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作品:《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全淼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楚轻盯着他的眼神让他头皮麻烦, 可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想到他家小王爷老说楚轻是个喜怒无常之人他也就释怀了,且今日是个好日子,他娘亲和姐姐马上就要到了, 他一大早就跟赵时煦告了假, 跑到城门口来接人。

    “你不必跟我一起的,这京都城我已经很熟了。”全淼看着一旁陪他的十命, 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十命微微莞尔, 只道“你母亲和姐姐来,我也该迎一迎。”

    全淼听十命这么说, 更是不好意思,垂着脑袋道“耽误了你一日的差事。”

    “无妨,皇上有小王爷,我走开一日也没什么。”十命说着, 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还是十命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摸他,全淼抬头看着他, 笑了下后又把头低了下去,“我娘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我听小王爷说,你娘不是一直希望你娶个漂亮媳妇儿么”十命说着,语气里难得有打趣的意思。

    全淼挠挠脑袋,直言道“是啊, 不过你比漂亮媳妇儿更好。”

    十命看着他认真说这话的模样,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来了来了。”全淼看着远处的行来的马车兴奋的嚷道。

    十命瞅着,跟着全淼迎了上去。

    “娘, 姐姐。”

    全淼小跑着,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一妙龄女子掀开了车帘,看着奔过来的人,咧嘴笑道“阿淼,好些日子不见,你长胖了啊。”

    全淼笑笑,拉着她的手道“姐姐,我想你了。”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只想你姐姐,不想为娘”

    听到一妇人的声音,全淼赶紧将脑袋探进去,冲里头穿着素衣的妇人高兴的唤道“娘。”

    十命看着,也是拱手一礼,“伯母安好,姐姐安好。”

    “阿淼,这是谁啊”

    “姐姐,这是十命,是整个禁军统领呐。”全淼略有些得意道。

    “原来是统领大人,全莉有礼了。”全莉说着,对十命拂了一拂。

    “阿淼,你怎么能让大人来接咱们呢,太不合规矩了。”全母得知十命的身份,嗔怒的瞪了全淼一眼。

    “伯母,我和淼淼是朋友,应该的。”十命淡淡道。

    全淼听后,忙不迭的点头,“娘,姐姐,我将房子都给你们找好了,先带你们去看看喜不喜欢。”

    “这京都的房子可不便宜吧。”全莉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惊道。

    全淼挠着脑袋,乐呵呵的道“小王爷命人置办的。”

    “你跟着小王爷是你的福气啊。”全莉握着全淼的手,十分认真的说道。

    全淼笑着应是,要是没有小王爷自然不会这么方便了。

    “淼淼,你也上车去,和伯母姐姐好好说说话,我在前头给你们领路。”十命说着。

    “这怎么好劳烦统领大人。”全母听后,立马推辞道。

    “娘,没关系,京都他熟。”全淼笑道,看了十命一眼就上了马车,和娘以及姐姐在里头闲话家常起来。

    赵时煦坐在院子里烹茶,本是想借这样陶怡情操的事情来降降自己烦躁的心绪,哪知道越烹心情就越烦躁,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天际。

    这雎容院自从出了温若和温询的事他便再没有重用过哪个太监了,一来是难得折腾,二来是不想折腾,现下全淼告假,他倒是有些不习惯。

    “小王爷,单太医来了。”

    一太监禀报道。

    赵时煦这才收回神思,“快请。”

    单于背着药箱进来,他随赵时煦入宫在太医院当了个太医,便是为了好好照顾赵时煦的胎,每日都要来请一次脉才安心。

    “单大夫,您来了,正好我的茶烹好了。”赵时煦笑着招呼道。

    单于走过来,对他拱手一礼,“庄主有礼。”

    赵时煦对他改不过来的称呼并不介意,只将茶递过去,并道“今日比昨日早了一炷香呢。”

    单于接过,却不急着喝,只赶紧坐下给赵时煦号脉。

    赵时煦看他严谨的表情也不再打趣他,乖乖的将手伸了出去,任他号脉。

    “如何”赵时煦撑着腮问道。

    单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时煦瞅着,笑容微敛,自打回来后,单于每次给他号脉脸色都不怎么样。

    “我给庄主开的药,庄主可有按时按量的喝”单于松开搭脉的手,严谨的问道。

    “自然,我这汤药不离口都大半月了。”

    单于捋了下胡子,拧着眉头道“庄主这几日夜里睡的可还安稳”

    赵时煦想了下才道“夜里总会惊醒几次,觉的腹部有些沉。”

    单于看着他,一时不语。

    “单大夫,这整个太医院就你对我怀孕的身子最了解,您要是什么都不说,旁人更是把不出来了。”

    “庄主,您知道常人怀孕都要足十月胎儿才会出生。”单于忽然道。

    赵时煦点点头,这不废话吗,不管书里书外,这个是常识啊。

    “但您这一胎怕是有异。”

    听到此处,赵时煦心口一沉,立刻紧张了起来,“球球有事您不是说他安好么”

    单于摇着头,“孩子确实安好,但怕是真会早产。”

    “早产,多早他这才四个多月吧。”

    “一般七个月即能生产。”

