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7父子两第一次见面

作品:《惟愿来生不爱你

    “时萧伯”时念被他吻怕了。

    男人嘴唇贴上来的那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生怕他又像刚刚夺命似的强吻她,时念想躲,又不敢躲。

    “你也会怕”

    “会害怕,三年前还敢跑。时念,三十几年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耍。”

    时念睫毛都轻轻颤抖起来。

    她吸了吸有点堵塞的鼻子,听起来像哭了一样。

    “时萧伯我上午要去医院,我要去看安安,我担心他”

    时念看着身上的男人,这张近在咫尺俊美的脸,实则是个连阎王见了都会畏惧三分的人。

    她被他紧扣着,最清楚不过他的意图。

    时念急了,“你放我去医院,晚上回来我再、再由你处理好不好”

    时萧伯沉默不语。

    就在时念以为自己的提议石沉大海,他执意以自己的性子来的时候

    男人贴着她的唇,他说“我以前教过你怎么接吻,你吻得我高兴了,我就送你去医院。”

    “我、我技术不好”

    在小镇上的三年,时念连跟异性说话的次数都很少。

    唯一有过交流的异性就是街头五十几岁的医生,安安经常去看病,她与医生讨论安安的病情。

    孩子经常生病,她连言情电视剧都不看了,一有空就看健康育儿片。

    她哪里还懂接吻

    更加没有了少女情怀时,对爱情的向往和期盼。

    时念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两条纤细的胳膊搂上时萧伯的脖子。

    后背稍稍离开床铺,对着男人的薄唇亲了下去。

    时萧伯没有回吻,也没有闭眼。他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脸前的女人,用着那拙劣的吻技亲吻他。

    她很紧张,睫毛一颤一颤的,像扑闪的小扇子。

    女人这张脸,这个人,三年间一千多个日夜,他梦见过许多次。

    梦里她笑着说永远都会陪着他,醒过来的时候时萧伯就找不到她人,连影子都见不到。

    时念就是个骗子,已经不能说是小骗子,而是大骗子

    他以前就是对她太好,太过于纵容她,才会一次次相信她,一次次被她骗。

    “太轻了。”他说。

    时念又吻重了点。

    她就像一个小丑,不停地表演拙劣的演技,任由时萧伯点评差使。

    吻到没有了力气,时念也没感受到他有半点愉悦之情。

    女人睁开眼,透明的眼泪润过她黑色的瞳仁,从眼角滑了下来。

    时念生了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每次拿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神色望着他,时萧伯总会心软,更别说她落泪了。

    时萧伯松开了她,“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

    男人掀开被子坐起身,他拾起浴袍披在身上走下床,“衣服都在衣柜里,自己挑一套穿好下楼。”

    时念拢着被子立马起来,“好。”

    时萧伯离开主卧后,时念才裹着浴巾从床上下来。

    她走到衣帽间的衣柜前,拉开柜门。

    里面整齐摆放着新一季的春装,都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鞋柜里也都是崭新鞋子,无论是高跟还是平底,都在她喜爱的范畴之中。

    她是昨天下午到的天堂别墅,期间没有设计师过来送过衣服鞋子以及手表饰品。

    难道,在她从fa财团回天堂别墅的路上,设计师来过

    与此同时,一楼客厅。

    小保姆接到了服装设计师的电话,“是的,太太昨天回家了。”

    “你们上个月的新款都在太太的衣帽间里,要提前把这个月的新款做出来,然后送过来。”

    “我们会尽快做,大概一周后送衣服来。”

    小保姆将电话从耳旁拿下,放进座机盒中。

    太太出国读硕士的三年里,虽然人不在北欧,不在天堂别墅,但四爷还是会吩咐人每月送新的衣服鞋子来别墅。

    四爷大概是想着,无论太太哪一天回来,她的衣柜里都是新衣服。

    太太从小就是时家的小公主,公主每天穿的都是新衣服。

    “四爷。”小保姆眼尖地见到下楼的时萧伯,她立马迎了过来。

    “早餐做好了吗”

    “做好了,做了太太喜欢吃的小米粥。”

    “今晚让新来的中餐厨师做晚餐,做些开胃的菜,她胃口不好。”时萧伯说。

    “好的四爷。”

    时萧伯往客厅去了,他每天早晨有看报纸的习惯。

    时念下楼的速度很快,急着去医院看儿子。

    “太太,四爷在客厅呢。”小保姆朝她走去,“早餐已经做好了,您去叫四爷一块儿去吃吧。”

    “嗯。”时念点头。

    女人进了客厅,眼睛里就装下晨光旁的时萧伯。

    他安静斯文地坐在那看报纸,修长干净指骨分明的手指在翻页。

    日光落在他侧脸上,他戴着副眼镜看起来矜贵又优雅。

    任人怎么看,也无法将“嗜血”“偏执成狂”几个词跟他联系上。

    时念朝他走近,“四叔,吃饭了。”

    这声“四叔”落下来,让时萧伯恍惚了一下,像是回到了三四年前。

    时念还是个乖乖白兔,赖在他怀里,夸下海口要陪他一辈子。

    时萧伯抬头看她,“你有儿子以后就不要喊四叔了。”

    她喊他四叔,安安喊爸爸,多奇怪

    “时萧伯”时念试探地喊了句。

    时萧伯学着她的样子,一字一句喊她全名“时念。”

    光是听到自己的全名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念就觉得有点慌,像极了要被他揍一顿的前兆。

    时念抿唇,淡笑“萧伯。”

    时萧伯放下报纸,抬起手拉住时念的手,而后才站起身,与她一块去了餐厅。

    医院。

    时念和时萧伯到医院时,安安还没有醒。

    吴婶“时小姐,安安昨晚下半夜一直没睡着,所以现在还在睡。”

    妇人看了眼时念身后的男人,斯文冷漠,看起来很不好相处。

    “时小姐这位是”

    吴婶这问题,时念也顿了一下。

    他们两明面上就是时家的家主和家主太太,依然具有法律关系的夫妻。

    时念头也不回地朝吴婶介绍“我丈夫,安安的父亲。”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