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残破的花
作品:《穿成病娇反派的夫人》 陈念慈心态崩了,她分明看到了对方一闪而过的厌恶,是她的表情管理有问题,吓到他了
皇上甩了甩衣袖,往常威严的脸略显温和。
朝中能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以前养的亲信慢慢的都退下去,身为天子怎么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局面。
于是皇上希望从这些孩子中挑选,看能不能找到合他心意的。
他使了个眼色,大臣们纷纷退下。
陈父在临走前,千叮嘱万嘱咐陈念慈“千万别乱来,别人惹你,先忍着,出宫之后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
这样的父亲,陈念慈只想竖起大拇指,也难怪原主养成那样的性格。
为了测试他们的智力和反应,皇上让孩子们两两组队,然后去完成一幅画作,以宫里的东西作为参照物,这是今日的任务。
陈念慈一听便知道,往后还要来皇宫,这意味着,不用她亲自出马去找方长卿,就可以见到他了。
非常好,她还苦恼到时候用什么借口去接近他呢。
孩子们听后,迅速组队,陈念慈一溜烟的跑到方长卿面前,睁着双圆滚滚的眼睛。
用她自以为很诚挚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一起组队好吗”
三皇子的脚步顿住,他原本是想去找她的,结果看见这一幕,他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自觉地后退。
方长卿难得用正眼看她,缄默的眼眸泛起微不可察的波澜,“为什么”
少年的方长卿怎么比成年的方长卿还难搞,还问她为什么。
努力的保持住嘴角的笑容,陈念慈回道“嗯,没人跟我组队,所以我们刚刚好。”
“随便。”方长卿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才走开不久的三皇子,心道,小骗子。
皇上在傍晚会来收画作,现在他要去处理奏章,暂时离开。
有个长得有点胖的男孩走过来,将毫无设防的方长卿推倒在地,一脸肥肉因狞笑挤在一堆。
“区区一个娼妓之子还妄想跟我们平起平坐我呸,拉低我们的身价。”
说罢,胖子扭头看着陈念慈,佯装好心劝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还敢跟他组队。”
陈念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她连忙扶起方长卿,不掩担扰的问“你没事吧。”
他还是一副淡淡的态度,轻轻的将手扯回来,“无事。”
小胖子见她不理自己,怒从中来,伸手扯她的头发,“喂,我跟你说话呢。”
三皇子见此,立马出来,怒道“你在做什么放手”
其他人小胖子可能不认识,三皇子他可是认识的,当下就松开手,还惶恐惶恐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哼。”三皇子走到陈念慈身边,替她理好被弄乱的头发,“念慈,要不你跟我一个队吧。”
方长卿视线停在三皇子放在她头顶上的手,眼眸掠过讽刺。
“不用了,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下次吧。”陈念慈不露声色的偏开头,将他的手放下来。
大家见天色不早,也不打算在这种事上耽搁时间,都自顾自的去找画像素材了。
看着张大大的白纸,陈念慈露出了苦恼的神色,不自觉的咬住笔头,她不会画画。
方长卿眼尾扫过被她咬住的笔头,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眼睑垂下,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你想画什么”
犹豫了下,她反问“那你想画什么”
他斜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她,或者是说懒得搭理她。
看着天空中随处飘的云朵,陈念慈心中有苦说不出啊,上次自己好歹是他的妻子,起码能随随便便的接近他。
这次呢她在他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死系统,还说这个任务很简单,它咋不上天。
在皇宫里逛了半天,也没见方长卿拿起笔作画,难道他也不会画画
对此陈念慈倒是无所谓,她一个女的就算得到皇上的赏识也不可能入朝为官,画的再好都是废的。
不过方长卿不一样,为了在方府出人头地,他应该要抓住这次机会才对的。
看天色,离结束还剩不到一个时辰,陈念慈几次想跟方长卿说话,都被他的眼神压回去。
淡漠无波的眼神,看得怪瘆人,上次方长卿在外人面前还会伪装一下恩爱夫妻,这次他算是放飞自我了,连装都懒得装。
现在是燕齐四十五年六月,因为原书是从燕齐四十七年开始写的,所以这段
剧情她可以随便走,没有逻辑可言。
