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皇妹
作品:《黑心小白莲(快穿)》 萧怀璟同机要大臣商议完征兵事宜, 在龙椅上略靠了靠, 闭目养神。
片刻, 他淡声问“言阁老还有事”
“陛下。”三朝重臣脸上全然没有了方才舌战群工的风采, 尽显老迈之态“臣有一请。”
“阁老请讲。” 萧怀璟仍合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
“此去西南一战,臣替言楚请从。”
此话一出,倒把萧怀璟逗笑了, 睁开眼看着他。
他生得英挺萧肃, 笑起来也只是勾着唇角,弧度锋锐, 隐含讥诮“这一请, 是你的意思, 还是言楚的意思”
言阁老早料到他有此一问, 长揖下去,肃然道“是言家的意思。”
言楚是言阁老嫡长孙, 他最为爱重, 此时也甘愿投身兵家险境。
萧怀璟看了他一会儿, 唇角笑意渐浓, 渐渐浸到眼底“言卿退下。”
“朕准了。”
萧怀璟挥退了从人,脚步轻快,往后殿走。
他才下朝,尚穿着冕服,上玄下朱,色泽浓重, 腰佩天子剑,加之他生得本就高大英挺,看上去当真是威势赫赫,说不出的皎然出群。只深邃眼眸里蕴着一点柔和笑意,将他从高不可攀的云端拉下来,变为人间寻常男子。
不过半天没见到卿卿,他已经想她想的要发疯。
这样的自己,如何能舍了她御驾亲征
萧怀璟人高腿长,很快经过穿堂,远远已经能看到屋影。
他抬头看了两眼,步伐不由慢了下来,接着,骤然加快,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推开门
屋内一片昏暗。他心心念念的少女背对着他,沉迷地凑在影箱面前。
她听到门响,转过头来,眼睛一亮“哥哥,你看这个真好玩”
萧怀璟没有理会,大步走过去,将影箱后的女子一把拽出来,直接拖出了门去。
门被摔上,重重一声响。
林卿卿收敛了脸上表情,自言自语,“这么生气。”
看这架势,薛月薇有什么东西,都该拿出来了
既然敢进宫博前程,理应有能自保之力。
林卿卿摇摇头,又笑起来,绕到后面去,好奇地摆弄精巧的皮影。
薛月薇被揪着衣领拖出门。
男人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又高她许多,她几乎是被丢在地上,下一刻,脸上便踏上一只脚,沉重而冰冷地,在她脸上碾过。
“谁准你,”年轻的皇帝一字一句地问她,声音如刀,“背着朕,讨她的好”
面如修罗,声色俱厉。
薛月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声音,也知道皇帝是动了真怒“陛下陛下”
眼泪顺着歪斜的脸流到地上,“民女不敢的,民女只是看姑娘镇日无聊,想去陪伴姑娘玩耍”
“玩耍”萧怀璟喝道,脚下更加了几分力气,“玩耍什么,要大白天的拉着帘子,大门紧闭,凑到一处”
薛月薇呜咽道,“皮影戏 ”
萧怀璟眼力好,方才一眼扫过去,也的确看到两人中间隔着个怪模怪样的箱子。
皮影戏他也听说过,略一思索便响了起来。
然而心头的怒火,却没有因此消减半分。
在萧怀璟看来,世间诸般的好,百样新奇,都该他同卿卿共赏。卿卿深宫长大,自然没见过皮影戏这样的民间玩意,以后说不准他要带她见的。那时候她一定会露出欣喜的笑容,杏眼晶璨,“啾”地亲吻他的脸颊当做奖励
而眼前这个女子,破坏了他获得这一切的机会。
萧怀璟越想越是恨得慌,眼底渗出嗜血颜色,修长的手指慢慢伸向腰间
“陛下”薛月薇看到那柄天子剑,吓得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下一刻立刻尖声叫道,“陛下说过许民女一条命的,君无戏言啊陛下”
那只手停住了。
萧怀璟想起,卿卿扭伤了脚时,似乎是此人为她先行诊治,那时他答应过给她一条命。
