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第 28 章
作品:《宠妻gl》 “谢公子。”邱兰馨看到谢琢玉, 微微颔首。
再看邱点酥,已有退意。但谢琢玉却比她更快一步来到两人所在的长廊。
“喂你你挡什么路”邱点酥转身被谢琢玉堵个正着,抬头便骂她挡路。
谢琢玉笑着, 嘴里说着“十姑娘还没跟我打招呼呢, 你近来好吗”虽是如此, 但她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邱点酥瞪了她一眼, 方才与亲姐打闹的红脸再见谢琢玉却是淡了下去。她趁旁人看不见她正脸, 朝谢琢玉亮了一下尖牙。
“谢公子我近来好得很”她咬牙切齿道,俯身鞠礼。
谢琢玉眼底带笑,与她作揖, 抬头时上下打量她今日样貌, 发现端倪。
她站直后, 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又将欲逃走的邱点酥堵住,“十娘今日怎么没戴那紫玉”
邱点酥睨她一眼, 嘴上说“什么紫玉, 我不知道。”
邱兰馨闻言, 眉眼困惑。
谢家两兄妹皆不明所以二弟二哥, 又在说什么浑话
她不承认没关系, 谢琢玉自有思量。
她道“我那日见你在“镶玉阁”买了块紫玉,还以为你很喜欢, 想着谢邱两家相熟,不如我再送你一块。”谢琢玉满脸遗憾。
谢流昌听言道“二弟, 这“镶玉阁”是”
谢木蓉也来了兴致,脱离了自己的思绪加入对话。“是啊二哥,你这么说,难道这“镶玉阁”是你的产业”
谢琢玉道“这“镶玉阁”正是我的产业。”她说完,又看邱点酥, 脸上光彩奕奕似乎在求赞赏
邱点酥不屑,撇嘴不理她。
邱兰馨同样没想到谢琢玉的本事竟然这么大,这短短几年,这谢公子就有了资产。她当初没看错人。
谢流昌惊异却无他想,谢木蓉眼珠子转得滑溜,一看就是又有所图谋。
几人站于前院说话,正门的宾客已来的差不多。谢流昌看那邱县令都往里走了,他便向邱兰馨作揖道“还请邱小姐差使下人带个路,引我兄妹三人入席。”
邱兰馨应下,唤了一个小童带他们几人过去
后堂落座。
几人道谢,跟着小童离开。
谢琢玉临走又闹幺蛾子,她闹邱点酥,趁人家亲姐不注意,凑到邱点酥跟前说话。
“点酥,你要不喜欢那紫玉,我下次来看你再给你带别的。你喜欢什么和田玉还是岫玉”
美人如兰不亲外人。
谢琢玉凑的太近,邱点酥耳根一红,热气翻腾。她伸手捂耳,另一只手去推谢琢玉的脸。
“你别靠过来”
谢琢玉眨着无辜的眼睛,心道在害羞
邱兰馨看过来,谢琢玉微微一笑提步跟上。
她走时又逗邱点酥,牵人姑娘的手摸自己腰间的紫玉,道“你看,紫玉我刻了两块,你一个我一”
“啪”一声脆响,谢流昌、谢木蓉,邱点酥均回头看过来。
却见谢琢玉背着手,神情如常。
邱点酥落了她半步,双袖遮住了左手手腕微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众人一道往后院走,席面放在后堂的堂屋和内院的庭院里。攀谈声此起彼伏,入耳越来越清晰。
谢琢玉要去坐席面,临走时她担忧邱点酥的反常,便说“点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脸上带了急色,恨不得去当场掀人姑娘的衣服领子。
邱点酥今日反应远比之前大,低着头连退两步。
谢琢玉看不到她的脸,只听她道“你进去坐吧,我、我去厨房帮忙。”然后逃似的走了。
“二弟快过来。”谢流昌唤她,谢琢玉尚且没搞明白邱点酥的心思,只得放在心上,先去席上。
而庭院外的白墙墙边,端茶送水的丫鬟们面面相觑。
十小姐怎么站在外面,而且脸这么红
邱点酥抚摸着左手被谢琢玉牵过的地方,手心发烫,脸也浮现出不正常的晕红。
她满腹冲动的言语说不出口,只得自己懊恼。“她怎么能越矩,还让人那么讨厌”
“难道她不知道我若是腰挂紫玉,与她腰上的成了一对,别人又会说说”我们私相授受
道不明说不清,又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邱点酥气得跺脚,恨谢琢玉又让自己心里除了她再
无他想。
她站在外墙吹了阵冷风,然后起身回院。
后厨有姐姐,我还是回去院子里绣花好了,免得又给姐姐添麻烦。那浑人系玉的绳似乎磨损的厉害,她勉为其难可以为她打一个新穗子。
哼
再说邱文章的宴席,时过午时,日头正隆,有如日中天之意。
谢琢玉坐在席上发呆,周围有与她攀谈的文人墨客抬茶水来与她对饮,她一边应付着,一面忧心邱点酥是否真是身子不适。
