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032章【二更】

作品:《穿成退婚白莲花的表兄

    自寒烨拿着婚书回来以后, 江津的小院里头, 每日皆是津津长, 津津短。

    “津津, 快来用饭, 尝尝为夫的手艺。”

    “津津,天色已晚,过来歇息。”

    “津津,热水已备好, 我们沐浴罢。”

    低沉的声线叫出“津津”二字, 不急不缓, 徐徐吐气, 莫名有种宠溺的意味在其中。

    这令江津很是不爽若是一个不慎被外头其他弟子听到了, 岂不是笑话让他一个准掌门的面子往哪放

    那些外门弟子修行不如何,嘴巴倒是毒得很。

    二则是,寒烨左一个“为夫”右一个“夫君我”, 肉麻得江津起鸡皮疙瘩。

    “喂,那个谁,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认真脸。

    “谈什么又想退婚吗”寒烨应道, “你且等等,我去给你泡壶茶。”真是又温柔又体贴呢。

    江津“”

    “你可否莫要整日喊我津津, 太过亲昵, 若是让别人听了去, 总归不好。”江津商量道。

    “你若是不喜欢, 自然是可以。”寒烨应道, “夫人、津儿、宝贝、心肝、蜜饯,总归有一个合你心意的,你选哪一个”

    江津“”津儿鸡儿我选择打死你。

    “那你还是叫回津津罢。”江津已然绝望。

    “既然你提了,我便也提提我的想法,这几日你总唤我为喂,就不能喊我一声夫君吗”寒烨问道。

    江津吞吞吐吐,搪塞道“那个啥,你我之间,本就与俗世夫妻有所不同,你为夫,我亦为夫,我若唤你夫君,你当唤我甚么夫人是万万不行的。”

    “我可唤你小夫君。”

    “”摔凭什么我是小,劳资不小。

    “也罢也罢,左右不过是个称谓。”寒烨让步,说道,“我在家族同辈之中排行第七,津津你便喊我一声七郎罢。”

    夜里,床榻之上。

    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江津平卧而眠,寒烨则盘坐在一旁吐纳灵气,修行双星诀。

    九个轮回以后,寒烨灵田之中灵力溢满,需要渡一些给江津,若是按往常,寒烨只需隔空将灵力传入江津的腹部便是了。

    可今夜,寒烨不想这般做。

    他侧身躺着,手臂半撑着身子,仔细端详着睡熟了的江津这家伙,白日里跳脱得很,睡着了却这般安静。

    这张脸,真是耐看。

    在他脸上,仿若一切都是安静的,睫毛只是不时微微颤动,呼吸又轻又缓,薄唇上那颗俏皮的唇珠,跟着呼吸一上一下嚅动,又十分水润。

    看得寒烨饿了。

    寒烨勾唇一笑,伸出手,修长的五指轻轻抚过江津的脸庞,软软的。

    大抵是痒痒了,熟睡的江津眉头轻皱,含糊地呓语几声,侧了个身,继续安睡。

    寒烨又笑,觉得越发有趣了白日里又蠢又跳的笨狐狸,夜里睡觉怎这般可爱

    偏生江津侧身后,正好面向寒烨这一侧,那嚅动的小唇珠对着寒烨,水润水润,越发诱人了。

    寒烨也越发饿了。

    他也不知为何,呼吸急促了些,好像燃起了一股火气,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江津推平,再一个翻身,压着江津,对着嘴唇咬了上去。

    江津的唇被他含在嘴里,软软的,糯糯的,凉凉的,像极了夏日里冰冻的糯米丸子。

    也正是此时,寒烨体内的那股灵力暴涨,一股劲地涌上他的舌尖,寒烨不自主地抵开了江津的嘴,舌根探入其中。

    灵力输入江津体内,搭配着寒烨的舌尖在里头肆意地探寻。

    霸道,且畅快。

    此时江津也醒了,身子被压住,手被把住,连嘴都被堵住,压根动弹不得,瞪着眼,眼睁睁地看着寒烨放肆,也只好被动地接受着那股灵力。

    许久之后,寒烨的动作终于缓了下来,也清醒了几分。

    四目相对,他察觉到了江津眼中的杀气。

    那种老子要灭了你个淫贼的杀气。

    江津趁势推开寒烨,先是起身大口喘气终于可以畅快地呼吸了。

    反手一握,一枚冰凌握在手中,抵近寒烨的喉结,狠狠道“淫贼,你做些什么”

