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第十章
作品:《仙门大佬竟是我前男友》 凡人看不见魔力,自然也看不见这王府从上至下的怪状。
好像有磅礴的漆黑魔力成环,围绕整座王府盘旋,阴森至极,渗入地里泥里。
魔修终于现身。
他抬起手,掌心中隐约露出阵法的光芒,光芒阴森,似洞窟中闪烁的暗芒,照着王富贵的猪头脸。
程陨之脚下震颤,他随意扶住顾宴的手臂,疑惑道“地震了”
顾宴摇头,扶稳他“不,应该是阵法被激活了。”
在神识中,王府所有被阵法喂养的人,皮肉鼓胀,很快肿成看不清五官的“灵力囊”。
而王富贵是被影响的最大的那个。
他呻吟着醒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连翻身都做不到。
浑身上下就像是在皮下挖了个孔,有人不断往里面充气,撑的他双眼上翻,口角流涎,痛苦到流出眼泪。
“啊,啊”
站在他床边的魔修上下打量他,满意又不满意的神情。
“劣质流油的皮肉,也就养出的灵力还不错,”他自言自语道。
王富贵也终于看清了床边人的模样。
他已经完全没了呼唤下人的气力,肿胀的脸颊几乎要完全遮挡住他向下看的视野。
他勉强道“你你是谁”
魔修拔出小刀,银光闪闪,似乎是特殊制过。
王富贵“啊”
那把小刀的刀尖对着他的胸口,就像划一块豆腐般,轻而易举划开一道口子。
可是没有血,一团浓郁到了极点,以至肉眼可见的浅青色灵力从伤口中喷涌,接着才是被污染的漆黑的血液。
感受不到疼痛,然而王富贵已经被吓得屎尿迸出,涕泪俱下,动弹不得,肌肉颤抖至痉挛。
不知道从哪汇聚的气力,他绝望大叫道
“仙师”
雪白剑光自天边来,削掉了魔修手中小刀最锋利的下半部分。
那半截断掉的刀片掉到王富贵胸口,啪嗒轻微拍打声,终于把惊恐过度的王富贵吓得昏了过去。
那魔修眉头一皱“仙修”
迅速放出神识扫过全府,扫至房前,见一位穿雪衣暗纹的年轻仙修背着手站在那儿,他手上腰上都没有持剑,长
发过腰,看似平平无奇,站在原地,毫无动静。
魔修放出神识,朝他撞去
然而料想的结果并没有出现。
他额头一阵剧痛,吃痛地大叫,痛苦弯下腰去
程陨之走在他背后,正打算把王老爷转移走,被魔修这动静吓了一跳。
难不成顾宴的神识强到了这种程度,横扫元婴以下境界
不等他细想,那魔修已经跃出窗户,与顾宴正面相对。
他抹了把流血的唇角,掌心发光的阵法隐约浮现,最终隐没在皮下。
魔修道“我可真没想到,居然会有元婴道君愿意来追杀我这小小金丹魔修。”
他面露杀意,却并不害怕这所谓“元婴道君”,想必有所倚仗。
顾宴看他一眼,发觉他修为不稳,似有结魔婴的迹象。
他平静道“起码吃了百人,才能走到这金丹后期。”
魔修“是,我只要再炼化这一府之人,就能突破元婴你又何苦要在这时阻我道路”
顾宴摇头“吃人的道”
魔修骤然拔高声线“是吃灵力”
又有什么区别呢
程陨之听全了他们的对话,悄咪咪将王老爷搬到远离战场的客房。
咚一声,重物落床,他空口气,直起身捶捶自己发酸的手臂。
想了想,悬空掌心在王老爷头顶,给他渡了点保命的灵力。
那边魔修已然和顾宴交上手,他舍弃了之前被削掉一半的小刀,从怀中掏出淬了毒的长刺,招招照人要害处捅。
相较起来,顾宴看上去寒酸的多。
他手上什么都没有,背着手来回走几步,轻而易举化解掉魔修来势汹汹的攻势。
袍角缥缈,猫抓耗子似的拨弄两下,便兴趣倦倦。
没想到那魔修进攻是假,逃跑是真,见顾宴没有攻击意图,灵脉内魔力化雾,冒出黑烟。
身形一扭,便是要原地消失
他看起凶猛进攻,其实早就找好了退路。
这种元婴道君他见得不少,心中满是傲气,觉得金丹期的魔修一定是掌中之物,任他戏耍。
然而,无人知晓他握有秘法,可以轻而易举在元婴期道修下逃脱,甚至能回过头反制对方。
魔修唇角露出不明显的微笑,只可惜不能带只肉猪回去享受。
何况,他这次是来找师弟的,却没找到人,有些疑惑正要发动秘法逃走,却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倒在地上,瞳孔映出雪衣下摆暗纹的倒影。
死前,他只感受到了庞大浩瀚的威压,沉沉从头顶压下,几欲直接碾碎他的天灵盖。
没有想要逃脱的意图,也生不出反抗心思。
战战兢兢,七窍流血,甚至没看到对方有拿武器的动作,就被轻而易举碾灭了意识。
经脉寸寸碎裂,即将成型的魔婴从他金丹中呼啸逃出,被雪衣公子伸手,牢牢抓在掌心中。
