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2、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作品:《穿成反派的作精未婚妻

    五月初十, 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 太上皇还是带着李氏,离开了掌权十余年的皇宫, 去往玉泉寺旁边的避暑行宫。

    程昂亲自带着大量的禁卫军和数目庞大的行李一路护送,或者在太上皇眼里看来, 应该叫监视。

    到了行宫,太上皇住的地方自然是居中的宫殿, 宽阔巍峨,富丽堂皇。而李氏,却要被带到别处去。

    太上皇顿时不满了, 冲着程昂怒道“现在皇宫都给太子腾出来了, 朕都被逼到此处,李氏也被撤除了封号,如何还要将她从朕身边赶走太子这是想要朕孤独至死吗”

    李氏更是委顿在地, 哭得梨花带雨,好生凄凉。

    程昂冷冷地看着这一对所谓的“真爱”,做戏做的旁边的侍卫都要看不下去了。

    这一阵在宫里就是如此,太上皇总是时不时就要闹一场,他现在感觉已经十分腻味了, 因此便直接嗤笑道“父皇这般爱重李氏,当初在宫里的时候,也没见您让她住在您的宫里啊现在不过是与从前一样,儿臣也没不让父皇过去她的住处,父皇才年过四十, 腿脚利索得很,走几步的事情,就非要为难儿臣吗”

    太上皇被他怼的呼吸一滞,只能无奈地看了李氏一眼,转开头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程昂对李氏就完全没有那么客气了,让侍卫把人从地上拖起来,脚不沾地带走了。

    太上皇忍了又忍,到底没抗住,过了片刻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程昂是不可能让人限制太上皇的,在这个避暑行宫里,他只要乐意,完全可以横着走。

    但对李氏就不同了。

    能暂时留李氏一条命,还是因为与太上皇做了交易,如果什么后招都没有,那不过是换个地方由着太上皇和李氏潇洒快活罢了,这怎么能行

    因此把李氏压进给她安排的院子以后,早已安排好的侍卫就迅速绕着院子列好了队。

    李氏吓得大声惊叫,又挣扎了几下,可惜她力气太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跟小鸡仔似的,被拎进了屋子里。

    两个侍卫把她往屋子里一扔,出得门来,就一左一右站在了门口。

    而程昂遥遥看着李氏,

    目光森寒,语调冰冷“李氏自此以后就在此处禁足,没有孤的命令,不可踏出此门半步。若有违抗,格杀勿论。”

    最后跟来的太上皇又怒了,赶上几步就道“格杀勿论好大的威风若是朕要把李氏带走呢”

    程昂淡淡道“儿臣不敢对父皇如何,但是李氏要出此门,就只能横着出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上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程昂,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成的话来。

    程昂正色看着他,轻声道“父皇,儿臣已经答应父皇,可以放李氏一条生路,但若是还由着她锦衣玉食,逍遥如昔,儿臣如何对得起母后和大哥”

    “父皇,请您也顾及一下儿臣身为人子,最起码的良心,好吗”

    太上皇看着他哀戚的眼睛,终于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但程昂接下来马上又吩咐人把张三带了过来,也扔到了李氏那间屋子里。

    太上皇顿时又不满了“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程昂笑道“孤曾经答应他,若他能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就给他与李氏朝夕相处的机会。”

    他转向太上皇“儿臣把他手脚都打断了,手筋脚筋也都挑了,就只是个废人而已,父皇担心什么”

    太上皇见他谈笑之间说着残酷的话,并无半点恻隐之心,明显是铁了心了,一时竟也被他震住了。

    他却不想想,当年先皇后和先太子被毒杀的时候,他自己的恻隐之心哪里去了

    “而且这屋子里面分了好几间,儿臣也没让他们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又有什么关系”程昂话说的十分直白,之后又吩咐程双,“这个院子,以后就由你负责。这一对男女,不管谁要出来,直接乱箭射死,无需禀告。”

    程双肃然应了,程昂却还不放心,专门叮嘱道“你别小看了这个废人,二十年前,他才二十几岁,就能进太医院,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母后和大哥毒死,断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物。所以,除了水和膳食,其他什么也不能给他们,最好连话也不与他们说。”

    一旦被张三得到可以药用的东西,他能做出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程双看了里面趴在屋子里

    一动不动的张三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哪里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人物,这就是个狡诈的魔头啊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决定以后闭紧嘴巴,离屋子里的人远远的。

    “若是让人逃脱了 ”程昂死死盯着程双的眼睛,“你知道后果的,是不是”

    程双脸色都吓白了,连忙不停点头应是。

    自此后他得打气十二万分精神了,这可是关乎掉脑袋的大事,万万轻忽不得的

    吩咐完了,程昂就打算转身离开,而此时,屋子里的张三终于缓缓动了。

    “等等”他嘶哑着声音,低声道,“这屋子里放了忘忧果的粉末 ”

