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屋藏娇
作品:《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 他看着她的眼神, 带着期待, 带着深情。那样款款然,她差点就忍不住说“好”了。
但话到临口, 却又变成了“父亲他真的太弱了。他没了我,会死的。”
薛蔺心口发堵“你知道你这句话听起来像什么吗”
她疑惑地看着他。
“这就好像是一个渣男,有两个女朋友。然后其中一个女朋友特别自立自强, 而另一个则老是说我好柔弱, 好可怜, 我没了你可怎么办呐。于是渣男在婚姻大事面前犹豫不定,最终对自立自强的那个女朋友说, 她没了我会死的。但你没了我,也一样能坚强地活下去, 所以,对不起了。”
薛蔺越说越气“你就是那个渣男, 我就是被你渣掉的自立自强女朋友”
他想到原著里她的下场, 心就痛得撕心裂肺的。虽然他知道这个时代提倡愚孝,曾有妇人在死了丈夫之后,无力奉养公婆,甚至心甘情愿地卖身筹钱,自己吃粗茶淡饭, 公婆却吃香喝辣。这等牺牲自我, 成全孝道的事都能在这个x开放的时代被时人所称赞。
但事情真正落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看着她一颗心因为孝道而落得千疮百孔,他的心就难受得像是有人在拿针不停地扎一样。
他这比喻既怪异, 又传神。饶是萧玦此刻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听了他这话,也哭笑不得,认真地对他道“你要真喜欢仗剑江湖,我答应你,等刘雍的事了了,我就跟你退出朝堂,隐姓埋名过一辈子逍遥日子,好不好”
真等到那个时候,她已经把命搭进去了。薛蔺不死心地道“为什么你不干脆答应刘公呢你想保护你父亲,我能理解。但你有想过吗你父亲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明君。他真的把权利收拢到手里了,真能造福苍生,让大业国祚绵延吗”
“他登基这么多年了,都没亲自处理过朝政。你确定让他处理朝政,他不会把大业整垮吗”
萧玦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别说了,让我静一静。”
看她面露不适,薛蔺想起今天她遭受的变故,一下子愧疚起来一向憎恶的人变成了自己外公,一直帮着的血亲不但杀害了自己的生母,还对自己和自己的身边人下手。
都怪他,看到她额角被砸成那样,暴脾气一下子就炸了
他乖乖闭了嘴,伸手替她揉太阳穴。揉了一会儿,问她“好点了吗”
萧玦点点头,又问他“形势危殆,我父亲若召你觐见,你是不可能抗旨不遵的。刘公亦然。”她认真地问他,“所以我把你藏起来,好不好”
薛蔺脸色涨红,脑子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冒出“金屋藏娇”这个词来。
萧玦见他神色羞赧,哭笑不得,解释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可没说我把你藏起来,是想对你不矜持。”
“你想藏就藏呗。反正我是男人,怎么都不会吃亏。你就是把我藏到凤阳阁里去,我都不吃亏”薛蔺暗搓搓给她藏人的思路,偏又嘴硬心怂,全程不敢看她的眼睛。
心上人疯狂暗示想留在她身边,这令萧玦的情绪瞬间好转。她将他拥入怀里“那我就把你藏到凤阳阁里。”
薛蔺一本满足地也抱着她。但过了一会儿后,又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神情间仍有少许悒郁之色,有点担忧。想了想,威胁道“我都打算时时刻刻陪着你了,你还满脸不开心的模样。你再继续不高兴,小心我掐你月定啊。”
萧玦
她又好气又好笑“掐吧。”
她大方地反撩回去“你想掐哪儿,哥哥都随你。你要哥哥现在就脱光了给你看,哥哥也随你。不过,做人最重要的,是有来有往。你对我做了什么,今晚你洗澡的时候,别忘记还给我就是。”
薛蔺一抖,马上怂了,乖兮兮地靠在她怀里。
萧玦笑了,他向来都是这样,说的时候什么都敢说。真到做的时候,马上怂成一团。
但这嘴上彪悍心底怂的小模样,实在撩得人心里发痒。她一时没忍住,就
薛蔺捂住脸,指责道“你你掐我”
她哄他“那么轻,不算掐。最多只能算碰。”
“再轻也是掐”他不满地道。
她虚心接受意见“只掐一边,对另外一边实在太不公平了。我帮你把另一边也掐了”
“”
看到她脸上郁色消散,薛蔺心里松了口气,幸亏他还算是一枚美男子。美男计一出,她的负面情绪就高举白旗,大喊饶命了。
直接让薛蔺消失在人间,那等若是处以“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及让他变成彻头彻尾的黑户口。