魔婴尖啸。
他莫名看了一阵后,随手捏死了。
程陨之从后面探出头“阿宴,解决了吗”
顾宴回头,颔首“解决了。”
程公子飞快窜出来,用根树枝挑了挑倒地魔修,果然断了气。
他扔掉树枝“我看你连连后退,还以为这魔修竟然强到这种地步,连元婴道君也没法一个照面灭杀他。”
顾宴不着痕迹,瞥地上尸体一眼。
他回头道“他有克制元婴道修逃脱的秘法,所以慢了些。”
程陨之漫不经心道“阿宴,你不是剑修怎么没见你使剑。”
在前面走着的顾宴停顿,平静转头道“剑不在身边。”
“剑修不带剑”程陨之惊讶笑道,这离谱程度和瞎子不带拐杖一个道理。
顾宴撇开眼睛“嗯出了些意外,放在洞府里修养着。”
程陨之将受控最重的王府人搬到空地上,皱着眉头打量他们。
顾宴看了看“受阵法影响,他们恐难恢复生机。”
程陨之道“好恶毒的阵法。”
这些普通人的先天灵力在阵法的作用下膨胀,现下突破了皮肉限制,肆意扩散开来,将原先的“宿主”摧毁得不成人形。
基本已经救不活了,除非用灵丹妙药吊着。
他点评一番,摇摇头。
此刻,魔修后脑才有殷红鲜血流出,细细一条,染红了地砖的缝隙,蛛网般朝远去蔓延。
王富贵没想到自己还活着。
他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手疼头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一双大眼睛在他面前扑闪,王富贵视线模糊,尖叫出声,晃了半天后发现是头顶
上的两盏灯。
他哆嗦着摸了摸床边,一只手捞了个空,才发现自己躺在某间客房的床榻边缘。
“仙师,仙师”
他恍惚间想起,那两个不看好的仙师救了他一命。
王富贵扶着床柱,踉跄起身,推开房门呼喊下人“桃红,给我更衣,我要好好谢谢两位仙师”
他的话卡到一半。
正是天光破晓,仙师站在庭前空地,袍角猎猎。
那黑长发的青年裹着他不变的雪青外袍,蹲在地上拢过袖子,用两根手指掐住地上尸体的下巴,来回翻看。
晨光细微,勾勒出他白皙的侧脸与翕动的长睫。
雪衣公子在他身侧,双手自然垂落,平平无奇地站着。
王富贵看见这满院子的死人不,满院子已经死去的他的佣人和亲眷,正静静躺在空地上。
没有破坏的痕迹,也没有伤痕,他们就像是被吹爆了的气球,干瘪地蜷缩着。
如果没有仙师出手,这些被阵法灵气灌满的凡人,恐怕连血肉都会被魔修吃的一干二净。
王富贵很轻很轻地打了个磕巴,直挺挺往后倒去“啊”
程陨之注意到他出门,大惊失色“老爷老爷你振作一点”
玄天宗。
仙雾缥缈,山峰高悬。
玄天宗最为人称道的便是它高耸入云的山峰,那主峰下三万白玉阶,甚少有人能一口气走完。
子陶踏剑而来,破开薄雾,落在试剑广场上,惊得周围一群弟子围过来,你叽叽他喳喳,热闹至极。
“师兄,此次下山,感受如何”
“师兄有何收获”
一贯来说,子陶师兄会摆出副凶人的脸色,叫他们赶紧散开练剑去,在这里聚集说小话算什么好弟子。
然后悄悄在他们身后,一个个纠正练剑的手势。
结果今天呢
掌门嫡亲弟子、内门师兄子陶心不在焉,活像只被浇了水的凤凰,仿佛刚从哪里被打击后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跟在子陶身后的师弟机灵上前“小师兄走路太久,累了累了,大家散了吧,等日后有机会,师兄会慢慢给大家讲解”
子陶回过神,恼羞成怒“你才小师兄要叫大师兄大师兄”
师弟“好好好,大师兄
,大师兄。”
子陶想到点什么,挥了挥袖子,头也不回“我去找师尊,你们别跟着”
一边走一边琢磨,那到底是不是他师叔
不会,真的是吧
他上了主殿去找师尊,掌门师尊不在,只好鬼鬼祟祟去师叔住的长漱峰,摸到半路,看见掌门师尊皱着眉头,顺着林间小路往下走。
子陶规规矩矩行礼,眼睛不自觉往上瞟“师尊。”
掌门看见他,颇为欣喜“子陶,你回来了,来长漱峰找你师叔”
“正是。”
“你师叔不在,回头再找他吧。”
掌门揽着弟子下山,高兴问道“子陶这次下山回来的早,都在山下遇到了什么,给为师说说”
子陶面无表情被揽着肩膀“遇到了师叔。”
掌门“”
子陶“师叔还帮我打了魔修。”
掌门“这不挺好。”
子陶“他还装元婴期,欺骗无辜美貌散修。”
掌门“啊”
悄悄跟在子陶身后的师弟“啊”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