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0 章

作品:《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勺子哐啷当掉在了药碗里, 攸宁喜极而泣地抱着太后。

    太后抚着她的后背说“告诉我,七福晋的伤几分真几分假”

    攸宁不好意思地说“太后圣明,三分真七分假。”

    可她又急急补充“但太后, 当时情况真的是紧急,若不是珍珍急中生智跳了下去, 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来见太后了。”

    “京师重地, 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 这样的地方能被这群人追杀, 能算是小事吗”

    太后咬牙切齿,拍在了自己的床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是天大的事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作死”

    攸宁不意想太后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深, 她怯怯开口问“太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逼皇上逼的太狠了”

    攸宁垂头思考了会儿,然后小小地点点头。

    太后刚才明明是为她受惊生气, 可话里话外都是皇帝对不起宗室公主, 口口声声都是朝政祸及后宫。这话从太后嘴里说出是对皇帝极重的指责, 攸宁看见皇帝离开的时候, 脚步都明显沉重了许多。

    “今儿是明珠的事, 他们便能在京郊想要抓贵夫人。那明儿上及亲王贝勒,他们是不是要抓公主后妃再上去,他们想干什么”

    太后郁郁长叹“咱们的万岁爷啊,年幼痛失双亲,养就了对内里事情的犹豫性子。亲贵闹事犯错,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从来不会殃及性命,甚至过几年就能官复原职,一如往昔。”

    攸宁仔细想了想从小到大在宫里看过的许多事和人,不由赞同了太后的这番话。

    “先帝对诸王贝勒过于不信任,对满洲亲贵过于苛待,重汉轻满是不妥。但咱们皇上这样迟早也会自食后果,”

    攸宁靠着太后说“您这番肺腑之言,皇上会明白的。”

    “嘘,我说不合适,得让他自个儿悟去吧。”

    攸宁腻着太后说“太后,我以后和您多学学。”

    太后怀抱着她问“学什么你和我多学学怎么做富贵闲人好不好”

    攸宁嘟嘟嘴,“那我还想学学您的见识呢。”

    太后拍着她说“哪有什么见识,在宫里活久了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还有你,可别以为自个儿这回做对了。”

    “啊”

    攸宁抬头惊讶,太后笑着点她,“急中生智是对,那是被逼到了眼前不得已。可明珠家事,即使你是明珠的儿媳,也别掺和过深了。”

    “这我知道,我只与揆叙过日子,明珠怎么争抢,我不会帮忙。”

    但攸宁仔细想想又说,“太后,往后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旁人若拿我夫君做筏子,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太后到时候多多原谅我吧。”

    皇太后无言,只是轻轻拥着自己的这个孙辈。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对没有亲生后代这件事有多少遗憾,可每当她见到攸宁,想起早逝的柔嘉,想起过往的种种,总会淡淡地浮起释然、幸福与哀伤。

    她一直抱着攸宁,直到最后轻轻说“我知道了。”

    这边攸宁和巴雅拉氏在太后面前一唱一搭,太后对着康熙勃然大怒正把事越闹越大,往罪大恶极里定性的时候。

    德妃和四阿哥胤禛以及随行的太医、宫女、太监,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到了适安园。

    珍珍这会儿是“躺”在床上起不来,出来迎接的是明相夫人觉罗氏和匆匆赶来的塞和里氏。

    德妃红着眼圈,一边掉眼泪一边问“额娘,珍珍在何处,伤得如何,人这会儿可清醒了没有”

    塞和里氏看大女儿急成这样,忍不住在心里把小女儿骂了一通。

    这瞎胡闹的孩子,也不晓得悄悄往园子里递个消息,瞧她姐姐这急的。

    她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勉勉强强露了个伤感的表情,说“回娘娘,人,人在屋里头躺着呢。”

    觉罗氏夫人有心帮忙,上前来对德妃道“娘娘,公夫人伤得重,受不得喧闹。臣妾看娘娘带了太医来,不妨就请娘娘、四阿哥和太医进去看望,其他人还是留在院子里等娘娘吧。”

    德妃心里慌得没了神,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点头。

    她身边的胤禛倒还算镇定,打进适安园后就在东张西望,眼睛时不时打量眼前这些人的神色。

    这会儿在不动神色地观察了觉罗氏夫人和塞和里氏好一会儿后,心里暗暗有了些想法。

    他扶着抽泣的额娘走进姨母的内室,迎面飘来一股浓浓的跌打药膏味道,里面还混杂这一股呛人的血腥气。

    床边的几案上还十分应景地摆了一只装满血水的铜盆,一块染血的松江布歪歪扭扭地从盆中延出,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德妃的心一下被揪紧了,嘴里喊了一声“珍珍”就要扑过去,脚下却是一软。

