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第六十四章

作品:《我靠说相声成圣[洪荒]

    谢圣听完就差举手鼓掌了, 迫不及待地掏出山海经,一头就对上线人们一张张慌张、心虚的脸。

    谢圣非常淡定“慌什么,间谍都做了还要脸吗”

    这话说的就有点诛心了啊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 一些比较敏感的线人顿时感觉自尊心被刺伤,张嘴想要反驳,就听谢圣很理直气壮地道“但凡有我半分厚脸皮, 你们早就在洪荒大放异彩”

    线人们“”

    怎么语气听起来还挺骄傲

    谢圣思量了一下, 又把山海经放下了,搓搓手去切换水镜的频“其实倒也必那么主动去迎接, 堡垒里的机关不都才更新过趁这个好机会试试威力吧, 头试完我再收。”

    “”线人们哑然无语, 向正大光明不做人事的谢圣投去敬畏的眼神。

    水镜几经切换, 经过鬼谷的允许,直接播放起了堡垒各处的监控。这些法阵早已融入墙壁,细密地广布在堡垒的每一处角落, 此时大家能通过水镜看到,堡垒用以迷惑敌人的地表三层,其实早已撤离了人手, 同时将鬼谷布下的重重机关打开。

    祝融在族中受了帝江的气,一腔怒火发不出, 只能整齐兵将, 一路直奔谯明山。及至外围, 又被幻术法阵拦下,一番折腾后可算破开法阵,祝融率领着兵将气势汹汹地直冲山上“共工那厮果真无用过是个幻觉而已,竟能折他一千兵将, 还将他堂堂祖巫弄得那般狼狈”

    祝融话是这么说,精神还是紧绷着,一边上山一边警惕地打量周围。

    山脚下是谯明山放牧、耕种的地区,和寻常的农田、牧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动物的棚舍倒是搭得挺大,一看就没少养牲畜。祝融上山的时候还瞅了眼棚舍,心想待我攻下谯明山,就把这些牛羊带回族里去。

    一路堪称是畅通无阻地抵达堡垒之下,祝融仰头望看起来像个倒扣的半圆石头的堡垒“是真觉得幻境能抵挡万敌竟也留半个守卫,连点灯光都瞧不见。”

    随行的兵将中有比较聪慧的“祝融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怕只怕那幻境只是骗人放下戒

    心的障眼法,其实内里暗藏杀机

    祝融却不觉得“咱们整个山都查过了,没有哪儿还有人了,谯明山众定在这堡垒之中就是有埋伏又如何,那幻境法阵咱们都破了,还怕旁的手段再说了,难道就因为可能有埋伏,我们就这么打府吗”

    祝融腾然踏空而起,自七窍中便迸溅出火花来,迅速燃遍头顶、双手,乃至全身。一声呼喝令下,祝融旗下的一千兵将也长喝举兵器,跟着祖巫大人一攻入堡垒大门。

    在会议室里看水镜的两族线人们顿时支棱起来,共工也从山海经中特地爬出来,扒在竹简上充满期待地想要坐看对手吃瘪

    “啊呀他们触动机关了,这是不是个迷宫”

    “我在一楼也逛过,当时看还一马平川,挺宽敞的,这迷宫是怎么这么快转移到门口的”

    “寻常的墙壁可拦不住祝融大人,祝融大人的火咦,这墙竟连祝融大人的本命精火也打穿”

    祝融一拳未成功,也是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身为十二祖巫之一,统管天下火行,大约也就只有三足金乌的太阳真火方能与他的本命精火抗衡,可这墙

    有巫将也试探着对这迷宫的墙壁发起攻击,均告无果,立马就有人想出新的法,想翻墙头。巫族本就体能过人,那小兵微蹲下身蓄力,猛然拔地而起,都不需要蹬墙借力,整个人就越墙头而过

    “啊”

    祝融脸上才要升起笑容,就见那小兵半空之中,仿佛有千斤重石坠在身下,直拽着他狠狠摔向墙头。那小兵只来得及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叫,后背就随着惯性狠狠砸向墙头。

    直到这一刻,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可当那小兵挨到墙头时,只见他一声都来不及发,整个人就消解其中。

    “神魔可越,碰之而消解,这墙中有弱水”立即就有巫将叫了起来,大家本还拿着各式武器想要砸碎墙壁,此时都大惊失色地停手。

    弱水是何物许多名著中都有它的相关记载。最著名的莫过于西游记中,沙僧最开始蹲守的那条流沙河。那河中其实就是弱水,文中描述这河是“鹅毛飘起,芦花定底沉”,哪怕是神魔也飞

    过弱水,非得沉下去不可。

    “但若只是弱水,以祝融大人的本命精火,一炬便可烧干啊,为何这墙壁却攻不破呢”巫将有些惶惶。

    要知道,有本命精火护身的可只有祝融一个,他们虽是祝融部族,但那里能有与祖巫一般的本事,遇到弱水还是等死。

    祝融粗中有细,这时也察觉对,细细一感知,勃然色变“共工”

    这弱水中掺杂有共工水精,若非如此,他的本命精火又怎会连弱水都无法抗衡

    祝融又惊又怒“共工竟是没死,还与谯明山合伙,戏耍与我”

