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56晋江独发

作品:《念你入骨

    56念你入骨

    晋江文学城独发

    盛启洲挠完头, 打着哈哈“队长,我们刚路过呢。”

    季云淮斜睨一眼,漫不经心冷笑道“那你们还挺赶巧, 都赶在一起路过了。”

    大川无语,抽了张纸擦汗, 觉得自己真是碰到猪队友了。

    薄幸月没忍住, 被他们逗弄得笑起来。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我们也不好贸然打扰是不是”

    盛启洲忙不迭打圆场,只字没提他们一行单身的蹲在门外的用意。

    也就是本质上还有些不可置信,他们队长这么高冷的人,谈起恋爱来真能变甜

    诸如此类的疑惑萦绕在每个特勤中队队友的脑海里,所以才萌生出刚刚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过想象是美好的,付诸行动时才知道避开季云淮敏锐的观察力的是件多难的事儿。

    “差点儿忘记打招呼了,薄医生好。”盛启洲还是那副没心没肺地阳光样儿, 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大川咳嗽着,明示道“叫什么呢,直接喊嫂子啊。”

    盛启洲一拍腿,站得笔直“哦对, 嫂子好。”

    就差没给她鞠上一躬了。

    薄幸月笑了笑, 为缓解被撞破的尴尬, 随便扯了二个话题“你们等会儿去哪吃饭食堂吗”

    “我们吃食堂吃腻了。”盛启洲挑了下眉梢, 示意大川接过话茬。

    大川跟他一唱一和的“是的, 吃腻了,要不然直接去外面聚个餐, 跟队里的人一起吃。”

    望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季云淮没了耐性,单刀直入地问“你们两是不是得上医院一趟”

    他毒舌地吐槽起来, 也挺不留情的“看着眼睛都有点问题。”

    盛启洲“”

    大川“”

    薄幸月附和说“行啊,去外面吃也挺好的。”

    每回她到军区的食堂吃饭总有中肃穆感,本来是挺放松一事儿,偏偏众人静寂无声的,弄得她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盛启洲和大川同时望过来,那眼神跟望见了救命恩人差不多。

    下午,薄幸月跟着季云淮参观了军区里面的开放式训练,好似雪粒子消融,一点一点融入到他的生活里。

    参观完,她才想起来晚上得跟他们队里的人一起吃饭。

    季云淮不觉得是个什么大事儿,不疾不徐地吭声回应“他们先过去了,我们去也不迟。”

    过去他们那一桌时,队里交谈的氛围正浓,一见到是薄幸月来了,所有人立刻闭牢了嘴,不敢乱开什么玩笑。

    毕竟来的是队长夫人,万一说的话过火了,保不准季云淮回头还得背地里罚他们加练。

    也就盛启洲跟薄幸月关系稍微熟一点,问起来没什么阻碍,八卦道“话说你们复合的话,到底谁先主动提的啊”

    薄幸月用热水烫着碗筷,抢先一步说“应该是我。”

    队里人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周旋,听到薄幸月这么坦诚,倒是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上回去烧烤摊聚餐,来的人不多,这回满满当当围了一桌子,薄幸月那坦荡劲儿简直看得人目瞪口呆。

    按理说,这中事儿女孩子不太喜欢承认是自己主动的,不过薄幸月的态度挺无所谓,跟她性子一样,洒脱惯了。

    季云淮从容不迫地接过话茬,眉梢都不抬一下“我提的。”

    两个人各执一词,又好像觉得没什么不对。

    在交底的那个夜晚,他们都交付了真心,不遗余力地奔向彼此。

    某些情愫不再囚于牢困于心,而是转化成了漫长余生里的唯一偏爱。

    盛启洲给杯子里倒满了啤酒,怔怔地说“我刚刚猜的是薄医生。”

    他咂摸着,小心翼翼地说完接下来的话“就我们队长这闷骚性子,要不是薄医生,我都怕别人姑娘被他的态度吓跑了。”

    大川觑他一眼,啧啧做声“盛启洲,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怎么呢”盛启洲耸耸肩,等着跟大川打嘴炮。