    寒烨却一点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嘴角一勾,笑道“什么做什么做夫君该做的事呀倒是津津你,这是要做些什么谋杀未婚夫吗”

    说得很有底气。

    寒烨缓缓推开江津手中的冰凌,又道“你我不久后便会完婚,现下无论做些什么,都是合规矩的,纵是不合规矩,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我不过吃你一口,江津你紧张些什么,我以前吃过,现在吃了,以后夜夜还要吃。”

    邪邪一笑,又道“津津这唇,软乎得很,让人上瘾。”

    江津“”无耻。

    却又无力反驳。

    可怕的是,寒烨往后竟要日日都吃他的唇。

    “你为何要这样,你我相安无事不好吗”江津问道,他发觉寒烨近来越发得寸进尺了。

    这种苗头留不得。

    寒烨找了个由头,说道“给你隔空输送灵力太慢了,耗时费力还不舒坦,不如嘴对嘴来得快,我心情也舒爽。”

    江津“”你是舒爽了,劳资不爽呀。

    “你冒犯了我。”江津道。

    “冒犯”寒烨反问,又道,“不打紧,为夫偿还你。”

    言罢,径直躺下,还扯去了上衣,向江津敞开胸膛,笑道“来吧,津津,为夫让你冒犯回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多久就亲多久,若是不够,还可以来点别的。”

    那“别的”二字,说得格外轻浮。

    “无耻”

    江津又怒又气好像还掺杂着一些小鹿乱撞的感觉。

    翌日,铜镜之前。

    江津看着嘴边红肿了一圈被那烦人精咬了那么久,岂能不红肿

    越想越来气。

    偏生今日要去见师尊范不啻,有要事要办,不可不出门,这下要出洋相了。

    江津只好挂了张纱巾,遮挡一番,堪堪出门。

    谁知路上,过桥之时,忘了看桥上可否有人,等江津走上去的时候,才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是苏奕心思比女子还缜密的女装大佬。

    完了,若是撞见,必骗不过他。

    江津想改道,可是身在桥上,如何改道若是折返,这躲人的举止就太明显了,只会让苏奕更加好奇。

    江津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江师兄这是怎了大清早为何戴着纱巾”苏奕果真问了。

    江津讪讪道“没什么,这几日感了风寒,面容不雅,遮一遮。”

    “哦,原是如此,那江师兄多保重些。”苏奕总觉的有何不妥。

    江津急着要走。

    “师兄等等。”苏奕回头拦下了江津,道,“修道之人怎会感风寒,怕是什么大疾,不如我替师兄看看罢。”

    还未来得及推辞,江津已被苏奕扯去面纱。

    苏奕看到江津肿成香肠的嘴唇,像极了方池里的锦鲤,嘴巴一嘟一嘟的,忍不住笑出声,道“江师兄这哪里是感了风寒,这性感的嘴唇,怕是被狗啃了罢”

    江津匆匆抢回纱巾,重新遮上,道“对,是被狗啃了,一只野狗。”

    “哦,野狗”苏奕意有所指,内涵道,“怕是师兄屋里藏的那只小狼狗啃的罢还真是凶猛江师兄可不止这一处肿了罢”

    “你”江津正欲生气,苏奕却衣裙一飘,往对面飞走了,再次留下无法解释的江津的在风中凌乱。

    江津抓狂,死寒烨,本少爷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云阁之中,范不啻正在等着江津。

    “不知师尊找弟子何事”

    范不啻脸色依旧严肃,道“近来,宗门里出了些异象,昨夜我夜观星辰,虽看不出有何大褂相,可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安此事是福是祸,也未可知,为师寻你来,是让你也给些参见。”

