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第三十四章

作品:《Alpha标记Alpha是不是哪里不对

    “报告。”余成宋举手。

    “所以带电小球以”老李看向他, “怎么了余成宋”

    “我可能要易感期了。”余成宋按了按脖子。

    “嗯真的”鉴于余成宋经常用易感期吓唬他然后顺理成章地逃课,老李持怀疑态度,“你可别唬我啊。”

    “没唬你, 我现在看见脖子就想咬, ”余成宋边说边拽着殷顾往门外走, “我可太危险了, 赶紧隔离。”

    “哎”老李拿着书追出来,“真难受就去医院殷顾帮着照顾一下假难受玩一节课就回来上课吧”

    “知道了。”余成宋摆摆手。

    今天高一去医院体检,医务室大夫得过去陪一上午,门又是锁着的。

    余成宋掏出自己的备用钥匙开了病房的门, 躲进去坐到床上。

    殷顾从外面倒了杯水,递给他。

    “你先出去吧, ”余成宋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一点用没有, 嗓子依旧要冒烟了似的,他皱眉,“我试试能不能压下去。”

    “我走了就没人能挡住你了,”殷顾坐到他旁边, 鼻尖嗅到清爽的橘子汽水味, “信息素开始扩散了, 你感觉不到么。”

    “是么,我没什么感觉, ”余成宋还是皱着眉, “你在这儿也挡不住我, 我还可能跟你打起来。”

    殷顾点开手机“让韩主任带人”

    “别,”余成宋按住他手,嗓子已经哑了, “你易感期我带一帮人围着你,你什么感觉”

    “”殷顾看着他,过了两秒,放下手机,“我会想弄死他们。”

    “我也想。”余成宋放开他,一手撑在腿上,一手揉太阳穴。

    易感期的aha最怕有人看见自己的状态,所以都会躲起来,或者像他这种实力的,会选择在人群面前掩饰自己的不适。

    现在他能容忍殷顾这么强大的同类看着他难受而不觉得冒犯,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韩主任要是真带着医生过来,他可能连人带担架一起掀了。

    殷顾摸了摸他额头,手掌冰凉,他忍不住蹭了蹭。

    “有点热了。”殷顾说。

    “我感觉我都要着火了。”余成宋闭了闭眼,眼皮干涩,眼珠上撒了层铁粉似的,一闭一睁都快喇出血了。

    “以前有过这么严重的时候么”殷顾皱眉问。

    “没有过,”余成宋也感觉自己的体温在升高,发烧也是易感期症状之一,只不过他之前没出现过,“以前就是烦躁,想打架,没这样过。”

    “还可以忍么”殷顾把手搭在他手背上,用自己较低的体温捂着他。

    “肯定能啊”余成宋捂了捂额头,刚才心脏猛地顿了一下,难受程度又上了个台阶,他咬牙笑了一声,“我就操了,是不是要进化成喷火龙了。”

    空气沉默安静,连余成宋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都变得清晰。

    因为有人挡着,橘子汽水不再压抑,在小小的空间里疯了似的横冲直撞。

    檀香持续了几秒后被浓郁的血腥味替代,牢牢挡住门,不让橘子汽水撒欢儿似的疯跑出去。

    热,特别热,血管着火了似的,脑袋里一跳一跳的胀疼,不至于疼得晕过去,却非常持久,一直炫耀着存在感。

    余成宋第一次把自己疼得烦躁了,攥起拳头砸向脑袋。

    “余成宋”殷顾一把抓住他手腕,瞪着他,“别自残”

    “靠,要不你试试,真特么难受,”余成宋挣开,反手握住他手腕,蹭了蹭,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你怎么这么凉快,冰块成精了吧,修了多少年了。”

    易感期至少持续三天,光是想想余成宋就有种和易感期同归于尽的冲动。

    周折雨前一阵和他吐槽易感期蹉跎人,他还笑话周折雨娇滴滴,他易感期连课都没耽误过。

    现在看来,人果然不能随便装逼。

    “真不去医院”殷顾把他另一只手也攥住,防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一下。

    “去医院不就是换个地方难受大夫顶多给我来一针葡萄糖。”余成宋捏他手心,力度没控制好,捏红了。

    “”