    还好四阿哥眼明手快地扶住她,“额娘,姨母重伤在身,还是先让刘太医过去瞧瞧吧。”

    他扶着德妃到暖阁对着架子床的南炕上坐下,带着太医到珍珍床边。

    在阿灵阿的提点下,珍珍火速让徐家姐妹把适安园离能翻出来的白布都翻了出来,撕成一条条后往身上裹。

    现在躺在床上的她,除了眼睛还露在外头,四肢包得是严严实实的,咋一看真和木乃伊没什么两样。

    胤禛瞧见这架势也有些被唬住了。

    他到底不是阿灵阿,阿灵阿同珍珍青梅竹马从古到今臭味相投耳鬓厮磨几十年,对自个儿媳妇的本事是一清二楚,用脚后跟也能猜出珍珍想干什么。

    而四阿哥胤禛看着这血淋淋的惨状,是真的有些犹豫和害怕起来,难不成他刚才真的想错了姨母是真的惨遭不幸了

    “刘太医,你上前替公夫人看看吧。”

    “对对对,刘长卿你赶紧,治不好我唯你是问。”

    刘长卿是德妃惯用的太医,过去六阿哥调理身子、德妃生产调养,多年都是他伺候过来的。

    刘长卿听到德妃的威胁,似乎是听了千八百遍了倒也不大在意,淡定地坐上徐家姐妹给他搬来的小凳子。

    刘长卿挨在床边,轻轻把手搭上珍珍露出来的一寸手腕。

    刘长卿乍入屋内,看见躺着的公夫人这副装扮心里是惴惴不安,这看着明显是五脏六腑都被摔伤的样子啊。

    可手一搭上脉搏,脉息强而有力,这身子分明是壮如牛,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呃呵呵。”

    他忍不住尴尬笑了笑。

    胤禛一直站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表情,看他脸上露出那幅熟悉的尴尬笑容,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

    “刘太医,公夫人可是心脉受损,脉息微弱,五脏六腑隐隐有受损的迹象”

    刘长卿一抬头,只见四阿哥嘴角噙着笑瞧着他,手冲他微微一摆。

    这画面太过熟悉,多少次六阿哥头疼脑热呼爹喊娘的时候,四阿哥都是这么噙着笑瞧着他问“刘太医,我六弟可是当年脾胃受损,脉息微弱,故而身体畏寒怕热虚不受补需要细细调养”

    在宫里当太医光有技术那是不够的,还得脑子灵活,情商高,跟着主子千万千万不能逆向而行。

    尤其是在德妃这种宠妃座下做太医,刘长卿多少年炼就了那主子们想生病时就得病入膏肓,不想生病了就得缓缓康复的医术。

    反正六阿哥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的,这回不多公夫人这一个。

    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四阿哥说的是,正是如此。”

    德妃听到这话,忍不住在两人身后抽泣起来。

    四阿哥又问“那可治得好”

    他在说这话的同时又给刘长卿使了个颜色。

    刘长卿道“虽重,却不危机,好好服药调养,两三个月就能好转。”

    四阿哥满意地点点头,默默挡住额娘的视线,把腰间的玉佩给了刘长卿

    这意思无非是再次合作愉快,刘长卿。

    “那你且去开药方吧。”

    刘长卿带着一脸“沉痛”的表情随徐家两姐妹出去了。

    四阿哥走到母亲身边,刚想同母亲说“姨母没事都是装的”。

    可德妃看屋里没了外人,忍不住站了起来,扑倒了床上,抱着妹妹失声痛哭。

    “珍珍,究竟是什么人害你伤得那么重,你开口告诉姐姐啊,姐姐定让皇上替你做主,天涯海角姐姐也要把那恶人抓着,替你报仇。”

    四阿哥哭笑不得地去扶母亲,嘴里安慰着“额娘,姨母她没事的。”

    德妃哭的梨花带泪,回头对儿子说“怎么没事,你看看你姨母伤得那么重,刘长卿什么医术啊,他都说了,她心脉受损,五脏六腑都伤了还有她到现在都没醒,会不会,会不会别的地方还有没诊出来的伤”

    四阿哥刚想开口,床上裹得和木乃伊一样的珍珍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灿烂地一笑。

    “姐姐,我真的没事。”

    德妃一下愣住了,眼泪悬在她倾城倾国的脸颊上都忘了去擦。

    珍珍瞧姐姐满脸的泪痕,这会儿才觉得这装得有些过分,心里发虚,“嘿嘿”笑了两下,指着手上绑着的白布条说“这些都是假的啦。骗骗外头人的。”

    德妃眼珠子动了动,似乎终于是回过神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这一明白,眼底的伤痛和担忧立刻是变成了怒火,想也没想,举起手就去揪珍珍的耳朵。

