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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出发之前, 其实方予的小日子过得挺爽的，红头罩世界和不义世界因为她最开始太激动有些浪过头了，又时时想着占点老爷便宜。

    瞎哔哔的时候根本没有想把伪白超放逐的故事编完美并系统化, 吃干抹净心虚跑路的她只能彻底封闭了那两个世界的坐标。

    这样一来, 就是灰蝙蝠想找都找不到，毕竟她通过的是现实空间两种规则之力强制穿越界痕，并不是他们本身在dc那52个主世界。

    所以, 灰老爷表面上控制着超人的量子通道, 但真正说起来，没有方予时不时投注给灰老爷那些氪星仪器一些规则能量, 他找到的也不是dc宇宙。

    后期他们特地挑出来做实验的残破之蝠世界不一样，有了前面几个世界的铺垫, 方予自认故事已经被她编得严丝合缝了。

    加上残破之蝠世界的正义联盟几乎是白超和灰老爷一手重置, 感情那是没话说，甚至残破之蝠都对精灵王有了很深的心灵依赖。

    所以，已经恢复正常运转的残破之蝠世界和方予所在世界是连接并锁定的，嘿嘿嘿时不时借口担心那个世界，然后借机会去看美人。

    那边几乎是重新轮回的蝙蝠侠家族，从上到下对于精灵王的到来那是相当的欢迎

    残破之蝠或许是因为被折磨太久也孤独太久了，重生的这位哥谭新蝙蝠侠在很多方面没年轻时代固执, 也没个别极端蝙蝠侠那么语死早，比如你对我很重要、我爱的是你这类甜言蜜语他对重要亲朋好友已经能轻易说出口。

    更不用说，对于给予他重新开始的救赎, 送上感情慰藉还有生理疏解更是正常操作

    这样的幸福人生真正让方予乐不思蜀啊。

    而在主世界的灰蝙蝠, 他现在一门心思研究黑暗多元宇宙，煞费苦心的试图从命运之子黑化堕落大事件中找到突破口，只要身为世界中心点的位面支柱能够恢复, 那一切都有希望。

    不得不说，有人工作，自己只需要坐着不动脑子的感觉还真是爽

    方予也不怎么敢制止灰蝙蝠的行动，时不时还偷偷摸摸放出一些坐标让老爷去查看。

    毕竟，如果老爷没有正经事做，那就只能琢磨她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当然是随便老爷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有白超这个傀儡体时时刻刻盯着他。

    至于今天

    毁灭日世界超人蝙蝠侠的热闹，毫无尊重隐私权这一基本礼节的吃瓜群众可看得正得劲

    “你想出来的任何方法都杀不死我，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需要拿没有好童年好家人当借口，我也不是被谁的心灵异能洗脑，也不是被什么魔物引诱我就是单纯想看到你这张永远冷静沉着的表情完全消失”

    布鲁斯茫然若失，他看到克拉克这种扭曲疯狂的表情，无比陌生，“值得吗”他询问他的超人，同时也在质问自己。

    “我的回答很重要吗”克拉克反问，此时的他表情狰狞，可头脑反而理智清明。

    是的，任何事都经历过的超人，他的灵魂已经完成蜕变。

    用不着扮演主世界那个老好人，冷漠无情让克拉克非常舒畅。

    就在不久前，他就以这副表情，居高临下地杀死了所有亲人和战友

    布鲁斯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就好像大人在看一个三岁小孩般，他的声音也变得萧索起来，“如果是这样克拉克，你就不值得我珍惜了。”布鲁斯这全然放弃的口吻，让克拉克后退了一步，漠然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恐惧，冷漠的脸庞纠结着少许煎熬。

    “布鲁斯你到底看的是谁”克拉克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口，这含沙射影的讽刺，再犀利不过。

    你看的到底是谁

    “我说”实在看不下去的白超走过来，“你们在讲出喜欢之前，你们都不先考虑对方的感受吗”抱着双臂的白超嗤之以鼻，“用让对方舒适的方式告白，是尊重彼此的必修课。”