    赵时煦听后,惊讶道“那不是只有两个多月了球球不会营养不良吧。”

    单于沉着气道“若庄主继续忧思伤神,怕是七个月都不足孩子便会出世,至于会不会营养不良,便不好说了。”

    听闻此言,赵时煦舔了下嘴皮,一下子严谨起来,“单大夫,当真有这么严重”

    “庄主不止一次大动胎气,孩子至此还平安无事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您若再不保重”

    赵时煦听后,一时间倒还不知如何反驳,似乎单于一直都在跟他说此事,只是他总因为其他事情而忽略了。

    想着,赵时煦看着自己的腹部,倒是有些对不住球球。

    “您开的药我一定会好好的喝,孩子麻烦您费心,我自己也会注意的。”

    单于看着他,一脸不信的表情,却也只道“老朽自会尽力。”

    赵时煦点了下头,忽然又道“此事别告诉楚轻,他有的是事操心了。”

    “明白,只希望庄主好生保重自己。”单于再次嘱咐道“如若不然,无论早产与否,生产之时庄主都会吃尽苦头的。”

    赵时煦听着,下意识的又想撇下嘴,但看单于严谨的表情,便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单于离去一会儿楚轻便来了,还带着今日的午膳,还全是他亲手做的。

    赵时煦发现,楚轻还真是贤惠,什么都会做,自打回宫后,自己的饭食他就没有假手他人过,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的,他这个皇帝做的,有时候想想倒也很是随意。

    “十命还没有回来”赵时煦喝着一碗浓鲜 的鸡汤,顺口问道。

    “没有。”

    “你派十命去,当真不会太显眼”赵时煦睨着他。

    “不是我派十命去的,是他自己请旨去的。”

    赵时煦听后,笑了下,“看来十命其实也不太想你直接插手啊,毕竟事关三水,他定是想自己查探,然后捡些不重要的回禀你。”

    楚轻看着他,略有些无奈,“这话也就你敢对我说。”

    “事实如此,总之我们那天约好了,消息你可以打探,但人不能伤。”

    “答应你的事我自不会反悔,只是你这善,何时才能有所改变”楚轻抬手给捻下擦了擦嘴角的饭粒。

    赵时煦抬手撸了下嘴,并道“这个不是善,是义。”

    楚轻听后,不置可否。

    “不过楚轻,我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自信的人,无论是萧家的事还是江湖的事,和与梁国开战比起来,其实都不算大事,然而那两件事你费尽了心机,怎这真该费心机的事你反而这么沉得住气”赵时煦喝着汤,并没有看楚轻。

    “越严重的事越需要沉住气,才不会出错。”楚轻十分认真的回道。

    赵时煦其实不过随口一问,楚轻这么认真的回答倒是让他没有料到,但他听后也只是淡笑了下。

    “时煦”楚轻唤着他。

    “干嘛”赵时煦睨他一眼。

    “你想要什么”楚轻忽然问道。

    赵时煦倒是有些惊讶,“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我自然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什么都想要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很多时候,很多事,你都不怎么上心,我都摸不透你。”

    赵时煦放下勺子,看着他,“为什么想摸透我呢”

    楚轻倒是没想过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

    赵时煦只淡淡道“你总是喜欢什么都知道,然后握在手里的感觉,但我让你摸不透,所以你无法握在手里,觉的不是滋味儿”

    “不,不是那种感觉。”

    “得了,俩大男人说这个也没意思,总之我想要的就是今日开心,其他的再说。”赵时煦说着,继续喝汤。

    楚轻看着他,忽然将碗夺过来,然后亲自用勺子喂他。

    赵时煦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让他喂,不过他也明白,楚轻越是反常,这其中就越有问题。只是他这个人,还真是有种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事,其余事情随意的生活心态。

    想着,他微微勾了下唇。

    “歇个午觉再走吧。”赵时煦拉住他。

    楚轻回身一手揽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腹部,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就回来。”

    听他这么说,赵时煦失笑道“我们这模式怎么有些像丈夫出门干活,妻子在家育儿一般。”

    楚轻也笑了起来,“你不喜欢吗若能一直这样,不很好。”

    “嗯确实不错,就是无趣了些,以后你可以纳些妃妾进宫,我便可以与他们一起嬉戏了”

    赵时煦话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楚轻堵上了。

    这一次的吻来的又急又粗暴,楚轻的动作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看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是令他有些生气了。算了,大不了以后不说了,直接落实在行动上也就是了。

    “你总这么无所谓的样子,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一会儿后楚轻才松开他的唇,喘着气道。

    “这个叫无所谓,那什么才是有所谓”赵时煦反问道。

    楚轻再次无言,其实他想说什么,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楚轻乘撵轿离去,赵时煦叹了口气,垂首看着自己的腹部,道“球球,你有没有觉的你那爹之后干的事会让咱俩大跌眼镜你说我要不要去查一查,可我当真是不想啊,这相爱相杀的感觉上一次已经在江湖体验一把了,那滋味儿我不喜欢,倒不如无所谓。”

    想着,赵时煦又叹了口气,抬眼望去,却见屋角停着一只白鸽。

    他父王的回信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