    珍珍这下是疼得真想哭,又不敢大声嚷嚷怕外头人听见,只能哭丧着脸哀求。

    “好姐姐,亲姐姐,手下留情,疼疼疼疼。”

    德妃气得柳眉倒竖,瞪着一双桃花眼骂道“疼,你还晓得疼装得可真相啊,知道我在园子里知道的时候急得差点昏过去吗知道我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吗”

    珍珍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原来不知道,现在这不都知道了嘛,好姐姐我错了,求姐姐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抬眼去瞧站在床边的四阿哥,可惜未来的雍正爷这会儿扶着床柱笑弯了腰,完全没接收到他姨母的求救信号。

    他也是可怜,不能笑大声了,只能是闷笑,胸口一起一伏,扶着床柱一颤一颤。

    这边德妃手揪着她的耳朵还在继续训话。

    “我那时就不喜欢遏必隆家的小七爷,当初就不该答应了你把你嫁给他,看看看看,才嫁了几年,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好的没学,竟和他学了这些翻江倒海折腾事的把戏。”

    姐姐在训话,珍珍又心虚,自然是不敢反驳,只能一边心里默默淌着眼泪,一边心想姐姐,你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进宫之后跟着你男人康熙学了这把耳朵的习惯。

    从前阿灵阿给珍珍吐槽康熙这“龙爪功”着实了得,每次被康熙教训都疼得他一个大男人想哭,珍珍以前还不信,现在领教了姐姐的“凤爪功”,她算是彻头彻尾相信了夫君的吐槽。

    笑够了的四阿哥擦掉眼泪,终于有功夫解救他姨母于水深火热中了。

    “额娘,您消消气,姨母也知道自己错了,何况她虽然没受伤,经历了这一遭,想来也是受了惊吓的。”

    德妃本来就心软,儿子这一说又加上珍珍适时地露出一脸惨兮兮的笑容,她终于是松了手。

    可到底还不够解气,手指划到她脸上狠狠地又捏了一把。

    珍珍捂着无辜受虐的脸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姐姐,我也不是没受伤,你瞧瞧,我划破了自己,还有马车上掉下来,虽然没摔破摔断腿,但我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躺着都疼呢。”

    德妃摸了下珍珍床上铺的软垫,“怪不得呢,好好的床你至少铺了有十几层褥子。”

    四阿哥扶母亲坐在床边,德妃则用眼泪擦着哭花的脸盘问珍珍“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兵荒马乱的我都忘记了问了,怎么明相夫人觉罗氏也在这”

    珍珍于是就把故事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母子两听着听着生得一模一样的眉毛不约而同地都紧皱起来。

    这故事的虽然结局是虚惊一场,但过程不可谓不惊险,尤其三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贵妇,尤其是觉罗氏夫人这种刚毅的性子,若是被匪徒绑了,弄不好还真会出大事。

    德妃仔仔细细地听完故事,略一想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如此听来那些人倒像是冲觉罗氏去的,你们不过受了牵连,纳兰家可知道是谁干的”

    珍珍说“如今还没有证据,我也不敢断言,不过明相爷对夫人最是爱重,这事就算咱们不出手,他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不行。”德妃眼里寒光一闪。“明珠要报仇是他明珠的事,我的妹妹受了这份罪,这债不能不叫他们偿还。禛儿,咱们这就回宫去见你皇阿玛。”

    德妃果断地站起身,眼神一掠,瞥见桌上的水盆和那块沾了血的松江布,她回头看着珍珍问“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这血哪儿来的”

    珍珍尴尬地笑笑,“阿灵阿说让我装得像点,我就让她们把舅爷爷让厨娘养的乌骨鸡给杀了,这是鸡血。”

    珍珍说得自己都觉得尬,整个事可不是鸡飞狗跳嘛,最后只能可怜一只鸡出出血了。

    德妃狠狠瞪了她一眼,扶着额头说“我那时一定是哪糊涂了,才允了你和阿灵阿的婚事,你们两混一起,太让人糟心了”

    四阿哥忍着笑扶德妃出屋,两人的脚一踏出门,一个马上露出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另一个则是一脸肃穆,好像里头躺着的那位真就剩了一口气。

    院子里等候的宫女太监们各个是噤若寒蝉。都知道自家主子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这要是公夫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主子回去怕是要把畅春园都哭淹了。

    尤其是秋华,心里已经开始为康熙爷算着接下来的日子得有多少冷脸看。

    德妃用帕子捂着脸扑到塞和里氏身上,哭着说“额娘,我回去见皇上,我定会让皇上替妹妹做主的。”