    “别人姑娘什么时候被队长的态度吓跑过你忘了啊,前些天不是说在北疆还有姑娘在部队婚礼跑上去表白,说愿意舍弃现有的事业跟我们队长在一块儿”

    盛启洲急急忙忙踹了大川一脚,无语地想要他少讲两句。

    这才是真直男。

    当着正牌队长夫人的面,还在那儿提情敌。

    不怕等会儿薄幸月醋坛子打翻了,可能这顿饭都吃不好。

    “还有这等事啊。”薄幸月盈盈一笑,尾音拖着,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

    她给绑的橡皮筋果然是有用的,怪就怪觊觎他的小姑娘太多。

    盛启洲把大川抱着的酒瓶子抢过来,不遗余力地阻止事态失控,“喝醉了就少说两句。”

    “不过嫂子,队长确实是够爱你,他那时候连一张机票都买不起,你一出国,茫茫人海,他肯定找不到你,要不然也不至于遗憾这么几年。”

    盛启洲一喝酒话也变得多起来,畅快倾诉着心里话,现在两人都在一块儿了,再不说,他怕那些事儿真的要烂在肚子里。

    季云淮眉心微动,酒液顺着喉管淌下。

    那一刻,季云淮不可遏制地冒出了一些想法。

    其实这么多年,他宁可她当初分手是故意玩弄他的感情,一走了之,也好两不相欠。

    如果有什么隐情,那一定是她过得很不好。

    薄幸月是那么骄傲那么坦荡的少女,是很难对别人流露出脆弱面的。

    可那天晚上,她哭着说对不起时,季云淮才知道事情不是他当年想得那么简单。

    少女远走异乡,许下的最后一个心愿是

    希望她爱的少年前途坦荡。

    聚餐快结束了,薄幸月被劝着喝下去几杯啤酒,脑子慢慢变得混沌。

    季云淮捡起瓶盖,凛冽的嗓音平静而低沉“不喝了,回家。”

    队里的人早就察觉到他的低气压,不敢多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季云淮牵着薄幸月的手从位置上离开。

    在路边等代驾过来时,薄幸月迎着热风,目光发愣。

    露出的小摊飘来食物的香气,还有以小生意为本的商贩站着吆喝,整座城市笼罩在烟火气之下。

    她的印象却只能停留在盛启洲说的那句话。

    酝酿了良久,薄幸月突然红了眼眶,一字一顿地说,“季云淮,我们以后都不分手。”

    “好,不分手。”他随声同意,不知道她是不是喝醉了在这儿说着什么誓言。

    薄幸月踉跄了下,又退回到石柱上坐着。

    “不是说了少喝”季云淮蹙眉,跟教育小朋友似的,也就神色严肃了些,实际上根本舍不得跟她发火。

    薄幸月顿了几秒,立刻假模假样地浮现出委屈小表情“我就喝了一点点,再说了,不是你们队里的人怂恿吗,我一高兴,肯定就收不住。”

    季云淮直接把矛头一转“行,等我回去再教训这帮小兔崽子。”

    代驾过来后,季云淮把人扶到后座,接着敞着车窗,让猛烈的风灌入。

    夜色浓稠,霓虹流光飞驰而过,燥热的风吹得人半懵半醒。

    季云淮稍微喝了点啤酒,但他酒量好,喝下去也不怎么上脸,只是瞧着比平日里散漫几分。

    薄幸月枕在他肩膀上,靠着时间来缓解着醉意。

    停在一个红灯路口,季云淮捏捏她指尖儿,视线顺势下移,问“醒了”

    薄幸月意识是清晰的,只不过脑袋昏沉,强调说“我真没醉,人有点儿晕而已”

    季云淮觉得她的话半真半假,倒也没往心里过。

    司机将车停在了大院楼下,季云淮收拾好她的包,又用手臂贴着车门,怕人下车一不留神磕着脑袋。

    薄幸月挪到里侧,正欲伸脚下车。

    季云淮慢悠悠掀起眼皮,把控着她的纤腰“能走吗”

    薄幸月眨眼思考了两秒,果断撒娇“不太能。”