    “什么”李氏本来一直在发呆,这会儿才突然变了脸色,直接就往门口冲,“让本宫出去,本宫不要死在这里”

    她当然冲不出去,轻易就被门口的侍卫架住,又扔了回去。

    太上皇对忘忧果没有直观的认识,但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而程昂则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能活多久,端看你到底有多纯良了。不是说忘忧果对心思纯善之人,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吗,孤就等着看,你二人能延几年的寿了。”

    李氏这会儿终于慌了神,只冲着太上皇哭喊“皇上救救臣妾,臣妾不想死”

    太上皇惊疑不定地看着程昂,程昂却躬身对他一揖,直接示意门口的侍卫关门落锁,甚至连窗户都用木条钉死了。

    “凭借父皇对李氏的一腔深情,连皇位都可以弃之如敝履的坚决,想来一个小小的忘忧果,一定不能阻挡父皇与李氏的,是不是”程昂最后对着太上皇行了一礼,然后,没再管他会如何斥责自己,直接扬长而去。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太上皇看着程昂的背影,却偏偏无法反驳。

    良久,他才把目光收回来,直接放在了程双身上。但程双压根不与他对视,直接弓下了身子,一动不动站着,明显就是不可能听命于他的意思。

    太上皇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这里的侍卫全都不是他的人,他也做不出第一天到避暑行宫,就吩咐侍卫与程昂的人直接做对的事情,最后只能愤愤然站了一会,不顾李氏还在屋子

    里哭喊,自顾自离开了。

    到了晚上,太上皇一个人用膳,之后又独自躺在榻上,虽则被褥干爽清香,却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缺了温香软玉在怀,更是觉得冷清凄寒。

    辗转反侧许久,他到底自顾自起身,也不要人跟随,一个人慢慢走到了李氏的居所处。

    一路无人阻拦,太上皇到了李氏的住处,进到院子里,就看到屋子里一灯如豆,窗棂上映着李氏纤细的身影,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她在小声抽泣。

    太上皇念及李氏之前二十年的陪伴,顿时心头一软,让侍卫取了钥匙开门进去,轻轻叹息了一声。

    李氏见他来了,瞬间悲从中来,扑进他怀里就是一顿大哭。

    两人相拥着坐下,太上皇才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饭和几碟菜,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已经冰凉了。

    “爱妃何须如此,你再等些日子 ”太上皇干巴巴安慰了一句,却说到半路就停住了。

    才禅位给了儿子,哪能马上又反悔呢就算要筹谋把皇位夺回来,至少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但李氏却已经感动得泪水涟涟,仰头看着太上皇的眼神带着十足的倾慕“妾身蒲柳之姿,往后就只能靠着皇上垂怜了”

    她不只是嘴巴上说的可怜,双手更是在太上皇身上敏感处不住触碰,两人这般抱着挨挨蹭蹭,太上皇很快就心头火起,将她打横一抱,全不顾这地方合不合适,也不在意旁边地上还趴着一个第三者,直接放到里面的床上,就滚了上去。

    很快,里面就传出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接着就是细碎的,令人闻之耳热的喘息声,地上的张三终于轻轻动了动,抬起头往里看了一眼,眼眸里暗沉的视线一闪而过。

    一时的欢愉固然是爽快,但很快太上皇就尝到了恶果。

    与李氏相拥着睡过去以后,太上皇一直就没睡好,不停地做梦,梦里一会儿是先皇后早已模糊的容颜,笑盈盈地问他为何要任由人毒死自己,一会儿又变成了先太子尚有些稚嫩的面庞,目露哀色问他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为何任由自己惨死

    次日一早起来,太上皇就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时间想起有关忘忧果的

    传言,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连李氏缠上来的身躯也顾不得了,直接拂开她,随意套上衣服就离开了这里。

    李氏其实也觉得很不舒服,但太上皇已经是她唯一的指望,她还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讨好他。现在太上皇走了,李氏也松了口气,反正知道太上皇还贪恋她的身子就好,过得几日他总还要来的。

    这般相安无事了几天,李氏慢慢也找到了对付忘忧果的办法,那就是,尽可能不要多思多虑,没事就好好用膳好好睡觉,竟然感觉也并无多少不适。

    张三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另一间屋子里,每日里除了用膳的时候爬下来,别的时候都是不言不动,好似已经死了。

    李氏其实心里对他也很有些迁怒之意,这一日便终于忍不住,跑到张三的屋子,埋怨道“表哥既已远去云州府,就该小心行事才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太子抓住了抓住了也还罢了,咬紧牙关不说当年事,太子又怎么会知道那是你我做的”

    可惜不管她说什么,张三都是一动不动,全然没有半点反应。

    李氏急了,大概也觉得张三不会对自己如何,竟然走过去推了他一把。

    然而就是这一推坏了事。

    借着这个身体微微接触的机会,张三几乎瞬间伸手,拼尽全力把李氏往榻上一拉。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