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章

作品:《(快穿)我其实超甜的

    用完早膳, 李婉每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今天的衣服还没洗, 菜地还没浇水, 总之一大早忙的像陀螺团团转。

    在陆家的小院呆了将近两个月,李婉慢慢的适应这种忙碌的生活,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到陆家就要好好的过好日子。

    李婉吃完早饭,主动地去厨房洗碗,她收拾好厨房里的东西,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去洗衣裳。

    说起洗衣裳, 李婉曾无数次的庆幸陆家有一口井, 不用像村里大部分人家一样去抱着盆子溪边洗, 在家里打水洗一洗便可以。

    只不过,凡是有利必有弊, 在家里洗衣裳好是好,但从井里面拎水上来也是一个力气活, 李婉力气小, 每次只能拎一半都不到, 要如此往复好几次才可以。

    只不过刚从厨房里出来, 李婉就发现木桶里盛着满满的水,放在洗衣裳的石板旁边, 她轻轻一舀便可以将水放到木盆里, 比先前累死累活的提不上半桶舒服多了。

    家里没有其他人, 只有她和陆琅,这水应该是陆琅帮她拎的。心里一喜,李婉环视左右,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见到陆琅的身影。

    颇有些失望的理了理鬓角的头发,今早吃饭的时候,陆琅对她的态度比先前好了许多,非但给她喝白粥,还把蒸蛋给她吃,她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低下头来将陆琅的衣服拿出来,绣着青竹的长袍,袖子出绣着墨绿的边纹,是她出嫁前为陆琅绣的衣裳。

    李婉拿出点皂粉,洒在衣角处细细的搓揉,男子的衣裳大,更何况是长袍更是大许多,一处处搓过去已经耗费了快一刻钟。

    鼻尖上冒出了一层细汗,李婉将长袍单独放在一个木盆里,接着开始洗别的衣裳。

    洗衣裳是件累人的事,主要是腰一直要弯着,洗完特别酸。李婉刚来陆家的时候,第一次洗衣裳,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还因为衣服洗得不干净被陆母骂了许久,后来做得多就习惯了。

    陆琅吃完早饭,见李婉噌噌噌的就把碗收拾好了,抱着一堆碗筷就进了厨房,连搭把手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若是以往,他早就心安理得的去书房读书,可今天胸口莫名的发酸,总是想为李婉做点事情。

    鬼使神差的去打水,水桶里的水对于他来说还是挺沉的,陆琅都是半桶水半桶水的提上来,边提还边看四周,生怕李婉出来看见他这样子。

    幸好,在打完水前李婉都没出来,陆琅保持住了自己的面子。随后两只手费劲的拎着一个水桶,脚不听使唤的走到了后院的菜地,给每一个菜认真的浇好水后,又给鸡喂了食。

    做完这些,拎着木桶从后院出来,看见李婉弯腰正洗衣裳,李婉是背对着后院的过道,所以没有看见陆琅。

    陆琅站在过道里,发现李婉的腰细了不少,原本腰肢便是纤细,现在都已经细到一只手可以握住的程度了。

    想起刚成亲的时候,李婉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脸上的肉还是又一些,可在陆家两个月不到,婴儿肥都已经消下去了。

    李婉洗完衣裳,想起浇浇水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菜全都浇好水,连鸡都已经喂好了。

    她从院子角落里探出头,书房里已经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一重接着一重,清朗的声音念书格外的好听。

    李婉识过几个字,但仅能达到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及家里人的名字。不过,现在还要加上陆琅的名字。

    刚成亲的几天,陆琅教过她写自己的名字,李婉学的很认真,一笔一划的记下来,摹了几天,好歹能见人了。

    李婉坐在院子靠近书房的位置开始掰玉米,平日里枯燥无聊的活,可伴着这读书声,却意外的有趣。

    陆母回来的很早,她拎着两扇猪肉,一脸肉疼的回家了。

    这一扇猪肉要三十文,她好说歹说才便宜了五文,可就算是这样,单是买这两扇猪肉就花了她五十文。

    五十文哪买五斤新米都是绰绰有余的,而五斤新米他们家能吃上七八天,这一花就花了七八天的钱,陆母心都在滴血。

    可大郎的说的也没错,若是想要马走,还是得要喂喂草的。既然有求于李家,还是要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起来,这样李家对大郎才会更加尽心尽力。