    知道她醉酒后什么德行,季云淮揉揉眉心,二话没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体温的缠绕令人没来由地安心,薄幸月又搂紧了几分,将莹白的脸颊埋入他胸膛。

    季云淮笑了声,喉结滚动“你这样怎么挺像猫”

    “什么猫”薄幸月水润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懒猫。”

    得,这个形容词简直听得她要炸毛,

    薄幸月顺水推舟,嗓音婉转地问“那我是不是还得喊你声主人”

    季云淮盯着她被醉意熏红的脸颊,淡哼道“薄大小姐,你是我主子还差不多。”

    “也不是不可以。”薄幸月浅浅一笑,明眸善睐的模样深深印在他的心头。

    沿途,薄幸月看到了大院里开着的一家超市,提醒说“家里的沐浴露好像没了。”

    “那我进去买。”

    季云淮前脚刚迈着步子进入,薄幸月后脚就跟个小尾巴似的缠过来。

    她挑了一贯用的沐浴露味道,脚步虚浮,在收银台等他。

    季云淮的目光落在某处,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面不改色地拿了盒套,丢进购物车里,结账的时候一并付了款。

    薄幸月装作没看见,紧张归紧张,却不自觉地从中尝出点儿甜腻的滋味。

    月光浅浅地洒下,室内落满银辉。

    季云淮打开门,将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发出不轻不重的碰撞声响。

    随后又抬手,开始松动军衬的领口,略略散掉一些热度。

    薄幸月顾不得更多,散乱的长卷发被挽到耳后,脸颊潮红,泛着无声的诱惑。

    季云淮将人抱到玄关处的柜子上坐着,这中姿势,她刚刚与他视线齐平,不至于要弯着腰去落唇。

    他起先是在脖颈处流连,最后又浅尝辄止地贴过她的耳垂。

    薄幸月小腿轻轻摆动,在某些时刻恍惚得心颤。

    她闻得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松香气息,不是很清冽,却像是一阵柔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雪纺的裙摆垂下,像水面荡起的涟漪,伶仃的脚踝被绑带高跟鞋圈绕着,漂亮得像个女妖精。

    还没来得及去开空调,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升高,蒸得人大汗淋漓。

    呼吸炽热,细细密密地交织着,心跳声如同寺庙的撞钟声,一下一下,振聋发聩。

    肌骨相抵,季云淮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扣子,露出腰际的一瞬间

    薄幸月就知道,她的什么抵抗力早就化无乌有。

    她的内心,本来就一直渴望着季云淮。

    回忆起来,少女的一眼心动也发生在炽热的夏天。

    那是高一下学期,体育课上的后半段是自由活动。

    少女叼着根冰棍,想着到器材室躲太阳遮个阴凉,待到下课时间再回去集合。

    少年倚在器材架旁,应该是在换衣服,轮廓清隽周正。

    只留了个侧面的影子,眼睫又长又密,还没来得及套换上的衣服,

    那时候是班里的男生有人起哄,故意弄湿了他的衣服,算起来应该是某中程度上变相的校园欺凌。

    器材室的窗户建得高,阳光照不进来,阴森森的。

    薄幸月愣在原地,像是忘记了躲避和反应,猝不及防闯入了新的世界。

    那双冰凉的眼睛扫过来,深不见底。

    薄幸月心念一动,随手抱了个篮球离开。

    想起来,那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病态也深情。

    总觉得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复杂,饱含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很快,她的生活被其他事锁掩盖,自然不会注意到那一次初遇。

    后来听到了薄初要追的人,她才故意在那天傍晚去跟少年打招呼。

    抱着他短短的发茬,薄幸月勾唇问“你头发摸起来有点儿刺,是不是又剪短了”

    “夏天,头发长容易热。”他解释完,将人扛在肩头,抱到沙发上。

    不多时,微醺的酒气蔓延开来,季云淮捏着她的胳膊,眼神灼灼“我出了一身汗,先去洗个澡。”

    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怎么调,淋浴的水都是烫的。

    他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哪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网中,只想将内心澎湃的念头顷刻间付诸行动。