“是答应过。”萧怀璟冷冷地笑了笑,低头看她,声音低沉如夜色“但,既然朕恶了你,今日不杀,明日也会杀。你又有几条命,几个朕的承诺”
薛月薇没想到堂堂帝王竟然如此小心眼,瞳孔剧烈震荡,接着急中生智,在那只脚彻底碾碎自己颅脑之前颤着声道“民女、民女有一物,欲、欲献给陛下”
换一条生路。
“虽然你的命不值什么钱,”萧怀璟漫声,虽是嘲弄的腔调,因着音质出色,听上去竟然有几分悦耳“朕也不是什么马浡牛溲都看得上的。”
薛月薇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糊了一脸。
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死了算了,省得在这里胆战心惊,日日受煎熬。可她的脸好痛,被踩着摩擦地面,很快刮花容颜,流出鲜血。
那种疼痛让她爆发出一股勇气,用力一挣,竟然从帝王靴下挣了出来
萧怀璟挑起眉。
薛月薇先用力磕了个头,才抬起头看他“陛下不妨听民女说完,若有妄言,再杀不迟。”
“民女的父亲专司妇人之疾。民女所有的,是能够促使女子受孕的药物”
她乖觉地压低了嘶哑的喉咙,但萧怀璟听清楚了每一个字。
一股热流在胸中激荡,萧怀璟眯起眼睛,沉声“你若胆敢骗朕”
最坏不过是死。薛月薇反而平静下来,又磕了个头,才哑声道“先帝成亲多年只得陛下一子,可贤妃当年初承宠就能有孕,产下二皇子,正是因为此药。”
萧怀璟眸光一闪“此药可伤身”
薛月薇倒没想到他还有此一问,不由一怔。
看着帝王杀气重又腾腾,她连忙道“不会只是只管用一次,第二胎如何,便全看天命了”
“无妨。”帝王的声音沉沉响起,如击钟缶,幽黑的眸子像要吞噬周围所有的光线,低低笑起来,“如果真有效用,朕保你百年无忧。”
薛月薇欣喜若狂“谢陛下”
林卿卿觉浅,晚间萧怀璟哄得她睡下,便自去暖阁内处理奏章。
梁公公在旁边伺候。这位服侍萧怀璟多年的老人敏锐地察觉到帝王心情不错,奏章批改到一半 ,时而怔怔出神,或者轻笑出声。
这样好心情,想也不用想会同谁有关。
所以,当他听到淡淡一句“明日知会内侍监一声,大婚仪典可以预备起来”之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立刻低声应道“是。”
夜深。
曾经风光而今破败的承鸾宫内,一片喧嚷一声,女子的痛叫夹杂着啪啪木板拍肉的声音,叫人听了就心里发寒。
夏夜夜风穿过萧条的宫室,凄厉如鬼哭。
喧哗声闹得大了,才有禁军喝骂一声“差不多得了,别搞出人命”
“是。”
废妃杜氏也就是先前的贤太妃忙讪笑应了,叫人将奄奄一息的宫女从地上拖起来。
那名宫女,正是绿盈。
杜氏封号被褫,兄长被杀,举族罢黜,连流着皇家血脉的儿子都被圈禁受尽折辱苦楚,一口恶气,她务必要发泄出来。
“小贱人”风韵犹存的宫妃近乎疯癫,用长指甲去刮绿盈血迹斑斑的臀,每刮一次,宫女就死鱼般弹动一下,发出一声哀鸣。
“若不是你无能,连没沾过女人的皇帝都勾不住 ,我们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绿盈心里恨极。
她想要冷笑,却痛的抬不起嘴角,只勉强道,“娘娘娘,别急着说我您又如何了为妃时笼络不住帝心,为母啊为母时襄助不了儿子,为女为妹,管束不住不住哥哥,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难道不是活该啊”
一席话断断续续,倒有半刻钟才说完。她伤口被抠的没一块好肉 ,最后被杜氏端着烛台 ,将滚烫的烛油直接倒进伤口,尖声惨叫起来,叫到一半就没了声音。
杜氏一旁仅剩的几个宫人担忧道“方才叫说,不许闹出人命 ”
禁军的话,自然是皇帝旨意。
杜氏虽恨,想到皇帝的手段也有些后怕。
但她做都做了 ,此时再担忧又有何用,便拿出些当年泼辣劲来,一梗脖子道“罢了,死便死了,是她没福”
