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不装睡了”他说。

    “你做了什么”杨滛问。

    他把脸凑近他些, 很无辜地说“什么都没, 不是我做的。”

    杨滛伸出袖子，把他脸上的血渍擦干净, “说实话。”

    张煜微微一笑“真没有。”

    杨滛眉宇深深皱起, 思考一会后，把他抱了起来, 往水龙头那边走了过去，把他手上的血迹和脸上的血迹全都洗干净了。

    张煜嘴角的笑意这才逐渐收起。

    杨滛落寞的眨眨眼，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直说张煜是个坏孩子，是个神经病, 来教堂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心里也有点问题。

    至少, 他不想管副线这些事情。

    他太渺小了，管不了。

    因为他的出现, 现在副线的发展, 越来越扭曲。原本书里的杨温然没和修女有什么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搞在了一起。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可预料。

    他有些害怕了。

    第二天早上，教堂外出事了。

    教堂里四个孩子跳楼摔下去了, 三个骨折, 虽然楼层不高, 但是有一个是脑袋着地的, 当场死亡, 身上还有许多刀伤。

    警察来了。

    监控也调查了。

    因为张煜有嫌疑, 所以被带走控制了。

    警察在看监控，杨滛紧绷着一颗心跟着杨温然一起在监控室看监控，左眼皮一直跳，跳得他心里发慌。

    不会是张煜干的吧

    监控录像里，两点半左右，一群小孩儿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嘻嘻哈哈的，弄出很大动静。

    看上去其实没什么，他们在玩而已，但有一点很诡异，这些小孩都是闭着眼睛在跑的。

    300左右，杨温然鬼鬼祟祟出来了，一群小孩往右边窗户边上跑了。只有一个小孩站在他们房门口。

    这个小孩就是死掉的那个小孩。

    他指着右边窗户口对杨温然说什么，杨温然却摇摇头，往左边走了。他走了，那小孩也走了。

    警察问杨温然“他对你说了什么”

    杨温然答“他要我和他们一起玩，我说有事，就没过去。还让他们玩的声音小点，吵到我们睡觉了。那小孩就生气了，跑走了。”

    警察神色复杂“嗯。”

    几个人继续看。

    监控里杨滛也出来了，跟着杨温然的方向走的。杨温然脸色一下变了，变得涨红，红里还透露出一丝尴尬。

    警察问“小朋友，你出来干什么”

    杨滛老实答“去找爸爸。”

    杨温然脸色成了酱色。

    警察继续问“你们去了一楼去做什么”

    杨滛不说话，看着满脸尴尬的杨温然。杨温然干笑两声“也没什么，就是玛雅说她房间闹老鼠，我帮她去赶走而已。”

    警察看向角落里一直沉默的修女，问“是这样么”

    修女点头“当然。”

    杨滛没什么好脸色，本来是想冷讽一句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不利，越说多反而越难解释。

    不过杨温然的老脸是没地方放了。监控里看着杨滛下的二楼，想必也是知道杨滛看到了他和修女上床的一幕。

    “那小孩来了。”有人说了一句。

    几人的注意力被转移。

    监控里，张煜也跟了出来，他先是去的左边，跟着杨滛去的。

    一楼教堂因为教会问题，没有装监控，所以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只有私人领域布有监控。

    没过多久，杨滛和张煜牵着手上来了。他们在说话，说着 说着张煜笑着跑走了，杨滛则回了房间。

    剩下的画面，全都聚集在走廊右边最底端窗户口上。

    一群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跪在地上叩拜，眼睛还是闭着的，目前只有一个人清醒，就是那个睁着眼的小男孩。

    小男孩似乎习惯了他们这个样子，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跪拜，脸上笑嘻嘻的，格外兴奋。

