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招惹了
作品:《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 因离生辰宴还有三日的缘故, 赵时煦便打算出去逛逛, 对于新鲜的地方他一向是很激动的,是以便打算吃完早饭去看看这山西的景阳城好不好玩儿。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吃早饭时,赵时煦想到昨夜的事, 看着赵臻问道。
赵臻拱手一礼后方道“虎威镖局这几年的生意直线下降,不少单子都被云鹤镖局抢了去,那虎威镖局现任当家戚十三便有些着急,折中之下想了个法子,便是和云鹤镖局合作,想要共赢。”
赵时煦吃完一个包子后接过全淼盛给他的粥,喝了一口后方道“那云鹤镖局好像是江南宣家的下属镖局。”
赵臻点了点头, “是的。”
“庄主, 那宣家是要找咱们麻烦么咱们没招惹他们这种大鳄啊。”全淼又给他夹了一个包子,问道。
赵时煦呵笑了一声, “那江南宣家就是江湖皇帝,那家主成天日理万机的,哪里有空搭理我们。想来是那云鹤镖局不愿意和虎威镖局合作,但虎威镖局一直央求,毕竟比起云鹤镖局,虎威的名声差了很多,若真被抢光了生意也就没盼头了,肯定是那云鹤镖局架不住央求,便开了个条件什么的。”
全淼听后, 张了张嘴,赵时煦说这话时的神态语气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了那两个镖局的头头商议似的,“庄主,您怎么知道”
赵时煦喝完粥,放下碗道“江湖套路就是如此,到哪个朝代都一样。”
全淼似懂非懂的点头。
“庄主,他们既盯上了咱们,该小心防范才是。”赵臻严谨道。
赵时煦看着他,“臻兄,麻烦你跑一趟云鹤镖局,查查那云鹤镖局到底接了个什么单子。”
赵臻一听,立刻应“是”,片刻后又缓了脸色,道“庄主总这样称呼属下,属下担当不起。”
赵时煦咬了一口春卷,吧唧着嘴道“担当不起也叫了四五年了。”
赵臻刚毅的面容柔和了几分,“属下这就去。”
“等下。”赵时煦说着,从盘子里抓了一个包子递给他,笑道“这影左盟的包子不错,你吃一个。”
赵臻接过,眉眼弯了下,“多谢庄主。”
见赵臻咬了一口包子再纵身飞去时,全淼探着头道“赵大哥成日里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也只有跟您说话的时候温柔些了。”
“你这么形容臻兄,被他听到,下次再掌你刑,十戒尺都能打得你下不来床。”赵时煦打趣道。
全淼不以为意,坐在赵时煦身旁,略有些得意道“有什么,反正我有铁木头,他们俩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呐。”
赵时煦十分客观的说道“十命自幼和楚轻一起习武,武功是不弱,但臻兄以前可是劫富济贫的侠客,厉害着呐。”
全淼听后瘪了瘪嘴,似有些不服,“话虽如此,但若不是遇到您,他当初就病死街头了。”
赵时煦瞧着全淼孩子气的表情,道“你啊,现在就顾着十命了,不许别人说他不好,不许别人拿他跟人比,是吧。”
全淼一听,脸又红了。
山西景阳城和一般的大城镇没什么不同之处,同样繁华的街道,同样可口的小吃,只是在不同人眼里看到的风景不同罢了。比如赵时煦看到的就是满街各色各样的小吃,看的他眼冒精光。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胃口比以前好了许多,连从前最不爱吃的酸味东西都爱得不得了,而辣就更不用说了,吃起辣来都不像南境出来的,毕竟南境的食物一向以清淡为主。
“三水,这个麻辣豆腐花不错啊,来十碗。”赵时煦兴奋道。
“十碗庄主,我们不用了,其他门派的人也出来溜达了,要是被人看见咱碧水山庄大的小的都在路边吃豆腐花,那多”
“可惜楚轻不在,不然也能给他尝尝。”赵时煦不理全淼,自顾自的说道。
听赵时煦这么说,全淼收住前话,只持着怀疑的态度道“皇上是一国之君,会吃这些吗”
赵时煦闲适道“我喜欢的他自会喜欢。”
全淼被噎住,这话确实没毛病,只是看着赵时煦让老板给他多放些辣椒,全淼疑惑道“庄主,您以前不爱吃辣啊,怎现在那么爱吃了,还有方才还吃了那么多酸梅。”
