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

作品:《纨绔改造计划

    别看现代嫁娶之事大都是自己忙活的, 古代晚辈连操心都不用, 在家安安生生等着嫁人便可。

    沈晚照大约是闲的心慌, 婚前恐惧症竟发作起来, 有事没事就坐在窗前伤春悲秋, 还是被几个相熟的闺中好友硬拽出去玩方才好些。

    她今日正盘算着干点什么好不让自己想东想西的, 绿萝就急步进来, 笑着报道“姑娘,外面有位县主说要见您呢。”

    沈晚照认识的县主不少,但关系最好的只一位, 闻言喜上眉梢“阿月来了快快让她进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殷怀月就被带了进来,见到沈晚照先拍了几下,又拧了几把, 怒笑道“你个没良心的, 要成亲了都不告诉我们,这没剩几天了我们才知道的”

    她说完又气不过重重拧了沈晚照几把“首辅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 竟落在你的荷包里了, 他到底是怎么瞧上你的”

    这话也只有殷怀月敢问问了, 沈晚照自恋地一撩头发“他是天人, 我是仙女, 我们在一起岂非神仙眷侣”

    殷怀月“”快被恶心吐了怎么办

    她连着翻了好几个白眼,硬抓住她问道“你和首辅相好不止一天两天了吧快说, 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沈晚照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什么相好不相好的哎,这不是他对我一见钟情, 没办法吗。”

    殷怀月“你能不能正常点”

    往日只觉得这货有些自恋, 现在怎么越看越让人想一巴掌抽死丫的呢

    沈晚照见她怒了,忙收起了嬉皮笑脸,问道“你还说我没良心,我可要说梅梅也是没良心的,也不跟你一道儿过来看看我,我白给她带那么多好吃的了。”

    殷怀月摇头道“她倒是想来,可是继母临时却生事,不许她出门,她也没法子呢。“

    沈晚照想到韩梅梅继母的为人,嫌恶地皱了皱眉,殷怀月又低声道“我上回去韩家完,见梅梅屋里有一幅画像,上面的小女孩虽然算不得绝色,但也眉清目秀很是标致,我一问才知那竟然是梅梅小时候当时把我惊的哟”

    沈晚照奇道“那她怎么”胖的都快没人样了

    殷怀月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打从她继母一进门她就成这样了。”

    快到大喜的日子,殷怀月也不好提这些事,转了话道“都说首辅下的聘礼是京城都数得着的,有好些古玩珍宝,你快带我开开眼。”

    沈晚照被她催的没法子,只得带了她往堆放聘礼的地方走,她瞧完之后咋舌道“首辅为了娶媳妇真是下了血本了。”

    沈晚照心里一笑,面上还是故作不在意地道“我看他精明着呢,按着我娘的意思,这些东西大半都是要再陪嫁过去的,更还有长辈准备的陪嫁在,他不但没损失,还白得了一笔嫁妆,更白挣了我这个人,再没有更精明的了。”

    殷怀月取笑她“什么人不人的,你知不知羞”

    沈晚照嘿嘿一笑,殷怀月让身后的侍女捧上两个锦盒“梅梅人虽然没到,但礼物却是早就备下的,还有我的也在这里本来我觉着我准备的还挺能拿得出手呢,结果跟你这聘礼一比就差的太远了。”

    沈晚照亲亲热热地道“只要是你们送的,就是一块抹布我也高兴。”

    殷怀月不领情地啐她“什么抹布那就这么穷急眼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沈晚照起身送她出了门,又继续在家里捧着书本子伤春悲秋。

    玉瑶郡主本来自觉找了如意佳婿,但临近要成亲的日子也忧郁起来,整日不是和沈岑风在房里唉声叹气,就是到沈晚照院里和她说些为人妇的道理。

    陈氏哭笑不得,只道两口子不像是女儿要出嫁,像是女儿生了病。说完又觉得不吉利,连忙把话呸掉了。

    六礼中的前三礼一过,剩下的除了亲迎便没有什么麻烦的了,转眼亲迎的日子就到,天还没亮沈晚照就被拉起来梳洗打扮,换上真红大袖对襟衫,再由儿女双全的齐国公老夫人行绞面礼。

    绞面是一项让人非常蛋疼的美容项目,特别是齐国公老夫人没给多少人绞过,业务相当不熟练,差点把沈晚照疼的大声叫唤。

    老夫人见她苦逼着一张脸,笑道“绞面是疼了些,不过绞好了才好看呢。”