    张煜从远处慢悠悠的走过来了，视频里的他，阴沉着一张小脸来到他们身边，很快引起了醒着的那个小男孩的注意力。

    小男孩和他争执了起来，发现吵不过张煜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去刺张煜。那一瞬监控室里所有人的心都揪住了，幸好张煜躲得快，不然就死在那了。

    张煜也是狠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后，跟他扭打在一起，把他脸上揍得鼻血狂涌。杨滛瞬间想通了，昨天晚上张煜脸上和手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把那小孩揍得爬不起来后，张煜忽然冲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说话。但很奇怪，又不像是在说话。

    警察眼睛很尖，发现得比杨滛早“他的口型怎么像在唱歌”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另一个警察附和“那先把他叫过来问问。”

    “等等，先看完。”

    “嗯。”

    监控里小孩们都站了起来，来到了小男孩身边，拖着小男孩的双脚就往窗边上走，把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那几个孩子把那个被打的孩子从二楼扔下去了。

    张煜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笑得阴邪，嘴巴里还在唱歌。几个梦游的小孩听到歌声，就跟收到什么指令一样，跳下去三个。

    警察对旁边的人说“去，把那孩子叫来。”

    那人去把张煜抱了过来。警察指着监控问“你当时在干什么”

    张煜浮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张了张口，在所有人面前唱出一段曲调诡异的圣歌。

    几个人听得是脸色深沉。

    一旁修女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杨滛看了她一眼，就见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也不知道怎么了，黑得可怕。

    这圣歌

    杨滛在努力回忆书里的线索，回忆了好一阵，忽然间恍然大悟。这圣歌是歌颂玛雅的歌

    这么一来也想得通了，那些小孩在梦游，梦境里无意识在向玛雅歌颂。

    当时张煜唱了这首圣歌，导致小孩们把他当做玛雅，歌颂完后把窗户当成了门，一个个跳了下去。

    这件事情张煜有错，但也没错。

    但是玛雅气坏了，她忽然捂住胸口，气得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害了她忠诚教徒的人不是张煜，而是她自己。

    杨温然连忙站了起来，把他从杨滛怀里夺走了。走过来时，才看到杨滛故意混在张煜碗里的一碗辣椒油。

    “杨滛”杨温然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杨滛右脸上，扇得杨滛耳边嗡嗡作响，“他对辣过敏知道吗”

    杨滛眼睛一睁，恍然大悟。书中的确有写，不过没有重点写，他看过就忘了。现在杨温然一巴掌把他打醒了。

    张煜对辣过敏，一点辣都不行。严重一次发病是在教堂里被小孩们生硬喂辣椒，导致差点窒息死在教堂里。

    杨温然对这件事看得很重，半点辣都不会给张煜沾。杨滛忘了，所以这一巴掌挨得不冤枉。

    张煜被抱走了。杨滛捧着火辣辣的脸回了房间，一照镜子肿了半边，碰一下都疼。这杨温然还真是不把自己儿子当儿子，下手这么重。

    他洗了个澡，睡下了。

    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张煜被送回来了。杨温然把他小心翼翼放在他床上，用被子盖住了他。

    杨滛是醒的，但 是在装睡不敢睁眼，他怕杨温然又要打他。但好在杨温然没做什么，只是替他掖好被角。

    不知是不是打他一巴掌后悔了，杨温然坐在他床边叹了好一会儿气才离开。杨滛抹了一把冷汗，天知道他刚刚大气都不敢出的。

    “唔”被子里有个东西拱了拱。

    杨滛一愣，这才想来他被窝里还有个祖宗。一个让他挨了一巴掌的祖宗。这祖宗拱了一路，拱到了他身边，像块牛皮糖一样抱住了他。

    “妈妈”在说梦话，语气可怜巴巴的。

    杨滛准备把他抱着自己腰的手拿开，刚拿开，他又黏了上来，哼哼唧唧的还有些不满。

    嘿还有脾气了

    杨滛气笑了，再次把他的手拿了开。

    那狗崽子不满的“嗷呜”了一声，也不去抱他了，索性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简单干脆，杨滛想推也推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过敏症还没褪去，狗崽子身上热得跟火炉一般，滚烫滚烫的，浑身充斥着一种浓郁的奶香味。