    “以喜欢为借口的侮辱和折磨，并不美好，也不是什么糖。”白超边说边用含糖量特高的笑容送给灰蝙蝠一个飞吻，直接让灰老爷无奈地按住额头。

    这些话，同样让另外一对曾经的最佳搭档不由自主的侧了侧身，他们看着彼此僵硬的肩膀，还有一片寂寥的侧脸。

    毁灭日世界到来的两位曾经战友，就这样站在对面，却躲避彼此的视线。

    老爷身上的束缚太多太沉，既被英雄之名禁锢了灵魂的自由，又被哥谭禁锢了他身体的自由。

    当超人真正成为他最信任又仰慕的挚友时，布鲁斯他几乎是飞蛾扑火一般地冲向了这闪耀的太阳之中

    屹立在精灵王身侧的灰蝙蝠，虽然被白超的插科打诨分散了一点注意力，但再次看着这对搭档从争吵到沉默，近在迟尺却咫尺天涯的身影，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涌上心头。

    他们和他与自己曾经的搭档又有什么两样

    无话可说，韦恩家自小精英主义的教育，面对任何人他都被要求保持情绪的内敛有礼，在任何场合都必须带上社交面具，即使是愤怒，即使是痛苦。

    “布鲁斯，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的，相信我。”白超飞快飘回来，故作鬼脸的讨好让灰老爷勉强一笑，“你以为我是随便找的宇宙吗”白超双手抱胸，此时反而更有恶作剧意思地笑起来，“这里是有变种人的漫威宇宙呢”

    “你们正义联盟因为战友下不了手，到漫威总没禁忌了吧”

    又眨了眨眼，“我看看，漫威世界改变邪恶超人的办法就不少，比如x教授的心灵异能。”

    “还可以要求毁灭博士再来一次人格转换咒”

    “卡尔别开玩笑了”灰老爷被白超这超级邪恶的异想天开惊得差点当场窒息，“我觉得让我们这位毁灭日世界的克拉克，体验一下善恶轴心的剧情也不错嘛。”白超耸耸肩，“卡尔”“okok，我不说就是了。”

    “有什么不好吗如果不是我的魔法偏战斗方面，我就可以帮这个忙。”悠闲的精灵王以一副诧异的表情望过来，“瑟兰”灰蝙蝠披风都抖了抖，这两糟心同伴真让他一言难尽。

    您就别添乱了好不好

    幸亏灰老爷真不是不义世界那种异常固执的老爷，仔细考虑一下，毁灭日世界的超人和那些红蓝超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各种意义上，他甚至也不是不义超白超那种有另类信仰的超人

    如果他想让毁灭日世界的位面之子重新成为世界支柱，额o大概，好像，真的只能这样处理了

    虽然没有人权，作为朋友这种事就很过分，但是氪星人当年也曾经默许过扎塔娜删除他的记忆所以克拉克，应该

    会理解吧

    火星天空的色彩鲜艳到极致，灰蝙蝠抬起头，透过水晶看着火星那广袤无垠的天空，满天流星雨映照着深浅的红色呈现出令人窒息的美丽景象。

    堡垒内部柔和的光晕勾勒出所有人精致的五官，水晶的穹顶倒扣在环形的大厅里，只余下白超与精灵王悠闲的站在不远处轻言慢语，一边是蝙超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边却给人莫名美好的温馨感。

    谎言、信任、背叛在任何世界里都曾经有过，最佳搭档他们本来就是一体两面，超人和蝙蝠侠他们永远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光明中摸索勇气，把彼此当做灯塔来指引自己，英雄们遍体鳞伤、伤痕累累。

    蝙蝠侠遵从着自己的心坚毅地往前行，痛苦的回忆，背弃的同伴，这是他的命运

    大部分和主世界相似的超人堡垒内部，其实大的不可思议，虽然早已经没有那些真正超人在无数战斗中一点点收藏的各种宇宙中难得的收藏品。

    曾经的星际植物园空空荡荡，但是有精灵王的密林宫殿，虽然没有精灵族帅哥美女在其中弹琴歌舞，但绿叶茂盛鲜花满树依然有萤火虫般的光亮环绕。

    也有如同蝙蝠洞一模一样的黑暗色洞穴样蝙蝠侠工作室，虽然同样和超人一样失去积攒半生的玻璃展示柜与千奇百怪的战利品，可设计依然是蝙蝠侠喜欢暗色系的风格。

    把自家那位暂时变成普通人的克拉克丢在堡垒不管后，毁灭日世界的蝙蝠侠顾不上休息，立刻和灰蝙蝠一起研究黑暗次元世界。

    想挽回一切的这位蝙蝠侠和灰蝙蝠商量许久，同样纠结了好多天

    当大家都坐在一起喝下午茶的空隙，因为这次精灵王的侍从官们没有跟过来，氪星ai控制的机械手浮空小机器人上下忙碌，在精灵王的密林宫殿里支起餐桌、以及红茶和点心珠宝匣。