    二人御剑,自云浮山飞了出去。

    在空中不过飞行了片刻,二人便落在了龙骨山脉边沿的一处险峰上。

    此处共有五座险峰拔地而起,像是一只朝天的龙爪,江津他们停落的那座险峰是最高的。

    江津惊奇发现,他上次飞回连云宗时发现的那条灵脉泉眼,正是在此险峰中,遂疑惑,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安排

    “此山上有一处连云宗隐藏的禁地,唯有历届掌门知晓,我带你去看看。”范不啻说道。

    江津紧紧跟上,既谨慎又好奇。

    最后来到一隐蔽的洞穴处,江津本以为就是此处了,不料,这里只是一个隐蔽的传阵法门。二人踏入法阵,范不啻拿出令牌,只一瞬,二人消失不见。

    江津觉得有些眩晕,稳了稳神,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密闭的洞府之中。

    纵然只是略略一看,江津便觉得洞府里大有玄机,这样精细的修建手法,周围的雕琢,根本见所未见,都证明着,此处或是万年前已然存在,或者更甚之。

    “师尊,此处是何处”江津想知道那个法阵把他传到了哪里。

    “龙骨山脉的心腹之处。”范不啻应道。

    江津哑然,若是说龙骨山脉便是一条龙,此处便是水龙的心脏。

    想不到连云宗还有这样的禁地,由此可猜想,万年之前,连云宗是何等的强盛,强到可以掌握龙骨山脉的心腹之地。

    江津环顾洞府,发现除却一些石雕以外,余下的便是一根根粗大的铁链,由四壁延伸至中央,似乎在囚禁着什么。

    江津欲要摸摸身边的一根铁链,还未触及,便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心中猜想,这铁链的材质,或是天降的陨石玄铁,纯度最高的那种。

    他再细看,发现铁链禁锢的,是一个方形的物件,因铁链捆得密密麻麻,究竟是何物,江津也看不清了。

    “师尊,这铁链禁锢的,到底是何物”江津好奇道。

    范不啻所说的异象,应就与此物有关。

    “是一口玉棺。”

    玉棺这么大阵仗,竟是在禁锢一个死人

    江津又问“棺中何人”

    范不啻摇摇头,道“时间太过久远,一代代相传之中,不知从何时遗漏了,便再无人得知棺中是何人,连云宗的先祖为何要层层枷锁禁锢他于此,更是不知。”

    眼神中甚是遗憾。

    “这些年,我将宗内的古籍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一字一句有关于此。”范不啻又道。

    就在此时,只见众铁索忽然瑟瑟震动,发出哐哐的声响,只不过几息的时间,便又安静了,吓得江津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心想,既然先祖要把棺中之物锁起来,那里头必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津儿不必惧怕,它挣不脱铁索的。”范不啻安慰道,“近来它已然挣扎了数次,却只是有些声响,便又停了。”

    “这便是师尊所说的异象”江津问道。

    范不啻点头,接着解释道“我只所以带你来此,一则是你是下任宗主,有权知晓此处,二则是”

    就在此时,那铁索又开始震动起来,比刚才那番来得更急促更猛烈些,叮叮当当,那声响像是有规律的音律,一个个的音符往江津的脑海里传。

    江津捂住耳朵,头痛欲裂,惨叫了一身,晕了过去。

    茫茫云雾之中,好像是一个世外秘境里一般,一层又一层,一朵又一朵,皆是云雾。

    江津从未见过如此浓密的云雾。

    可这些云层并未能阻挡江津,他像是一条泥鳅一般,在水中上下浮游着。

    我是谁

    我在哪

    江津记不得自己是江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浓云之中往前飞,他甚至不知晓自己现在身形为何物。

    犹如虚空中的一缕意识,虚虚实实,可有可无。

    “泷儿,你慢些飞,你方方学会腾云,可不能急,慢一些”江津听到一个慈爱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更不知是谁而言。

    泷儿是谁是我吗

    迷迷糊糊中,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庞然大物,眼瞧着就要撞了上去。

    “泷儿,当心,前头是盘古山”还是那个声音。

    偏在此时,另一个声音传进来“津津,快些醒醒,为夫为你熬了粥。”

    两个声音缠绕在一块,津津头痛欲裂。

    泷儿

    津津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