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品:《[综]我们城主冷艳高贵》 玉罗刹非常难过, 然后他帮了叶孤城。
两件事情看起来似乎毫无逻辑, 但原因只有一条。
玉罗刹阿雪难得对我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要帮他摘下来。
所以只是帮叶孤城一下, 对他来说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唯一的问题就是一直在对叶城主发充满针对性的杀气,让他无时无刻活在杀气的洗礼之下。
对此,叶城主表示, 都是小意思。
杀气而已, 又不是真的对他动剑动刀子了, 无视就好。
但真等玉罗刹看见了一点知觉都没有,宛若一个死人的花毛猫, 却道“有意思。”
他对叶孤城道“你出去, 这里就交给我。”
叶孤城自然是毫无异议地出去了。
他很清楚,虽然玉罗刹是一个很狡猾而且脑洞很大的人,但起码有一点他是好的。
在西门吹雪面前,玉罗刹不会撒谎。
叶孤城不仅出去,还把门给合上了, 只留给玉罗刹昏暗没有光的囚室, 唯一作为照明的,只有忽明忽然燃烧的火焰。
火折子悬挂在墙上。
玉罗刹散开了身边的雾,露出了一张停留在青壮年时期的脸。
他的眼角其实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因为他的面貌停留在了破碎虚空的时候, 但很少有人会觉得玉罗刹的年纪大了。
因为他身上有一股超越年龄界限的邪气,让人永远无法判断,玉罗刹的年纪。
但即使看见了玉罗刹的真面目,花毛猫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人有三魂七魄, 但他现在只剩下一魂一魄,对什么都不会有反应。
所以叶孤城才会更加奇怪,这摄魂究竟是什么邪门功夫,按理来说,他应该早就被人下了摄魂术,但之前在江湖衙门还不是好好的甚至连早上还很神气活现地挑拨离间。
谁知道仅仅是和叶孤城打了一场,就变成现在这模样。
叶孤城虽然不知道其中缘故,但玉罗刹可是清楚得很。
放在现代,其中的原理,也不过就是暗示罢了。
只不过这暗示的方法太高明,效果也太好。
玉罗刹到底是这功夫的师祖,对他来说,解开并不是什么问题,但他这人却是孩童心性,看见了有趣的事情就不愿意撒手,倒开始慢条斯理地端详花毛猫,试图从他身上看出花来。
玉罗刹道“有趣有趣,除我之外竟然还有人能将摄魂练到如此地步。”
想来那人不仅武功很好,很有耐心,对他应该也有些了解。
市面上尚存的那些西域摄魂都是皮毛,玉罗刹当时创出此法门之后,在江湖上使用的次数并不是很多,也没有什么完成的谱法流传。
如果真要学习,靠得不过是言传身教以及东拼西凑。
就算是白云城略同西域摄魂之法的人用的都是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改良版,而并非玉罗刹的原版。
但操控眼前活死人的,好像真的是他原版的西域摄魂。
玉罗刹嘴角一勾,邪气简直要从他的身体中溢出来的。
真是有趣得紧。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在一处。
他们似乎对玉罗刹会做什么一点都不担心。
用西门吹雪的话来说,这人虽然不可信任,但答应的事情却会做到。
高手都是注重承诺的,就算是玉罗刹,就算是宫九也是如此。
西门吹雪正在听陆小凤失踪的前因后果,连并那栋酒楼的人全失踪了都不能让他的表情变换一下。
叶孤城对西门吹雪说话,向来没有什么保留,除了与小皇帝有关的事情不能说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倒豆子似的倒了个干净。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点都不像半年后要生死对决的。
西门吹雪道“陆小凤失踪倒不必担心。”
他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好像听说陆小凤失踪就立刻从塞北赶回来的不是他一眼。
叶孤城笑道“你对他倒是自信。”
西门吹雪道“因为他是陆小凤。”
因为他是陆小凤,所以,即使五百多人全部失踪了,他也不可能就默默无闻地混杂在那些人之中,或者死了,或者成为活死人。
西门吹雪对陆小凤很自信,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能与他成为朋友,陆小凤怎么可能会死在阴谋之中
叶孤城道“陆小凤他虽然遇见过很多麻烦,但他同时也能够解决那些麻烦。”
显然,对西门吹雪的话,叶孤城深以为然。
西门吹雪道“不过,比起但心陆小凤的安慰,你更要担心的,是囚室里的人。”
叶孤城道“你是说花毛猫”
西门吹雪道“不,我说的是玉罗刹。”
叶孤城“”
西门吹雪道“虽然他能帮你解开摄魂,但他或许会埋些别的隐患,又或者,他告诉你的,都不是真正的事实。”
叶孤城“”
讲道理你们真的是父子
仇人都没有这么夸张的。
叶孤城斟酌道“想来这件事既然与玉教主无关,他应该不会太过深入。”
西门吹雪道“这与他可不无关。”
叶孤城道“为何”