杜氏虽被废,积威犹在,几个宫人心下戚戚 ,没敢多说什么,把人随意丢到角落。
废宫角落里。
月上中天,清冷月光洒在那一滩血肉模糊的宫女身上,曾经鲜亮的绿衣已经看不出颜色。
月光照进瞳孔 ,绿盈面无表情。
她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那样聪颖,从进承鸾宫,费尽心机成为帝王宠妃的贴身宫女,她就总比别人多看出一步棋。碧贵妃独获圣心又怎样,玉卿公主无法无天又怎样先帝龙体欠安,山陵将崩不过就几年的事,等太子上位,如何能有碧贵妃容身之所
贤妃恰好找上门来。她毫不犹豫与她合作,背叛旧主,如愿换得御前的地位。
那时她是多么得意啊年轻的帝王手掌权柄,英俊无比,甚至此前从未近过女色,在她看来,无疑手到擒来。
她离万人之上的荣宠,原本只差那么一步。
绿盈从未想到,二十余年不近女色的帝王竟然会败在他的妹妹身上。
说起来,不愧是罪妃之女,天生的狠毒淫荡分明失去记忆和身份,却比从前更加娇柔,惹得皇帝一颗心都扑了上去;还和紫秋那小贱人处处针对自己,让她从御前宫女沦为皇帝禁脔之婢。
才得意了没几天,就又跌落谷底。
好在帝王念在她有功在先,将她送来贤太妃处,还封了二品女官。皇宫里独一份的女官,何等风光,何等荣耀,甚至比御前当差更胜一筹
夜风吹来,绿盈忽然打了个哆嗦。
后面发生的事,她不敢再想。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天就变了。
贤太妃娘娘一直忧心的娘家哥哥本已跑出京城远远躲起来,忽然被捉拿回京,施以剐刑。
一桩桩一件件罪名砸下来,杜氏急的发疯。她是深宫女子,希望都寄托在萧东弦身上,及至听到儿子也被圈禁,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等她醒来,绿盈的末日才真正开始。
绿盈吐出一口血,心里冷笑起来。自作孽不可活罢了,走到今天,谁又无辜呢
她只是,不甘心
她见过被这样惩治的宫人。如果得不到医治,她很快就会死。
她那样好看,聪明 ,识时务 ,怎么能死在这里
“我不想死不想死”
堆在墙角的女子低声喃喃,声音几不可闻,全靠一口怨气撑着,蓬乱头发下的一双眼睛,闪烁着生机勃勃的野心和欲望。
“哟,还活着呀。”
月光下,传来一道笑嘻嘻的声音,隐隐熟悉。
似乎是废宫的内侍统领,叫韩公公
绿盈费力地抬起头,迎上一双三角眼,流动着粘腻的欲念,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衣不蔽体的女子。
他打量绿盈的同时,绿盈也在打量着他。
她忽然庆幸杜氏只打了自己板子,没动她的脸。杜氏未必不想,只是还没来得及也许,这就是她翻身之机。
韩公公的目光粘在她胸口,流连不去。
他是个太监,却也曾经是个男子。
只要是男子,就有避不开的弱点
不过多受些罪罢了。她还怕这些
绿盈勉力露出一个笑来,因唇上染血反而越发妖媚。
她咬紧牙根伸出手,将身上最后一点衣衫也撕碎。
萧东弦正在府中来回踱步。
他风流惯了,越是窘境,衣着越是鲜亮,头发也梳得整齐。
姬妾劝他休息,都被烦躁地挥退。到最后,他连下人也不想看见,一个人独自在月光下握紧拳头来回走动,犹如被囚的困兽。
月光被云层彻底吞没时,屋檐上终于传来动静。
是他一直等的人。
萧东弦风流浪荡,在外颇识得一些能人异士,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萧怀璟下令圈禁他,闲杂人等不得进出,连萧东弦,这个王府曾经的主人也不行。如今王府,只有这样能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士还可自由出入了。
“如何”萧东弦焦急地问,“可见到言公子了他怎么说”