    “唔”他没醒，趴他身上睡得香甜。

    杨滛一双手无处安放，想把他弄下来吧，他又跟八爪鱼一样勾着他的脖子，想把他叫醒吧，又有点心虚。

    毕竟这件事犯错的是他。他没想到狗崽子过敏症这么严重。虽说他长大会是个大坏蛋，但是现在这幼年期，在怎么也只是一个小孩，杨滛还真有点不忍。

    “唔”

    e杨滛忽然红了脸。

    这狗崽子身体可真软，抱起来还挺舒服，像一块软软的，还是奶香味的，手感不错。

    不就是抱一晚么他可没那么小气。

    杨滛任着他了。

    任着任着

    第二天起来，喜迎脖子落枕。

    杨滛坐在床上，一脸绝望。他的脖子不能转了，只能竖直了看前方，这种仿佛变成机器人的感觉可真要命。

    这就算了吧，害他脖子落枕的狗崽子不仅没有半点感谢他不杀之恩的意思，一起来还怨气十足，那阴沉沉的小脸，跟他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杨滛有火“你瞪着我干什么”

    狗崽子冰冷冷移开视线，一声不吭跳下床跑出去了。得，睡了他的床，压了他的人，屁股一拍就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杨滛“我上辈子欠你的”

    客厅里，孙管家准备了一桌子早餐。

    杨滛竖直着脖子来了，非常僵硬以及缓慢的坐到桌子边上，“孙爷爷给我跟老师请个假，就说我脖子落枕去不了学校。”

    孙管家放好餐盘，过来了“少爷落枕了我给你看看”他动手想去碰杨滛，被杨滛怪叫着拍开了手“别别别”

    孙管家担忧道“需不需要联系医生”

    “不用。”杨滛下意识摇头，脖子“咔嚓”一声，精彩了，从刚刚的只能正式前方，变成了只能偏着脖子往右看。

    妈的，好想哭。

    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个奶瓶霸气的敲在了桌子上，“装满。”狗崽子来了，奶凶奶凶的趴在桌子上“在给我一个烤饼。”

    “好的小少爷。”孙管家微笑着点头，给他奶瓶里打奶，还给他烤了一个夹着奶油的烤饼。

    杨滛歪着脖子瞪向张煜“弄那么大动静干什么拆家啊”

    狗崽子被凶得一愣一愣，眼睛一红，气呼呼抱着奶瓶跑了，也不知道在气个啥，明明比较惨的是他杨滛。被老爸打了一巴掌不说，还给他压落枕了。

    “爸爸呢”杨滛看着他跑走。

    “先生去公司了。”孙管家忽然一怔，似记起了什么，说“先生特意吩咐我，让我 转告少爷你不要欺负小少爷。”

    杨滛气笑了谁欺负谁呀

    “先生还说了。只要你听话，好好跟小少爷相处，他过一个月后就请假带你们去旅游一趟。”

    杨滛“旅游去哪”

    孙管家摇摇头“不太清楚，先生没说。”

    “瞎跑什么啊不想去。”杨温然说的旅游，其实只是想找个机会磨合他和张煜的感情。

    自己为了这个家操心操肺的，想把那疯狗崽子给赶走。他杨温然倒是好，非得把他给留下来，还强行摁头让他哥俩好。

    想着，杨滛叹了一口气，看向孙管家“孙爷爷，叫林嫂在三楼腾一间房出来，在备一些小孩用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老练，完全忘了自己就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孙管家笑了笑，戏谑道“少爷有当哥哥的样子了。”

    杨滛不屑“谁要当他哥，我可不承认有这么一个弟。”这么一头白眼狼还逼死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