    “余成宋。”殷顾冰凉的手扣住他手指。

    “干什么”余成宋

    回头看他,脸色煞白,笑了声,“瞅什么眼珠子要掉了。”

    殷顾凑近,和他鼻尖贴着鼻尖,看着他眼睛,一字一顿地轻声说“试试吧,有多疼。”

    试试吧,有多疼。

    殷顾这句话一出来余成宋眼神就不受控制地飘向他后颈。

    能有多疼,生理书上写的明明白白。

    烧伤、骨折、中毒、穿刺伤全都比不过aha互相标记过程中的疼。

    而且因为殷顾是单纯被咬的那一方,会比他这个咬人的更疼。

    这种无法描述的疼痛等级,标记过程中神志还会一直保持清醒,细致地体验

    但只需要挺过这半小时,这一阶段的易感期就会彻底消失,神清气爽

    余成宋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挪开视线,非常有良心地拒绝,“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特别清醒。”殷顾微微偏头,把aha最脆弱的后颈暴露在他眼前。

    余成宋看见了他耳后那颗红色的小痣,像某种警告,又像某个诱饵。

    他伸手碰了碰殷顾的腺体,指腹触及的皮肤有些凉,明知会痛,依旧是致命的诱惑。

    “特别疼,特别特别特别疼,”余成宋眼底染上绛色,努力攥了攥拳头,喉结剧烈地滚了滚,“能把你疼哭了。”

    “那打个赌吧。”殷顾唇角弯了弯。

    余成宋鼻尖全是浓郁的血腥味,信息素具象化,让他眼前一片猩红,嘴张了张,半天才问“什么赌”

    殷顾抱住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后颈彻底暴露在他嘴下,笑着说“如果我没哭,以后我想吃饭的时候你就过来给我做,时效一学期,怎么样。”

    “那你可,千万别哭。”

    余成宋抓住他肩膀,不给自己再次犹豫的机会,张开嘴狠狠咬了上去。

    血液浸没牙齿的瞬间,室内的信息素突然静止,两秒后海啸爆发一般汹涌地纠缠到一起。

    牙齿刺破皮肤的痛快短暂留存,信息素注入的感觉美妙又让人上瘾,余成宋舒服地叹了口气,刚要放松,整个人忽然僵住,双眼失神,眉头紧皱,下颚被这股突然爆发的痛苦逼迫,慢慢

    松开牙齿。

    仿佛有一只大手捏住他脑袋,缓缓收紧,余成宋甚至能感觉到脑浆在挣扎,颅骨逐渐碎裂的刺耳声音,痛苦铺天盖地地席卷,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挤压过后的声音。

    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嘭”的一声,捏爆。

    “哔”

    漫长刺耳的忙音让余成宋直直地瞪着眼睛,好像被人从耳朵开了一枪,他想大口喘气,却连嘴都张不开。

    这些痛苦超越了他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痛,好像有无数根细长的针从四面八方刺进皮肉,戳破血管,又同时横移,划开筋肉翻卷,又浇上滚烫的盐水

    眼前一片黑,睁着眼睛却看不见东西,眼泪狂飙,但动弹不得,只能从喉咙间发出细碎嘶哑的闷声。

    感谢上帝,他能感觉到殷顾的僵硬和颤抖,他想碰碰殷顾,但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顾缓慢又虚弱地抱住了他,虽然放在后背上的胳膊抖得要折了似的,余成宋还是觉得不那么难捱了。

    殷顾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带他一起倒在了床上,更加用力地勒住他后背

    居然还能动,殷顾你真牛逼

    疼痛如影随形,满清十大酷刑也就这个程度了。

    不同的是受刑的人还可能疼晕过去,他们俩只能清醒地承受。

    墙壁上的时钟缓慢地走过半圈,屋内狂乱的信息素逐渐平息。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被汗浸得湿透了,额角鼻尖也全是细密的汗珠。