那人黑布蒙面,沉声道“言府守卫森严,我好不容易潜进去,正听到有人同他说话,是个老者。”
他将自己听到的转述给萧东弦,后者的心,立刻凉了一半。
“言阁老好狠的心。”萧东弦喃喃,嫣红的唇干燥起皮,被他咬出了血。“阿楚是他嫡长孙,他长房统共这一个孩子,竟然将他往战场上送刀剑无眼”
与此同时,萧东弦也明白,皇帝必然是动了杀机,言阁老才当机立断,做出这样举措。
宁肯豁出去嫡长孙的安危,也要保全言氏一族的荣耀。
言楚那里是指望不得了,他只能指望自己。
宫里还有人等着他去救一不做二不休,他萧东弦宁可反抗而死,也绝不束手待毙
漂亮的桃花眼里骤然爆发出一丝狠绝,萧东弦看向沉默不语的黑衣人“你武功高强,我问你,可能逾越红墙么”
黑衣人略微动容,萧东弦静静地补充“帮我带人出来,送我们出城,王府中一切物事都是你的。在皇兄来查抄之前,要拿多少,随你心意。”
黑衣人还在犹豫。
萧东弦加码,“包括我院中二十七名姬妾”
他不愿娶贵女回来约束自己,美妾妖婢倒置了不少,也曾拿来款待过少数“朋友”。黑衣人便是其中之一,想到那些妖娆美人儿,布巾下喉结滚动,终于点了头,再度飞檐而去。
乌云移开,月光重又将庭院照得一片雪白。
“富贵险中求性命,乃至,自然也需险中求。”
萧东弦低声呢喃一句,遥遥望着宫禁方向,唇角露出一丝快意。
从那之后,林卿卿再也没见过薛月薇。
她疑心自己是否猜错了,薛月薇触怒萧怀璟过甚,已经被料理 ,可紫秋却告诉她,那照料薛月薇的小宫女看薛月薇离去时神情平静,甚至隐含欣喜,并没有害怕惶恐的意思。
也许是萧怀璟骗她,说是放她走,其实出去便一刀斩了。只是根据林卿卿对萧怀璟的了解,根本没有必要。
他为人皇,天子便是规矩 ,想杀谁都是一句话的事。
何况以萧怀璟的恶趣味,他若动了真怒,只怕还会欣赏一番那人垂死挣扎的景象。
便如对待当初的自己。
这段时间,林卿卿按照先前循序渐进、慢慢“恢复记忆”的计划,好好过了一把戏瘾。
娇怯怯的少女时不时就说自己头疼要歇着,每当醒来发现自己在皇帝怀中,便会露出惊讶甚至害怕的神色,将他推开,或者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对萧怀璟的态度也不如往常,甚至还会叫几句“陛下”或者“皇兄”之类的话。
每当萧怀璟在爆发边缘,林卿卿又忽然装作极易劳累要去歇息,等再次醒来,便笑得甜甜蜜蜜,抱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走,几声好哥哥,将皇帝的怒气和恐惧尽数安抚。
她就这样时而记起,时而忘记,将萧怀璟一颗心悬在空中,不知哪一天便要掉下来摔个稀烂。
紫秋惶恐不已,人一日日的消瘦下去,连带着梁公公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
林卿卿则像个耐心的猎手,耐心细致地观察着萧怀璟每一次的反应。
锻炼他的耐受,试探他的阈值,等他渐渐接受自己有可能彻底想起的事实,再告诉他,她全想起来了,也永远不会离开他。
林卿卿很满意。萧怀璟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平静 ,最近一次她说“你别碰我,”萧怀璟只是怔了一下,听到她说心里乱乱的,暂时不想见他,便松开手,离开她,推门出去。
“唔。”娇美的少女自顾自点头,下了决心。
她看不到的是,皇帝站在门后仰头望着天空,晴空之下,微微扭曲的面容。
天很蓝,也很宽阔。卿卿原先最喜欢在这样的天气放风筝,甚至还崴伤了脚。
看看外面有多危险啊。
从今往后,她都不需要了。
半晌,年轻的帝王舒展眉宇,缓缓勾起唇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美妙的事,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陛下。”
