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11
作品:《高度宠溺》 在庄园里玩了一整天,唐徽音心情大好,晚上回到民宿,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敷面膜刷手机,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季北脸红的画面。
他竟然还会脸红
想到这个,唐徽音觉得十分新奇,她了解的季北是个冷面杀手似的男人,不怎么会笑,脾气又坏,放在从前,她怎么都无法把季北和脸红联系到一起。
到了夜里十点钟,唐徽音还是毫无睡意,许是因为白天玩的太开心,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她再度摸起床边的手机,却发现只剩下一格的电量。
一个人睡不着,很无聊,手机电量殆尽,这是多么糟糕的一件事。
去翻背包的时候才发现没带充电器。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床边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还是决定去二哥房间借一下。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她一旦失眠可能就是一整夜。
如果叫她一整晚无事可做,在这里发呆的话,还不如将她打晕算了。
她裹上针织衫出了门。
二哥的房间就在旁边不远。
夜里,民宿院子里很安静,照明灯的光亮淹没了月色和星光。
没走几步到了门口,抬手正准备敲门,却被里面缠缠绵绵的暧昧声给吓得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他他们在
唐徽音缩缩手,脸红的像要滴血。
没吃过猪肉,但她知道猪是怎么跑的啊。
此情此景的夜晚,此时此刻的声音,还有比这些更刺激的吗
她捂着脸往回跑,没跑两步,突然想起来一件更致命的事,她似乎好像在出来的时候没把房卡拿出来,门却关上了。
也就是说她回不去了。
啊啊啊啊啊
这个时间,民宿房间里面的灯几乎全关了,老板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想来也早就睡下。
她不太想打扰老板,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正当她走来走去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讲话。
“偷听别人墙角,羞不羞”
唐徽音猛一回头,就见季北光着上半身,身体斜靠在门边,半低着头点烟,打火机的光影影倬倬的照着他的脸。
花坛边上有一盏球状的小灯,白
色的光铺染开两三米的距离,季北也被笼在光圈里。
在这夜里,在这半明半昧的衬托下,他人站在那,却总显出几分不真实感。
但似乎也并非不真实。
至少,他皮肤的颜色,明晃晃的腹肌,是那么的清晰。
唐徽音捂住了脸,仓皇的移开视线。
“我,我才没有偷听。”
“那你在干嘛,偷看吗”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唐徽音面前,她脸上一阵囧意,说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薄怒,“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转身欲走,手臂却被季北抓住。
“一见我就跑,我是会吃人吗”
唐徽音小声嘀咕着,“你不会吃人,但你会吓死人。”
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季北隐约猜想到她说的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他嗤笑一声说“小朋友。”
“”
“你还没说,晚上不睡觉到这来干嘛”
直觉她不说出原因,季北就会追问到底。
唐徽音略感头疼的说“我出来跟二哥借充电器,结果发现我没带门卡。”
“然后呢”
“门被我关上了。”
“”
季北笑了声,回头四下看看,于是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去找老板拿门卡。”
季北默了默,半晌突然皱眉说“我听说民宿的老板心脏不太好。”
“嗯”唐徽音倏地抬头看他。
“大晚上的,万一被你惊吓到犯了心脏病,可就糟糕了。”
“”
唐徽音几乎要哭出来,她喃喃着,“那怎么办呀,总不能在外面站一夜吧”
季北摸着后颈,仰头似随意的说“去我房间睡吧。”
听他这么说,唐徽音顿时警铃大作。
开什么玩笑,叫她去他房间睡,还不如让她在外面站一夜呢。
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直说“不不用了,我回去了。”
她要跑,季北的声音在后面飘过来,“我听说,鬼都很喜欢在夜晚出没的,尤其是这种地方。”
“”
她一瞬间刹住脚,听到那个令人心生惊恐的字眼,脑海里不由得联想某些恐怖到极致的画面,她心脏跳得很慌,脑袋嗡声作响,极度恐惧中,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半晌没见她有什