    陆母从牛车上下来,一路上见到的人都以为自己看花眼,走过陆母身边忍不住停了停,看见手上是货真价实的猪肉后,心里都在暗自感叹。

    陆家这泼寡妇,今天怎么舍得买这么多猪肉了。这肥肥的一大板肉,少说得有四五十文了,这铁公鸡还有拔毛的一天。

    赵氏从村西头准备回家,远远的看见陆母在前面走,手里还提着东西,看模样还有点像肉。

    随即赵氏又摇了摇头,嗤笑一声,那泼寡妇抠唆样子,瞧着就不像是舍得买肉。

    想到这里,忿忿不平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些,这陆琅再是能干又怎么有泼寡妇这么个娘,嫁进门吃不上肉说,光是整日干的活计,迟早会把人磋磨死。

    他们家可是疼女儿的人家,自然不会把家里的二丫往这火坑里推,当然不会让老虔婆虐待他们的二丫。

    赵氏自我心理安慰了一番,心里更是好受了很多,原本避开的步子也调转个方向,主动的迎了上去。

    陆母还在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银两,一抬头便见到赵氏仰着头走过开,趾高气扬的模样与前几日丧家犬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赵氏不是受打击失心疯了吧,咋没仰着头,张大鼻孔看人哩,难不成是显摆自己鼻孔大。

    自认为揣摩到赵氏的心思的陆母自然是不能输,学着赵氏的样子,仰着头,张大鼻孔走路,而且头仰得比赵氏还高,鼻孔张得比赵氏还大,看过去很凶。

    她儿子可是秀才,当然是要处处比人家高上一等,这赵氏挑衅她,无疑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赵氏仰着头,可眼睛没瞎,走近看见陆母手里肥腻的猪肉,眼睛都看直了。这还真的是肉,还买这么多,一家就三个人,买这么多肯定吃死他们。

    赵氏想到陆家三人吃肉吃死了,心里莫名的辛酸和舒爽,她也想吃肉吃死,这么多肉,全塞牙缝里,饿了抠出一个吃一口,这大半个月都不愁没有肉吃。

    这肉怎么就是自己家的呢,赵氏心里更酸,面上却不能输了,这没肉吃已经比不上陆家了,可不能在别的地方还输给陆家,尤其是输给这泼寡妇。

    赵氏的胜负欲熊熊燃烧起来,头直接一仰朝天看,鼻孔使劲的撑到最大,从陆母身边趾高气扬的走过。

    陆母看着赵氏一路仰着头往沟里走,赶紧就跑了,这赵氏多半是癔症犯了,可不能招她,要是把自己的肉给抢走就完蛋了。

    陆母心有余悸的拎着肉回家,刚到家门口,便听到家里传出来的读书声,心里宽慰极了,大郎这般勤奋好学,她这后半辈子是有指望了。

    推开门,便见到李婉坐在院子里掰玉米,陆母习惯性的想说一顿。一愣神,想起陆琅的话,张大的嘴顿时闭上了。

    “婉娘,你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快来娘这边歇一歇,这种活可不是你干的,你把这肉拿进厨房,让娘来掰。”

    李婉正使劲掰玉米呢,突然听见陆母的话,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玉米粒子蹦了出来。

    她心一颤,下意识就开始说“娘,我错了,我不应该浪费东西,我马上捡起来。”

    没想到陆母脸上堆满了笑意,冲着她宠溺的笑了笑,平日里凶神恶煞的脸上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慈眉善目的眉眼。

    陆母摆摆手道“没事,这玉米粒掉了就掉了,没能被你掰进篮子里是它们没有这个福分,你可别在意。”

    “对了,快把肉放在厨房,娘中午给你做红烧肉,再给你炖一锅鸡汤好好的补一补身子,瞧着小脸都瘦了。”

    陆母拉着李婉起来,粗糙的大手在李婉脸上摸了摸,眼眶立马就红了,心疼的念了好几遍,仿佛今天早上不让李婉吃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李婉呐呐的去厨房放好肉,人还没晃过神来便踏出厨房的门口,一出门,愣在原地不敢动。

    只见陆母脸上挂满慈爱和蔼的笑容,此刻正一边掰着玉米粒子,一边注视着她,眼底全是莫名的宠溺和疼爱,比看银两还要两眼放光。

    李婉背脊莫名的发凉,后背上瞬间出了一层汗,无力的靠在厨房的门扇上,动也不敢动。

    婆婆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难道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外面的读书声又响起来,李婉听到读书声,心里得到一丝慰藉,好似这读书声化为一道道佛音,紧紧的包裹住这个奇怪的婆婆。

    李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移开身子,躲到陆母看不见的地方,跑到后面的院子里,偷偷敲着陆琅书房里的窗柩,时不时的探查周围的情况。

    窗户很快的被打开,陆琅清隽的脸出现在面前,李婉吸了口气,杏眼上盈满惊惧,搅着指尖,惶惶不安的说道“相公,娘娘她中邪了,你快点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