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我有一座地下室(23)
作品:《我被墓碑上的人看中了[快穿]》 卧室太黑,冉央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气息有些熟悉,清冷如雪。
“醒了”
那人察觉到他的动静,抬起头来,远离了他的肚子,但手掌还放在上面,带了些体温,很舒服。
冉央借着隐约的月光和熟悉的若有若无的气息,才敢辨认身边的人是谁。
“阿微”
男人像是很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身子怔然一愣,随后颤着尾音应了声,“嗯。”
冉央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不是他熟悉的地方,“阿微,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昨天自己不是还跟阿微一起被各大门派追杀吗
当时千万道剑压齐发然后
冉央发现自己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男人上前将他抱在了怀里,手臂还在颤抖。
冉央有些茫然,“那我们,是不是安全了”
男人不断吻着他,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是的,安全了。小白,我们都安全了。”
冉央察觉到一直放在自己肚子上不愿意离开的手,那手像是在感受肚子里面的什么动静。
冉央
好歹之前还经历过一个世界,冉央有种不好的预感,“阿微,我肚子怎”
“小白怀孕了。”
冉央
轻轻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冉央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差点儿呛死。
“慢点儿。”男人给他拍背顺气。
冉央看看肚子,又看看男人,摇头,“不可能,阿微,我是男人。”
“男人是不会怀孕的。”
冉央捏着男人的衣角,迫切地希望他跟着自己摇头,这只是个梦而已,他一定是还没有睡醒。
男人吻着他的额头,脸颊,“乖,听话。我这次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
漫天的血雾,是万千长剑穿透身体而来的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捂着心脏除蜷缩了起来,全身都在颤抖,额头上汗珠不断落下。
冉央有些慌,想下床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但被男人攥住了衣角。
“别出去。”他听见男人说,哀求似的“别离开我。”
冉央看见男人眼角一片红,像是之前哭过一般。他又坐了回去,安抚着男人,“好,我不走。”
“真的”他就像个一朝得到糖果的小孩儿般,生怕眨眼间攥在手里的东西又突然就没了。
他受不起,并且清晰地知道,再来一次,他会疯掉,会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冉央点头,“嗯,真的。”
“不去外面”男人固执地说,“以后都不要去外面。”
冉央皱眉,“为什么”
以后都不去外面,那不就是跟被囚禁有什么区别。
冉央知道他自己的性子,爱热闹得很,是绝对没有耐心一直待在一间房子里的。
“外面有危险。”
冉央听见男人说,一直呢喃。
“有什么危险”
“你不要去外面。”
对话翻来覆去又绕到了原点。
冉央看着男人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他从来没有见过希夷微露出这样的神情。
只能点头答应了,“好,不出去。
他话音落下,只见男人渐渐停了下来,但手依旧没有放开。
冉央重新回到了床上,这次换他抱着男人。
程初喘了几口气,放下了捂着心脏的不断痉挛的手,他脸埋在青年的腰腹上,下巴轻轻搁在上面。
不得不说,冉央看到这个场景还是很害怕的。
他动了动,“阿微,我能感觉得到,我肚子是真的没有孩子。”
男人摇头,“不,我的元阳都给了小白,不可能没有孩子的。”
男人手从睡裙下摆伸了进去,带了些微凸起的薄茧的手掌覆在了肚子上,“小白,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好不好”
冉央
冉央
靓仔陷入了深深地疑惑。
到底是什么会让男人觉得他真的怀孕了,为什么他没有记忆。
“阿微,每个人都有元阳,不一定”
“可我是修士”他听见男人说,“修士的元阳与普通人不一样,小白,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了,还是你亲自告诉我的。”
“是我不对,我没有保护好你,我”
男人固执得很,冉央一举一动他的看地紧紧的,就连做饭也好将人绑在自己身边。
时不时那双黑眸扫过冉央肚子,冉央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欲哭无泪,如果真的有孩子,他拿什么生。
冉央想了想那个场面。
救命
他不要啊
可是,拗不过男人。
男人对这个几乎是成了偏执,他总是呢喃着自己没有保护好冉央和孩子,然后在陷入深深的自责。
晚上冉央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他顺着声响走到浴室里,竟然发现男人在自残。