所以萧玦决定给他安上一个染病的名头。而这个病,就是天花。
在漫长的古代史中,天花以其高死亡率并常伴多种可怕并发症而令人感到惊悸。纵是皇亲国戚染了天花,亦难有幸免于难者。
薛蔺怕母亲陈氏和嫡兄薛俭担忧,事先在内室中把真话tao给他们听了。
事涉爱子性命,陈氏哪里有半分犹疑怪责了薛蔺一通,骂他不分轻重,居然牵涉到这种事里面。骂完,又指着薛俭的鼻子,叫他把嘴巴封死,千万不能走漏半点消息。最好是在外面提都不要提弟弟的名字,免得说漏嘴。
薛俭也忧心忡忡,再三保证自己不仅提都不提弟弟的名字,这段时间连门他都不出了,免得不小心说错话。
薛蔺连累自己家人为自己担心,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把大逃杀围猎场的股份强塞给了母亲,又给陈氏磕了三个头,保证事情过去后,一定赶紧回家。还跟嫡兄谈了场心,托他一定要照顾好母亲。
回去自己院子后,又让司筝给萧玦带了信,请求她派人保护他的母亲和嫡兄。
萧玦二话不说,吩咐司筝暂改侍候陈氏,萧卫暂改随扈薛俭。
一切事了,当天晚上,薛蔺吃了萧玦给他的药,很快便发起高热来。
他如今风头日盛,又以新式煎茶法闻名整个长安。薛正文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嫡孙,一听说他病了,马上把全长安最好的医者都延请到了府里。
可那些医者一看到他不断呕吐,还昏昏沉沉神智不清呢喃头痛的样子,就心里犯怵。再揭开他身上的被褥和寝衣,一看到他腋下和腰两侧的暗红色斑疹,医者们就吓得掉头就走。
仅有一个心眼好的,劝薛正文道“令孙这是犯了天花。赶紧把他抬到庄子上疗养吧,要不然,把其他人也带着染上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之前还积极为嫡孙治病的薛公,立时偃旗息鼓,像扔脏东西一样命人把薛蔺往马车上扔,叫下人们连夜把他送到京郊庄子上去。下人们生怕被过上病气,竟用绳索套到他脖子上,把他往床下拽。
陈氏虽然早得了消息,看到这幕,仍是气得胸口发痛,要扑过去把绳索从爱子脖子上扯下来。幸亏薛俭还算理智,拉住了陈氏。
薛蔺就这么被绳索拽着上了马车。
当然,马车走到中途,就被萧玦连人带车劫走了。她给他服解药的时候,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圈红痕,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吩咐身边人道“阿川,你去查查,是谁把他脖子弄成这样的。”
萧川是萧玦手下赐了姓的暗卫头子,也是司筝的兄长。闻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萧玦点了点头。
她给的解药药效迅猛,薛蔺哑着嗓子道“别别杀人家也是为了活命”
看他满脸憔悴仍不忘为人求情,她心软了,给萧川抛去一记眼神。后者会意,拱手退出马车厢。
“还好吗”她问。
他嘿嘿笑道“马上就要跟你夜夜独处了我还能不好”
她沉默了,良久才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薛蔺垂下头,故作不在意地道“我可不像你那么孝顺,死老头送我进宫的时候,还说过要是我卷入斗争就让我突然病逝。除了我阿娘和我嫡兄,我对家里其他人从来不抱希望。他们做什么,我都不会失望。”
明明是无所谓的态度,却道尽了心酸。
萧玦心疼不已,握住他的手问“想不想让你阿翁明天在雪地里摔上一跤”
薛蔺吓得强撑起身子“老年人摔在雪地里会摔断骨头的”
萧玦不高兴地道“好意思说我愚孝,你还不是一样。你阿翁这回不但不进宫请陛下赐太医为你诊治,还把你送到京郊那种没有医疗资源的地方,任你自生自灭。你要真患了天花,他这么做就是在断你生路。”
她越说越气,恨恨然道“断他一条腿,算是轻的了。照我说,把他两条腿都给弄断,才算消了半口恶气。”
断两条腿只算消半口恶气薛蔺又好气又好笑“老人家断两条腿,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了多久”
他这会儿缓过气来了,说话不再像刚刚那么磕巴。
萧玦冷哼一声“我管那老家伙活得了多久”
薛蔺可怜巴巴道“可我得管啊。整个薛家就靠阿翁一个人在撑,他要是没了,我以后想娶你都娶不到了身份不够。”
“再说,”他躺在女朋友月退上,两眼闪闪发光,“我真要得了天花,就算全世界都抛弃我了,你也不会抛弃我的。我怎么可能自生自灭呢”,,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