    共工透过水镜看着这一切,非但觉有愧,想起自己自尽前如何被祝融当众羞辱,甚至比祝融更加气恨“以牙还牙,活该你倒霉”

    他带着一种堪称畅快的心情,看着镜中祝融被区区弱水所困,被逼走进迷宫,愚蠢地不断碰壁,更有盛装了共工水精的机关屡屡暗发,一下将祝融带来的兵将击溃大半。仅仅是走过第一层,一千兵将就只剩下一百不到,大家盯着祝融好不容易走出迷宫,来到楼梯前,大约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竟根本没想到有地下室的可能,直冲二楼。

    此时的祝融已经极为狼狈,虽说之前他确实是击败过共工,但那是共工本身身负旧伤,才落於下风。事实上,共工的神水与他的神火威力相上下,迷宫中皆是混杂了共工神水的毒水、暗器,也知是用什么法炼制的,每一击都具有极大的威力,且角度刁钻、时机防不胜防,活像设计者是看破了他的心思,知道该何时、从什么角度偷袭一般。即便无法杀死他,也令他消耗良多。

    好不容易闯上二楼,本想着一定要抓些敌人来泄愤,没想到一踏上二楼的地面,整层楼骤然降火,无数太阳真火火花般坠落。

    “帝俊,小金乌”祝融狂怒地遮挡坠火的攻击,“帝江那家伙,是说谯明山只孔宣一个,没有其他山海茶社的人插手”

    倘若没有第一层的消耗,祝融应对太阳真火自然不惧,但此时他大半力气都被共工神水消耗,再遇上足足十只金乌积极的太阳真火,真就是只能饮恨。

    拼着命抗住真火闯破通向三楼

    的封印,此时祝融身边已然连一个兵将都没有了,比共工当时仓皇逃族中的时候还要狼狈。祝融双目赤红地冲上三楼,混杂着狂怒与憎恨的神火在手中凝聚,甭管三楼有没有人,挥手就要发作。

    孔宣“唰。”

    五色神光一过,无物不刷,满室的红光都瞬间收敛了,祝融也没了影子。

    孔宣还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师你别走动,我下去送给你啊。”

    会议室中,线人们呆然半晌,只觉这战斗结束的太过突然

    “整个三楼,就孔宣大人一个人啊”

    “那还够么,共工当时落败,就是被孔宣大人刷的。唉,还真是如谢师所说,让祝融闯一次就是为了试机关的”

    “也对,都是准圣修为,孔宣大人的五色神光自然无往胜。”

    “上次共工来,我也在啊当初共工就比较体面一点,因为他是打算从三楼侵入的,直接撞上孔宣,一刷就赶紧逃走了,没敢再多留。”

    “我也知道族里怎么想的,是就派一人儿来主要还是因为茶社以前的那个相声吧,略略略的那个都记着略略略呢,对孔宣的第一印象就是傻。轻敌了这就是。”

    大家还讨论着到一秒的战斗呢,谢圣却喜胜喜地捧着手中山海经。方才那些被共工水精或是太阳精火击倒的巫族,如今都被收入竹简之中,化成一简短的字祝融部族一千。

    之前还想着只捞一个祝融呢,没想到还能白饶一千劳动力,还有这样的好事

    谢圣清咳一声,将大家的注意都吸引过来,暗示地说“刚刚还有人问,怎么入祖巫的圈是不是这位就给空出来了”

    一空还空了两个呢,就业机会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祝融入山海经,谢圣也没有马上搭理他,先晾一段时间,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线人学员们培训好。

    岗位是空出来了,那也得能抢到才啊。

    就为了这个,谢圣一连好些日子夜归宿,鸿钧面上显,心里却对这些线人的学习进程非常不满。

    因为不能断更新,谢圣白天得正常准备相声作品,鸿钧打扰不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想安静

    地两个人处一处吧,谢圣又得来上课。大好的同居机会,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一个套房里了,难得的共处机会都要被这群不争气的细作占据。

    鸿钧心中不满,威仪自然更加深重,每每线人上课时,都得要承受道祖带来的极为可怕的压力。倒是有人受不了跟谢圣抱怨,谢圣却道“多好的机会啊祖亲自培养你们的心理抗压能力想想吧,这三个月的压力你都熬过了,以后还有什么能让你们恐惧”

    “就是,好处还都给你们占了,知不知道我师父为了给你们上课,到现在都没时间教我功课呢”山七更是羡慕嫉妒恨地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鼓励,“没事啊,学的慢没关系,欢迎明天再来哦。”

    线人们“”

    “祝融还没有消息”帝江坐在巫族议事的大厅中,语气大好地问。

    后土担忧地看着兄长“确实没有,或许是遇到些意外”

    “什么意外”帝江实在控制不住,一下站了起来,焦虑、烦躁,各种负面的情绪翻上心头,他最害怕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只怕他已经布了共工的后尘。往好了想,他可能是被击败后俘虏,往坏了想,已经两个多月未归,半点消息没有除了已经陨落,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这两个月,他也是没有派人去打探消息,可是一点情报都没得到。一连折损了两名祖巫,他又敢再随意折损人手,更怕太大动静,被妖族发觉,趁虚而入。