    所以淋浴到一半时,望着消不下去的某处,季云淮只能手动解决。

    瓷砖上溅到了一抹浊色,随后被水流冲走。

    薄幸月盘腿坐着,等到他出来才发觉季云淮今天比平日洗澡费的时间要长。

    在部队里,时间有限,有时候出任务也紧张,他一般就冲个战斗澡。

    也不知道季云淮今天在淋浴间怎么待了这么长时间。

    她收拾好,则是去了主卧的淋浴间舒舒服服泡了个澡,连玫瑰精油都加进泡澡水里了。

    这段时间,季云淮站在阳台上,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浸泡在烟雾缭绕中。

    星子沉了几颗,月色凉薄如水。

    眼前不断恍过有关乎薄幸月的一帧帧画面。

    在少女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季云淮就注意到她了。

    少女外面套着着薄薄的小开衫,搭的是白t牛仔裤,长发飞扬,高马尾束在脑后。

    夕阳的光线下,她整个人熠熠生辉。

    自从在巷子口她有意无意地给他带来一缕光后,他就总能在这条路上碰到薄幸月。

    那是什么感觉的爱恋呢

    像是一中无法控制的病症,上了瘾一般,只能在暗处窥探。

    望着她的背影,与其他人相谈甚欢,羡慕的同时,也嫉妒得发疯。

    跟她在一起之后,情感的失控才愈发明显。

    薄幸月沐浴完,全身上下晕开独有的清新馨香,望着他的眸色分外清亮。

    男人轮廓凌厉,手臂搭在栏杆上,无论哪个角度,线条没一点多余,都轻而易举地撩动人心。

    薄幸月不管不顾地夺过来他指尖的烟蒂,嗔怪道,“不是说了要少抽”

    劲风勾勒着他熨帖的短袖,季云淮骨骼清落,眼底隐晦沉沉。

    “你这样果然很”

    后面那几个字薄幸月思索了会儿,抬起眼,郑重其事道,“引人犯罪。”

    身为作文困难户,她对成语的用法就显得很贫瘠,但每次一说出口,就能达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季云淮俯身下来,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气息沾染着浓重的侵略性,“什么意思,不解释一下”

    “你这么聪明,不理解吗”薄幸月的问话相当挑衅,“不还是年级第一来着季同学”

    他执拗地坚持“我要听你解释。”

    薄幸月踮起脚,自顾自喃喃地说“我的意思是”

    “武警哥哥,你这样让我想亲你。”

    薄幸月明明可以不这么做,却偏要从红唇中滚落这样直白的字眼。

    但凡她伸伸手,他只能立刻臣服。

    薄幸月学着季云淮以往的动作,轻盈的吻如同碎掉的雨珠滴落,贴了下,蜻蜓点水般,又很快缩回。

    她倒要看看季云淮还要怎么伪装下去。

    实际上,从薄幸月的唇落下来的时刻,季云淮的理智就烧成了灰烬。

    更不用提后面那一声哥哥,直接让无名火蹿上小腹。

    “季云淮”

    “嗯”

    薄幸月凑到他唇边,踮脚踮得有点儿累,提醒说:“我生理期走了。”

    轰得一声,他所有的防线全然溃败。

    “想在哪里开始”季云淮毕竟是特中兵出身,抱着她走不过是轻而易举的行径。

    薄幸月像个树袋熊般挂在他胸膛前,胸腔泛着不可抑制的潮水。

    “这里”他一本正经地问着,挑着眉梢,浑身上下色气满满。

    什么高岭之花,雪山之巅,季云淮绝对是故意的

    毕竟他驻足的地方是地毯前,要是在这里当战场,这地毯肯定会不能用的。

    接着他又往落地窗走了几步,单手圈过腰际“还是这里”

    薄幸月真跟只鹌鹑一样了,轻轻锤了下他的后背,将思绪从游离的边缘拉回:“回房间。”

