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养子
作品:《黑心小白莲(快穿)》 是薛珍珍
林卿卿惊呼出口的瞬间, 少女立马转身就跑。
林卿卿着急地握住文铮羽的手“铮儿,她看到了她一定会告诉”
“那又怎样”文铮羽打断她。
少年呼吸急促, 眼神亮晶晶的,反手握住她肩膀“择日不如撞日, 就让她去说公主,我”
他停住嘴。
林卿卿咬着嘴唇,眼里已有泪花。
“我明白了。”
像大风刮过吹熄火烛, 他眸中光芒悉数熄灭。
文铮羽只觉喉头堵得厉害, 不再看她, 转身追了出去。
薛珍珍提着裙摆疯狂向前跑, 环佩耳坠碰撞, 叮当作响。
她都明白了为什么原本乖戾孤冷不同任何人往来的公子开始同公主驸马共膳, 为什么他那么听公主的话,以及许久之前他那么介意她碰皇上赏给公主的荔枝
一想到文铮羽冷着脸打断她腕骨的样子, 她便觉得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没跑几步 ,她便隐约听到身后飒飒破空之声生辰宴后,全帝都都知道公主府的小公子轻功卓绝。
快些,再快些
还不等她绕过曲折山廊,耳边便响起少年低语“抓到你了。”
明明是她痴迷许久的清朗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格外勾人心弦。
可薛珍珍此时听到,却犹如来索命的修罗恶鬼。
她一下子就崩溃了,转过身拉住文铮羽的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公子, 公子珍珍错了,珍珍不该偷看,求求你放过我 ”
“这话我听不懂。”少年沐浴在晨光中,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做错什么了”
薛珍珍痛哭流涕“我不该偷看公子”
对上文铮羽幽深的眼睛,她又连忙改口“不,不,我什么也没看见”
文铮羽淡声“你看见了。”
“我没有”薛珍珍恐惧到无以言表,挥舞着双手后退,“求求你,公子,不要挖了我的眼睛”
看来,是被他当初那句“砍了你的手”吓坏了。
文铮羽忍不住勾起薄唇笑了笑。
“我说你看见了,你就是看见了。不要再说没看见不然,你的眼睛才是真的没用。”少年慢悠悠道,“行了,把你的手放下来,我暂时还会留着它们。”
“我看见了”薛珍珍脸上哭的一塌糊涂,心里困惑不解。
文铮羽点头。
“不过,现在还不能说。”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地在她口彩湮开的嘴唇停留,声音里带着无可遏制的兴奋“在那之前,闭紧你的嘴。”
“公、公子。”薛珍珍糊涂了,“那我应该什么时候”
少年眸色渐深,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真到了那一天我自会让你知道。”
公主府,山房。
屋舍青砖白瓦,被修竹和碧梧掩映,清风徐来,枝叶沙沙作响,好一派清幽所在。
山房外,两名小丫鬟正在洒扫。
“你最近见到阿月了吗”
“有哇,昨儿在小厨房遇着的。怎么了”
先前的小丫鬟立刻露出兴奋神色“阿月不是调去垂虹院伺候了吗,难道你不好奇垂虹院那位可是咱们驸马的心肝宝贝,说是养了十几年,求了公主,特特从府外接来的。”
她长叹口气,扫把在地上胡乱扫了两下“真羡慕啊,阿月一定涨了许多月钱。”
她身旁的丫鬟嗤笑一声,并不答话,低头专心扫地。
同伴不依,抱着她胳膊好姐姐好妹妹地求了半晌,她才叹一口气,手指点点对方额头“你呀,是不是傻”美目瞥向身后山房,“咱们日日在驸马跟前伺候,这些日子,你见他去瞧过垂虹院那位几次”
小丫鬟呆呆地掰手指 ,“上个月好像去过,半月前好像也一 ,二二”
数着数着,她惊呆了“只有两次”
“是呀。”同伴怜惜地看着她,“傻丫头,除了进府当晚,驸马只去找过虹夫人两次。就这还说是心肝宝贝呐,穿过不要的旧草鞋”
小丫鬟不服气“那,那还有公主呀 垂虹院是公主选的地方,又幽闲又干净,一应陈设都是一等一的精巧”
“我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我说,咱们公主才是真的聪明人”另一名丫鬟压低声音,“我不知道驸马怎么说动公主的,但公主既然同意,自然会将面上做得漂亮。至于里子,谁知道,谁在乎你不往前院走不知道,我听说垂虹院那边也就给早晚两顿饭,入冬了连篓银炭都没有,上次我在小厨房遇见阿月,就是去讨厨房用剩下的粗柴的”
“老爷好”
她话说到一半,同伴忽然大声问好,小丫鬟立刻闭紧嘴,半蹲下身。
文致宣恍若未闻,径直从两人身前走过。
“不对啊。”待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 ,“驸马今儿去的方向 ,好像正是去垂虹院”
文致宣正是去看周如虹。
方才他在书房整理自己这些年的诗作,预备刊印一册诗集,蓦然看到了近二十年前他在小城酒楼里所做的那一首。
当时他喝醉了,找店家要了笔墨,洋洋洒洒地在一面白墙上挥毫,边写边大声吟诵。尾音落地,本以为会得到满堂叫好,人群静默一瞬,却只听到阵阵嬉笑。
这起子不懂诗的俗人
少年文致宣恼怒不已,正要破口大骂回去,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柔软的轻叹“好厉害”
他眼眸一亮,正要说“兄台谬赞”,目光所及处却看到戴着笠帽的少女对上他的目光,羞得红了脸,急急忙忙挤开人群要走。
他当然不可能任她离去。
那便是他与周如虹的初遇这么多年后回想起来,文致宣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蓦然惊觉,许久没去见如虹了。
卿卿主动接如虹入府,他实在喜出望外,感动于卿卿的大方贤良,一时间整颗心都软成了一片。