接过热腾腾的豆腐花,赵时煦吃了一口方道“我也不知,可能是好吃。”
“您这口味大变跟有孕了似的。”
全淼的话音刚落,赵时煦才入口的豆腐花就咳了出来,遂一巴掌敲在全淼脑门上,“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全淼揉了揉被拍的脑门,看着赵时煦往前而去的身影,嘀咕道“若您和皇上那啥了,有孕也正常嘛。”
全淼说着,但想着自己成天跟在赵时煦身边,也没见他何时跟皇上那啥过,遂摇了摇头,只当赵时煦是一时兴起变了口味。
“三水,快来,这个烤肉串不错,买一百串,分下去。”赵时煦站在人家摊位前,已经随手拿起一串吃了起来。
全淼赶紧走了过来。
摊主听了也是高兴不已,忙说起自己的肉串起来,用的可是上好的猪肉,味道鲜美,口感嫩滑。
赵时煦吃着,对这话很是赞同,还夸赞道“老伯,你这手艺不错啊。”
全淼听后也是插了一句,“比御厨烤的还好吃。”
赵时煦偏头瞪了全淼一眼;全淼还乐呵呵的,但看到赵时煦的表情才忙捂了下油腻腻的嘴巴,然后拿起烤熟的肉串分给身后的几个护卫。
摊主是个年过六十的老者,笑起来也很是和蔼,听了赵时煦和全淼的夸赞,高兴道“公子说的是,我这肉串但凡吃过的人都说好。”
“那您的生意肯定很好,来吃的人也很多吧。”
老摊主听了,连连应是。
赵时煦便道“那您怕是江湖大侠,朝廷贵人都接待过吧。”
老摊主听后,笑道“朝廷的人自是看不上这些的,嫌不干净,只老百姓们爱吃,也招呼过几位大侠,他们啊,爱边吃烤肉边喝酒。”
赵时煦垂首一笑,“那敢情好啊,烤肉串说不定还能听些江湖趣事。”
老摊主乐呵呵的道“这江湖啊每日都有趣事发生,只不过老朽听过最大的一件是二十几年前,江南宣家和朝廷对抗,且还胜利的事。”
听闻此话,赵时煦咬肉串的动作缓了下他早在南境的时候就听过这江南宣家与朝廷不和,还以为只是表面,没想到还真动过手。一个江湖世家还真能跟朝廷对抗,这宣家也着实厉害。
“老伯,在下初出江湖,对许多事并不了解,二十多年前都还没出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时煦放下肉串,看着面前的老者。
老摊主思索了一会儿方道“这我就有些不清楚了,当时也只是听人说了几嘴,好像是朝廷看上了宣家的什么东西,宣家不肯给,以此引发的。”
赵时煦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口道“宣家挺厉害的。”
“那可不,家主的武功堪称一绝,连天山教的教主都被他打败过。”
赵时煦点着头,他现下有些明白为什么长孙劲松那么想和宣家结交了,这的确是个有些传奇的江湖大家。
“多谢老伯,您的肉串是这条街上最好吃的东西。”赵时煦见自己吃的差不多了,这才笑着抬腿离去。
老摊主还从未见过如此有礼貌的年轻人,看着手中的银钱还微微愣了下。
“庄主,那天山教是何许门派,听着挺气派的。”全淼跟上赵时煦,咬着肉串道。
“天山教据说是个邪教,二十多年前在江湖引发过一场鏖战,把江湖正派打的节节败退,后来是宣家出手,才把那教主打回天山老家再没出来。”
全淼听着倒还有些兴奋之感,“庄主,这江湖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待咱们回去还能说给铁木头还有皇上听。”
赵时煦白了他一眼,“走吧,去前面茶楼喝点茶吃些点心,然后再去听戏,怎么样”
全淼一听听戏,高兴的不行,“属下自然陪着庄主。”
赵时煦笑了笑,一行人又朝茶楼走去。
入了茶楼,空位还是有不少,赵时煦找了桌子正要坐下,但凳子却忽然被人用暗器劈断,令他蹲身坐下的姿势堪堪停住。
全淼和手下护卫立刻戒备起来,看着大堂内着装不同的各路人马。
“是谁”全淼喝道。
赵时煦却给了他一个眼神,全淼会意,立刻住嘴。
这根凳子坏了,赵时煦便走向另一侧,准备坐在另一根凳子上;然而对方又使了坏,在他坐下之际又扔了暗器过来劈断那根凳子。
只是这一次全淼做了准备,在那人出手时便看清了他的方位,即在凳子断裂那刻起,他便极速的将桌子上的筷子朝着暗器射来的方向扔过去,恰好将那人面前的茶杯刺穿,令还有些滚烫的茶水炸裂弹起,泼在了那人的身上。