西门吹雪道“因为摄魂。”
他虽然从来不学这些邪门功夫,但并不代表西门吹雪不知道,再说得明白些,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玉罗刹的功法。
就如同叶孤鸿之于叶孤城,他有无数机会学习天外飞仙,接受叶孤城手把手的教学,但他却放弃了。
因为他是一名剑客,他有自己的剑道,一味模仿别人的剑道,虽然能成为一个高手,却永远无法突破自身的那一重限制。
他要成为真正的绝世高手。
玉罗刹之于叶孤城,亦然。
叶孤城道“西域摄魂,有何特殊之处。”
他道“我手下有人似乎学过这等法术,但皆不精通,都无法达到制作活死人的境界。”
西门吹雪道“他们自然不会达到。”
叶孤城道“为何”
西门吹雪道“因为除了玉罗刹外,本来就不应该有人会这种法术。”
他道“江湖上流传出来的心法,都是残缺的。”
叶孤城惊道“残缺”
西门吹雪道“不错,这是一门很邪恶,也很不应该现世的功夫,就算是玉罗刹创造出来之后也没有多用过。”
西门吹雪虽然看起来冷,但是对于这种秘闻都如数家珍,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秘闻,除非是有必要,玉罗刹说什么都不会瞒着他。
也算是父子间的默契。
叶孤城道“那将花毛猫做成活死人的功夫是否就是玉罗刹所创的摄魂”
西门吹雪道“我也没有见过摄魂的模样,但看玉罗刹的反应,应该是的。”
叶孤城心道这才是传说中的父子同心,要是他,怎么也无法从一团迷雾之中看出人的反应来,西门吹雪竟然能看出来,只能说是太了解玉罗刹。
叶孤城道“那人,或许是与玉罗刹同时代的人物”
西门吹雪道“或许。”
与玉罗刹同时代的都是出名的老妖怪。
无论是叶孤城还是西门吹雪都没有将希望寄托于玉罗刹身上,他说会帮忙解开摄魂术,就应该会帮忙,但是更多,比如说是看看究竟是谁用这诡异武功,又或者有哪些可能的人,他绝对不会提。
以叶孤城对玉罗刹还算浅薄的认知,就敢说这人是个很爱看热闹,也很坏心眼的人。
他只会看热闹,甚至还会在热闹中加把料。
果然,还没有等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交流完,就看见一阵雾飘了过来,正是玉罗刹。
玉罗刹道“好了。”
花毛猫被捆在囚室中。
他很惊恐,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上一秒钟还在充满了江湖人的酒楼,下一秒就跑到了这种阴森之地。
记忆中有许多零散的碎片,他好想见到了许多自己不应该认识的人,又见到了许多他应该认识的人,甚至还做了一些危险事。
但很可惜,那些都是他记忆中的片段,甚至无法串联成一个整体。
花毛猫想着想着,却又被一股疼痛给唤醒了。
不,不是一股,是两股。
一股来源于他断裂的手指,一股来源于他被开了个大洞的肩膀。
冷不丁感受一下,差点被疼死。
他十分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肩膀,心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开了这么一个大窟窿。
肩膀上被捅穿了都不知道,如果他是被剑捅穿了心脏,是不是也不会有感觉
那就太糟糕了。
不行,要好好想想,他究竟在哪里做了些什么,现在又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是一身伤痕地出现在这里。
因为疼痛,就连思考都变得非常缓慢,感知也不断下降,即使叶孤城打开了门,出现在了门口,花毛猫都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了。
叶孤城发现了此人的心不在焉,便出声提醒道“花毛猫。”
这如同山泉一般冷的声音让他打了个激灵,一抬头,却发现来的人他不认识,张口就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叶孤城挑眉道“你不记得”
花毛猫道“我忘记了什么”
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理直气壮一些,但事实上却心虚得可以,即使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也并不是很蠢笨,特别是脑海中破碎的片段连在一起,竟然也扒拉出了些有用的画面。
比如说阎正义被毒死了,下毒的人是他。
如果这是真的,做梦都会被吓醒。
可惜好像是真的。
想到阎正义的江湖地位,他就更心虚了。
叶孤城道“你问我是谁我是叶孤城,这里是囚室。”
叶孤城
这名字让花毛猫恨不得跪下来,只不过他现在被五花大绑,就算是想要跪下来硬件条件都不足,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就算你是叶孤城,也不能绑着我。”
叶孤城道“你杀了阎正义,已经成了全江湖通缉的要犯,我为什么不能绑着你。”
他说的其实是不全是真话,只不过是为了增加花毛猫的压力,让他说出来的话话中实话更多一些。
当然,以他的罪就算是上门自首,也是要死刑的。
