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号已更

作品:《七零之寡妇好嫁

    “没本事”苏禾十分惊讶, 直摇头道“怎么会。我自己都不是什么本事人,干嘛要求你很有本事, 再说咱们都有工作, 不愁养家糊口就成啦。”

    “真的”徐立冬心中一暖,道“小禾,如果你想过好日子, 我可以”

    苏禾打断他, 笑道“我骗你干什么, 我是真觉得咱们现在很好, 不说别的,就拿你每天送我上课来说, 我已经很开心了,别人还没这待遇呢”

    她说这番话,并不是刻意要哄眼前男人, 确实是发自肺腑, 本来她对物质名利就没有太大的追求欲。

    “怎么突然这么问”苏禾歪头看他片刻,恍然道“我知道了是有人背后嚼舌根”

    徐立冬捏捏她脸, 笑摇头道“是咱爸那边安顿了下来, 问要不要去首都。小禾, 你要是想去, 咱们就都过去, 你要是不想,就让妈一个人去。”

    苏禾几乎没犹豫就摇了头,道“虽然首都房子大, 马路宽,物资也丰富,但叫我成天跟官太太们打交道,讲话都要先在脑子里过一遍,我可不行,光是想想就累,还不如咱们窝在这小县城,活得也恣意,大哥,你觉得呢”

    见她跟自己想法竟不谋而合,徐立冬快活之余,也放心了,重重亲了下她发顶,道“那我给咱爸回个话,告诉他不去了。”

    苏禾笑眯眯点头。

    两人回到家,徐秋来已经睡着,苏禾给他掩了掩被角,见小家伙的袜子又磨破个洞,给脱了下来,叫徐立冬补一补。

    说起来也够难为情,来这不短时间,苏禾别的倒还行,唯独碰上裁衣裳缝缝补补这类活,就无计可施了,在乡下的时候她还能找杨嫂子帮个忙,搬来城里之后,她本来想跟隔壁的孙嫂子好好学一学,却没想到徐立冬会针线活,虽然跟那些巧妇没法比,但总比她要强。

    徐立冬坐灯下打补丁,苏禾就趴在他肩上认真的看,看着看着,就悠悠叹了口气,愁难道“大哥,你说咱们以后要是有了奶娃,可怎么办,我连片尿布都不会缝。”

    笨媳妇撕尿布,巧媳妇缝尿布,是本地人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显然苏禾是前者,她打算以后委屈下奶娃,将就用手撕的破床单。

    徐立冬无奈看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还能怎么办,我缝呗。”

    “大哥你真好”苏禾立刻凑过去亲他脸,开始掰手指头数“还有棉衣棉裤棉鞋”

    徐立冬呛了下,好笑道“我到底是娶了个什么懒婆娘啊。”

    苏禾哼了下,翘着下巴道“娶都娶了,不给退换”

    徐立冬有些头疼的捏眉心“是我倒霉认人不清,只能认栽”

    见他说这番话时眼里分明藏着笑意,苏禾恼羞,挥粉拳一阵乱捶,徐立冬笑着躲开,嬉闹间,扔下针线篓,一把将苏禾打横抱去床上,顺势压上,双眼晶莹的盯看了片刻,低低道“小禾,咱们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过了”

    说来不凑巧,他们结婚没两天,苏禾就来了月事,好不容易等她干净,紧接就去了首都,从首都回来又每天晚上去上课,见她下课到家就喊累喊困,徐立冬自然不舍得再闹她,但正因为体验过与她彻底结合在一处的快感,才更加欲罢不能,难免会去想。

    “你累不累不累咱们”

    他说这话时,已经将脑袋埋进了苏禾颈间发梢,灼热的呼吸一阵阵扑到皮肤上,惹得她有些发痒,娇笑着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嗔道“我要是喊累,你就放我去睡了”

    徐立冬没说话,张嘴咬了她一下,在她娇呼声中,放开又咬另一处,边咬边拉扯她衣裳,听她拖着软软的声音央道“先把灯关了好不好门也闩了,被人瞧见不好呢。”

    隔壁就是孙嫂子一家,眼下不过八点多,保不准哪个不过来串门。

    徐立冬听话的跳下床去闩门,又顺手拉灭栓电灯开关的绳,摸黑重新上床。

    “好了,媳妇儿”声音里带了压抑的欲求。

    苏禾噗嗤笑出声,坏心眼的拿脚去蹭他下腹,小声道“坏蛋,还要我压你不成”

    徐立冬再忍不住,立刻翻身压上,用自己天生的体力优势将她牢制在身下,狠狠便占有了。

    “轻点呃”

    苏禾这微不足道的声音已被冲得七零八落。

    这一夜苏禾睡睡醒醒,被折腾的晕头转向,床上,地上,摆在墙角的矮桌上,等徐立冬终于放开她时,已经是下半夜,迷迷糊糊坠入甜乡,天蒙光亮时分,外头便传来了窸窣脚步声,间或夹杂几句说话声,隔壁孙副队和孙嫂子已经起床了。