    德妃的演技不但高超,还特别有感染力,塞和里氏明知道她是在演戏,被大女儿这情真意切地一喊,霎时这眼圈就红了。

    再说,小女儿也不是真的没受委屈,她女儿从小到大可没破过皮,现在身上不但破了口子还青一块紫一块呢

    塞和里氏想到这里,戏也演的情真意切。

    她搂着大女儿哭道“此事全由娘娘做主。”

    德妃身边的宫女们围上来,这个劝那个哄的,好容易才扶着德妃上轿离开。

    珍珍听到外头没动静了,这才放心地从床上跳下来,塞和里氏推门进屋。珍珍看着她问“姐姐走了”

    塞和里氏点点头。

    “纳家二公子刚也来把相爷夫人接回去了。平日斯斯文文一孩子,刚才来的时候一脸杀气,可是把我唬了一跳。”

    珍珍道“揆叙可是个急性子,他这会儿没带着剑直接杀去索家这就算不错了。”

    塞和里氏叹着气道“哎,这到底是哪家的人,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男人间争权夺势的,何必把女眷拉下水呢。”

    还能哪家,索家呗

    可珍珍不好和塞和里氏只说,她只能嘀咕 “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要不阿灵阿和揆叙能生那么大的气。”

    她话说着说着,瞅着桌上一盘葡萄就想吃,又担心吃的时候汁水染上手上绑着的布条,她厚颜无耻地笑着对塞和里氏说“额娘,我想吃葡萄。”

    塞和里氏瞪了她一眼。

    “你小了啊,没手啊,自己不会拨”

    珍珍举起绑得结结实实双手,说“没啊,你瞅瞅,这不都绑起来了嘛。”

    塞和里氏“呵”了一声,没拨葡萄给她吃,倒请她吃了个板栗伸手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惹出那么多的事,又害的你姐姐担心成这样,巴巴地从园子里跑出来看你,我没骂你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我拨给你吃”

    珍珍委屈地捂着额头。

    她分明是救了纳兰家的大功臣,再说这事也不是她挑起来的。结果现在受伤的是她,还要被姐姐额娘各种嫌弃,想吃个葡萄还不让,命苦哟。

    “岳母,我来拨给她吃吧。”

    珍珍“唰”地抬起头,那嘴角噙着一抹干完坏事后的邪笑,靠在门边的俊逸男子,不正是她亲亲相公嘛

    塞和里氏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你就宠她吧,总有一天她骑你头上去。”

    塞和里氏摇着头走出了屋子,细心地为小两口关上门。

    她并不知道的是,并不需要等到总有一天,打上辈子,她闺女就已经骑在人头上了。

    老娘一走,珍珍再也不用估计什么形象问题,飞身就扑进了阿灵阿怀里,娇羞地像只小猫咪一样,在他怀里又拱又粘的。

    “你怎么才回来。”

    阿灵阿揉了揉她的脸。

    “这不进宫给你讨正义去了嘛。”

    阿灵阿的脑门上还留着一点灰,珍珍给他吹了吹问“见着咱们的康熙爷了吗”

    “没有,咱们额娘干的比我漂亮,太后把康熙爷找过去训话了,我走的时候康熙爷郁闷地去射亭找五公主说话了。”

    “就郁闷”

    出这么大事,康熙竟然不生气,而是郁闷,珍珍这个唯一流血的听说后才真真是郁闷

    “不然呢”阿灵阿剥了一枚葡萄扔进珍珍的嘴里,“万岁爷什么智商,他听几句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了。现在他郁闷的是,还没给明珠开刀,先有人要把自己的头往铡刀下放。可偏偏那颗头,他还不好直接砍。现在大概在想,找哪颗头替代一下,才能让大家都满意。”

    阿灵阿说的事,也是别人明白的事。

    在京城的另一边,有人急吼吼地在拍一处深宅大院的小门。

    “砰砰砰,砰砰砰”

    小门轻轻开了一个小角,里面的人伸出半个头说“我家老爷说了,大人请回吧,不见。”

    门立即在敲门人的眼前关了个严严实实。

    敲门的人回到轿子边说“老爷,敲不开啊。”

    轿子里人拿拳头捶了下木板,低声咒骂道“老东西,想让我背命,他休想”

    一位五十多、看着文弱的官员走下轿子,他细细打量了一圈四周,这是一处偏僻的窄巷,几乎无人能路过。

    他挥手让自己的轿夫和管事过来,似乎忍着极大的屈辱说“给我搭个人梯,我要爬进去”

    “老爷,这怎么使得”

    “怎么使不得”他抬眼看看索府两人高的墙说,“我就不信老东西还能让我命丧他家院墙之下。”

    索府僻静的巷口有一家绸缎庄,里面的掌柜此刻“恰巧”打开了窗户的一条缝。

    然后立即关上,走出了绸缎庄。

    作者有话要说  大清本届奥斯卡,很难评啊,评委会主席康熙爷表示藏龙卧虎,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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