花毛猫听此言,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下毒的场景,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言语可以骗人,但记忆不可以骗人,他是真的杀死了阎正义。
怎么办怎么办
他瞪大一双眼睛,表情十分惊恐。
花毛猫原来意识不清醒,但现在被破解了摄魂,倒是知道阎正义在江湖上是个多么有名多么有威望的人物,杀了他的人,不管以前有没有做恶事都会被归类为恶人。
只有恶人才会畏惧嫉恶如仇的江湖大侠。
他几乎忍不住对着叶孤城目露哀求之色,就如同落水的人,身边只有一根苇草能够让他不陷入湖中央。
能做的事情,也不过只是紧紧拉住这根苇草罢了。
叶孤城与花毛猫平视,他道“你在去参加江湖集会之后,究竟看见了什么。”
这也是叶孤城最想知道的事情。
那花毛猫听了,死命回想,只求自己能想到些什么,让叶城主放他一条生路。
但不知怎么的,他想的越用力,越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像从进入那小酒楼之后一切就朦朦胧胧好像蒙上了一层布,即使再努力地回想,也只有一个虚影。
花毛猫目露痛苦之色,让叶孤城的眼神中不由自主戴上了一丝失望。
花毛猫忽然道“我记得对了,陆大侠”
叶孤城来了精神道“陆小凤,怎么了”
花毛猫道“陆大侠,他好像想要走。”
叶孤城竖耳朵听着。
花毛猫又道“然后林三郎不让。”
叶孤城道“林三郎”
花毛猫道“这人很奇怪,竟然与陆大侠呛声,而且他说完话之后,门竟然就关上了。”
叶孤城默默地记下了人名。
花毛猫道“然后”
然后什么
花毛猫又在痛苦地挣扎,有什么在阻止,在影响他想起来。
半晌,他道“一双眼睛。”
“一双比鹰隼还要锐利的年轻的眼睛。”
叶孤城道“年轻的眼睛”
花毛猫惊慌道“我不知道,我只能想起这个。”
叶孤城道“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眼睛竟然也能用年轻来形容
花毛猫道“一点都不浑浊,而且充满了对世界的兴趣与探究。”
叶孤城一愣,什么鬼。
讲道理武侠侧的形容就不能写实一点不要这么抽象吗
要求不高,你就说说那人的眼睛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就可以了,我搞不好还能找到人。
你跟我说眼中蕴含的情感,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啊
但花毛猫已经沉浸在了不可描述的惶恐之中,根本看不见叶孤城臭臭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描述非常写实,写实到把自己都要给吓死了。
他道“然后是漫长的隧道。”
叶孤城又默默记下一个点,隧道。
恐怕就是现在已经塌了的那个
花毛猫道“接下来,好像就有人不断在我耳边说话,让我找机会杀了他,杀了他。”
这个他,自然是阎正义。
他用一种非常可怜的眼神盯着叶孤城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叶孤城站起身来,微微叹一口气。
情报太少了。
他出了囚室,在门口等着的是朗月,似乎在等待叶孤城下指令。
叶孤城道“先去查查林三郎是怎么回事。”
朗月道“是。”
然后便低头走了。
西门吹雪坐在宁静的茶室中,身旁有一团雾气欢快得围着他打转。
玉罗刹抓住一切机会对宝贝儿子嘘寒问暖,看见叶孤城走进来,则换上了阴阳怪气脸道“怎么,问出些什么来了”
可惜他表情被迷雾所笼罩,声音又嘶哑听不出是男是女,即使表情看上去再嘲讽再有敌意也不为外人所知。
也是很浪费了。
叶孤城道“摄魂,是靠眼睛施展”
玉罗刹哼一声道“不错。”
叶孤城又道“若是靠眼睛施展,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能否同时对上百人使用摄魂”
就连西门吹雪听见叶孤城的这句话都微微抬头。
同时对上百人使用听起来就很震撼。
然而玉罗刹却道“有何不可”
西门吹雪道“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
玉罗刹道“阿雪说的是。”
西门吹雪道“一个人一次只能与一人对视。”
他又道“既然只能与一人对视,怎么会同时能对几百人施展摄魂法。”
玉罗刹道“因为眼睛,只是施展的媒介,真正有用的,是内力。”
叶孤城道“内力”
玉罗刹道“不错。”
他道“你可知剑气是什么”
叶孤城道“是外放的内力。”
玉罗刹道“内力为气,没有实体,但附着在剑上,便能将无形化作为有形,能够伤人,也能够杀人。”
他道“这是对身体的伤害。”
玉罗刹道“内力既然能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为何不能对人的身形造成伤害”
人无外乎由两种东西组成,一为身,二位心。
借由剑来伤害身体,媒介是剑。
借由双目损害精神,媒介是眼。
叶孤城你们江湖人真是牛逼。
这唯心主义也没谁了。
叶孤城明白,以他唯物掺和唯心的脑子,是怎么着也无法理解玉罗刹所谓的摄魂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叶孤城道“听你说来,能够以摄魂同时操控数百人的人很少。”