    不等苏禾撑开眼皮,便先察觉到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胸前,脖颈间也多了颗毛烘烘脑袋,正不住蹭她。

    “快起了。”苏禾反手推他。

    身后男人懒懒的嗯了声,半响没动静,昨晚还生龙活虎的男人,现在老实了,不仅自己不起,还抱紧了媳妇儿不让起。

    从没见过他这样孩子气一面,苏禾难免感到好笑,转过身一阵捏鼻揉脸,直到把人闹醒,才拍拍他脸道“下回看你还敢不敢这么乱来了。”

    徐立冬悻悻,顶着鸡窝头蹬上长裤下床,拿上搪瓷缸牙刷出去。

    两家共用厨房水池,徐立冬刚站到水池边上刷牙,孙副队也过来了,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臊着脸,粗声粗气道“你跟弟妹都年轻,日子还长哩,以后早点睡,别闹太晚了。”

    徐立冬“”

    孙副队也是没办法了,墙不隔音,他两口子睡眠又浅,早上还得起来烧饭送娃们上学,哪经得住这样闹腾。

    这边苏禾刚把徐秋来喊醒,就见徐立冬俊脸通红的进屋了,咦了声,奇怪道“怎么了”

    徐立冬轻咳一声,贴耳把孙副队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他媳妇儿听。

    起先苏禾还有些发窘,听到后来哪还忍得住,笑得哎哎呦呦,直捶她男人“都怪你”

    徐立冬任她捶片刻,见徐秋来看过来了,才呵呵笑着捉住她手腕,道“不那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奶娃最多以后小心点”

    话音还没落,就收了个白眼。徐立冬也不气,笑道“下班我去趟咱妈那边,让她先收拾东西,过两天送她去首都。”

    苏禾道“那我跟售票处那边打声招呼,给妈留张卧铺票,我跟你一块送。”

    一旁徐秋来道“大娘啥时候走我也想去送她。”

    徐秋来是个记人好的,平常苏禾若是去上班,郭正侠就过来给他烧饭洗衣,因拿他当奶娃带,更是零嘴不断,才搬来城里不过半年,徐秋来原本发黄的小脸儿眼见红润起来,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那咱们晌午都去妈那吃饭。”徐立冬道。

    苏禾应好,道“我今天休息,一会先过去,等秋来放学了,你跟他一块。”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半晌午的时候,苏禾刚到县委大院,还没跟郭正侠说几句话,就见徐立冬过来了,神色沉重,进门就道“小禾,替我想办法弄张去兰州的车票,我要去趟兰州。”

    苏禾一惊,忙问怎么突然去兰州。

    徐立冬反手关上门,看了眼郭正侠,道“首都那边传来加急电报,情况有变,爸跟汪伯伯被强制,让我去兰州军区通知叶伯伯。”

    苏禾心头一跳,道“是那位叶元帅”

    徐立冬点头,见郭正侠脸色煞白,忙安抚了句,道“妈你不要担心,那四个人暂时不会把爸怎么样,他就是要断了外界跟他的联系,我要赶在那四个人之前找到叶伯伯。”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苏禾却不信这么简单,那四个迫害人的手段可不是后世人编出来的,根本不用他多说,苏禾也能猜到有多危险。

    当晚,徐立冬就搭乘火车去了兰州。

    怕郭正侠一个人胡思乱想,苏禾干脆把她接过来跟她和徐秋来住。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两个月过去,自徐立冬去兰州起,就没回来过,起初他半点消息也没有,苏禾不是不担心,只是当着郭正侠的面,不好表现太过,可原本红润光泽的脸蛋儿却眼见瘦了下去

    直到前些天,苏禾接到封报平安的电报,才彻底放下心来,立刻就跟郭正侠说了,郭正侠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时令已是初夏,院墙外绿树成荫,槐树正扬花,白花花一串串,越过土墙伸到院里,孙嫂子打了些洋槐花,拌面隔水蒸了一锅,吃饭的时候,送了碗过来叫尝鲜。

    “冬子不在,小禾都瘦哩”孙嫂子打趣道“可要多吃饭,要不等冬子回来,还以为是你婆婆虐待了你”

    郭正侠笑道“是要多吃,明个我就去买富强粉,我来包槐花馅饺子”

    苏禾给她们讲得不好意思了,忙拨了些洋槐花到自己碗筷,只刚闻到这股夹了青草香的味道,竟是感到一阵反胃,赶忙推开,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这股恶心感。

    算起来她跟徐立冬结婚也有不短时间了,又没刻意避孕,出现这种状况,苏禾难免往那方面想,再算算自己上回来月事的时间,越发能笃定她这是怀了徐立冬的种。

    除了还懵懂无知的徐秋来,在场的其他两个,见苏禾这样,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脸上满是喜色,郭正侠更是心急口快,直接道“这是有了”

    徐秋来还是一脸茫然,问道“大娘,啥有了”

    郭正侠高兴道“秋来你要当叔叔哩”

    被三个人六双眼直直盯着,饶是苏禾脸皮厚,这会儿也感到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也不一定,兴许是受了凉。”

