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极为异常。

    葛力姆乔在感到剧痛的时候就理解了这一点。

    并不是因为被攻击了，疼痛的原因来自自己体内，甚至原本就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但无法操控、甚至在疼痛中挣扎的意识一度以为――

    原本就是死者魂魄聚集形成的虚的自己，要再度死亡了。

    这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

    但一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完全笑不出来，而他现在也确实没有力气笑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啊。

    这个问题不止一次问出来。

    就算从市丸银和奇奥拉那里得到了答案，他却总觉得不全对。

    没有理由的，只是直觉而已。

    他的从属官在现世似乎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但灵压消失后他就没再关注，但黑崎一护他们刚刚入侵的时候、地下那几个破面在监控上也是这样表现的――

    被污染一般。

    他喘着气，模糊间看见井上织姬将双手附在他身上，用一层光幕开始修复。

    但似乎非常吃力。

    她之前给他把手臂重新恢复的时候也就几个呼吸时间，而且看上去没什么消耗，现在却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连给黑崎一护治疗被奇奥拉挖出的大洞都没这么缓慢。

    “呃......”

    他喉咙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力气总算恢复了些许，好不容易有能力支起身子，就窥见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看着井上织姬双手的黑发少女。

    “――”

    她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就打算用破面来实验井上织姬的能力、就算最开始可能实施的目标不一定是他，这一目的也是存在的。

    那些变成那样子的家伙，全是她的手笔。

    而且......她甚至预料到，就算身为敌人，黑崎一护和井上织姬也会选择治疗他。

    “果然可以吗”边适蹲下身，漫不经心地挑了下他额前的几撮头发，“虽然比较费力......唔，也就是说只能实现个体治疗吧”

    再多就透支了。

    “你这家伙......”葛力姆乔咬牙切齿地想要站起来。

    “建议你趴着别动。”边适扬起嘴角，“虽然现在可以说是被织姬的力量拒绝掉了......但你应该能感觉得到吧葛力姆乔。”

    如果是感染病毒的人类，那大概是没问题的。

    但关键在于，破面感染的渠道是崩玉。

    崩玉给予他们从虚成为破面的力量，也就是说与病毒产生联系的......是他们力量的一部分。

    不可割舍。

    除非――

    “除非舍弃自己的力量......不过这种逆向的舍弃，即使是你舍得，也不可能实现吧”边适这样说着，神色平静得似是早有预料，“现在是什么感觉。”

    “......像一开始一样。”

    “嗯”

    “我想、宰了你。”

    “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

    “呃，打扰一下。”在治疗葛力姆乔前已经被治好的黑崎一护出声，“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指什么”边适不介意给黑崎一护答疑，便顺势盘坐在了葛力姆乔旁边。

    “比如「伊特拉在附近等你打完」、「那个小破面是前第三十刃」......还有「我们之前见过」”黑崎一护显然对眼前的少女暂时提不起战斗的兴致，“能解释吗”

    “很麻烦。”边适眨眨眼，“不过在奇奥拉出来之前也不是不可以......我更介意他有没有把消息带给加医......”

    “g”

    “这是不能说的部分。”

    黑崎一护哽了一下。

    但是......怎么说呢。

    眼前的少女不像是敌人，十六七岁的样貌、没有灵压，就像个出现在虚圈的普通人。但这样认为是不行的，毕竟虚圈这种地方，是进不来的。

    而且她对葛力姆乔做了什么。

    她想让他变成之前他们在地下遇见的、死去后的破面的样子。

    为什么

    他有些不明白。

    虽然知道很多破面和蓝染加医槎际遣a上下级关系，但窝里斗目前为止却也是没见过的。显然刚刚如果井上织姬无法治疗葛力姆乔的话，他会死去。

    “嗯嗯，第一个问题的话，你感受一下灵压就可以了。”她说，“第二个问题......你能让她先过来吗”

    黑崎一护迟疑片刻，看向之前就躲在石头后面的妮露。

    只到少年小腿的小破面有点茫然，但还是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不过并不愿意到边适身前来，只在黑崎一护身后抓着他的衣摆。

    “妮、妮露什么都不知道。”小破面结巴着说，“妮露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是十刃”

    “唔，这个问题......你失忆了。”边适说，“当然，恢复记忆只能靠你自己。”

    “......那、你为什么帮一护”

    “帮他”边适古怪地重复了句。

    是吗。

    到目前为止的举动，都像是在帮助黑崎一护――

    劝说井上织姬治疗、让葛力姆乔倒下、告诉他有敌人在附近。

    “你搞错了一点。”边适拍拍她的假面，“我没有帮任何人。”

    唯一要做的，只是将这个世界......

    “不是。”妮露执拗地说，“你是在帮一护！”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因、因为觉得......你看一护的时候，眼里有光。”

    边适一愣，随后沉默下来。

    是吗......和带土相似的地方。

    忍不住想做些什么、忍不住想让他走得更远一点，然后无论最后的成败，都极为美丽。

    极为......绚烂。

    “行吧。”她过了好一会才说，“之后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我先行离开了。”

    “这个恐怕不行。”黑崎一护皱眉，“你是蓝染的人吧”

    “目的不是救织姬吗已经成功了。”

    “不，我总觉得放任你离开一定会出问题。”

    边适失笑。

    这倒是对的。

    不过――

    「加医椤！

    「......镜花水月。」

    蓝染加医榧负跏橇12椿赜a恕

    「收到奇奥拉的消息了吗」她问。

    「嗯，可能性很高，不过既然能转移，那么也意味着能转移回去。」蓝染加医槠骄驳厮担「直接将他们歼灭也是不错的选项。」

    「喔」

    「只是......既然是你的提议。」他轻笑了声，「现在几名队长级已经到达虚圈，我打算封锁后就给死神们消息，你和我一起吗」

    「去尸魂界吗」

    「当然。」

    蓝染加医榈挠锏髑崴捎值统痢

    「你不是说过吗想看我俯瞰世界的模样。」

    「正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