玉罗刹道“不错。”
玉罗刹缓缓道“那人必须是武学天才”,并且学习过非常多种的心法,还要能够将这些心法融会贯通。
他笑得诡异,奈何表情被白茫茫的雾气所遮盖,谁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玉罗刹又道“他还必须活了很久,就到精神力无比强大,又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
最后他道“他还必须看过,真正的摄魂是什么样。”
叶孤城冷冷道“想来玉教主已经知道,使用摄魂的到底是谁。”
玉罗刹道“不错。”
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又在叶孤城的预料之内。
玉罗刹道“我是知道,但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
叶孤城虽然猜到了还是很生气。
西门吹雪也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玉罗刹道“阿雪果然了解我。”
他又道“但即便是阿雪你开口,我也不会说出答案,能够解了那人的摄魂,便兑现了我的承诺。”
剩下还要叶孤城他们亲自去查才可以。
玉罗刹弯弯的桃花眼中又有光闪过。
他真的是很久都不曾见过这么有趣的事,这么有趣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玉罗刹行踪诡异,来去匆匆,如同旋风似的飘进来,又如同旋风似的飘出去。
还是宁静的茶室,竟然只剩下了西门吹雪与叶孤城。
玉罗刹又走了。
岚风推开门,恭敬道“城主,花少爷来了。”
花少爷自然是花七童,因为他武功虽好,却实在不能说他是大侠,以陆小凤的话来调侃,他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人。
但即使他只是半个江湖人,却有正经大侠才会有的,为朋友两肋插刀,甚至献出生命的豪爽气。
事关陆小凤,即使花满楼与叶孤城所在的位置隔了大半个中原,他都能策马扬鞭,硬生生跑瘫几匹百里挑一的好马赶过来。
花满楼三步并作两步地进屋,常带温润笑容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意,反而非常严肃,他道“陆小凤是怎么失踪的。”
还不等到叶孤城回答,第二个问题就接踵而至,他道“阎大侠的死,是不是也与陆小凤的失踪有关系”
因为他知道叶孤城是一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虽然说阎正义是江湖老前辈,但以他的脾气绝对不应该在江湖衙门现身,既然现身了,那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与之相关。
叶孤城叹了一口气道“不错。”
他道“杀了阎大侠的江湖侠客,应该同陆小凤一起失踪了。”
他又道“此人还中了非常高明的摄魂,解开之前就是一个很完美的活死人。”
花满楼道“活死人还能杀人”
叶孤城道“活死人不仅能够杀人,还杀得很好,因为他们并不会感到疼痛。”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完美士兵。
等等
叶孤城忽然睁大了眼睛。
那些江湖人突然失踪,岂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
他强按捺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接着对花满楼道“虽然他的记忆模糊不清,但好歹还供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人虽然没有做什么,但在酒楼中的行为却很不同寻常。”
花满楼道“谁”
叶孤城道“林三郎。”
花满楼心头大震,竟然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他脸上焦虑、担忧、惊异不定等种种情绪一闪而过,让叶孤城看了不免问道“怎么”
花满楼道“我走之前,林三郎向父亲递送了拜帖。”
叶孤城道“什么”
花满楼的额头上已经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它们一粒一粒黏在他的额头上,似乎在不断扩大。
花满楼道“要是我没有记错,时间应该是在两日后。”
两日后,这是一个多么短的时间
要知道从京城到应天,就是算是好马两天都不能跑到
叶孤城倒吸一口冷气道“我先给花老先生传信。”
叶孤城道“林三郎的名气虽然是这几年才起来的,但听说武功招式很不错,想来花老先生附近也没有太多的武功好手,我先调在江南的人手,让他们去保护花老先生。”
花满楼的脸色还是苍白,但心中总算是微微安定,他道“大恩不言谢,来日定当报答。”
叶孤城道“朋友之间,何必言谢。”
叶孤城道“备马”
下江南
林三郎是很受小娘子喜欢的郎君。