他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卿卿这样识大体,他更要待她好,万不能周如虹一进府他就过去,寒了卿卿的心。
这些日子,他同林卿卿度过了极其美妙的时光。深秋拆醉蟹,入冬起暖锅,小铮也难得地肯赏光一同游玩。望着贵妻俊子,文致宣从内心深处感到满足。
一开始 ,他还要时时提醒自己,过些日子再去看如虹;日子久了,他便真的忘记,公主府偏僻的院落中有名女子,曾随他私奔离家,随他千里上京,为他隐姓埋名,又为他惊惶入府。
细细算来,上次看到如虹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这首诗提醒了文致宣。他抿了抿嘴唇,决心去垂虹院走走。
有娇妻相陪亦不忘旧人,方是君子风度。
乍然一出山房,他方觉出空气的寒冷。文致宣本想慢悠悠走到垂虹院,但他只穿着件竹白长衫,实在冷得不行,只好加快步伐。
垂虹院的位置极偏僻,好在守卫尽责。院门外的守卫远远地望见他,没什么表情地低了低头算行过礼,立刻转身推门进去通报。
文致宣这才稳住了文人风流体态,负手不疾不徐地踏进院门,周如虹正出来迎他。
文致宣望着对方脸上显而易见的惊讶 ,不由怜爱道“如虹,是我来晚了。”
周如虹连连摇头。
文致宣牵住她的手,笑道“天气是够冷的,咱们进屋说。”
一进屋,他便呆了一呆。
“怎么这样冷”他目光落上精致的薰笼,诧异道“你这里的下人也太不上心了,这样的天气,薰笼都未点”
周如虹动了动嘴唇 ,没说出什么话。
“算了。”文致宣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如虹,在公主府中住的可习惯”
在“公主”府中,住的怎可能习惯。周如虹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只好点了点头。
“那便好。”好在文致宣也没打算深究,见状满意道“公主为人极和善,你不要怕她,平日多去走动走动 ,她自然关照你。”
周如虹心中酸涩,一句话都说不出,忍不住望向内室一眼,又赶紧收回。
文致宣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倒有一大半是炫耀自己最近的生活公主如何温柔小意,小铮如何识得大体
“对了,如虹,你应该知道了公主为小铮求封了郡王”他兴奋地,“郡王啊,有些正儿八经的皇子还没得到爵位呢”
周如虹勉强笑了笑。
文致宣不高兴地皱起眉“小铮可是你的儿子,他前途大好,你不高兴吗”
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从八岁那年便被夺走。她在孤寂的小房子里日日夜夜地哭,几乎要哭瞎了眼睛,还是今年生了一场大病,才盼得他来了一次。
“罢了,你们妇人,真是不晓得高低好坏。”文致宣哈哈一笑。
念在旧情份上,他决意不在乎这些小事。
屋里实在太冷,冷的他越来越坐不住,只手心捏着的柔软小手还有些温度。
文致宣心里一动,探手去解她的衣带。
“如虹,我们也好久未曾亲近了。”
上一瞬还清雅无比的男人贴着她黏黏糊糊地笑,口中呵出热气“让你久旷多时,是我不该今儿,我便好好补偿你。”
周如虹心中骇然,慌忙推拒,口中惊叫道“不可”
里屋传来一声脆响。
“什么”文致宣不耐地回头。
“想必是老鼠碰掉了东西。”周如虹胆战心惊,颤声道,“我早上才见着一个。”
“老鼠”
文致宣疑惑。他在公主府里从没见过这些东西。
想必是垂虹院太偏僻的缘故罢。文致宣懒得细想,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低声笑,“好如虹,别学这欲拒还迎的一套 ”
周如虹嘴唇哆嗦“别,别 ”
文致宣不耐烦了,重重咬她耳垂一口。
周如虹吃痛,低叫一声,泪汪汪地看着他。
文致宣笑道“公主好些日子没让我碰了,我都攒着呢,今儿一定把你弄舒服了。”
周如虹细弱的手腕推着他,只觉得心如刀绞,又渐渐冰凉。
公主不让他碰,所以才来找自己
她突然不知何处来一股力气,用力推开他“我不要”
文致宣被推了个趔趄,站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我来了葵水。”周如虹望着男人的眼睛,勇气瞬间消散,“肚子痛的紧”
她眉头紧皱眼泪汪汪的样子 ,看上去的确像那么回事。
文致宣自诩君子,自然不能强人所难。但他许久未曾发泄,被蹭起火来不得发泄也颇为难受,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最终只硬邦邦说了句“那你好好休息”,便一甩袖子离去。
周如虹忘了送,站在还未凉透的茶碗前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丝飘进窗,更增一丝凉意,周如虹被冻得打了个寒颤,才醒过来去关紧门窗,走近内室。
内室中,方才碰到了东西的“老鼠”就坐在她的床上,剑眉星目,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外间不冷么,坐这么久”
周如虹心里一酸“他也说屋子里冷,却没问问我,需不需要什么”
男人低笑“过来。”
苍白的小妇人失魂落魄地走过去。
男人伸手一拉,她便跌坐在床。
宽厚的大掌揽着她肩膀,低沉醇厚的声音随着热气搔刮她的耳膜,直入心扉“今天不用内功了。要暖和起来,我有别的方法。”
偏僻的垂虹院中,逐渐响起细碎火热的声响。
而窗外,雨一直下。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煮了火锅吃,好像太辣了,肚子疼了好久,所以码字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 ,要搞事的是铮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