拿的是一把长剑,剑柄上挂着红色的剑穗,是他白天在书房见到的那把。
浴室地上都是血迹,冲天的血腥味,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阿微”冉央喊。
蹲在墙角的男人才恍惚地抬起头,看见门口的冉央,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有些慌乱得想将长剑藏起来,但浴室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放哪里都看得见。
冉央叹了一口气,蹲了下来,看着那个还在绞尽脑汁准备试图掩盖这件事情的男人,“阿微,我就在这里,你握着一把剑干什么”
冉央看着他说,伸出了手,“不抱抱我吗”
男人怔愣了一瞬,随后抱着冉央哭了出来。
“对不起。”冉央这两天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本能性的安慰。
他像是也不愿意看到男人这样,搞得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阿微,你没有对不起谁。”冉央拂过男人眼角的泪珠,“我很好。”
“真的,一直都很好。”
冉央从床上爬了下来,但下一瞬又被一只大手拉着脚腕给拽了回去。
冉央恍恍惚惚,没有谁告诉过他,第一个世界就是这么“暴力”的啊
“连放哥哥,我觉得不行了。”
“已经没有余粮了。”
“我快要死了。”
男人并不听他的。
冉央只感觉这人不对劲儿,咬牙切齿得像是真的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似的。
他下意识地想去抓男人的头发,却只摸到一头发根儿,还是闷青,是他喜欢的颜色。
他没死之前想染的,但是自己长相撑不起来,染了之后越发地显得软。
想他没死的时候,也是立志要当1的人,现在彻底破灭了。
冉央踹了男人一脚。
嫌不解气又踹了一脚。
男人却神经质一般的,伏在他身上笑了起来,甚至笑得有些癫狂。
冉央偏头看他
猫猫疑惑。
越打越高兴,这是个什么道理
“放哥,你生病啦”
男人“啧”了声儿,抬头看他,眉眼一如既往地凌厉,只是在触碰到青年之后,带了些温柔。
但是,在某件事情上,男人却固执得很。
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让他出门。
冉央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在客厅里闲逛。
这裙子他本来也是不愿意穿的,但是家里没有别的衣服
穿裙子和不穿比起来,他还是要脸的。
家里裙子有很多,码数都是见鬼得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冉央
冉央合理怀疑这是有预谋的。
但是每次对上男人偶尔流露出的莫名的哀伤,冉央又妥协了。
算了算了,穿就穿吧。
谁叫男人长得这么帅,看在脸的份上,他也应了。
反正只在家里,也没有人看见。
外面雪下得很大,阳台门关着的,家里开的地暖,他穿短袖倒也不冷。
尽管这样,男人也还是让他穿鞋,凉拖也行,反正不能光着脚。
冉央一开始还不听,最后男人靠着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课。
冉央乖乖地听话了。
他躺在阳台附近的地毯上朝外面看着,男人不喜欢下雪,但也还是陪着他坐了过去。
带着护目镜,在看电脑上的新闻。
冉央瞥了一眼,就将视线收了回去,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冉央百无聊赖,习惯性地在脑中说话,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开始这吊诡的动作了。
“怎么了”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抬起头问。
冉央拧眉,“我是不是忘了很多东西”
男人笑了起来,“记错了吧,现在不就是很好吗”
“何必想那么多”
冉央转念一想,也是。
男人给他开了一盒牛奶,味道不错,只是没有包装。
男人说是他找工坊定制的,冉央点着头,没有想那么多,很快就喝完了。
程初手肘撑着床上,看着上面躺着的人,心情像是很不错,眼睛微弯,面带笑意。
“好可爱。”男人轻声说,手指点在青年的额头上,顺着鼻梁一路往下,最后停在殷红的嘴唇上。
几天过后,s市持续半个多月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
程初打开封闭已久的阳台,外面阳光透进来照在男人身上,仿佛也将经年清冷的气息驱赶了那么些,细小的微尘扬起,带了抹暖色。
卧室房门“吧嗒”一声轻响,被推开,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人,头发有些长地搭在脸侧,唇红齿白,像是山中的小精魅,漂亮极了。
那人隔着客厅看向程初,眉头微蹙,一双蒙着水雾般的圆眼里,全是懵懂,“你是谁”他轻声问。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程初。”
“那我呢”他眉头蹙得更狠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程初闻言,偏头笑了起来,看着他说,“我的爱人。”,,