    “如今正是我们与妖族对阵的紧要时期,半点错处能有,我们好容易推演出的都天神魔大阵,如今缺了两席,这该如何是好”帝江心中是万般的愁绪,这些日子没有一天他是好过的,焦头烂额地在族中寻找有没有能替代共工、祝融位置的大巫,可在族里挑挑拣拣一圈,也找不到实力、性格都堪当大任的。

    因这接连打击,帝江原本的勃勃野心都被削减了少,心中更是升起对自己的质疑、对巫族在未来这场量劫中的命运的茫然,乃至于安。

    后土见兄长烦心,自己心中也是难受。安慰了帝江几句,见没什么用处,反倒叫兄长的情绪更糟糕了,后土便不敢再多

    说,欲言又止半晌,默默头离开了。

    到自己的场,后土也没有心思和往常一样,去和族人们说说话,自己闷头进了前厅,坐在椅上低落。

    其实,她好几次想劝兄长激流勇退,但兄长却说,既然已经站上了这个争雄的舞台,想不想退、能不能退,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妖族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除非他们巫族乐意从此俯首称臣,夹起尾巴做人。而且,即便帝俊、太一乐意讲和,只怕那位妖师鲲鹏却是不肯的。

    后土越想心中越是愁苦,明明已经是准圣修为,觉冷暖,此时呆坐在椅上,却觉得两手发冷,连蛇尾巴尖儿都僵硬发直了。

    几乎是本能性的,她抬手探向屋内唯一的暖源一盏热茶。

    后土没什么首领架子,场内来侍候她的人都是族内轮换。大家都乐意在后土身边多呆着,有机会还能得到后土善意的指点。这盏热茶就是今天换来伺候她的人给倒的,那人也是机敏,好像是知道后土心情好一样,上茶的时候轻手轻脚,也没有打扰后土的意思。

    后土对自己的族人自然不会有防备,而且这盏热茶真是暖的恰恰好,后土几乎是本能地捧了一会,才缓缓低头缀饮了一口。

    温度恰到好处的茶水有着温润甘苦的味道,带着一种令人宁神的悠远,后土的心情因为这茶略微好了些许。品了品口中余香,后土一口气将这盏茶都喝完了,感觉暖流一路流过嗓,顺着滑下肚内,给她冰冷的身体带来一丝温度。

    后土也没多想,喝完就顺手把茶杯放在一边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

    人在烦恼的时候,都会有机械性地重复一个动作的为规律。后土大约也是觉得这茶不错,烦心了一会,也没想起来那茶已经喝完了,很顺手地又去摸茶盏,一直到缀饮了一口,热茶下肚,她才反应过来“嗯”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一旁一声不吭、卑亢地侍立一旁的族人。这位族人看起来已经是青年,面容俊朗,五官挺阔,最让后土觉得赏心悦目的,却是对方站立的气质。

    后土很少在自己族人中见过这样的气质,也就是曾经去紫霄宫听道时,才在鸿钧、三

    清身上看到过这种君卓然的仪态。

    “你唤何名”后土摸摸手中的热茶,再看对方这淡然的气场,感觉自己混乱的心境也跟着沉静了少,舒心之下顺口询问。

    族人的礼也是恰到好处,既恭敬,又觉刻意讨好“羿。”

    后土点点头,也没在意这个,只是顺口一问。

    隔了几天,后土受族中长老邀请,前来观看族中少年才俊的练武比试。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咱们族里出了个大器晚成的好苗”长老看起来格外激动,带着后土往练武场走,脚步都有点急,“那孩在族中本是没什么同,也是这段日子,知道通了哪一窍,能耐突飞猛进,一下挑翻了少人。刚刚刚刚他还挑翻了一位族中的大巫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咱们一直以来认为血脉注定能耐的想法是错的,咱们巫族还有突破血脉限制的机会”

    后土听到这里,才惊讶了,停下脚步讶异地确认“大巫”

    族中大巫都是有名有姓的,她都知道。长老既然会说大器晚成,那这位族人就是大巫之一。巫族的力量来源于血脉,可以说是天注定了,可没想到,竟有普通巫族,能对抗的了大巫

    正诧异间,后土便听得侧近比武场上传来一声宛如凤鸣般的锐响。下意识地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站在场中央,手挽弓箭如满月,箭出离弦,发出凤唳鹤鸣般的声响,箭身更是划出一金光,直奔对手而去。

    那位大巫想逃却来不及,只能举起武器硬抗。一声刺耳的金戈相击声后,大巫手中武器竟被箭射断,大巫更是飞出了练武场。

    这一箭,真是极为霸道

    长老激动叫好,后土却是想起先前帝江烦恼之事,将台上的熟人唤下来。

    后土郑重地说“我有一重任欲托付给你,今日便擢你升为大巫,赐你族姓。”

    羿对,后羿丝毫不因这天降喜事而动容,极为沉稳“多谢后土大人赐姓。”

    后土欣赏点头实力强大,心性沉稳,堪当大任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