他生得虽然不是顶好,但也是很好,有自带一股颇有文化气息的风流味道,皮肤还白,与时下常见的江湖莽汉不同,有点阴柔的意思。
不仅小娘子好这一款,贵太太也喜欢。
人长得好看,读过点书,剑耍得又不错,这三者叠加在一起,就是少见的能耐人,他的衣食住行少不得比曾经的金九龄还要精致。
毕竟金九龄的钱是他自己弄的,而林三郎的钱则是女人帮他掏的。
江湖上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因为他是一个吃软饭的。
但那些人,即使背后看不起他,正面确实不能够说他的。
因为林三郎虽然是个“吃软饭”的,但是手上的剑却很锋利,更何况他还很有钱,很豪爽。
一个有钱并豪爽的男人,总是受人欢迎的。
谁管他花得是不是他自己的钱。
但江湖人都不知道,林三郎手上的那些钱,很大一部分还真的是他自己的,因为他很有头脑,很会营生,不时地甚至还买买地。
面积虽然不是很大,但都是非常富庶的地方。
如此看来,他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林三郎既然想要买地,就不得不与江南花家打交道,他们甚至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来来往往已经有两三年了,所以在收到林三郎拜帖的时候,花老爷一点都没有犹豫,而是吩咐下人摆宴,招待客人。
等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林三郎便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来到了花家。
林三郎道“有礼了,花老爷。”
花老爷道“快请快请。”
花老爷的表情还是很自然,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在一天前收到花满楼的飞鸽传书连同叶孤城手下的暗卫也进驻了他们家。
显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果是年轻人少不得会因为紧张露出端倪,但是花老爷,他看上去比谁都要逍遥自在。
林三郎直到落座都不曾发现什么,反而对花老爷道“老爷最近可好”
花老爷笑道“托福托福。”
他顿了一下道“自从圣上颁布侠法,江南闹事的人确实是少了些,夜路畅通,手下的生意似乎也好了不少。”
他其实是在有心试探,毕竟,现在举国上下的大事似乎就只有这部新鲜出炉的侠法,如果酒桌上不谈论,倒显得很奇怪。
果然林三郎也只是笑道“如此,花老爷觉得这法律颁布得很好”
花老爷微笑道“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林三郎道“是吗”
说时迟那时快,一点征兆都没有,他竟然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剑,向着坐在上首的花老爷就要刺过去。
就算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看见此剑势,花老爷还是一愣。
还好就算是他愣了,他身边的安慰却没有愣住,一个比一个速度更快,最左边的蹿出来挡剑,只有右边与后方的则一起涌上来将林三郎给包抄了。
又有人迅速把花老爷往身后一推让他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也是非常灵活了。
但让这些暗卫没有想到的是,即使他们的身手都不算差,甚至很好,林三郎一人对付他们,竟然还有向前冲的余力。
他的剑法,竟然比在江湖上流传的还要高明许多。
此人一直在藏拙
领头的一阵咋舌,这林三郎行走江湖已经有几年,如果是才开始藏拙过去定然有风声,但是现在却没有丝毫流言蜚语,只能证明,他从进入江湖的那一刻起,就有心隐瞒。
如果他只是一粒棋子,那背后的主人恐怕已经布局起码五年
“砰”
大门被撞开。
两道长长的流云飞袖霎时打在林三郎背后,看上去轻飘飘的,却让他吐出一口老血。
花满楼道“父亲可有事”
花老爷立刻道“我没事”
花满楼稍微松一口气,看样子,他们来的正好
他的那一袖子打了个出其不意,竟然让林三郎原本还算是游刃有余的应对一下子乱了套,安慰一看,伤势便趁机扑了上去,用捆仙锁把他人给牢牢地锁住了。
林三郎已无处可逃。
叶孤城与西门吹雪也踏进来当时便道“陆小凤在哪里你刺杀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都能看出,这人并没有中摄魂。
哪里知道林三郎却露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
他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花满楼到了应天”
叶孤城的瞳孔一阵紧缩。
遭了中计了
他们太小看敌人的情报网,竟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果然,立刻有人冲了进来道“皇上,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