    沈晚照心说我的颜值已经够了就不用再往上加成了

    老夫人显然没有听到她的心声,手下磕磕绊绊的,绞了十几次才算绞好,沈晚照的内心是崩溃的

    虽然绞面绞的不大顺利,但好在接下来戴凤冠上浓妆的过程还算顺利,她听见外面隐约的锣鼓声,探头往窗外瞧了瞧,身边有经验的嬷嬷笑道“这是亲迎的队伍到了呢。”

    外面沈晚照的亲哥,以及堂兄表兄稳稳地拦住了未来姑爷,沈朝要求他当场吹奏一曲凤求凰,迎亲队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竹笛,他立在马上竟真的吹奏起来。

    殷怀俭面沉如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捋起袖子就要和新姑爷干一架被几个堂兄赶紧拖走了。

    比比武艺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万一两人伤着了,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太不吉利了。

    睿王府这一辈儿一个女儿都木有,几个表兄齐聚一堂各出奇招,有让新姑爷作诗的,有让新姑爷画画的,又有让新姑爷对对联的,结果被温同志一一化解。

    最终进击的刁难团不敌全能姑爷,黯然败退,沈府大门陷落。

    温重光接了亲又和沈晚照放了大雁,寓意忠贞不二,两人便并肩到了前厅听家中父母垂询。

    玉瑶郡主心里也不知道欢喜还是酸楚,一把把她的手握了不松开“你以后要好好地跟姑爷过日子,你是女孩,又是家中最小的,我和你爹难免把你养的娇了些,在家里的时候万事都依着你,以后”

    她眼泪滚滚而落,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沈晚照听的心里也很难受,眼眶发涩,轻轻点了点头。

    玉瑶郡主不好再流泪,用绢子掖了掖眼角“让姑爷瞧笑话了。”

    温重光笑道“以后都是自家人,岳母这般说可就是见外了。”

    玉瑶郡主脸上这才泛起笑来“这孩子就交托给你照顾了,以后你们夫妻二人互相扶持,她年纪小,要是有个不妥当的地方,还望你多担待了。”

    其实这话不该在这时候说,玉瑶郡主一见沈晚照便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沈岑风瞧着闺女身穿嫁衣,眼瞧着就要嫁入别家,心里剜肉一般的难受,他是男人,不好像玉瑶郡主叮嘱那么些,只得把目光落在温重光身上,沉声道“往后就交给你了。”

    这话说的语焉不详,温重光竟然懂了,微微躬身道“岳父岳母放心,阿晚今后便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照顾她,必叫她一生平安喜乐。”

    沈岑风长出了口气,伸手按在他肩头,又微微阖上眼,掩去眼里隐然泪光。

    睿王妃也是当娘的人,很理解两口子悲喜交加的心情,不过见此时气氛有些沉凝,起身活跃气氛“这还没嫁出去,岳父岳母便开始教导姑爷了,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慢慢训,如今小两口礼还没成呢。”

    众人俱都捧场笑了,沈岑风两口子目光直直地追随着迎亲队伍远去,他与玉瑶郡主低叹道“我算是知道有些人家为什么更喜欢儿子了。”

    他眉眼怅然“儿女都是父母骨血,做什么儿子就能承欢膝下,女儿就得嫁入别家若是多生几个闺女,一遍遍就跟割肉似的,哪里能经受得住”

    玉瑶郡主也有些伤感,不过多还是高兴,柔声宽慰道“别说这些了,今天是阿晚出嫁的日子,嫁的又是京里数得着的人,你这个当爹的难道不该替女儿高兴”

    睿王妃听了此言,插话进来“这话很是,首辅再怎么也在京城住着,你们好歹时时能见,当初我们嫁阿瑶”

    她微微叹了声“藩地离京城路远,我和你父王每天一闭眼就想着你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在京里住的习不习惯,有没有哪个敢欺负你,那几天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玉瑶郡主眼眶又泛起红“娘”

    沈岑风拱手道“我今日自己嫁了女儿,才真真正正地知道当年岳父岳母许以爱女之恩。”

    豫王一家子坐在席间瞧的也很是感慨,豫王偏头看向儿子“你也该死心了吧”

    殷怀俭抿了抿唇“父王不需再问,儿子早已明白了。”

    沈琼楼笑了笑“你能想明白比什么都好。”

