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第 81 章
作品:《灭了天道后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妹》 越良泽会来慕须京已经很惊讶, 铃萝也来了他更惊讶。
暴击过后,他看着一人一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向圣剑宗请愿不是我的意思。”
这还真是有点想不到。
白狐挥舞的爪子顿住。
之前就觉得以慕须京的性子不可能主动跟圣剑宗请愿, 现在看来还真是
越良泽轻挑着眉,又问“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慕须京沉默。
他别过脸去, 本就苍白的脸此时看着毫无血色,熟悉的沉郁眉眼甚至还染上几分戾气。
单从外表看, 慕须京并没有姜俊说的不死也脱层皮。
可一人一狐都闻到了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
慕须京的沉默没有维持太久, 他垂着眉眼说“是。”
这回答完全能让刚到的圣剑宗弟子就此打道回府。
越良泽面不改色道“你想清楚再说。”
慕须京嗓音沙哑道“我已经厌倦了当修者的日子。”
他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 只有两年的修者生活, 但其中滋味和经历,却比任何人都复杂的多。
前十几年被称作孤儿的慕须京长在大山中,自由自在, 即使偶尔有村民将他当做作乱的山贼小偷打骂一顿, 却也有愿意护着他的慈祥老人。
少年没想过大富大贵, 也不渴望做人上人, 更别提什么拯救苍生除魔卫道。
他只是过着宁静舒适的日常。
白狐从越良泽怀中跳走, 攀着铁链走到慕须京肩膀上, 一爪子朝他脸上呼过去。
越良泽问“为什么要杀他”
慕须京说“人是我杀的, 要怎么处置都随你们。”
铃萝“你知道仙首令吧”
“知道。”慕须京轻扯嘴角,“这灵力我也不需要。”
“不止是被废灵力这么简单。”越良泽说, “左白的样子你见过的, 没了灵力后,身体会变得比普通人还虚弱,她连多走两步路都喘, 所以才没法保护自己。”
“被仙首令除名,是转世也无法洗脱的印记。”
白狐爪子戳着慕须京的脸“你说的能耐,到时候真被仙首令剔骨削灵脉可不得疼得嗷嗷叫,仙首令不会让你死,但岐山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以为承认是你杀的就能一死了之”
这爪子毛茸茸肉乎乎的,白狐又那么小一只,呼人巴掌实在是不痛不痒,甚至还很舒服。
越良泽不动声色地把白狐拎了回去。
他道“就算人真是你杀的,也得给我一个理由。”
慕须京偏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显然不想给什么理由。
越良泽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慕须京看上去无所畏惧,也不在乎生死,似乎谁劝都没用。这种状态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慕须京不答,越良泽也没办法,僵持片刻后沉默离去。
刚出刑屋门却不见姜俊与巫旭。
越良泽走到道口时怀中白狐就跳下去追着一只灰鼠跑,眨眼就不见影,他都来不及阻止,只察觉这路变了。
来时巫旭就说过,这千丝路千变万化,内里地形也是千疮百孔的,地道上满是皑皑白雪,刚白狐跑过时的脚印瞬间就不见。
如果不是印记消失得太快,就是这路道变了。
能控制这千丝路的只能是月宫的人,或者说是在这红雪门的人。
越良泽走出路道口,不管月宫的人想做什么,都得去把他的小狐狸找回来。
铃萝追那只灰鼠是察觉它偷听,便追上去看看是谁。
若是有人把慕须京说是他杀的回答说出去可就麻烦了。
灰鼠跑得很快,白狐也不差,紧追不放。前者对地形十分了解,在各个孔洞中灵活走位,却还是甩不掉白狐。
灰鼠觉得怕是不能靠速度甩掉对方,便在一次钻入孔洞中时急刹停住转身张嘴吐出烈火,然而白狐周身被蓝色灵力包裹根本不怕,直接冲过火障快准狠地咬住了灰鼠后颈。
灰鼠吱吱呀呀的挣扎,白狐咬着它回头一看,身后空荡荡,该跟着它的男人不见踪影。
铃萝刚跟着灰鼠跑了不知道多少个孔洞,早就记不清回去该走哪个。
再看周遭都是雪茫茫一片,不见半点痕迹。
灰鼠不死心的挣扎着,铃萝把它的神识困在画皮灵里,没法退回去,除非画皮灵散,但白狐又不咬死它,神识被困着也没法自己解除,因此憋屈受人拿捏。
铃萝往回走,试图去找越良泽。
月宫的千丝路还是很难搞的,这里面还有不少杀伤力很强的咒律,不小心触发了也很麻烦。
灰鼠
挣扎无望后,开口说话了“你哪边的人”
这声音听着耳熟。
铃萝低头伸爪把它摁进雪地里,冰蓝色的狐狸眼紧紧地盯着。
灰鼠对它咬牙切齿,黑亮亮的眼里满是怒意,低沉的男声带着点恼“最好把你的狐狸爪子拿开,否则休想走出这千丝路”
千丝路三个字的语气让铃萝想起来,这不是之前带路的巫旭嘛
偷听被抓挣扎不过,恼羞成怒了。
铃萝认出画皮灵身份,又是一爪子挠下去,摁着灰鼠无法动弹。
你之前不是很嚣张嘛