    余成宋眨了眨眼,面前是殷顾带着虚弱笑意的脸,依旧很帅。

    对视一眼,余成宋也笑了出来,只是一些气声,依旧挡不住声音里的兴奋。

    殷顾抬手在他眼角按了按,抹去了还挂着的眼泪。

    余成宋深吸口气,看着他眼睛,没忍住笑了,嗓音嘶哑,“好他妈疼啊,操。”

    “现在还疼”殷顾捏了捏他耳朵,微微皱眉。

    “现在不疼,就是要有心理阴影了,”余成

    宋感叹了一句,“你怎么那么牛逼,还能有力气抱我,不疼么”

    殷顾眼睛微弯,不着痕迹地藏了藏手指,“还好。”

    余成宋瞥见他还在微抖的指尖,顿了顿,忽然费力地靠过去,亲在了他嘴唇上。

    殷顾愣了愣,没躲开。

    余成宋这次没闭眼,清醒地看着殷顾的眼睛,很轻很轻地咬他嘴唇,动作更像是厮磨,手不自觉地在他后颈上轻轻揉着。

    殷顾也一直在看着他,眼底平静,由着他亲,只是没回应。

    余成宋也就没得寸进尺,在嘴唇上亲了会儿就分开了,舌头都没用上。

    他翻了个身,仰躺着,看向天花板愣神。

    这会儿脑袋里一片空白,没了各种冲动的理由和借口,他就是想亲,想就亲了。

    殷顾就是不想亲,所以,他刚才在耍流氓哎

    耳垂忽然一疼,随后沾上一点湿热,被什么含住的感觉

    余成宋猛地转过头,正看见殷顾松开嘴,笑了笑,低声说“趁我疼得没力气占我便宜,同桌,你刚刚算不算在欺负人”

    余成宋看着他,殷顾脸上的表情很好判断,但他这会儿脑子里全是他妈的浆糊,只能看出一个信息“想亲”。

    “现在有劲儿了”余成宋抓了抓他锁骨,眼神毫不害臊地从里到外把人扒了个精光。

    “没有,”殷顾往旁边一躺,眼底闪过笑意,“动弹不得。”

    余成宋知道现在他们俩其实不太清醒,因为刚才实在是太疼了,疼到他觉得他前十八年挨的打加一块儿都没这个疼。

    但殷顾躺下的时候,露出的脖颈弧度,下颌线,和勾着的嘴唇,无一不在骚气地向他招手“大爷快来玩儿啊”。

    这么多的思考加一起也不到一秒钟,他用力翻了个身,压在了殷顾身上,拽住衣领往下一拉,一口咬住了觊觎已久的锁骨。

    殷顾疼得闷哼了声,伸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然后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按着他肩膀翻过来压在他身上,对着嘴唇贴了上来。

    一点儿也不温柔浪漫,两个

    人亲嘴亲出了殊死搏斗的感觉。

    你咬我一口我就得还你两口,你下死口我也下死口,看谁身上留下的印子多。

    余成宋把手伸进他t恤里一通乱摸,不只是锁骨,之前看过的疤、腹肌、腰线全都照顾了一遍。

    殷顾更专注于他的腰,带着薄茧的指腹、骨节清晰的手指

    相比于两个人的放肆,信息素就温和多了。

    橘子汽水和血腥味柔柔地触碰,从最开始的试探,到融为一体,过程缓和流畅,仿佛天经地义一般顺利

    空气终于归于平静,信息素不再狂躁,柔和地流淌。

    余成宋懒洋洋地躺在殷顾肚子上,闭着眼睛,拉长声音问“顾顾,几点了”

    殷顾看了眼手机“快十二点了。”

    余成宋“哦”

    殷顾笑了声“还困啊”

    余成宋睁眼看了眼外面,太阳当空照,最适合背上书包上学校的时候,他俩却猫这儿干了半天臭不要脸的事儿。

    心底平静,毫无负担,甚至想喊一嗓子“真爽”。

    当代堕落青年标杆。

    “不困,懒得上课。”余成宋从兜里翻出两块糖,递给他一块。

    “那就不去了。”殷顾撕开包装纸。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嘴里叼着个包子狂敲键盘出家人不打诳语。

    二更不知道啥时候,理不直气也不壮就会嘤嘤嘤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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