    沈家家世显赫富贵,姻亲也大多都是富贵人家,嫁妆在满地富豪的京城也是数得着的,真真是十里红妆,尤其好些个箱笼众人都是瞧得着的,难免称羡一番。

    沈晚照摇摇晃晃地坐在轿子里,被晃的昏昏欲睡,忽然迎亲的队伍一顿,她就知道是到地方了,她是个闲不住的,悄悄挑开车帘望了望,就见门匾上几个大字敕造温首臣府。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帘子就被绿萝啪地一声按了下去,低声道“姑娘您疯了不成,要是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另一边的青萝也道“您小心点”

    沈晚照只好缩在车里干笑。

    前面的温重光似有所觉,回首朝这边望了一眼。

    进府拜过天地之后就是送入洞房,温重光接过喜称挑开盖头,见底下是一张抹的比墙还白的脸,嘴角稍稍泄出一丝笑意。

    沈晚照本来以为男人穿大红喜服都蠢了吧唧的,不过发现这玩意还是要看颜值的,就像他穿了不但不显得蠢笨艳俗,反而有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妖媚,举手投足十分惑人,她都看的呆了呆。

    江夫人等女眷也赫然在,她想的很明白,反正他们家是求不着温重光什么了,遇见他要帮忙的就顺手帮一把,只求个心安,所以今日过来帮忙也十分尽心。

    等两人喝过交杯酒他就得出去待客,江夫人叮嘱几句之后也出去了,江如月留在喜房里和沈晚照大眼瞪小眼“你的脸怎么画成这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这是上妆呢还是易容呢。”

    沈晚照“大姐不是我自己画的”

    江如月啊了声“难怪了。”

    温重光方才特意吩咐人备了吃食过来,两人没闲聊几句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进来,反正两人相熟,江如月就陪她吃了几口“我早上也是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忙活,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

    沈晚照夹了块莲藕给她,笑道“那你就多吃点。”

    江如月咽下去,脸上颇有几分感慨“想不到兜兜转转,你竟成了我嫂子了。”

    沈晚照想到她三姑的心思,神秘地笑了笑“别急,你以后还有机会逆袭呢。”

    江如月没听懂,想问她却已经转了话头,偏头问道“你说首辅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如月老实摇头“这我哪里知道,等我记事他已经到外面求学了,一年也回不去家里一次。”

    沈晚照本就是没话找话,闻言也不再多问。

    等吃完饭她怕嘴里有味道,把嘴巴漱了又漱,最后犹嫌不够,在嘴里含了块鸡舌香,一开口便是如兰似麝的香气。

    江如月吃完饭就要走人,沈晚照道“诶你急什么,再陪我坐会儿呗”

    她虽然看着挺镇定的,但心里紧张的要命,巴不得有个人多陪她一会儿。

    江如月道“我娘吩咐了,让我早些出来,不要打扰你们。”

    沈晚照“”江夫人真是太体贴了。

    她早已卸了妆换了轻便衣裳,等江如月一走她就把下人打发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乱转,紧张的有点胃疼。

    等后来转的累了便靠在床柱上闭眼小憩,忽然听外间一阵响动响动,是下人行礼问安的声音,珠帘叮当响了几声,一道颀长秀逸的影子就迈了进来。

    沈晚照猛然惊醒,见到他顿了片刻,才问了句没营养的废话“你回来了啊。”

    他颔首笑道“这话问的不错,已经很有娘子的架势了。”他轻轻抬了抬她的下巴,吐气如兰“为夫回来了。”

    沈晚照给他调笑的脸红,咳了声掩住脸上的不自在“我才洗漱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她见他又要说话,一把把他推进了里间,自己喝着凉茶压抑着乱跳的心脏。

    就听里间哗啦啦的水声连绵不绝,她这些日子没少被家里的嬷嬷拉着看春宫教导人事,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这暧昧的响动浮现出许多旖旎的念头来,忙轻轻拍自己的脸一下。

    所以说小黄书还是要少看啊

    她又在原地不着边际地想了会儿,就见他身穿广袖中衣迈了出来,三尺青丝还是半干的,有些往下滴着水珠。

    她看他肩头都被打湿了一小片,素白的中衣氤氲出一块深色的痕迹,她有点强迫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干巾子给他擦起了头发。

    温重光难得温驯地半依在她肩上,隔着衣料舔弄她精致的锁骨,她被弄的火了“你能不能老实点”

    他不理,声音有些含糊的从她颈项间传了过来“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你,可有想我”