其实就算原书提到这个年份又怎么样,系统都说了,上次任务失败导致原书情节全部崩盘。
燕齐国位于南方,天气炎热不堪,陈念慈就这么慢慢的走着都出了些汗,怪黏的。
悄悄的闻了闻,还有些汗味,她离方长卿几步远,怕对方嫌弃她。
白纱衣有点透,再加上陈念慈一个劲的用手给自己扇风,让方长卿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肚兜是什么颜色。
“人为什么要活着”方长卿挪开视线,看着不远处争奇斗艳的花朵,冒出这句话。
陈念慈愣了下,少年的方长卿还是个患上抑郁的
沉默了几秒,她才回答“嗯,不知道,但我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方长卿眼里划过些什么,不顾身后的人能不能跟得上,他快步走到御花园,将开得最盛的一朵花摘下。
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陈念慈也没问什么。
不像些娇气的女子,一脸惊讶的捂住嘴巴,然后谴责他伤害花草。
原以为方长卿会将花朵赠予自己,没料想他却扔到地上用脚踩过去,嘴角竟扬起笑,“就画这个,残破的花,你说怎么样”
“”陈念慈强扯出笑容,心里有点难受,仿佛被踩在脚底的是自己,“可以。”
上次方长卿也是这么无情的要置她于死地,现在看来不是长大后他才变得冷血,少年的他就没什么感情。
他又不说话了,拿起白纸照着地上画。
不是陈念慈说,这种画,确定能取胜
可能性不大,再加上太子有男主光环,获胜者应当是他,而不是方长卿。
陈念慈就在一旁安静的呆着,时不时的看看画,最后画完后,她不得不说,绝了。
能把残败的花画成这样,顶级的画师恐怕都达不到这个水准。
话又说回来,好看是好看,总感觉寓意不好。
血红色的花被踩碎,犹如血液般的汁液散在地上,略显阴森。
不是说画能反映人的内心深处吗,这就是方长卿内心的世界
到时间交画作,陈念慈拿着手里的画,心里忐忑不安,其他人看了这副画会作何感想呢。
“念慈,画好了吧,能否让我看一下吗”三皇子
扔下伙伴,殷勤的走到陈念慈面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胖子也走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啊,我倒想看看,跟一个下贱的人能画出什么。”
夹带侮辱性的话语,愣是陈念慈都听不下去,谁能忍得了别人整天在自己耳边说这些话啊。
于是她怼道“关你屁事,滚远点,我看见你就烦。”
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胖子料想她应该不是个好惹的,讪讪的挠挠头,尴尬的走开。
貌似不喜陈念慈会帮方长卿,三皇子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皇上就来了,他只好闭嘴。
方长卿云淡风轻的站在一旁,好像他不是参加比赛的人一样,小小年纪就喜怒不形于色,陈念慈只能说佩服。
她十六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在上高中,奋力的冲高考,哪有古代人那么多心机。
为了公平起见,画作上不得写上姓名,等名次出来后,再找人认领。
自古以来,天子的心思是猜不到的,就比如现在,方长卿所作的画,居然拿了第一名。
陈念慈不禁想,这皇上该不会也是个心里有疾病的人吧,喜欢这种画,品味真独特。
有很多人都不服气,但耐于皇上的威严,没人敢提出异议。
只有三皇子真心实意的恭喜她“念慈,恭喜你拿了第一名。”
偏头看了看毫无反应的方长卿,陈念慈很心虚,这画她压根没搭上手,全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整个过程,方长卿都没说几句话,只有皇上问他才回答,从不会多说。
一副高冷至极的模样,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拽。
但看皇上的样子好像还挺满意的,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还真看上方长卿了
方父来接人回去的时候,听闻是方长卿获胜。
他竟然没说些什么,撇了撇嘴角,跟皇上告辞后,便离开。
相反的,方父一个劲的安慰方如玉,叫他不要灰心,下次还有机会,过几天皇上还会召他们进宫的。
陈念慈和陈父走在他们后面,听到他这样说,她鄙视的翻了个白眼,这偏心都偏到天边了。
“这才进宫一天,你跟谁学会了翻白眼啊还朝你父亲翻”陈父一边走路,一边问她今天在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
见她许久没回答,抬眼看,却发现她在翻白眼,单纯的陈父以为她是嫌自己烦。
两父女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可能让方长卿听见了,他微偏头,像是察觉到陈念慈在留意自己。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