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0、第80章

作品:《男主总想弄死我

    影子越过屏风, 江容予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不是,我是在等你回来。”

    夜半的寒风被拦在窗外,陆挽宁第一次体会到简单的几个字也会有温度。

    江容予手扒着屏风,正目光灼灼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阿予不用担心,父亲早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之前便让祭司去往边界,重新布置阵法。”

    不得不说,江岱能从一个纨绔子弟成长到如今上下皆臣服的城主, 的确有手段也有远见。

    陆挽宁将外袍脱下放在一旁,灭了角落里的烛火,“夜深了, 阿予该休息了。”

    “哦,好。”江容予应着,语气藏着些许失落。

    目光落在陆挽宁身上, 她有些不舍地放回了手,余光瞥过某处,心神一动身子又探了出去。

    “这个软榻睡起来舒服吗”

    已经是没话找话,但她等了这么些时辰, 当然想要多和他待一会儿。

    更是贪心地想要两人间的距离再近一些。

    从她意识到自己心底的那点情愫开始,一直放任其生长肆虐, 到了如今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她甘之如饴。

    只是她随口一句话,却不知道对陆挽宁影响有多大。

    他看着屏风旁目光灼灼的人,灯火照耀下每一寸皮肤都显得晶莹剔透, 像上好的糕点,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见陆挽宁一时间没有吭声,江容予心道不好。

    手有些无措地藏在了屏风后。

    心里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显得太过心急,可她不急也不行啊,江寻志说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可对上陆挽宁她觉得自己才是那只猫。

    陆挽宁轻轻咳了一声,“阿予可以过来自己试试。”

    江容予眼神一亮,立即高兴地迈着小碎步就凑了过去,可等坐了上去,才发现似乎不太妥当。

    从始至终陆挽宁的眼神一直留在她的身上,这会儿她开始坐立不安。

    “阿予觉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人已经是坐到了旁边。

    “一点也不好。”她故作端庄镇定,想要掩饰自己的那点小紧张。

    偷偷瞄了几眼旁边坐着的人,视线落在他的衣领处没再移开。

    在那下面

    是他这么多年留下的伤痕。

    “身上的伤口为何不消掉呢”江容予想到白天所见,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还要来的心疼。

    这世上奇人异事数不胜数,想要去除这些普通的疤痕对他来说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摔跟头是为了知道以后走路要小心,伤口疼了才会让人记得住。”陆挽宁的语气从容,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江容予垂下了眼帘,手握住了陆挽宁,语气带着愧疚,“对不起。”

    她很清楚虽然很多事不是本意,也不受她控制,但给他带来的伤害却始终是真实存在的。

    陆挽宁没有说话,但被握住的手却给了回应。

    手被反握住,渐渐被他带着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江容予眼角没忍住上扬了起来。

    没有什么比得到喜欢的人的回应还要幸福的事了。

    她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他,陆挽宁完全继承了他父母在外貌上的优势,每一处仿佛都是经过上天精雕细琢。

    不可否认,她觉得自己沉沦了。

    紧握着他的手,站到了他的面前,俯身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陆挽宁将她鬓边垂下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声音带着分低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江容予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另一手紧紧攥着裙角,她感觉全身都在紧张。

    “再给你一次机会。”陆挽宁的手松了松。

    直觉告诉江容予这个时候就该跑,但她觉得自己完全被蛊惑了。

    “我不要这个机会。”她又俯下身去。

    话音消失在了唇间。

    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扇动着,有什么深深闯入了他的内心深处。

    很快他就不满于此,反客为主将两人姿势换了过来。

    吻落上眉心、鼻尖、唇边,每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珍宝一般,可又霸道地想将每一处都占为己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想到了院子里盛开的海棠。

    在春日的照拂中一点点成长,渐渐染上只属于它的气息,却也不肯就这样放过。

    被只属于这个季节独有的气息笼罩着,海棠逃不掉,也不想逃。

    一点一点在其中绽放,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美,舒展开每一片艳丽的花瓣,最终成了

    独有的风景。

    “阿予,疼吗”

    “不”

    “我疼。”笑里带着无奈。

    她眼圈渐渐红了,最后一处被彻底击溃,就像一叶小舟落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迎接她的是狂风骤雨,海浪拍打着,孤立无援的小舟只能随波逐流,在海面上沉沉浮浮,随时都会被吞噬干净。

    时而也会有和风细雨,艳阳高照,可接下来又是更激烈的惊涛骇浪,无处可躲,只能哭哭唧唧紧紧攀附着唯一的绳索,祈盼着不要那么早沉沦陷落。

    被藏在灵魂深处的水纹再也无力控制,水纹本能地去寻找着与它共生了另一半。

    直到这一刻,才又重新彻底地融合。

    江容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窝在陆挽宁怀里就没了意识。

    第二天等她醒来的时候,陆挽宁人已经不在了。

    心底难免会有落差。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窗户传来了敲击声。

    只能是有礼貌的碎魂了。

    她正要起身给碎魂开窗,一动整个人就愣住了,立马又缩了回去。

    “碎魂进来。”她一开口就被微微嘶哑的声音惊住了。

    得了应允的碎魂这才撬开了窗,一溜烟地窜了进来。

    它习惯地朝江容予原来睡的地方去,结果扑了空,绕了一下才找到外间里的她。

    它有些好奇她为什么会跑这里来了,可一想自己有那么大的一个房间也是到处睡,也不觉得哪里奇怪了。

    碎魂问她你今天怎么睡了这么久

    “吞天跑了。”陆挽宁推开了房门。

    碎魂一听那魔物竟然跑了,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开了,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你又骗它。”江容予指责他。

    语气酸酸的,只是因为一起来没见着人。

    陆挽宁反而笑了起来,将手中一只精致的玛瑙杯凑到了她的嘴边。

    “甘枝露,温养身子的。”

    江容予抿着唇,眼底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待她饮尽,陆挽宁问她“还想睡吗”

    她摇头,碎魂都找来了,看来已经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就去了。

    陆挽宁将她从被子里带了出来,这时她才发现身边已经放好了一叠干净的衣物。

    她哼哼唧唧靠

    在陆挽宁身前,完全不用她动一根手指头,被伺候得服服帖帖。

    等穿戴整齐,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被煮熟了。

    自己还是够得寸进尺的了。

    这时陆挽宁放在腰间的玉符忽然亮了起来,江容予知道这个是只与飞鸢联络用的,而且他放的这个位置显然前不久才与飞鸢联系过。

    “飞鸢找你,我可以自己来。”

    陆挽宁正低头专注着将她散在背后的青丝挽起,“不急这一时。”

    “万一是很重要的事呢”

    “我现在做的事更重要些。”

    江容予忽然顿悟了什么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到做好一切,陆挽宁才不急不缓取出玉符。

    “飞鸢已经与圣都的人汇合了。”

    天水城外,飞鸢带着一行的几名弟子驻足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中。

    “人呢”来人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满。

    飞鸢所用神官的职位不低,不然也不能成为圣都的使者,但在圣都却还有凌驾在所有神官上的存在。

    “雪一大人息怒,是我办事不利,上了江岱的当。”飞鸢说话的口吻与那名神官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破绽。

    名为雪一的雪麟卫眼神冷淡,“江岱竟然不交人”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笑声,“大人久居圣都自然对这位江城主不甚了解,我们这位战功硕硕的江城主那可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啊,连圣都都被骗了这么多年。”

    雪一板着一张脸,对突然出现的满镇海恨不客气,“圣都做事,满城主也要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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