    沈晚照叹了口气,面上竟有几分愁绪“说不想是假的,可我老觉着对不起爹娘,平白养我这么大,还没尽孝就要离开他们了,我”

    他亲了亲她唇角“婚后孝敬也是一样的。”

    沈晚照知道这个道理,略一郁闷便也释然了,其实她还有别的想头,不过这时候说出来不合时宜。

    她见他头发已经擦的半干,把巾栉随手一扔,咕噜咕噜滚到床上“你是不知道,今天可是累死我了。”

    他轻笑“我知道。”他撩起她的一缕青丝在鼻端嗅闻“等会儿更累,你忍着些。”

    沈晚照耳朵通红,其实她很想问一句哥们你还行吗,但想了想,把这话咽了回去,正准备回嘴,忽然被他平平密密地压了下来,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疾风暴雨一样的亲吻,指尖也顺着里衣滑了进去。

    他觉出她身子一僵,吻舔着她的嘴唇“阿晚,无妨的。”

    她手指险些把床帐扯下来,半晌才发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声音“老天,你是要杀了我吗”

    他笑而不答,动作不停她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从窒息般的快乐中回神,方道“你,你来吧,别折腾我了。”

    他轻轻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他倾身吻她“阿晚,我来了。”

    水乳交融,方由此始。

    他向外间叫了好几回水,折腾到将近黎明这才沉沉睡下,沈晚照半夜醒了一回,怔了怔发现身下有些不对,动了动才发现居然还在里面

    她心里大骂了几句死变态臭不要脸的,费力地抬起肩膀撞了他一下,他睡的素来浅,立时就醒了,她怒道“你你你你你禽兽啊你出去”

    他笑着轻咬她的耳垂“出去去哪里哪里出去”

    沈晚照在头脑混沌中已经开始思索新婚当夜谋杀亲夫是个什么罪名,冷不丁身子一动,就觉得又硬挺了起来,吓得她不敢乱动。

    他俯身退出来,无奈笑道“好了娇娇,好生安置吧,今晚上不会了再来了。”

    他倾身亲了亲她的发顶“听说女子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知道快活了。”

    沈晚照无暇注意他的称呼,听他这一句话便沉沉睡去了。

    他却睡不大着,撑起身子查验,发现那处隐隐有些破皮红肿,暗暗自责不该这般发兴的,又暗暗盘算着明天得配一副药膏。

    她第二次醒来是在卯时过三刻,用现代的时间算还不到六点,一边揉眼一边起身,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被车撞过一般,揉眼问道“又怎么了”

    温重光大部分时候都是睡得晚醒得早,伸手轻轻把她揽在怀里,让她服帖趴在自己胸膛上“我到了这个点自然就醒了,本想帮你取药膏,吵着你了”

    沈晚照困的都懒得问他取药膏做什么,趴在他胸口含糊道“恩,还成,就是今天睡的有点浅。”

    她平时如果不上课,至少得睡到辰时末,再加上昨晚上才干完体力活,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自然睡眠不足。

    温重光轻轻拍着她的肩“那你再睡会儿。”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两人闹腾了一晚上,里头的动静倒是把外间伺候的嬷嬷闹的脸红过耳,忙不迭地招呼众人退远了些。

    外面的下人早就按照温重光的作息时间摆好饭食,却见主子和新夫人还没出来,只得对视几眼,又把摆好的饭食撤下去温着,只是神情很是内涵。

    昨晚上叫了好几回水,难怪早上主子和新夫人起晚了哟

    他陪着她睡到辰时方才起身,沈晚照简直觉累不爱,早上起来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好比拆零碎了再重新装一遍,关节都嘎吱作响,她苦着脸起身,忽然腰杆一酸,哎呦一声又倒了下去。

    温重光忙过来扶着她“你怎么了”

    沈晚照翻了个白眼“你少装了。”

    他笑了笑,探手搀着她起来,忽又蹙眉道“我说要配副膏子来,你偏不许,难道就这么一直疼着”

    沈晚照恼羞成怒“反正就是不许,要涂你自己涂去”一个全身酸疼的人脾气也是很暴躁的

    他不由笑道“我又没伤着哪里,我涂什么”

    这时候几个丫鬟仆妇想要进来伺候,沈晚照先让她们做下去,自己靠在床柱上缓着神,温重光见她这幅仿佛被雨打风吹的凄惨模样,忍俊不禁,又忙端起茶盏遮挡脸上的笑意,轻声问道“你昨日也没吃什么,我去命人备饭。”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