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封后

作品:《缚君心(古早.狗血)

    女子吓得一碌骨爬滚下榻, 跪在暗纹砖上,“陛下饶命奴婢正在为娘娘铺床”

    她五肢投地,浑身瑟瑟发抖, 趴在地上。

    “朕问你皇后呢”李浥尘沉声道, 方想唤玄朱, 便见后堂的珠帘撩起, 月兮慢慢步出,曼窈的身子上裹着一件月牙白的浴袍,她长发润湿, 披在肩后,一小截藕臂粉嫩, 露在雾濛的空气中。

    她身后还簇拥着数十名女子, 他扫了一眼,皆是他今日本要命人送出宫的妃嫔 , 而玄朱和玄紫被她们挤到了最后头。

    “参见陛下。”月兮屈膝,“陛下为何要对奴婢的婢子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身后的女子也都跪了下来,怯怯喊道“奴婢参见陛下。”

    李浥尘阖眼稳定心绪,片刻之后, 他睁开双眼,道“你们,还不退下。”

    莺莺燕燕们知他是在说自个,纷纷连声问安后, 慌忙退出殿中。

    不一会儿,殿内只剩下他和月兮二人。

    李浥尘收回长剑,走到月兮跟前,他容色淡淡,将月兮抱起来, 轻放在榻上后,两臂撑着床沿,倾身觑着她。

    “月兮,你即将是大曌的皇后,吾之嫡妻,你若缺下人伺候,可以与我说。”

    月兮眨了眨眼,望着他的衣襟,“陛下也说奴婢即将成为皇后,难道皇后连选个婢子的权利都没有么”

    “自然有,不过那些人素来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恐连自己都伺候不好,怎能照料好你。”李浥尘道。

    月兮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意“陛下,不会可以学,月兮从前也是娇养出来的女儿,从未做过粗活,来到陛下身侧后,不也是学会了如何伺候人”

    李浥尘愣住,望着她闲适的眉眼许久,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道“她们不能留,你若需要婢子,朕明日再让司务司挑了好的,再给你送来。”

    他说完,不等她回复,走去里屋端出了一个金盆,盆中盛着热汤。

    将盆放在月兮的脚下,试了水温后,他握住月兮的玉足,慢慢放进盆中。

    水雾腾腾,盆中只有清水,他为她洗脚的手法一目了然,

    月兮不安地挪动双脚,却被他再次紧紧攥住。

    “今后我们换一换,由我来伺候你。”

    李浥尘抬头,望着她的眸子。

    “终此一生。”

    他说完,复低下头,拿了一块洁净的湿帕,细细为她擦脚,抚到她右踝骨上的伤疤时,身子明显顿住了。

    粗粝的指腹摩挲了甚久,再抬头时眼眶微红,声音也发着颤,对她道“睡吧,月兮。”

    他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带到床上,拥着她入眠。

    殿中的烛火渐渐湮灭,纱帐垂下,逶迤于地,月兮背对着他,绞了绞手指。

    他果然知道了当年之事。

    翌日,云霄宫中。

    “你说什么”江夫人从罗汉榻上弹起,震惊道,“陛下压根就没碰过你”

    江妘面色铁青,慢吞吞点头。

    江夫人愕然瞪了江妘许久,像棵被劈倒的树,倒回榻上,她缓了一会儿,镇定下来道“不行,你爹那边要与陛下再说说,你这里也不能只干坐着,得想想法子。”

    她揉着手中帕子,在腹中为女儿计较着。

    若不是听说陛下要立后,且将那些个位份低的女子一一清扫出宫,她也不会着急入宫来。

    女儿当上贵妃已有近四个月的时日,肚子里却迟迟没有丁点儿动静,她原以为是生子秘法出了问题,到头来,竟是陛下和女儿至今尚未圆房。

    瞧着陛下如今的模样,大有独宠姜氏,空置的趋势,她若再不为女儿打算,女儿恐怕就要在这宫中守一辈子的活寡了。

    难不成也像那群宫妃那样,送回家去若真是那样,她这面子该往哪搁

    思来想去,眼下,也只能用那个法子了。

    “阿妘,娘有一计。”江夫人道。

    江妘亦是心焦“阿娘,你有何妙计”

    江夫人朝她招了招手,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细声碎语,江妘听着,眉愈蹙愈深,之后又骤然松开,二人相视一笑。

    转眼到了立后大典这一日,宫中张灯结彩,李浥尘怜月兮有孕,删减了许多繁琐的礼仪,只与她祭拜了天地,打算用完饭后便带着她回乾和殿去。

    整个典礼下来,他为月兮扶凤冠,捡裙摆,

    明明是大曌最尊贵的人,却将自己活的像个奴仆,实在令满朝文武咂舌。

    现下,他又与皇后同坐一席,亲自拿着玉箸和金勺,剥除排骨中的骨头,将肉瓣摆放整齐放在白玉碗中 ,捣入两勺热汤,轻轻吹了会儿,再喂到皇后唇边。

    而皇后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摇头推开玉碗,他又捧了水晶果盘来,捻了一颗梅子奉上。

    陛下这今后必是个惧内的命。

    众臣心中暗想。

    “月兮,来尝尝这鱼,特意为你的身子做的,加了些雪莲和党参,很是滋补。”

    李浥尘又盛了一碗鱼汤,殷切地对月兮说道。

    月兮瞧一眼,鱼汤奶白,看起来的确鲜美,道“陛下,奴婢自己来吧。”

    见她愿吃些,李浥尘唇角微起,“莫要再自称奴婢,你是我的妻,不是奴婢。”

    他舀了一勺汤,贴近她的唇,月兮眨了眨眼,犹疑片刻后张口喝下那汤。

    些许汤汁自她的嘴角溢出,李浥尘连忙拿了块洁帕,为她擦尽唇边汤汁。

    殿中的徐丞相见二人琴瑟和鸣,摸了一把羊须胡,颔首笑了笑,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对面坐着的江家三口。

    江将军夫妇和贵妃,无不强颜欢笑,面色发灰。

    尤其是江妘,她膝上的裙布都快要被她揪破了。

    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殿来,他身后跟着一人。

    此时殿内骤然安静下来,玄朱在李浥尘的身后轻声提醒道“陛下,是玄墨。”

    李浥尘放下玉碗,看向殿中,果然瞧见玄墨跟在那名太监身后,一步一步走到白玉丹陛之下。

    “属下,参见主子”

    玄墨跪在殿中,尽力高声唤了一句。

    李浥尘皱眉,瞥了一眼殿中坐着的李明华,立起身来道“玄墨,朕三年没有你的音信,你去了何处”

    “回禀主子,属下三年前被宫廷禁卫重伤,逃出皇宫后所幸被一户农家所救,这三年属下一直在养伤,就是为了有一日能与主子重逢,告知主子当年旧事。”

    “哦什么旧事。”李浥尘面色微沉,眼中无光,淡漠问道。

    “自是当年,三公主背弃主子的下作事三公主她,不配为后”

    作者有话要说李狗狂舔汪汪汪老婆

    长公主殿下要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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