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5为达目的忍气吞声

作品:《惟愿来生不爱你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时念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我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找你兜底是吗”

    “你不想帮忙可以直说,犯不着质疑他的身世。”

    她快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年的时间,时念就只有过时萧伯这一个男人。

    这人现在不认孩子就算了,还明里暗里讽刺她私生活混乱,打心底瞧不起她。

    也是。

    时萧伯现在可是有名的财经企业家,这三年权利越来越大,在北欧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她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民,于他而言连威胁都构不上。

    “时萧伯,你能救救他吗他才三岁,我不能看着他不治身亡”

    “给我救他的理由。”

    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对方,时念仔细地看着他,认真思考理由。

    她想得太认真,心里也太慌张了,才忽略了男人眼中显而易见的占有欲和偏执的思念。

    想到最后,时念还是只得出一个理由“他也是你的孩子,至亲的父子。”

    时萧伯再次为她退步“我救了他,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时念立马问。

    这两年为了孩子的病,时念操心的次数太多,夜不能寐的次数太多。

    她消瘦了,也憔悴了,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了。

    穿着也很简单,就是一些小门店买的粗布衣服,远不像以前那位精致的时家小姐。

    “你能给什么”时萧伯不答反问。

    “我”

    时念张了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她能给什么她现在孑然一身,唯一拥有的就是安安,她有什么能给时萧伯的

    他权倾一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财富雄厚,富甲一方,物质生活已经处于金字塔顶端了,他还能缺什么

    “过来。”

    时萧伯撑在桌面上的左手冲时念勾了两下手指。

    那枚男士的铂金戒指,依旧戴在他指骨分明的左手上,从来没摘下过。

    时念抿了抿唇,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她绕过桌边,走到时萧伯身侧。

    “你觉得你有什么能给的”时萧伯抬头看她,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服在她细腰上点了几下。

    暗示的作用很强。

    “我给了,你能救安安吗”

    时萧伯冷眸扫了她一眼,“你当现在还是三年前”

    “我宠你的时候你是个宝,分量很重,我能无条件顺着你。”

    “现在你有几斤几两,不清楚”

    时念咬住唇,好半天才缓过这个劲儿,她点头“清楚。”

    她明白了。

    时萧伯就是计较她三年前设计逃跑,把他耍得团团转。

    他这个人在顶峰站久了,能够挑衅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被耍了,他格外记仇。

    他现在就是在故意为难她。

    来的路上,时念就想过会被他百般刁难。无论怎么难,她都要救安安

    她只剩安安了。

    时念弯下腰,颤着睫毛伏低身子。她讨好般地想去吻他,唇还没落到他唇上,时萧伯就偏了头。

    他说“你现在不配。”

    时念那一瞬间脑子都空白了,身子僵持在半空迟迟没动。

    缓了好久她才喘过气,一点一点慢慢地直起身。

    她保持脸上的淡笑,强忍着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又难堪。

    她耐心又温柔地问“那我可以做什么呢”

    “站前面。”他示意桌前的地毯位置。

    时念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原先自己站着的地方,等待他下一个命令。

    “脱。”

    这个字时萧伯说得短促又清晰,可时念却听不清,脑子嗡嗡乱成了一团。

    时念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时萧伯,我们好歹也在一起这么久”他连半点尊严都不给她吗

    他都能派人对唐英茹下手,又谈什么尊严。

    像他说的那样,他不放在心上的人,命都不值得一提,尊严又算得上什么

    “五分钟后我有宾客要见。”时萧伯再次开口。

    办公室落地窗的自动窗帘合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暗了下来。

    时念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拉开棉服,脱在地上。

    里面有四件内搭,她逐一脱下。

    直到身上袭上来无尽的凉意,时念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才没忍住掉了下来。

    “扫兴。”

    时萧伯拉开椅子站起身,径直从时念身旁走过,“我会安排医生给你儿子看病,穿好衣服回天堂别墅。”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合上,时萧伯离开了。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时念一个人。女人这时才崩盘了底线,蹲下身紧紧地抱着膝盖。

    时念收拾好心情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唐德就在门口等她。

    “太太,我送您回家。”

    时念没应他。

    宾利慕尚从地下车库开走,前往天堂别墅。

    越往前开,周围的路就越令人惊悚,最后开进别墅的林荫道,时念有种又回到地狱的感觉。

    小保姆三年后重新见到时念,喜出望外“太太,您终于回来了四爷说您出国学习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呀。”

    中途也不回来看看。

    “出国”

    “是呀,您不是出国进修硕士学位吗您的学位证书前些天纽约大学都寄过来了呢。”

    大概是家主太太不能离婚,会影响家族的稳定。

    所以时萧伯给她的离开编造了一个谎言,他们分居了三年,没有自动判离。

    时念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别墅内的装潢布置,与三年前几乎没差别。她没心思去看,只担心远在小镇上的儿子。

    约莫傍晚,时念接到了吴婶的电话。

    “时小姐,我和安安已经被人接来了市中心的私人医院,有许多医生在给安安看病。”

    “那些人说是你派过去的,你现在在哪呢在医院里吗”

    听到这句话,时念舒了一口气。

    时萧伯信守承诺派人去接了安安,已经送去医院了。

    “吴婶,我没在医院。今晚劳烦您好好照顾安安,明天我再去医院瞧他。”

    “安安的烧退了吗”时念又问。

    “退了。”吴婶说,“这大医院还是不一样,安安在来的路上,医生给他输了液,到了医院的时候就退烧了。”

    “医生们正在讨论安安的治疗方案,安安肯定有救了。”

    “好、好”时念一连说了好些个好字。

    就在这个时候,林荫道上传来汽车的响声。

    小保姆“太太,四爷回来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