么动作,季北直觉不对,走过去时才发现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哭。
“我骗你的,你别哭。”
他伸手去拉唐徽音捂在脸上的手,却被唐徽音一下挥开,然后小姑娘蹲在地上,再不克制的呜呜哭了起来。
季北一下子慌了手脚。
他不怎么会哄人,涩了涩口,琢磨了半晌,也没想到什么主意。
夜晚的风渗着丝丝的凉意,季北察觉到有点冷,又见唐徽音穿的不多,他沉了沉气,最后一个俯身直接将蹲在地上的人抱了起来。
唐徽音吓傻了,半晌才开始抗拒,“你干嘛,放我下来。”
“真打算在这待一夜。”
“不要你管。”她声音细软的,还带着哭腔。
季北眸光愈发柔和,脸上有了笑意,“这么爱哭,像小朋友。”
唐徽音不接茬,她吸吸鼻子,又说“你把我放下来。”
“那你还哭吗”
“不哭了,你放我下来。”
季北笑了声,把人往上一颠,抱得更紧了些,“不放。”
见他出尔反尔的样子,唐徽音好生气,但又不是很敢惹他,这一幕使她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季北和哥哥们天天在一起玩,男孩子们粗心大意,又喜欢刺激,做的游戏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唐徽音从小就娇滴滴的,怕疼,怕受伤,因此即便是哥哥们要带她去玩,她也是抗拒的。可是季北却总是有事没事来招惹她,做恶作剧吓她,小时候几乎每次哭鼻子都是因为季北。
她也不懂,为什么季北那么爱欺负她,难道只是因为她爱哭
她觉得委屈极了。
想到这些,唐徽音忍不住控诉,“你总是欺负我,从小到大,就只有你欺负我。”
她声音很软,常常带着孩子气,会使人忍不住想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保护。
季北听着,心里冷不防一痛,再开口说话时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柔和,“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
他是这样说,但唐徽音根本没信几分。
说话间,季北已经将她抱进了他的房间,抬脚将门踢上,才把人放下来。
唐徽音这次倒也不走了,她也知道今晚无处可去,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有句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觉得自己还
是有那个脑子的。
唐徽音一屁股坐在靠窗边摆着的牛油果绿的皮质沙发上,低声说“我今晚就睡在这。”
本来也没什么困意,那就不妨在这里坐一夜。
唐徽音是这样打算的。
而季北被这么一搅和,也觉得大脑清明的很,他走过来坐在唐徽音对面,不说话,手里摆弄着香烟盒子。
一时间谁也没有讲话,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钟表发出“滴答”的声音。
很久后,季北突然说“不是问我为什么把宋池的事情告诉你二哥,却没直接对你说么。”
唐徽音闻声抬起头,“为什么”
季北对上她的视线,淡声道“因为我觉得这种事由你的家人告诉你,不会让你觉得难堪。”
他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总带着一种生硬又冰冷的温度,好似他在同你讲的每句话都是在耗尽他最后的耐心。这一刻的季北令唐徽音又不觉回忆起小时候,那时候的季北虽调皮不驯,但却是个有温度的人。
只是不知从后来的哪一时刻起,季北似被换了灵魂一般,变得再难亲近。
唐徽音从记忆中抽离,又将他的话仔仔细细体味一遍,倒是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这番深思后,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小人之心。”
可她愧疚季北的又何止这一件事,她好像总是误解季北的好意。
这样想起来,唐徽音脸上含怨的表情渐渐瓦解,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已然换了一副笑脸。
“对不起哦,是我错怪你了。”
以往季北倒无所谓旁人对自己的看法,误会也好、理解也罢,人都喜欢主观臆断,他懒得去同任何人分辨。
唐徽音误解他的事,分明是一件再微末不过的小事,可却叫他心里生了刺,他不舒服,竟也生出了委屈。
于是便做了这样一番连他自己都觉出乎意料的解释。
季北良久没吭声,似乎正觉懊悔。
唐徽音以为他不肯原谅自己,心里罪恶感尤甚。
她伸出手去点点他的肩膀,“喂季北哥”
许是方才在外面站的久了,她的指尖泛着凉意,触到他的皮肤上时,引得他无端颤栗。
大脑神经猝然一跳,季北回过头一下子捉住她的手,她柔软冰凉的小手掌被他的大手握的紧紧的,唐徽音茫然对上季北的双眼。
不知为何,她发觉季北的呼吸有些乱,又有些急促。
在她将要收回手时,季北已经先一步放开,却是盯着她的眼睛,煞有介事的样子道“手感好吗摸了那么多下。”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