少女脸上带着潮红,显然刚睡醒。
她没有在榻上翻来滚去撒娇等他,而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惶恐地看着自己。
仔细看去,身体都在轻轻发抖。
只一个称呼,萧怀璟便知道她又想起来了。
林卿卿决定就在今天彻底结束这一切,她心跳的很快,回忆了一下元身骄横又怂气的性情,轻启柔唇
“卿卿刚醒,先喝杯茶。”萧怀璟亲手倒了杯茶递给她,声音低沉,透着股温和与疲惫“不用着急,反正我总会听你说的。”
林卿卿记着元身人设,犹豫着没有伸手接。
萧怀璟的手就那么僵在空中,半晌,恻然笑了笑“这么讨厌我吗以前你都是让我喂你喝的。”
他低了头,垂下浓黑长睫,就要收回手。
这在原先的萧怀璟,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
林卿卿心里一酸,伸手接了过去。
萧怀璟肌肤冷白,眉目却浓烈,垂头恻然便显得分外可怜,宛如自弃。他这样神情让她心里一揪一揪的疼,更想一鼓作气结束掉这一切。
林卿卿难得心绪烦乱,也就没有注意到萧怀璟看她喝下那杯甜茶时,盯着她细白脖颈,露出近乎野兽俘获猎物般狂热欣喜的表情。
午睡方起,林卿卿的确有些口干,又被萧怀璟养得娇了,不知不觉喝了大半杯下去,轻轻舔了舔唇边奶沫,这才细声细气地说“陛下,我都想起来了。我虽然”
她打算说“我虽然是罪妃之女,但真心喜爱陛下,愿常伴左右。从此以后,便不再是玉卿公主,而是你的卿卿”
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她已经头一歪,晕了过去。
纤细的手指松开,茶杯落在地上,残余的茶水泼出来,浸湿了一小片地面。
无人理会。
萧怀璟躬身,将她拦腰抱起,放到榻上。
接着他走到柜边,打开门。里面放着的已不再是那副镀金锁链,而是银光闪闪,镶嵌着珍珠、粉碧玺与白玉珊瑚,扣在她纤细手脚上,上好珍珠映着她柔腻肤光,说不清谁辉映了谁。
“卿卿真漂亮,朕就说这个颜色一定适合你。”
这么漂亮的卿卿,会给他生出怎样可爱的皇嗣呢啊只是一想,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天色很快暗下去,梁公公问了两次是否用膳,都被他不耐烦驱赶。
这一方天地,小小的世界里萦绕着莲花香,那是卿卿的气息。
他萦绕在心的,念念不忘的,白日夜里唯恐失去的,终于被他握在手心。
此时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少女和他自己。
“我的妹妹,我的卿卿”萧怀璟用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的手,宝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好一会儿才移到微微嘟起的丰润脸颊,纤细白腻的脖颈,最后,到她手腕上细细的、精钢打造的锁链。
他抬起她的手腕,轻轻吻上去。
温热的唇烙上冰凉金属,是彻底宣誓占有。
林卿卿还昏迷着。
纤长卷翘的长睫轻阖,身娇体软,任他施为。
“小可怜。”帝王的声音与动作都极近温柔,眸色却宛如深不见底的夜色“你怎么才想起来呢哥哥可是,等很久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马浡牛溲指不值钱的东西
卿卿翻车惹这个世界准备收尾啦。不要养肥我嘤
那啥,最近比较忙,偏偏还放飞自我喜欢漂移,如果被锁了请大家评论告诉我,我尽快改。另外25字以上评论能送积分,可以看文用,一般我都会送,偶尔有漏的也请提醒我,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