“大爷的”
茶楼内立刻哄闹起来。
赵时煦在护卫的收拾下,掀开衣袍坐在了另一根凳子上,淡然的吩咐小二上茶。
小二都被吓了一跳,听了赵时煦的吩咐,这才赶忙去上茶。
“你小子做什么”被茶水烫到的男子拍着湿了的衣襟,指着赵时煦。
全淼冷笑一声,“别打扰我家主人喝茶。”
“无端挑衅,你还有理了”那人粗狂的问道。
赵时煦看着他,见他们身上所穿的服饰与昨日戚十三所穿的差不多,想来是虎威镖局的人。
“无端挑衅呵,我只是不小心扔了根筷子,伤到兄台,给你赔罪。”全淼轻飘飘的说道,然后真的抬起手对那男子略拱了拱。
那男子看着,喝道“赔罪我瞧你们不知是从那个山旮旯出来的,报上名号听听。”
赵时煦抬了下眼皮,不轻不重的道“碧水山庄。”
“喔,原来是个不知名的小门小户,怪不得这样不懂规矩,要在江湖立足,得发个请帖,弄个比武会,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够不够资格开山建派。”
那男子话音刚落,赵时煦便将桌上的一块糕点扔了过去,恰好扔进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令他后退几步。
“你”那人将糕点拿出来,指着赵时煦,双目瞪的滚圆。
赵时煦看着他,“小门小户也听不得狗吠。”
“你”那人愤的面色发红,吸了口气才道“既如此,虎威镖局就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话落,那人提着佩剑就刺了过来。
赵时煦坐着没动,只继续喝茶吃点心,顺便观察了下茶楼里所有人的表情。
茶楼老板瞧着,立刻着人禀报影左盟的掌门,那掌门派了人前来调解,说什么来者都是客,看在影左盟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这才将这场无厘头的争斗给按了下来。
“庄主,您没事吧。”全淼收起佩刀,回到赵时煦身边,问道。
赵时煦摆摆头,“没事。”
“赵庄主,您没事吧。”管家安抚好了虎威镖局的人,这才走过来对赵时煦道。
赵时煦站起来,道“有劳管家,在下没事。”
“再两日便是少主生辰,掌门不希望各位客人再有什么冲突,如果下次碰到这种事,您可以直接禀报掌门,掌门自会为您做主。”
赵时煦依然保持着微笑,“那多谢了。”
“您玩的尽兴,告辞。”
赵时煦抱了一拳。
待人都走后,全淼才道“庄主,那戚十三待您礼数周全,怎的他手下的人如此蛮横无理”
赵时煦看着那群离去的人,“待臻兄回来就知道了。”
全淼明白了。
“走吧,咱继续下一站。”
全淼见赵时煦心情没受影响,也提了提精神,“嗯。”
今日的夜晚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几颗,整个气氛显得有些肃杀,而伴随着这肃杀的是惊醒了榭花亭所有人的打斗声。
在榭花亭入住的各门派的掌门在听到这打斗声时都不由走出房门循着声源找去
赵时煦今日疯玩了一日,至戌时了才回来,回来后便收拾收拾睡了,而他睡觉一向是很沉的,半夜一般不会起夜,但今日可能是吃了太多东西的缘故,有些口干,所以睡到一半便渴醒了,也没有叫全淼只自己起身下床倒水喝。
只是他才一下床便在漆黑的空间里感受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正带着武器朝他攻来。
赵时煦拿起一旁的短剑接住他的攻击,与他过了几招,而兵器相触时所发出的火花声十分刺耳。赵时煦退了一步,待那人再攻来时他才又用短剑接了一招,但这一招却刺在了那人身上,应该是胳膊的位置。只是这一招后对方就没了动静。
全淼在偏房睡觉,听到声音后便冲了出来,立刻点上了灯。只是当灯点上后,房间内的景象却让他主仆二人都觉的诧异。
因为,他们面前正趴着一个毫无声息的人。
赵时煦赶紧走过去,将那脸朝下趴着的人翻过身来,一看,竟然是戚十三。
“戚兄”赵时煦大惊失色,忙去探他鼻息,然而戚十三早已气绝身亡。
赵时煦拧着眉头,还没有来得及分析什么,便听外面有了不小的动静,应该是同住一院的几位掌门带人赶了过来。
“庄主,这”