    白超和灰蝙蝠又和往常一样腻腻歪歪，其实主要是白超挤在一脸没奈何的灰老爷身边殷勤照顾。

    毁灭日世界的老爷原本打算商量事情，但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超人蝙蝠侠这种表现，没眼看的布鲁斯默默转头。

    注意力被迫转向就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精灵王，精灵王一直把满脸不爽的克拉克以魔法束缠在旁边，避免这位变种超人乱窜到蝙蝠洞惹是生非现在在堡垒里，有时间又强大的就剩下精灵王了，当然只能由他盯着。

    虽然这位奇葩超人没多老实，但至少这几天他挺安静的。

    布鲁斯手中捏着水果塔迟迟无法送进嘴里，犹豫再三，“陛下，改变了性格的克拉克他还是他吗”

    “你以前见到的也不是他。”王者眼底的笑容渲染出轻盈的弧度，布鲁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几回后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我觉得不是。”“这有什么不好吗”王者眼尾一挑，微笑地问，“你会拥有一个和主世界一模一样完美的老好人，温暖善良，会照顾朋友、体谅普通人，这样的超人不就是你曾经的过去”

    毁灭日世界的克拉克直接冷笑。

    布鲁斯越听越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水果塔放回手边盘子里。

    “或者说。”瑟兰轻描淡写地继续，“其实你还在意随意改变一个生命体的记忆和天性，违反你的原则”轻笑了一声，“也对，你一直都在意这些事。”

    “自由、正义、原则、重感情这并没有不好。”精灵王的眉眼，皆是优雅的神韵，“我可以理解，感情这种事口头上说的再好听，真正陷入的时候，谁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人类世界，即使普通人不承认，顶级美人确实是一种资源，超级英雄都是好看的人，或许是因为美人都乐意扎堆玩，他们乐意与同类亲密接触。

    平等的地位才是培养感情的基础，王子与灰姑娘，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的爱情友情，最多只能只存在于学校这样的象牙塔里，成年人的世界中哪来的那么多童话

    “人类再善良的人内心深处都有黑暗面，就如同看到美丽，他们想撕裂，看到完美，他们想毁灭。”默默无言的布鲁斯，密林荧荧柔光下的容貌如同精灵。

    毁灭日世界的克拉克和布鲁斯不知道什么原因，容貌气度明显比其他七个梦魇世界的位面之子要精致完美上跳一个层次，不管是制服还是个人，只能用好看来形容。

    虽然毁灭日世界的超人把人类说的不堪，但老爷这种极品，就真正是属于基因特别好，然后从小到吃最好的用最好的，顶级阶层阻断的各种奢侈品细心照顾，才长成今天的模样。尤其是像韦恩这样在哥谭传承百年的老派家族来说，他们从小还必须学习各种知识以及无数艺术技能，高品位的艺术陶冶，培养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优雅气质。

    理所当然，布鲁斯韦恩要是没有钞能力加持的各种知识加艺术修养他能帅成今天这样

    “我不会选择让克拉克成为另一个完美超人。”布鲁斯即使大脑乱成了一团浆糊，也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但说完之后他不由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他今天没有穿盔甲，贴身柔软的紧身衣为什么让他觉得头部缺氧

    “那不是他。”

    毁灭日世界的克拉克一愣，思考布鲁斯的话让他觉得口干舌燥，望了望心烦意乱的老朋友，克拉克不由吞了吞口水，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砰砰作响。

    “是因为爱还在”“”布鲁斯没有办法开口，只能摇摇头。

    “无碍，作为世界之柱，你的选择永远被世界意识眷顾，你无需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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