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跟我走吧
作品:《[综]樱绯雨》 第二天,草壁带着早点来云雀宅报到的时候, 是绯世开的门。
“早安, 绯世先生。”草壁恭敬的鞠了个躬, 抬起头看见他脖子上一点红痕,看着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欣慰起来。
绯世简单的朝他点了点头, 转身慢慢走回去。
草壁关好门之后跟在后面, 继续恭敬地问“请问恭先生现在在哪里财团有些事需要他处理。”
“恭弥还在睡。”绯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着。
草壁习以为常的点头, 将早点递了出去“那么我去叫恭先生起床,请您先去用早餐吧。”
绯世脚步一顿, 否认道“不, 还是我去叫吧。”
迎着草壁疑惑的目光,他尽量委婉的说“昨晚累到他了,是我的错,抱歉。”
草壁的脚步瞬间僵硬, 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欸”他一脸幻灭的发出一个单音, 表情渐渐转为满满的惊恐和不敢置信, “难、难难道说您和恭先生恭先生是”
“哲么”
没等他说完, 屋内便突然传来一个沙哑迷茫的声音,让他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大声回答“是的恭先生财团那边有些事需要您出面”
“我知道了。”云雀似乎是打了个哈欠,随后便没了下文。
绯世示意神情恍惚的草壁去客厅稍等,然后便回了房间。
对真相抓耳挠腮的草壁在纸门拉开的时候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他家恭先生正昏昏欲睡的整个人埋在被褥间,发丝凌乱, 肩背印着红红的手印和吻痕。
联系刚才发哑的嗓音,草壁哲夫认为自己得知了真相,或许即将被发怒的恭先生灭口。
但在被灭口之前他一定要说一句。
他家委员长怎么会是下面那个啊摔
对外面逆了c的下属的崩溃心情丝毫不知,云雀恭弥很快就被绯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蹙眉描了他一眼,伸出手臂揽过他,脸埋在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绯世拍了拍云雀的后脑。
“你还回雄英么”云雀闷闷的问着。
绯世动作一顿“回。”
j事件之后,学校给了三天假期,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而且他说到底还是欠相泽消太许多。
听见他的回答,云雀看起来并没有多意外,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懒散的趴回他身上。
这就是云雀对他的态度。不会刨根问底,不会打探他的生活和隐私,也不会要求对方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硬要说的话,他想要的只是那种自己需要,对方就会在的踏实感。
强大的浮云本身就可以独当一面,他的感情和温柔隐藏在点滴之间,比如一直以来默默替绯世搜寻的红茶,比如现在沉默而温暖的怀抱。
“该起来了,草壁还在等你。”绯世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轻声催促着。
云雀享受的环着他的腰,姿态懒散又理所当然“让他等着。”
绯世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向隔壁“纲吉怎么样”
云雀轻哼一声“还没醒。”
变小了的黑手党教父昨晚睡得像头小猪,一点警觉意识都没有,可见其对所处环境的放心。
云雀想到这里,看不出情绪的看了眼可能是小不点安心感来源的某人,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猝不及防腰间一痛的绯世“”
早饭之后,云雀就将睡眼惺忪、还没回过神的纲吉团子包的严严实实,将他拎去了公司,同时也杜绝了小不点再与绯世接触的可能。
樱发青年谢绝了草壁找人送自己回去的提议,自己顺着马路慢慢走向车站,同时漫不经心的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这些消息基本都是j事件的新闻播出之后,以前的同学发来的问候。绯世将消息一滑到底,在密密麻麻的一片红色未读中,最终只点开了黑子哲也和桃井五月的信息框,简单报了平安。
快要把手机收回来的时候,他才堪堪看到那个只有红色小1的短信。
赤司有受伤么
冷冷淡淡的一句,除此之外再无下文。
这是自国中分别之后,高傲的少年第一次联络他。
绯世的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半天,才慢慢点击下去,不紧不慢的输入了两个字。
没有。
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指尖移向发送,准备按下。
就在这时。
“嘀哩噜噜噜嘀哩噜噜噜今天也要有朝气的自杀啦啦啦啦啦和先生一起殉情”
愉悦而幼稚的、意味不明的歌曲从手机中传出,不知为何一开始就是最大音量,让那走掉的轻哼、诡异的歌词瞬间响彻方圆百米,吸引了众多行人诧异奇特的目光。