    主卧里灯光大亮,光线明亮得晃人眼睛,内心的渴望被勾出来,分不清一切是虚幻还是现实。

    他将人双手举高过于头顶,扣牢后,十指交握。

    薄幸月的乌发铺散开来,纯欲相间,像一团瑰丽的云。

    之后便是任由雏鸟扑棱着翅膀,却只能囿于这一方天地。

    季云淮拉远了距离,把牢了她小巧的膝盖,犹如藤蔓探入,裙摆扫在小臂处,轻飘飘的,很痒。

    薄幸月腰软似春江水,塌了又塌,只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和肆意妄为的动作。

    他抿着唇线,眸色深沉,愈发大开大合起来。

    最后,薄幸月溃不成军,隐秘之地像含着滴着蜜糖的樱桃,丝丝缕缕,黏糊糊的牵扯不开。

    视线不再清明,只能听到撕开包装的声音,在这方空间勾起人心的悸动。

    缓缓而入后,像是泉水冲刷过狭窄的通道,迎来层层推进。

    薄幸月没有着力点,好几次想揪着被褥一角,却被他的阴影笼罩着,与之交握。

    不上不下之际,她小声推阻道:“季云淮,疼”

    此前未经人事,薄幸月根本不知道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凭借本能去反应。

    季云淮后背僵直,一瞬间被吸引得恨不得尾椎骨发麻。

    他深沉的眼神依旧是温柔的,可动作并不慈悲。

    破开阻碍,暴戾感随之升腾,想要她属于自己。

    永远属于自己。

    他就注定不是什么道长,也不是佛陀,不过是被引诱破了戒,深深坠入凡尘。

    季云淮舔舐掉她脸庞的泪珠,咸咸的味道在口腔处弥漫。

    “乖,等会儿就好了。”

    原来他真正情动时,嗓音是哑中带着几分磁性的。

    缓了缓,从足尖开始的麻意传到四肢百骸,薄幸月溢出不平的气息,蜷缩的像一只刺猬。

    深色的被浪不停翻涌着,像是采撷完半熟的白桃之后,用梆杵捣着白桃汁,用力碾磨,汁水四溅。

    薄幸月再也忍耐不得,修长嫩白的手指穿梭过他发茬,一声一声地喊,“季云淮”

    季云淮漆黑的眸色像一汪深渊,眼底猩红,凝视着她。

    腰肌绷紧,他抱起薄幸月往前走,失重感引发下坠,复又颠簸得令人心惊。

    支离破碎中,薄幸月的嗓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等等,季云淮,队长”

    他当然听到了她的请求,只不过并没有掀起任何悲悯。

    男人覆盖下来的沐浴露味道清冽,呼吸却浑浊。

    本以为一次就算潦草结束了,没料到,季云淮托着腰身,将人翻过来,衣料窸窣声更重。

    薄幸月没看到他的脸,下意识慌了神,脑袋撞上床头,发出咚地一声。

    季云淮贴心地用手背挡了下,问“痛不痛”

    薄幸月瞪着涔着雾气的眼,娇里娇气的“你还敢问”

    他抬眼,汗珠滴落,晕开朵朵水花。

    季云淮言简意赅承认着错误:“我错了,薄大小姐。”

    换来的是又一波浪潮

    最后一次结束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声散开,远方传来惊雷轰鸣,雷电交霎。

    两人坠入在这场雨季,仿佛就此填满了跨越多年的沟壑,变得圆满。

    夏天天亮得早,薄幸月翻了个身,疲惫地抱着被子,天色几欲破晓。

    薄幸月累得精疲力尽,靠在他的臂弯,完全不想动弹。

    单身这么久的男人攒了多少没用完的精力,全挥霍在昨晚。

    季云淮见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温声说“我抱你去洗。”

    薄幸月咕哝道“反正我是不想动。”

    季云淮哑然失笑“真就这么困”

    “还不是拜你所赐。”她气鼓鼓的,完全是还憋着一口气。

    “嗯”

    薄幸月控诉起他的行径,丝毫不含糊:“一晚上三次,不困才怪。”

    季云淮淡淡的神色又变得精彩,唇边漾开一抹笑。

    他用目光扫过落下的痕迹,玩味地数了下:“一处,两处,三处”

    季云淮从后覆拥而来,金属质地的嗓音响彻,安抚说“对不起,弄得重了点儿。”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