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第 70 章

作品:《我养的徒弟都歪了

    70、

    如果说在这之前郁行还能保持理智,那在无忧出现之后, 这点理智已经岌岌可危了。

    监牢里猛然刮起一阵风, 郁行披在身后的白发飞扬起来, 凌厉的灵力冲向白潋,但还未触到对方, 地面上血色的纹路光芒高涨起来,数条光条如触手般裹向中央的人, 郁行暴涨的灵力被压抑在原地。

    白潋同时也吐出一口鲜血,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血迹,恶劣的笑意从未从他脸上褪去, 现在更是放大到张扬的地步,深深映入郁行的瞳孔中, 他道“怎么,看见你的徒弟高兴坏了阿行, 我早就说了,我舍不得你,你喜欢的我都会给你, 而你, 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这一句话, 早在他们要分道扬镳的时候, 白潋便对他说过,但郁行早已对他失去了信心,也决意要回天衍宗,所以并没有回心转意, 如今再听见这些话,只觉得啼笑皆非,而且莫名其妙。

    “你对我有恨有怨,要杀要刮,我都无话可说,但这般对待我的两个弟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郁行能说出这种话,已经说明他确实是被白潋触怒了,他本意是打定绝不理会这个白潋,随他怎么样,所以无论白潋说什么,他都一律以冷淡嘲讽应之,但他绝没想到白潋会这样丧心病狂。

    他与白潋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连作伪都显得刻意无聊,郁行技不如人,败于人下是不会求情低头的,输了就是输了,也没什么好说,他对白潋没有手下留情,当然也不会奢望对方放他一马,一切都是胜败之数,胜者裁决败者,理所应当。

    但这样恶心人的做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潋已经不能用毫无人性来形容了,他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哈哈哈哈”

    白潋突然大笑出声,“你竟然问我是是什么居心多么道貌岸然,多么纯洁无辜,郁行啊郁行,我到底该说你是天真好,还是无情才好,你难道不知道,我针对你的弟子,就是为了报复你吗”

    郁行冷冷道“那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对我有仇,却报复在我的弟子身上,只怕他们年轻懵懂,不合你的胃口。”

    白潋却道“不

    ,我倒觉得正好,你越是看重他们,我就越要折磨他们,你看看你已经变得不像你自己了,说明我正戳中了你的痛处,你越是痛苦,我就越快乐,我不用对你做什么,你就一败涂地了。”

    郁行几近厌恶地看着他,道“你真是让我看不起。”

    白潋沉默了一瞬,却道“反正你也从来没有看起我过,”他又笑“你说我就把你关在这,你那些徒子徒孙以及那个好师弟元徵会不会来救你到时候,我会把他们通通都带到你面前,让你们好好叙叙旧。”

    这所谓的叙旧,当然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叙旧,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郁行已经不想跟他多说一句,闭了眼就打坐休息,大有把白潋当作空气的架势,白潋自然又说了些什么想刺激他开口,只是郁行仿佛已经进入冥想状态,先前那副不冷静激怒的模样荡然无存。

    白潋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见郁行确实不会再理会他了,才离开了此地。

    郁行缓缓睁开眼,他根本没有入定,只是不想再看见白潋罢了,他听了白潋那些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松下来,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已经算涵养极好了。

    骂人发泄是最无意义的举动,郁行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这白潋说的话都是实话,如果天衍宗知道了他被关在这里,肯定会不顾一切追过来,现在想想,还不如一直假死,回宗里干什么。

    郁行想了都忍不住叹气,看来得想个办法逃跑才好,他抬头望向对面,前方水晶墙内,无忧还在眼巴巴地盯着他,那个东西看起来就像郁行在现世常见的水族馆,无忧就是里面养的一条鱼,湛蓝碧清的水与瑰丽的人鱼相得益彰,但偏偏无忧身上出现的伤痕破坏了美感,无忧身上那些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被白潋抓住时挣扎出来的,还是被白潋关起来后施虐出现的,总之看起来挺惨,这样凄惨的无忧,却还带着小狗般乞怜的眼神,让郁行觉得无奈又可怜。

    隔着不远的距离,他们却无法沟通,两人连手势加口型,郁行大概看出无忧的的境况,它是被白潋抓住关了好几天,具体多久它也无法确定,根据尾鳍上被坚硬的铁环磨出难看的

    痕迹,可以猜测,应该也被关了不短时间了,所以白潋在许久之前便找到无忧,并将它关在这里了吗

    郁行多少猜出白潋这样做的举动,估计也是为了利用无忧,将它当作诱饵引诱他,也就是说,即使他与白潋交战时逃脱,无忧也可以做为第二个棋子,逼他就范,这份“良苦用心”,真是可歌可泣了。