赵时煦脸色难看,看着戚十三脖子上的剑伤,再看了看自己的短剑。他非常确定,自己方才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对方的要害,可这戚十三脖子上的剑伤却和他短剑的长宽十分吻合。
“总镖头”大门被白日里在那茶楼滋事的男子推开,看到地上的戚十三后悲痛的大叫一声。
这一声落下,身后跟来的人全都涌了进来,震惊的看着赵时煦。
被那么多双包含着惊诧、愤怒、不解和鄙夷的目光包围,赵时煦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了。
“赵庄主,再两日便是小儿生辰,白日里老夫便派人调解过,你这太不给老夫面子了。”
影左盟议事大厅内,掌门袁战黑着一张脸道。
赵时煦听他如此说,抱了一拳,“袁掌门,收到您的邀请是碧水山庄的荣幸,晚辈也自不会给您惹什么麻烦,只是此事真与晚辈无关。”
“无关分明就是你杀了总镖头,仵作验过伤了,总镖头脖子上的致命伤口和你的兵器如出一辙。”白日那男子指着赵时煦大喝道。
袁战看着赵时煦,脸色仍旧难看,但语气却还算平和,“在场的几位掌门都说听到了你房中传出打斗声,循着打斗声推开你的房门,便见戚总镖头倒在你脚下,而你的剑上还滴着血,你如何解释”
赵时煦吐了下气,认真的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经过。
“所以,我的剑只伤到了那人的胳膊。”赵时煦再次笃定道。
“胳膊黑灯瞎火的你知道你伤的是胳膊分明是你强词夺理,你碧水山庄原就不知是个什么来头,开山建派时也未有昭告江湖武林,我行我素,说不定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那男子继续吼道。
“戚风。”袁战轻喝了一声,他方才住口。
“赵庄主,戚风说的不无道理,此事你得自行给虎威镖局一个交代。”
“一命偿一命。”戚风喝道。
“一命偿一命”赵时煦哂道,“江湖规矩,胜者为王,不管这总镖头是不是小爷杀的,你们能拿小爷如何”
袁战看着他,神色严肃,“确实是胜者为王。”
话落,这议事厅周围瞬间涌出了不少人,将赵时煦和全淼团团围住。
袁战看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全淼已经摆开了阵势,但赵时煦却道“袁掌门,再过两日便是少主的生辰,您不想见血,不想江湖此刻有什么争斗吧不如给我些时间,让我找出真凶,还自己和戚镖头一个公道。”
袁战盯着他。
赵时煦忙道“一日时间就够,这一日我不会迈出影左盟半步,如何”
“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找说辞,袁掌门,此人乃宵小之辈,根本不配在江湖上立足。”
袁战看着,原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赵时煦理外袍的时候看到了他腰上插着的那根玉笛,双眸顿时一睁,盯着赵时煦,一脸的惊讶。
“好,一日。”
“袁掌门,您说过会为我总镖头住持公道的。”
“你们放心,有影左盟在,他跑不了,若他真是真凶,影左盟必不会袖手旁观,若不是,也不能冤枉了他,放过了真凶,让你们的总镖头含恨而亡。”
赵时煦欠了欠身表示感谢,待袁战离去后才对大厅里那几个虎威镖局的人道“你们现在可以先帮你们的总镖头好好收尸。”
话落,赵时煦抬腿便走,却又被戚风拦住,只是还不等赵时煦出手,影左盟的人便上前阻拦。
赵时煦看着,带着全淼抬腿离去。
“庄主,这根本是有人陷害您。”全淼着急道。
“废话,看出来了。”赵时煦沉着脸道。
全淼跟着他,见他忽然停下,便也跟着停下,“庄主”
赵时煦深呼一口气,插着腰抬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天,哂道“这没了南境,没了楚轻,没了小王爷的头衔,还真有人把小爷当好欺负的对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诸君晚安么么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