么旺的人”

    顾深“”

    顾深“您再看看,再看看。”

    看什么看,笑死,根本不敢多看。

    “天之骄子,福泽深厚,气运旺盛,旺妻旺家旺事业。”

    顾深“”

    大师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殷漠殊,鼓起勇气上前,“可以加个微信吗”

    “”

    回来时,顾深一脸怀疑人生。

    施仪笑得不行,“你不会以为眠眠从季南的坑里爬出来是因为你的潜心修行吧,是因为殷漠殊,他看到殷漠殊,喜欢上殷漠殊了”

    顾深“”

    施仪收起脸上的笑,“我早就跟你说过,姜绪林心思不纯,你竟然信他的话。”

    “我没全信啊,涉及到眠眠,我不放心就去找大师求证了,一找找了好几个都是这么说的。谁知道,谁知道”

    顾深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殷漠殊,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们结婚所有的花费我来出。”

    顾锦眠“白叔叔说他出钱了。”

    “不行必须我出”

    “”

    回来之后,顾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天天想见殷漠殊,见不到的时候他就拉着过年来走亲戚串门的人,请教婚礼应该怎么办,明着请教暗着炫耀。

    除夕还专门把殷漠殊叫来,拉到顾锦眠前面。

    “殷漠殊,你拉拉眠眠的手。”

    “殷漠殊,你再亲亲眠眠的脸。”

    “最后,你再跟我握握手。”

    “”

    施仪都觉得他比c粉还会,顾锦眠都被搞得脸红了。

    被拉完手亲完脸,顾锦眠又被他推到殷漠殊身上,“今晚一定要在一个被窝里睡,知道吗”

    顾锦眠哭笑不得,这是把殷漠殊当福气包了吗。

    他和殷漠殊真的躺在一个被窝里跨年了。

    殷漠殊拒绝了春晚,这几天的活动一个没参加,专门在家好好过年。

    他没过过这样热闹的年。

    顾锦眠在被窝里夸奖他,“这件事你做的也太棒了。”

    他以为这种反对和排挤会让殷漠殊很不安,而殷漠殊主动去找爸爸了解问题,解决问题,全程好态度好脾气。

    殷漠殊摸着他的脑袋说“我会努力学着处理家庭关系。”

    顾锦眠说,既然他不喜欢那个家,也融不进这个家,那他们就自己组建一个家。

    他要给他家,他怎么能不好好维护。

    顾锦眠想到他现实里那个在婚礼上哭泣的妹妹,不地道地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他亲亲殷漠殊的脸,说“殷漠殊,我好喜欢你。”

    他说过好多次了,在一起时几乎每隔个两三天就要说一次,但是殷漠殊很少说。

    于是顾锦眠问他“你喜欢我吗”

    “爱。”

    顾锦眠愣了一下,他问的是喜欢吗,他脱口回答的是爱。

    顾锦眠“怎么爱”

    一下却是把殷漠殊问愣了。

    难得见到这样的殷漠殊,顾锦眠眨了眨眼,一副教导者的口吻“深深地爱,用力地爱。”

    过了两秒殷漠殊才反应过来顾锦眠的意思,然后顾锦眠就被深深地用力地爱了,深到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

    殷漠殊仿佛没有听到顾锦眠的求饶声,他擦掉顾锦眠眼尾的眼泪,声音低哑且滚烫,“我记得你床底下还有一箱东西,要不要试试”

    “”

    以后再嘴贱就自杀

    两人以一种高昂的情绪迎来了新的一年。

    调戏不成反被太阳的顾锦眠,彻底老实了,用气音跟殷漠殊说“新年快乐,从今年往后,你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八爪鱼一样趴在殷漠殊身上,谁也扒拉不下来。

    新的一年,顾家最大的事就是顾锦眠和殷漠殊的婚礼。

    顾家主家几十年没有这种喜事了,从上到下都兴奋得不行。

    白家想要帮忙都插不上手,他们发现,原来家里只深耕于一个行业真的不行,还得是顾家这样横跨多个行业。

    小到婚礼上的鲜花,甜点,餐具,大到礼服,珠宝和酒店,顾氏集团完全可以内部解决。

    白家人只能失落地回来做一些“后勤”性质的保障工作,比如他们打探到此时最积极忙活的顾深,其实之前强硬地反对过这门婚事,是因为听到姜绪林和什么大师说殷漠殊短命。

    这简直是在白奇瑞和贺芷这对夫妻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上蹦迪。

    某天家里最闲的顾锦眠咬着苹果,同时在财经,娱乐圈和法制新闻上看到了姜绪林的名字。

    他在国外投资参演的一部电影,涉及洗钱,这部电影的主创人员都被带去调查了。

    顾锦眠脑补了一出三哥幡然醒悟,为爱跟他和白家决裂的戏码。

    猛地摇了摇头,他果然是太闲了。

    准备一次婚礼就知道真的比想象中繁琐,但这些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这其中最为关键复杂的是宾客。

    顾家是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要结婚了,白家是唯一的儿子要结婚了,这场婚礼的意义不言而喻。

    谁都想来,那么,请谁来不是个简单的问题。

    这一项任务交给了顾席钧,如果有意见或想法可以来跟他说。

    某天,顾锦眠听到殷漠殊跟顾席钧说“大哥,给季南发个请帖吧,这请帖我自己写。”

    某天,顾锦眠听到白奇瑞跟顾席钧说“席钧,给殷家多发几个请帖吧。”

    贺芷补充“尤其是袁曼丽。”

    顾锦眠“”

    作者有话要说  顾锦眠你们把我的婚礼当成什么了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