    郁行想着想着,便看向脚下的血色纹路,用手指在上面擦了一下,放在鼻尖一嗅,确实是血腥气,不过还混着另外奇怪的香气,像是甜腻到极点而腐朽的花香,他想起与白潋对峙之时,白潋确实是吐出一口鲜血,这图纹怕是与白潋是相连的,他若是攻击这图纹,白潋势必会收到伤害,但这也意味着,赫龙涯的身体也会受到伤害。

    要想对付白潋又要保护赫龙涯,这是不可能做到的,白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一定知道就算郁行发现了这个秘密,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攻击图纹。

    那他岂不是只能束手无策,什么都做不了了

    郁行不能坐以待毙,岑明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到天衍宗,并且把他被白潋抓住的消息传回宗内,如果传回了,他就怕元徵他们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左右也不过是被白潋杀了,反正他也剩不下多少时日,早死晚死也差不多,但他不能拖累天衍宗,何况他还有这两个徒弟

    郁行轮回多个世界,对生死已经看淡,反正他不会真正死亡,但这些世界的人不一样,他们死了就是死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郁行尤其不愿意见自己的人被伤害,这简直就是在他心上剜肉。

    但要如何摆脱如今这种境况,一时半会却没有好主意。

    郁行觉得,还是要先从脚下这血色图纹下手,看能不能解开这个阵法,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正道。

    虽然没见过这种阵法,但郁行毕竟浸淫修真界几百年,积累了一些经验心得,若是时间充足的话,应该是可以解开的,只是不知道,那白潋会不会给他时间。

    说来也怪,这白潋被他气走之后,竟也没有放弃聊天啊不,审问他,每日不定时的过来,有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怪话,但很快被郁行呛过之后,便改为威胁恫吓

    ,倒令郁行身上的鸡皮疙瘩平复下来,他们两人介于平和与友好之间的对话还是不必了,只是白潋始于说话终于说话的见面方式还是令郁行有些不解。

    他似乎只是把他囚禁在这里,却什么都没做

    难道不是应该将他大卸八块吸光灵力精气读取脑内秘闻等等等等的酷刑伺候他吗这发展,有点奇怪啊。

    郁行虽然对受罪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又不是受虐狂,当然不会主动要求白潋折磨他,但如此平静无波,除了失去自由,这样的囚犯生活也未免太自在了一点,郁行其实也可以询问白潋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他不想主动与白潋说话,大多数时候,郁行都不是先开口的那个人,甚至把白潋当作空气也是常事,久而久之,沉默安静成了他们彼此的主要氛围。

    郁行一边研究囚禁的阵法,一边也有暗暗观察白潋的情况,发觉对方似乎还没有发现他的动作,而且,那副苍白的脸色始终没有褪去,心中已经有了少许猜测,一般来说,每一个登峰造极的阵法,施术者必须也有同样甚至更高的灵力,否则无法维系它的运行,如果是守山大阵之类的,靠大量的灵石便可以了,而白潋身为魔尊,灵石肯定是不会少的,却依旧神色怠倦的模样,说明这术法一定累及他自身,当然,也许还有别的东西使他如此,郁行也未可知。

    但无论怎么说,敌人无法精神焕发对他就是有利的,趁着如今白潋伤势未好全,必须要加快动作。

    好在郁行作为“大魔导师”,理论能力还是数一数二的,他阅读古籍偏门不少,即使再难的阵法,也万变难离其宗,果然被他看出有一些端倪,只是,他只能试试,若是被白潋察觉了,恐怕也没用,如果是换个环境,试多少次都无所谓,但眼下这种情况,尝试只有一次,失败了就会完蛋。

    为了能一次就成功,郁行并没有草率尝试,同时也在耐心的等待机会,最好白潋能不要过来,这样即使发现了,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回来阻止他,但这一天天的,白潋都会来看一看他这个囚犯,时间不定,或早或晚,就是再晚,郁行也能在暗中听见那渐渐熟悉起来的脚步声,就连他,都不由

    感叹白潋这是有强迫症吧,他都被关起来来了,不放心大可安排其他魔物看守,简直就像一个守财奴在确认自己的财宝是否安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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