宇智波绯世神情呆滞的举着手机看了半天,才头疼的闭了闭眼,接通的同时闪身进了一条小巷,简直想抬手扶额“太宰你在搞什么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被你动的手脚”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发出心情不错的轻笑“呀嘞呀嘞,真不好意思先生,我忘记了呢”
绯世眼眸一动,默不作声的顿住了脚步。
对面的人似乎正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说话也紧贴着传声器,让手机传来的嗓音很近,听起来简直像是附在耳边的温柔低语,沙哑又性感。
但绯世听到了他一开始的那两声压抑的咳嗽,以及呼吸的间隙里夹杂着的那些粘稠液体被气流带动的湿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好像是靠墙坐下了的太宰轻轻呼吸了一会儿,才与平时无异的笑着说“先生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的歌声惊艳到啦”
“你在哪里。”绯世突兀的打断了他。
未完的话语戛然而止,太宰治抱着手机,尖尖的下巴抵着膝盖,不知为何沉默下来。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太宰。”对面的人似乎不满于他此刻的沉默,语调加重了些许,听起来有些严厉。
太宰治的眼帘微微垂下,空洞的鸢色眼眸中慢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唇角轻勾,语气十分温柔“先生不是在我身上刻了印记吗直接顺着那个来找我不就好了。”
纤瘦的青年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捏着手机的手苍白消瘦,声音很轻,五指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
他紧紧的把手机压在耳边,听着对面传来的浅淡呼吸声,眼神逐渐发直,耳语一般喃喃道“直接到我身边来不就好了”
青年剩下的话语渐渐听不见了。
绯世站在原地,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
太宰治感觉自己正站在云端。
他身后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冰山雪原,嗖嗖冷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前插着好几把生锈的刀,看不见的手正视图把这些刀拔出,每动一下都是钻心剜骨的疼。
即使是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太宰治迷迷瞪瞪的想着,情不自禁的双手抱膝,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要缓解这种难耐的痛苦。
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河面,在他的头顶潺潺流动,有着看一眼就让人永生难忘的耀眼色彩。
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着,盯着那条头顶的河流看了半晌,忽然睁大眼,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那不是河面。
他仰起头,仿佛怕被阳光灼伤一般眯起眼,怔忡的望着那片逐渐接近的碧色。
那是被夕阳照耀着的,一双无比美丽的、清澈的眼。
“太宰。”
绯世半跪在面色潮红的青年身边,扶着他的肩膀打量了一遍他的伤势,眉头微微蹙起“太宰,听得到我说话么”
遍体鳞伤的青年身上有好几个弹孔,绷带绑得乱七八糟,身体烫的吓人,此刻正有气无力的窝在墙角。
他把黑风衣随意的丢在一边,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但饶是如此,他手里仍然死死的攥着手机,好像那是什么无价的宝物。
绯世默了默,上前去掰他的手。
像是被这个动作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半晕半醒的青年倏然睁开了眼,浑身的气势猛地一变,眼里透出深渊一般冰冷刺骨的粘稠杀意,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但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后,他身上那种满的要溢出来的恶意却突然消失了,病态潮红的脸上,神情突然陷入了空白,看起来有种孩童一般毫不设防的懵懂。
他艰难的眨了眨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嘶哑的音节“先生”
“是我。你中弹了,现在在发高烧。”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一变的绯世简单的说着他的情况,不由分说拿过他的手机,将还在通话中的电话挂断,顺手塞到自己兜里。
太宰治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样任由他拿走了自己的手机,态度温驯又乖巧,跟刚才碰一下就要杀人的冷酷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绯世简单看了眼他包扎的乱七八糟,但还算手法专业的伤口,两指并拢在他汗湿的额头上感觉了一下,冷静道“39°5真沉得住气,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那颗聪明的脑瓜不想要了么”