性子多变,前言不搭后语她也是女儿家,莫不是点酥她那啥来了
谢琢玉瞳孔震惊,手中茶盏一晃,茶水泼了出来将谢流昌吓一大跳。
“二弟,你无事吧”他小声问。
谢琢玉焦躁起来,随口道“没事,只是在想邱文章怎么还没来。”
谢流昌赶不及说她怎么能直言县令名讳,就听通报的小厮喊着“县令大人到”
邱文章带着柳姨娘落主座,笑着请各方祝贺的人坐下。
“在座皆是我亲友、门生,亦或有交情的同僚,诸位请不必多礼。我也不说什么了,各位能为我庆生已是人生一大乐事,邱某先干为敬。”
“邱大人明府,言重了。”
邱文章将满杯清酒饮下,落杯。
众人刚放下手中酒杯,就听那柳姨娘细声劝道“老爷,您空腹饮醉,当心伤了身子”
有邱文章门下生员站起来赞言“明府身旁的女子就是柳姨娘吧,如此温柔知意的妙人,明府真是好福气。”
众人有了话头,皆奉承起来,或夸赞,或点头。
谢琢玉想着吃完宴席去一趟怡春阁,拿些月瑶月事时吃的那劳什子药给点酥晚上送过来。乍一听见身边的美言,她杵了身旁不停斟茶的谢流昌一把,问道“喂,他们都在夸谁”
谢琢玉掺和了一耳朵说话内容,又道“柳姨娘一群大男人夸个女子做什么”
谢流昌饮茶,他欲以茶代酒装醉过去,闻言便满不在乎地道“估计是闲着没事做。”
谢琢玉也又有此感触,默默点头。
两“兄弟”达成一致,便眼观心,耳观鼻。
旁若无人的一人饮茶,一人捡着盘中小豆吃。
“咯吱咯吱”
“咔擦咔嘣”
谢流昌听到嗑瓜子的声音,终是忍不住君子风度,侧头说教谢琢玉“你小声点,旁人都在吟诗作赋,你这样岂不扰人”
谢琢玉斜蔑他一眼,握着一手瓜子壳光明正大丢进盘子里。
她道“吃宴呢,一群人说那么多,也不嫌饿的慌。”
邱文章五十大寿,迟迟不开宴。
正如谢琢玉出府时所说那般,他是打定了要教考众被宴请的才子一番,愣是从第一个人问起,也不嫌饿
众人配合他付诸风雅,一个二个的大白天慷慨抒诗情
谢流昌哑然,因他也饿的慌。这邱县令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是做的太堂而皇之。
可他却看不得自家二弟的散漫模样,欲又让她正襟危坐。
“咕唧”
谢琢玉扫了一眼他的腹部,好意抓了一把瓜子塞给他,“行了,吃吧。你不也饿了吗”
谢流昌握住瓜子,满脸通红,方才那矜持样瞬间被打回原型。他欲放下瓜子,可又不好意思去拿装瓜子的小盘。
他犹犹豫豫地拿起一枚瓜子来嗑,就听邱文章说到了他的名字。
“还未请教谢王府谢大公子名讳听说谢公子也今年的生员,只不过科考的州院不在南州”
谢流昌猛地站起来,一把瓜子在手里捏得紧紧的。他笑着与邱文章答话,紧张地直握紧十指。
谢琢玉见了,难得好心,她躬身去扒谢流昌的手心。
谢流昌感觉到动作微愣,他听到谢琢玉在他身后小声道“瓜子我替你拿着,你好好作诗。”谢流昌顿时有些许感动,二弟她
邱文章考完谢流昌,念及其诗文尚可,便让他坐下。
又问谢琢玉才学。
谢流昌还没从刚才匆匆随口作诗中缓过神来,就看二弟与县令对答如流。从对对子,讲到五经,就连偏门的经论与佛文竟也涉及
等谢琢玉坐下后,谢流昌由衷钦佩道“二弟当真好才学。”
谢琢玉吃果子,水渍浸湿了她一手。
闻言她呆了一呆,道“这些不都
是院试必考的吗经论、对子,还有四书五经。”
再看谢流昌,人傻了。这,这科考竟是涉及如此之多
谢琢玉恍然大悟,自己这兄长不善诗书啊。
她有意安慰,于是用那沾满了果子黏汁的手去拍谢流昌的后背,好心说着“没事没事,你这不是身上还有“秀才功名”吗”
谢流昌鬓角耸立,眉眼惊惧,身形躲闪。
这新做的月华琉华裳回去就丢了吧。
时过两个时辰,晚霞云布,众人开宴。
宴酣之乐,谢流昌没躲过众人的斟酒,也喝下几大杯清酒,脸上红晕,身子热了起来。
他迷茫中回头看谢琢玉,这人一刻钟前还在大口吃肉,大口喝茶,现在却趴在桌上呼声大作他蓦然眼神回转,清明了许多。
“二弟二弟”
谢流昌摇她,谢琢玉恍然醒来,晕着眼睛看他。
“唔晕”
谢流昌“二弟你”
谢琢玉东倒西歪打翻了一盘子瓜子壳。呛声打断他的话,断断续续道“大,大哥嗝一个大哥嗝唔,不对,是两个谢流昌”
谢流昌眼睛一瞪,真醉了
二弟酒量不知多少这是喝了多少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谢二耍酒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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