    时下医学远不及几十年后,没法立刻查出来,不过也无需查证,因为苏禾早孕症状越来越明显,嗜睡厌食不说,还孕吐,直把苏禾折腾的脸儿黄黄,没精打采。

    好在列车上的同事在得知她怀孕之后,对她极为照顾,分摊了大部分杂活,她只需要往卧铺区送送餐就行。

    也不知是不是怀孕了人就变娇气,或者说是矫情了,肚里的小祖宗越折腾她,她就越埋怨徐立冬,恨不得把所有委屈都撒到徐立冬身上,偏偏她遭罪的时候,他又不在身边,也没个信影儿,难免更气,发展到近来,已经到了想到他就牙痒痒的地步。

    这趟苏禾跟列车去首都,去的时候还好,不想回来的时候竟吐得厉害,加上火车晃荡,趴在那儿都有天旋地转之感,更别说推餐车来回走动。

    实在没办法,她跟播音员段丽萍暂时调换了下工作,她去播音,段丽萍帮她送餐。

    播音工作相对轻松,只要在火车快抵达站点时提前播报,并且每隔半个小时向乘客播报列车途径城市的风土人情。

    苏禾本就没有口音,只是穿成寡妇之后,为了不招人眼,才故意学说当地话,眼下播音自然不能再满口方言,不过尽管这样,乘坐这趟列车的徐立冬在听见播音之后,还是立刻辨出是苏禾的声音。

    徐立冬本打算等苏禾送餐过来,给她个惊喜,现在听到她声音,竟是想得一刻也忍不住了,霍然起身,向列车员打探播音室方向。

    苏禾还没结束播音,徐立冬就找了过来,却没进去,只站在外头,不错眼的盯着播音室里的小媳妇儿,满脸欢喜。

    离家将近三个月,期间除了报平安,几乎音信全无,徐立冬不是不心急,只是既然他一脚蹚进了剿灭那四个人的浑水里,再想要立刻脱身,组织上绝对不允许,显然的,这是项机密工作,除非完成,否则他会一直“失踪”。

    幸而这项工作完成了,得以脱身之后,徐立冬对“升官加爵”没有任何眷恋,立刻买了车票往家赶,只想媳妇奶娃热炕头。

    当然,这会儿徐立冬还不知道,他媳妇儿肚里已经有了他的奶娃。

    苏禾耳朵本就好使,刚才播音的时候便听见了一阵急促脚步声,本以为是同事,等播完最后一个字转头看去,顿时呆住了。

    跟木桩子似的杵在门口,还好意思冲她咧嘴笑的,可不就是那个害她成天孕吐的男人

    苏禾狠盯了片刻,盯着盯着,鼻子一酸,倒先没骨气的红了眼眶子,吓得原本杵在外头的男人忙进来,在她面前蹲下,一边给她笨拙的擦泪珠子一边哄“不哭了,不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干脆犯了矫情病,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刷刷流,鼻头儿红红,哭得一抽一抽,可把蹲她面前的男人给心疼坏了,见她脸儿黄黄,眼窝内陷,十分憔悴的模样,只当她是受了什么委屈,忙道“不哭不哭了,谁欺负你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苏禾更气,拖着浓浓的鼻音恼道“除了你还能有谁

    徐立冬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自己平白无故消失这样久,必定是害她担心了,忙道“都是我错,以后我去哪儿都带你,不带你也叫你知道我平安好不好”

    徐立冬本以为说完这些,她脸上恼意会减,不想还是气鼓鼓的拿眼瞪他,这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抓了抓脑袋,困恼道“小禾,你到底怎么了”

    他话音才落,肩上就挨了一拳头,只听捶他的女人道“你在家欺负我,丢个种也欺负我,害我吃也吐喝也吐,成天晕头转向,你倒好,爽够了提裤子就走”

    徐立冬早被她噼里啪啦一通说愣住,待反应过来,激动的捉住她手,有些不确定道“小禾,你是说你”

    “对,怀了你的奶娃”说到这儿,苏禾又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赶忙趴桌上,心里又是一阵气苦,等熬过这阵眩晕,才哼哼道“看我这样,你高兴了”

    徐立冬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反应这样大,见她小脸发白,有气无力的样儿,哪还有什么高兴,只剩下心疼了,忙把她打横抱起,自己坐凳上,叫她躺自己怀里,不住拍她后背,低声问好没好点儿。

    说白了,苏禾之所以委屈,就是因为别人怀娃都有男人疼,她没有,现在有男人疼了,心里那点委屈自然就消了,起先听徐立冬问她能不能吃,睡得怎么样,她还别扭不想应,后来开了话匣子,靠在他怀里开始数落他的种“就没见过这样能折腾人的,不让我吃,不让我喝,还什么都不让我干,只能躺,动不动就吐,我都不好意思叫咱妈把饭端到我床边上了”

    徐立冬耐心听着,听到最后忙道“以后我在家,我伺候你。要是小东西再不乖,等出来了我来揍。”

    埋怨小东西折腾的苏禾,现在听徐立冬说揍,又不高兴了,摆出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来,道“不许不许,不许你揍他,你这人太坏了”

    徐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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