太宰治迟钝的、缓缓的眨了眨眼,在他的动作下终于慢慢回过神,虚弱的笑了笑,抬手想要去拽他的衣角。
绯世看了他一眼,将手伸到他的腋窝和膝弯下,将他抱了起来。
温暖的胸膛和滚烫却体感冰凉的身体贴在一起。
在绯世没有看到的地方,太宰治的眼帘颤了颤。
他抬手揽上绯世的肩膀,将头依顺的倚上他的胸膛,始终垂眸看不清神情,几不可闻的说“先生要救我吗”
“不是你向我求救的么”绯世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
太宰治怔怔的抬眼看向他,忽然勾唇笑了。
“是啊,为什么总会下意识的向先生求救呢明明我向往的一直都是死亡。”他喃喃的说着,语气又轻又柔,鸢色的漂亮眼瞳中满满的都是绯世的倒影,慢慢褪去空洞,氤氲出迷雾一般柔和而温暖的笑意。
“肯定是因为在遇到先生之后再一个人死去的话,就太过寂寞了吧”
他自言自语一般的念着,眼神温柔而空茫,流露出丝丝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孩童一般孤独的神情。
绯世垂眸看着他,慢慢从他那空落落的表情中读懂了什么,低头动作轻柔的吻上他的眼,简单而镇定地说“你不会的。”
太宰治纤长的眼睫颤抖着。
他轻阖的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十指慢慢攥紧,几乎屏息静气的感受着绯世嘴唇的温度,在他即将退开的时候忽然双臂用力,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般急切的仰头封住他的唇,搂紧他的脖子急促喘息着索取亲吻,单薄的脊背在绯世的臂弯里不停发抖,像是极度恐惧着会被抛下。
绯世感受着怀里的人那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恐慌,有片刻的怔愣。
他微愣的看着青年近在咫尺的精致眉眼,在心底微叹一声,搂紧了他,开始耐心的回吻。
太宰治勾着他的脖子吻了许久,被放开之后还不满足,微微低喘着用鼻尖蹭着他的喉结,沿着他有力搏动的颈动脉轻轻吻咬。
这小动物一般寻求安慰的行为很快就被制止了。
绯世偏头往旁边躲了躲,对上他委屈的眼神也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说“你现在需要的是手术和药物,给我老实待着,不要没事找事。”
太宰治眼睛一亮,随即可怜巴巴的皱起脸“可是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周围的路口都被小矮子堵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睛觑着绯世的反应,心里在盘算什么简直不要太明显。
绯世假装没有发现他可爱的小算计,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平静又理所当然的说“那就跟我走吧。”
太宰治指尖一颤,仰头认真的看向他,好半晌,因为亲吻而染上淡粉色的唇才微微抿起,勾起温柔的弧度“好。”
他笑得很好看。
绯世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他扔在墙角的大衣。
太宰治立刻拍了拍他的胳膊。刚才的一番折腾显然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让他现在只能没骨头一样倚在绯世怀里,气若游丝的说“那个大衣丢掉就好了,先生,对我来说它已经无关紧要了。”
绯世依言停下脚步,看了眼他难看的脸色,不再耽搁,直接发动飞雷神离开了原地。
标准的顺杆往上爬的青年赖在他怀里,这个时候甚至有空挑刺撒娇“话说回来,先生为什么在我打完电话之后那么久才到啊我都快疼死啦”
“你以为飞雷神之术很简单么我又不是感知型,距离太远的话一次是到不了的。”绯世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说出了一般人难以理解的解释。
“哎”太宰治兴致缺缺的应着,感觉到绯世按着他的头往怀里护了护,之后一阵眩晕感传来,他被带着瞬间出现在了几个小巷、墙角之中,最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手术室。
说起来
“先生现在触碰我已经没问题了么”他突然想到了这一点,被放在手术台上之后顺手牵住了绯世的手指。
正要转身去换衣服的绯世转回来,安抚的握住他的手“这个我还不确定,不过即使还会起反应,有你在这里就没什么问题。”毕竟可以一边“消耗”一边“补充”。
高烧中的太宰治放下心来,眨了眨眼,眼皮逐渐变得沉重,但他还有一件事要问清
“已经是黄昏了先生不回家没关系么”
青年的声音含含糊糊,显然只是在强撑着保持清醒。
绯世眉眼微松,将他额头上被冷汗打湿的头发往两边拨了拨,俯身印下一吻,声音低柔“没关系,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相泽独守空房消太没关系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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