白狐把灰鼠按在雪地里戏弄着,想跑又被爪子勾回来,灰鼠被抓的满身血痕。
巫旭怒道“姜妙自己不敢来,就派了你们这些废物”
白狐力道加重,糊了它一脸冰冷的雪,听着灰鼠哼唧声,这才慢条斯理道“听闻月宫咒律世间一绝,可你这个月宫弟子就学会了怎么变成老鼠给人当口粮呢”
这脆甜的女声听得巫旭微愣,意识到如今抓着他困他神识在画皮灵中的是个女人后巫旭更恼了。
“你若是想比咒律,就把你的爪子拿开”
猜出这人是巫旭后,白狐一脸嫌弃,咬都不想咬了。
它琢磨片刻,爪子一画一画,很认真地画出术印,将灰鼠困在里边出不去。
白狐姿态优雅地走了。
巫旭“你给我回来把这阵法解开”
灰鼠在阵法内无能狂怒,气急败坏。
姜妙那边何时有如此强大的帮手
不仅能将他神识困在画皮灵中,还能以画皮灵的姿态就使出这般强大坚固的阵法
这女人最好祈祷别被他找到
抓一个巫旭回去作用不大,铃萝转而去找越良泽。
月宫听楼内。
白藏被岐山与月宫的人缠着,双方各执一词,又都脾气火爆,自从他坐下来后吵闹就没停过。
他看似好脾气地坐着听了一晚上,中途在这两方动手打起来时一边劝架还不忘问“我师弟怎么还没过来”
月宫的人回“丹水真君先去红雪门看少宫主了。”
白藏叹道“那你家宫主呢”
坐在一旁的慕景逸沉声道“已经叫人去请了,正在来的路上。”
白藏瞥眼看这位慕家尊主,很沉
得住气,眉目不怒自威,在他看来,这慕尊主是跟风云鸿穆横天一类的人。
运筹帷幄,心机深沉,也够狠。
与慕景逸的沉稳比起来,对面红了眼睛满身戾气的小辈崔火乌显然不够看,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又是砸杯子又是踹桌子的怒吼“你们北庭月宫就是铁了心要包庇那个贱货私生子”
慕景逸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月宫大长老怒声道“他是我月宫的少宫主,哪能容你这般羞辱”
岐山的长老也怒道“可不就是你们月宫的少宫主,犯下如此大错,却还妄想全身而退今日圣剑宗仙首令也在此,定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崔掌门身上的伤口与我月宫剑术不符,少宫主也不会此剑术,怎么能肯定就是他做的”
“你就是在狡辩”
两边又开始了。
白藏看着吵闹的双方说“诸位都静静,既然各执一词不相信对方,便请东岛天极的范堂主,以三缄问话辨真假。”
这话一出,月宫的人愣住,岐山的人脸色却变了变。
崔火乌因为丧父一事有些失去理智,怒而上前道“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岐山与东岛天极关系交恶,尤其是那三掌门云守息”
“少主”岐山长老慌忙把朝白藏走去似要怒踹他椅子的崔火乌拉回去,
“人与人之间会交恶,三缄却不会。”白藏不见动怒,依旧笑眯眯地说着,“可岐山少主若是不同意,也无妨,再换别的就是。”
慕景逸却道“我们问心无愧,以三缄问话也好还他一个清白。”
说着抬手,身旁的弟子便去拿了月听来,
慕景逸给东岛天极掌门传文此事。
崔火乌怒道“你们两家就是要串通好了来保那个贱货我岐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月宫听楼里满是岐山少主的打砸骂声,似乎谁也劝不住。
被慕景逸派去叫宫主的侍女紧赶慢赶地到了齐合居,入庭院后遍地湿热雾气,小径两旁的石灯亮着,走到深处时有弟子拦住侍女去路。
侍女道“奉慕尊主的命令,请宫主去听楼商议。”
女弟子垂首道“宫主沐浴中,烦请居外稍等。”
庭院深处是一汪温泉,山石花
树造景精美,雾气氤氲,宛如仙境。
圆月高悬,可月色似乎透不过这雾气。
女人从温泉水中浮出,黑色的长发在水中温柔散开,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脖颈,一滴又一滴。
姜妙抬手轻揉眼睛,等候在旁的女弟子拿着衣服上前为她穿衣。
长发湿漉漉,滴着水滴,女弟子们安安静静地伺候完更衣后退下。
姜妙手中拿着擦拭头发的长帕,却有一道黑色的劲风掠过,将她发上水汽散去。
“他们请来了东岛天极的三缄。”
花树石灯旁,雾气氤氲中,一抹黑影若隐若现。
在月宫内姜妙不戴面纱,素颜依旧带点妩媚,她抬起右手,皓腕自衣袖中露出,引诱黑影上前咬住从中吸吮血液。
姜妙神色静默中还带点乖巧。
黑影说“你若是想救他,我可以带他走。”
“他如今哪也去不了。”姜妙目视前方,轻声说,“现在走了,岐山不会放过他,天涯海角也要追着,一辈子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黑影低声戏谑,“你倒是很为这便宜儿子考虑。”
“慕家将他关在红雪门也好,千丝路难走,岐山想抓人也找不到。”姜妙收回手,衣袖滑落遮掩,手腕处的伤口愈合很快,不留丝毫痕迹。
黑影在雾气中模糊,他说“姜家那些老东西不能理解你想做的事。”
姜妙顺着长发,穿上软底的鞋,漫步朝外走去“不能理解没关系,可若是拦我去路,就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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